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九宫天阴阵快要破了方才五名大尊齐齐吐血,那阵眼噬魔镜周遭一片黑暗,似在吞噬整个大阵”
“噬魔镜曾经是仙品法器,有扭转时空之能,若是有天尊被吞噬其中,恐怕、恐怕整个灵界要被噬魔镜的世界改得面目全非。”
大能往往是天材地宝、稀有资源的集合体,集气运、灵力为一体,若是在一方陨落,方圆百里在往后百年都是极佳修炼的灵地。
若是有修为极高的大能在噬魔镜中被吞噬,在能量足够的情况下,几乎能够支撑噬魔镜为所欲为。
这面镜子自打成为魔界的封印之镜子以来,品阶级每况愈下,而且正邪成迷,这东西太邪性了,听说这面镜子吸收了太多执念,已经变得和从前大相庭径。
如果这面镜子如今的时间点在世界的过去,它若是执意把认为镜中世界是真实的,很可能会蔓延整个灵界,把过去的历史重新推翻演绎,得到新的世界。
造成的结果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是死是活,恐怕是生灵涂炭了。
“冯家来人了”
“听说冯三公子在里面,迟迟不见出来,本命牌已经裂了一道口子,他们在急着找人。”
甚至来了两名大尊,可见这三公子在家族中极为受重视。
“姬家的人也来了姬家为什么来人他们家怎么可能有人在九宫天阴阵里找宝贝自家宝贝还不够用马”
姬家可是灵界历史最为悠久的老牌家族,甚至有几任老祖飞升,家底雄厚深不可测。
“冥宗宗主来了”
“怎么回事有魔教弟子在里面吗谁值得冥宗宗主亲自来”
冥宗乃是魔门第一大宗,冥宗宗主洛鬼川修为已至合体期,乃是一名魔修天尊。多年不出世,出世则腥风血雨。
这老怪物一出现,正在护阵的几名大尊都寒毛直竖,生怕他一言不合大开杀戒。
不远处的姬家修士已经在满满的戒备。
冥宗和姬家有仇怨,已经是多年不对付了。
“他、他可是要入阵”
合体期大能入阵,这岌岌可危的九宫天阴阵,还能撑下来吗
众修士等看片刻,却迟迟不见他动作,只见他站在阵门口,也不进去,只是等着。
“他在等谁”
“刚刚我听一些魔修说,是在等他儿子。”
“他儿子没听说冥宗有少主啊”
“据说是当年花戏水偷了他一丝元婴丹气,本来是想做个鬼胎咒他的,没想到造出了个人,那人如今乃是合欢宗少宗主。”
“他儿子分了他的元神丹气,若是死在里面,他的修为会大跌,他的仇敌太多了,修为一跌便有大能出世杀他。”
几名散修悄悄的八卦。
“既然这么重要他怎么不入阵救他儿子就在这儿干等着”
“谁
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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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宿简直傻了。
脑子一片空白,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完了。
此时此刻他正躺在一片叶子上,旁边无数大大小小的花瓣,还有几些花蕊在欢快的扭动。
花蕊发表面凹凸不平,如同蛇一般的从云宿身上爬过,惹得云宿一阵战栗。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了,他不知道在这里渡过了几天几夜,只觉得被这花怪搞傻了。
整个过程这株花都在给他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作为一只流着一半魔魅血统的魔魅,竟然发、情、了
这什么和谐设定
然后他被花蕊磨磨蹭蹭好几天,期间舒服得不行,身体就差不是自己的、坏掉了。
整个人好像在云端似的,贴贴得太过度了,浑身还是粉红粉红的热,
云宿整个人是懵懵的,好久没缓过神来,那花怪无双花蕊亲昵的绕着他,将大花瓣将他严严实实的包裹,摇来摇去蹭来蹭去的,花蕊沾着鼓鼓的糖水,又想朝云宿贴过去。
云宿终于恢复了点清醒,慌张的喊道不要了,我会死的”
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得不行,火烧似的,那花怪连忙给他喂了点清凉的花蜜。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失忆,把这段毁三观的记忆从脑子里挖走
去他爹的同人文世界,他一个攻八都遭殃了呜呜
花怪似乎感觉到了他负面的情绪,几条花蕊都凑了过来,磨磨蹭蹭的,轻轻的,好像在安抚他。
疯了似的贴着他,仿佛他是个大香饽饽似的。
把云宿漂亮的手腕抬起来,反复的贴贴,每一根手指都被包裹着贴来贴去,像是是亲吻又像是在舔舐。
怕云宿饿了,又衔来美味的果子,或者给蜜水给他吃。
俨然是一个新婚小两口的状态。
云宿“”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他应激似的突然弹了一下,那花怪一瞬间,叶子、花瓣、花蕊全部动了起来,过程称得上是手忙脚乱的,连忙护着他抱他。
云宿连忙远离了它几分,那花怪期期艾艾的守在他身旁,地板变成了个手掌般的小床将云宿轻轻托起,云宿想站起来,但是脚一沾,他浑身都软了。
那花怪忙将他搂抱起来,又轻轻放在小床上,再准备点心果子蜜水云云,见他难受,再用花蕊凑过来,似乎要为他上药。
云宿的脸红扑扑的,傻乎乎的躺在小床上,裹着那件抹布似的红色的凤凰花衣,金色的眼睛水润润的看了一会儿,凶巴巴的骂人,“你别来了”
花怪一怔,只老老实实的守在一旁,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小心翼翼的摆弄茶几上的食物,又怕他无聊,已经在绞尽脑汁的想有什么好玩的玩具,变着花样给他搓出解闷的小玩具。
但云宿想下地它是不准的,要去哪里可以喊它,但是不知自己走。
自己走,腿软。
云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一下子眼皮又打架了。
突然间,整个空间梦地震了一下。
他身边的花怪一瞬间像是蔫了似的,几乎一秒就枯萎了。
但是下一瞬间,它又要挺立起来,周身气焰高涨,连忙把云宿护在中心。
他能感觉到正在快速的移动,有什么东西在追它。
“怎么了”
云宿惊慌的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能看见它的花瓣在一片一片的掉落,有什么可怕的力量在宰杀他。
不一会儿,云宿感觉到花怪的速度慢了下来。
但是包裹着自己的花瓣更厚了。
像是要把他牢牢的藏在怀中,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云宿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闻到了一阵花香,他眼皮沉沉的,再次陷入了昏迷。
玄昊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角全部血。
但是他依旧在奋力的挖什么。
这些恶心的花终于不动了。
但是花太多太多了,每一株巨大的花都沉是水里紧闭着花瓣枯萎着死去。
他挖了一朵。
没有。
又没有。
“宿宿你在哪里”
“宿宿,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有事”
他一边挖,一边低声的喊,又虔诚的祈求着。
他浑身都在滴血,从他的身上蔓延到脚下,流入这诡异的河中。
不远处那个人修像个疯子一样,正在用手将大朵大朵的凤凰花一株珠撕烂,他在喃喃的念叨着什么。
仔细一听,只听见几个字。
“我的小龙。”
玄昊并不管他,如果不是这个人修,他也没那么快杀死这些花怪。
他的手已经被荆棘刺破了无数次,一次一次的,他越来越快,挖得越来越多,却没有看见云宿的身影。
明明在这里的。
他心爱的小魔魅被那朵大花吃掉,吃进肚子里,他杀它的时候仿佛闻到了云宿的气味,还听见了他的呼吸。
可不知道挖了多少朵花,依旧没有看见。
这时,突然听见花阎喊
“冯戬快过来,帮我找宿宿”
宿宿这人修竟也敢喊他心爱的宝贝的名字
但是念头只是一瞬间,他又继续找了,他要找到他。
不远处的冯戬愣愣一下,见他的大哥浑身是血的在一条满是大朵凤凰花尸体的河里,疯了似的在找什么。
“大哥,你们在找什么”
玄昊对于冯戬的影像停留在他不靠谱上,他并没有因为冯戬的询问而分神,而是继续找了起来。
但是花阎不一样,他停了下来,在喊冯戬。
“宿宿被埋在这条河里了,冯戬,你身上有佛骨,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冯戬一听,也顾不得他胡言乱语说什么佛骨了,他连忙跑下了河。
“你是说,小魔魅在里面”
他问话间已经在河里快速的刨了起来。
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在一块坚硬的凤凰木上,刨的时候被刺了好好几下。
但是刨开凤凰木,竟然发现了一朵巨大的花。
他的心脏跳了起来。
玄昊和花阎也围了过来。
他们直觉,云宿就在里面。
于是一瓣一瓣的扒开这朵枯萎的花。
最终在层层花瓣之下,看见了生死不明的云宿。
这一个画面竟然异常的美丽。
美丽的小魔魅躺在枯萎凋零的大凤凰花里,他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色凤凰衣,皮肤雪白,脸色微红,绸缎般乌黑的长发沉入水中,如树藤般散开。
他实在是太美丽了,如同幻境中诱人堕魔的妖物。
玄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宿宿”
他心爱的小宠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宿宿,不远万里来救他。
他舍不得碰一丝一毫,舍不得他疼、舍不得冷,舍不得他受一点苦。
竟然在这祝融山。
在这荒郊野外无名之地。
在肮脏邪恶的魔胎腹中,被这邪神玷污了
他怎么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