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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令季被这简单的问题问住。

    是啊,他为什么会往婚礼那方面想

    还不是因为维克真的会和圣遗物结婚令季给出自己答案,以前维克还只是和一个54分的圣遗物结婚,现在已经是和五个超过50分的圣遗物结婚。

    那些圣遗物是维克用草史莱姆好不容易刷出来的,而把每一个圣遗物的等级升满都要耗费二十多万摩拉。

    虽然利用升级过的圣遗物给新的圣遗物升级能省去很多钱,但摩拉该花的还是花了不对,这都不重要。

    令季迎着来自哈米德和芙宁娜的目光,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因为维克,也就是维克托的扮演者,有收集圣遗物的爱好。”

    “啊还有这种爱好”芙宁娜活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对圣遗物情有独钟。

    令季点点头,“对,他对圣遗物爱的深沉。”

    主要是能不深沉吗,辛辛苦苦刷了这么长时间,草史莱姆都要罢工了才刷出来那几个满意。

    可惜这话不能说,令季只能故作深处的说下去,“我们在蒙德旅行时,他就提出过,他想要在西风大教堂与圣遗物结婚,换取风神的祝福。”

    “维克先生居然还有产生过这种想法吗这让我对他印象转变了。”哈米德没想过维克在冷酷的外表下,还有一颗收藏家的心。

    令季则面对哈米德这个反应,越发觉得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实际上不是令季的问题,仅仅是哈米德看的比较开,坐在他们对面的芙宁娜对有人想和圣遗物结婚这件事还挺震撼的。

    不过在震惊之余,她更关注另一件事。

    “他最后得到了风神的祝福了吗”芙宁娜对此表现出些许急迫,但她已无暇顾及。

    “得到了,但是通过其他的方式。”令季实话实说,“在蒙德,风神无处不在。”

    这玄妙的话令芙宁娜愣了一下,很快她就发出一声轻笑。

    “在枫丹,正义与水所至的地方,也是我所在的地方。”芙宁娜又恢复成让令季和哈米德坐下的模样。

    令季也会以笑容,跟着夸赞水神在枫丹也无处不在。

    可以说芙宁娜的伪装很好,但可能是今天遇见了什么事,所以那完美的面具之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痕,从那细小的缝隙中透出的情绪里,令季在进来后隐约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不过可能是之前那番震撼人心的发言起了作用,芙宁娜的情绪在震惊过后稳定了很多。

    这使得因面见神明而激动的哈米德失去了最后的察觉到芙宁娜的异常机会,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芙宁娜的异常之处,在寒暄过后便开始进行访谈。

    “芙宁娜大人,能不能请您谈一谈,您对沙中秘令这部映影的初印象我看过您对沙中秘令的评价,但其中没提到您第一次观赏时的心情。”哈米德斟酌着用词,生怕说错话。

    芙宁娜看出他的紧张,但她装作没有

    发现,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谈起初印象不如先说说沙中秘令的原作,它可更让我印象深刻。”

    点了点头,哈米德附和,确实,毕竟映影是小说改编。6”

    “你们看过那本小说吗”芙宁娜先确认道。

    在将蛋糕送出来之后,便一直没说话的令季心道这不是巧了吗,这就是他写的。

    可考虑到他是作者这件事,和没人知道维克想和圣遗物结婚的真正原因一样,提瓦特没有几个人知晓,因此令季只能装作不知情的一样的仅回答一声读过。

    “我也读过几遍。”哈米德附和,接着讲出几个印象深刻的场面。

    芙宁娜满意的点头,“既然你们都看过,那我就省略复述书中的内容。”说完她换了个更为轻松的姿势,“相比起大场面,我更看重细节。”

    “细节是指情节还是描述”哈米德一边记录一边问。

    “两者都有,在小说中,主角一直在寻找失去神明后,自身存在的价值,在过去他出于对神明的信奉,去扮演在人群中的人。”芙宁娜停顿了半秒,仿若想起某些画面。

    但下一秒她就调整过来,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作者是为何要描述主角去适应人群,尝试着扮演,但我认为这无疑是一个新颖的角度。”

    点到为止,芙宁娜没再说下去。

    哈米德这时也停下笔,他明白了芙宁娜话里的意思,“这确实是个少见的视角,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将生活当成演出。”

    “那样太累了。”令季发自内心的说,但随即他又补了句,“然而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

    “这话听起来虽然很普通,却很有感悟,这是你演出时的感想吗”哈米德对令季抛出一个问题。

    令季笑了笑,“不,这是我很早就有的感想,或许这也是我第一次演出就很顺利的原因。”

    “哦听你这么说,好像你一直在生活中扮演”听出不同寻常之处的芙宁娜认真的接话。

    “我想每个人都有扮演的经历吧。”令季没有直接回答。

    哈米德闻言叹了口气,“这就是常说的人生如戏”

    摇了摇头,令季故作感慨,“或者说这正是命运,每个人最终都会回归真实的自我,哪怕是一直在虚假中行走,也总有一天,会有人带着真实出现。”

    “可到那时候又如何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没有征兆,就像是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预言,是该去应对,还是忽略”芙宁娜端着架子发问。

    令季在芙宁娜的注释中,给出一个让她失望的答案,“坦白来说,我不知道如何分别。”

    一瞬间芙宁娜的表情变得索然无味。

    可接下来令季却又补充了一句。

    “我只知道抓住这一刻,过去与未来无处寻觅,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现在是过去的未来,也是未来的过去。”

    “所以你是个关注眼前的人。”芙宁娜叹

    了口气,“也许这是当人类的快乐吧。”

    可是作为神明,我不得不需要考虑很多。”

    令季认同的点头,“是的,我想这也正是人与神不同之处。”

    “哈哈,也是因为存在的时间太长,芙宁娜大人才能更加全面,从未来和过去出发,去欣赏和理解作品。”哈米德适时的把话题拉回来,他总感觉跑题了。

    这次芙宁娜如之前那般仰起头,一副当然如此的模样。

    令季见状也没再谈论脱离小说与映影之外的话题。

    至于芙宁娜,她则是表现出对沙漠的热情。

    看出来芙宁娜对沙漠感兴趣,哈米德慢慢的把交流引过去,令季也跟着说说教令院新的映影拍摄技术。

    这些都是芙宁娜感兴趣的东西。

    而融洽的气氛持续到,芙宁娜问起沙漠中的祭司与首领。

    “我听闻作为群演的镀金旅团是听到祭司与首领的号召,在如枫达般清爽的男人传递出消息后,才愿意出演映影。”芙宁娜提起这件事时,视线若有若无的飘向令季。

    这个表现立刻让令季明白,芙宁娜查出来他和维克的那一层身份。

    然而这倒是正常,他和维克的行踪不是秘密,有心去查一定会发现端倪。

    所以为不让哈米德为难,令季主动承认,“是的,我就是沙漠中的祭祀,维克是首领,因一些意外,我们流落沙漠,阴差阳错之下被推举上那个位置。”

    “就这么简单”芙宁娜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的,维克很强大,而沙漠中的人谁最强大,他们就听谁的。”令季无奈的解答。

    芙宁娜啧了一声,感觉好无趣。

    她还满心期待准备听令季讲述他们如何在沙漠中建立自己的势力,经过多少磨难,最终获得祭司与首领之名。

    结果令季告诉他,依照他那位首领朋友的强度,根本没磨难,那群人谁强听谁的,至于祭司与首领的称呼,是沙漠人给他们冠上的。

    芙宁娜叹了口气,有种滤镜破灭的感觉,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说,“这也算是一个转折,只不过很无聊。”

    “或许这就应了那句话,经过艺术加工的才是故事,现实中只有荒诞。”哈米德引用了枫丹某位知名影评人的话来圆场。

    令季对此也很认同,“很多复杂的事情,往往背后的成因都很简单。”

    “可是你在沙漠中的经历未免太简单了。”芙宁娜还没从滤镜破碎的失落中走出来,她还以为能听一段有意思的冒险,没想到令季三言两句就说完了。

    这下芙宁娜甚至有些后悔去找令季这个当事人探究真相。

    不过没让她在这件事上失望太久,话题被哈米德巧妙的引开,他绘声绘色的讲述起自己在沙漠中听到的史诗故事。

    这些故事明显很对芙宁娜的胃口,可当她在听完,她眼睛转了转,又看向保持沉默和克制的令季。

    “所以,你们在沙漠里也有类似的传说对吗

    ”

    这个问题让令季叹了口气,对,哈米德先生在蒸汽鸟报上连载的故事,其灵感来源正是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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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呈现出来的阅读效果更好看,所以我夸张了不少。”哈米德在令季说完后紧接着补充。

    仿佛是等着这一句话,芙宁娜盯着哈米德问道,“嗯,真正对你提到的,经过艺术加工的才是故事,现实中只有荒诞。”

    “那么我很好奇,由侦探撰写,同样在蒸汽鸟报上连载的小说,里面有多少事情是艺术加工”

    “还有那位蒙面人,他是和蒙德的暗夜英雄一样真实存在的吗还是他仅仅是一个杜撰的角色一个为了小说引起关注,而创造的噱头”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哈米德问住。

    近乎是下意识的他看了眼身旁的令季。

    注意到哈米德偏转的目光,令季笑了笑,没有让他为难,主动接话,“其实维克就是蒙面人,侦探是我。”

    “什么”芙宁娜眯起眼。

    “在拍完映影之后,维克无意中在夜晚救下一名被抢劫的女士,他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对此很感兴趣,所以便把它延展开,写成了小说。”

    说到这里,他摆出没有办法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

    “因为映影还在宣传期,所以我没有以真名,而是以侦探这个笔名在蒸汽鸟报上发表。”令季讲完不忘补充哈米德在里面的作用。

    是哈米德让他和蒸汽鸟报的总编取得联系,对方考虑到他的情况后,同意了让哈米德与他单独联系,不然报社里的编辑知道。

    得知了前因后果,芙宁娜突然觉得令季在打破幻想方面很有一手。

    也是这一瞬间,她再度感到一切索然无味。

    恰好面谈的时间也到了,门外的侍者推门走进来通知令季和哈米德可以回去。

    满脸无趣的芙宁娜没有继续留他们,直接让他们可以走了。

    “等一会,芙宁娜大人,关于那份回赠的礼物。”令季在临走前又问起这件事,“能否请您写一封签名信比起祝福,这对维克就足够了。”

    “好吧,我满足你的这个愿望。”芙宁娜很大方的同意。

    侍者见状马上取来纸笔。

    没有一会,芙宁娜就写好了信,随即她放到侍者手中的托盘上转交给令季。

    “谢谢您。”令季恭敬的道谢并拿走了信。

    芙宁娜笑了两声没有回应,在她的注视中,令季在行礼过后,便与哈米德离开会客厅。

    等待他们走远,芙宁娜又对侍者吩咐,“好了,你也去休息吧。”

    侍者不疑有他,马上知趣的退出了待客厅。

    在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后,坐在沙发上的芙宁娜放松下来,然后把目光放到桌上的冰淇淋蛋糕上。

    盯着那一看就很美味的糕点,芙宁娜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另一边,在走廊里的哈米德同样长舒一口气,逐渐变得放松,只

    是和芙宁娜不同,他接下来展现出来的是苦笑。

    “虽然芙宁娜大人脾气不错,可她也是正儿巴经的神明。”哈米德止不住摇头,“你居然敢让她失望两次,而且在让她失望之后,还敢开口要回礼。”

    “我觉得她不会放在心上。”令季快慰哈米德,说芙宁娜不会以权谋私。

    哈米德这下沉默了,接着他嘱咐令季最好尽快看一遍枫丹的法律法规。

    “说不定你明天就会因为在枫丹廷内放飞飞行物被抓去歌剧院。”哈米德挑出来他认为最离谱的一条法律规定。

    “这听起来像是因为左脚迈进办公室门,所以被开除。”令季客观的评价。

    这时候他们也来到沫芒宫外。

    不等哈米德再说什么,令季就向他道别。

    看出令季似乎急着回去,哈米德没有多言,只是再嘱咐他要小心,因为他今天的表现肯定让芙宁娜印象深刻。

    “有些事情也不用实话实说。”哈米德委婉的劝告。

    令季笑了,他知道哈米德在指什么,可惜里面的内情现在不方便和他解释。

    所以还是让他认为,那些侦探小说来源于维克的一次见义勇为吧。

    想到这一点,令季向哈米德道别,独自返回他当前居住的旅店。

    那座旅店距离沫芒宫不算远,走了不到十分钟,令季便回到店内,在和前台打过招呼后,他乘坐升降梯来到四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打开门,他就看见有人正坐在沙发上。

    “维克你回来了”令季有些奇怪,他记得维克明明是去参加蒸汽鸟报的采访,等采访完会和达达利亚一起去收账。

    所以这个时间,他不该出现在旅馆内。

    维克没有看出令季的想法,他直入正题,“旅行者出现了。”

    听到空来到了枫丹,令季立即想起不久前面见芙宁娜的时候,对方的不对劲之处。

    原来是见到旅行者了吗

    令季抱着这个想法,坐到维克的对面,把他今天在沫芒宫见到芙宁娜后,她的表现都讲了一遍。

    “她在等待审判。”维克听后断言。

    这个原因让令季心情变得沉重,哪怕是早就被剧透了剧情的走向,他仍然感到惋惜。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维克突然宣布,“我要救下水神芙卡洛斯。”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完成任务的方法。

    在原剧情里,水神芙卡洛斯想要撼动必然的命运,为此她把自己作为赌注压了上去,以自身的死亡换取了转机,最终真的改变了既定的命运。

    如果改变她的结局,也许就能完成改变一次必然的命运的任务。

    然而令季提出不同的看法。

    “其实你已经做到了,对命运进行改动。”令季说着看到维克的目光变得茫然,接着他讲述起来,“从蒙德起,命运可能其实已经发生了改变”

    “虽然剧情的大致走向没有偏转,但是

    细节上变了太多。”

    令季说出这句话后,开始一一盘点起维克做过的事,从风神与女士的对峙,到送仙典仪,根据维克自己的描述,很多似乎无关轻重的剧情上的细节都变了。

    并且这些变化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波澜。

    这也促使维克产生了改变女士死亡的结局的想法,事实上他确实扭转了一下,靠着御前决斗赢家的身份说服了雷神制造的人偶,放过了女士。

    但由于女士不肯放弃自己的任务,仍然要拿取神之心,导致被雷神制造的人偶判定为威胁永恒,最终还是没有避免死亡的结局。

    也正是女士的死让维克放弃了改变主线剧情的想法。

    “你不去干涉主线的发展,不代表我们没有在改变剧情。”令季对若有所思的维克强调,“你还记得在须弥的任务吗”

    “让神变成猫”维克很快回答。

    “对,我们那时候都觉得这个任务很奇怪,后来经过和医生的交谈,以及派蒙等人的反馈,我意识到一件事情,这很可能是系统在提醒你。”

    令季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推测,制造出命运盲点的留影机让医生身为博士的切片,免去了被抹除的命运,同样也让本该被所有人忘记的散兵,还留下了猫这个印象。

    虽说后者不太愿意承认他变成过猫,但那确实是他留存于提瓦特最后的记忆。

    除此之外,更能证明这点的是,那一颗象征大慈树王的种子。

    “维克,你在逐渐有改变世界命运的力量,这也是降临真正的意义。”令季的呼吁里掺杂上感慨,然后他看向维克,“所以按你想的去做。”

    维克沉默了,这些话对他来说无疑是鼓励。

    或许随着他一点点变强,他真的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那代价又是什么就像很早前他和空的讨论,他们都认为想要改变命运必然要有所付出。

    假如说散兵留存在世界的最后记忆和那一枚象征大慈树王的种子,还算是隐秘的改变,他真的正大光明的改变芙卡洛斯的结局,他又要付出什么

    维克无法给出自己答案。

    而这令他在茫然的同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与此同时他忽然意识到,他虽然无力,但他并不怕为付出代价感到害怕,甚至有一种斗志,催促着前进。

    这不是为了那个命座,而是他真的想那么做。

    即便是没有任何收获和奖励,他也想去改变必然的命运。

    想到这一点,那如有若无的无力感消弭殆尽,维克看向令季,坚定的回复,“我明白了。”

    “按照剧情的发展,我会在台下看着你。”令季笑着回复,其实他更想说,他想与维克一起过去,可他清楚那个舞台不属于自己。

    毕竟假如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主角,那么掌声又该从何处响起。

    说到底,在命运与人生中,他从来都行人与过客。

    这是他早就领悟的事。

    饶是如此,令季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的叹气,为不能和维克一起同行而感到些许的失落。

    好在很他快就把这个想法抛在一边,从衣兜里取出来了芙宁娜写的回信。

    “这是回礼。”令季言简意赅的告知。

    维克看到那封精致的信封,惊喜自他的眼中闪过。

    略显沉重的气氛被冲淡,维克高兴的从令季手里拿过象征回礼的信封。

    在接过信封的刹那,获取特色料理的提示出现。

    维克的嘴角不自觉的抬了抬,然后他拆开了信封。

    坐在对面的令季随口问了一句信中的内容。

    “比起外物,我想你的目光更应该放在身边的人的身上,他们才是更应该被关注。”维克迟疑的念出,他不太明白芙宁娜为什么要写这句话。

    可他看向眼中浮现出尴尬的令季,觉得这封信中的留言很道理。

    虽然以前维克并没有什么感触,但在看过信后,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所认识的人,以及那些关心他的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与之相比,即便是54分的圣遗物也不是那么值得在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