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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谢春来按了按眉心,道“我之前怎么教你追人来着总结一下。”

    寒室内,火焰已经熄灭。

    谢阳曜垂在脸侧的头发凝上了薄薄的冰,他勾起垂在地面的衣袖,沉思数息,抬起眼睑,吐字清晰,语气平稳。

    “形象好,情绪稳,做事快,眼力准。”

    谢春来道“我方才说的行为均是眼力准,只是为了追人,多了一些心眼子,这怎么能叫蠢怎么能叫占便宜这应该叫撩拨。情发于心,你不撩拨对方,对方怎么会动情动欲按你所说的相处,你是想多一个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

    一片沉默。

    “受教了。”

    “当然,以上行为均建立在对方对你有些意思的前提下,倘若对方对你没有意思,做到系披风那步就够了,过犹不及。”

    谢阳曜道“我有疑问。”

    “讲。”

    “如果没带披风怎么办一定要披风”

    谢春来“你换个别的东西一样可以,根据情况,灵活运用。我现在只是举个列子。”

    “明白。”谢阳曜拿出玉简,用神识将谢春来的话刻入玉简中。

    谢春来看着他录好,接着问道“你说了伤人的话怎么办”

    “我不会说,之前太生气,做错了,反省了,以后先喝两碗逍遥汤,再不说伤人的话,做伤人的事了。”

    谢春来道“假设。”

    “没有假设。”

    谢春来“你是不是在跟先生对着干”

    “没有。”

    “你就是在跟先生对着干。我说假设,你说没有,你是先生还是我是先生。先生我要的只是个回答,检验你这段时间学得如何。”

    谢阳曜拧着眉头,对方的话在他脑海里清晰闪现,他缓声道“道歉,解决问题,想办法哄人开心。”

    谢春来欣慰地点头,“大体确实如此,接着来”

    问了几个问题,谢春来觉得尚且可以,宣布教完,放他出师。

    谢阳曜翻看玉简内刻录下的笔记

    一、形象好

    一衣冠整洁,面容干净

    二宽容大度,不矜不伐,谦谦君子

    三出场要快,姿势要帅,解决问题要靓

    四修身养性,勿造口业

    二、情绪稳

    一管理情绪,表达情绪,自我意识清晰,寻求帮助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二记得携带逍遥汤

    三

    三、做事快

    谢阳曜看了看笔记,确实无遗落后,舒了口气收起玉简。比起修炼,处理州内事务等,此事更加麻烦困难。

    谢东池还未同意他离开寒室,因而他只能待在寒室内接着反省。

    麒麟城东吴镇。

    白天收拾好东西,到了晚上,就不必忙活什么。

    沈泽兰提着苍穹剑,在院子里练习剑法,练到下午,趁着天还没黑,他收起苍穹剑,站到背风处,拿出传音符,回了唐铖和郭荇祝他一路顺风的消息。

    他两人有事,明早不能送他了。

    郭荇离开门派太久,门派中长辈催促他回门派,监督下面的人收拾新弟子住所,唐铖则要带着妹妹去参加目标宗派的入宗考核。

    做完这件事情,沈泽兰同爹娘吃了晚饭。

    九州内,鲜少有修士常年累月辟谷,因为修士所食之物,皆为灵物,灵物同普通食物一般,种类丰富,但与普通事物不同的是,灵物入体后,无杂质积累于肠胃,且有提升修为与体质之功效。

    灵物有高低贵贱之分,随处可见,获取容易的灵物,价格便宜,有时候比普通肉类还便宜。

    家中这些日子所食大部分为价格便宜的灵物,他把任务所得以及灵船出事所得的钱全部拿了出来,用以购买灵物。

    家里人知他应对入宗考核,倒也不说什么。

    沈泽兰吃过晚饭,回房修炼,下午练了剑法,身体疲倦,修炼片刻,便觉得乏力,于是停下了修炼,侧卧于床休息。

    休息时,他想着他娘的话。

    他娘所言,不无道理。

    他也知道,找个道侣,自己更轻松,可他就是不想找道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不想找道侣,因为未来规划里没有道侣

    好像不是这样。

    深究起来,沈泽兰发现自己不想找道侣,是知道害怕受到伤害。

    道侣身为与你最亲密的人,知晓你许多事情,却可能为了任何大于你的事,对你背刺抛弃。

    沈泽兰审视自身需求,又对比了找道侣的风险和好处,发觉还是一个人好。

    房外种了几株桃树,前些日子剪了枝,现下都长出褐色芽苞。

    四四方方的窗户框出一副生机盎然的入春图。

    深夜,窗户投入的光被遮掩了。

    沈泽兰睡得沉时,察觉到此,稍稍抬起眼帘。

    这一抬眼,他发觉床边站了个人,却也看不清对方长相,只瞧见对方生得很是高大,硬生生遮挡了窗户投来的光。

    沈泽兰睡意顿时削减去了,他掐出一道剑风,静静看着对方。

    对视片刻,对方弯身,抚摸他的脸颊。

    距离很近,沈泽兰看清了对方长相,长眉挺鼻,丹凤眼,眼眸明亮。此人是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且不是别人,正是姚五。

    沈泽兰蹙眉,想问对方为何又找了过来,不是说好不再纠缠话至嘴边,未能说出口,孕期的强烈渴望让他极其贪恋对方的体温。

    对方细细抚摸着他的脸颊,随即又抚摸到他的耳垂,身体从外到内的热了起来,沈泽兰脑子混乱,他盯着对方的脸,被欲望裹挟,想要些更亲密的举动。

    对方却只是抚摸,沈泽兰像被搁在火石上烤一般谢,难受得很,心下一恼,将人拽上床榻,跨坐腰间,做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此事做的身体发软,肚子不适,可他却越陷越深。

    沈泽兰呼吸沉重,猛然醒了,他撑坐起来,碎发湿漉漉,脸颊泛着红,鼻尖带着细碎的汗水。

    他低低地喘了口气。

    往日只是渴望,现下倒是做起与姚五相关的那种梦了。

    沈泽兰面红耳赤,恼火得很,身下粘稠,他掐了个清洁术,清理干净身上的污秽,低头撩起中衣衣摆,看向腹部。

    线条流畅,并不夸张的腹肌柔和了几分,抬手摸向腹部,能摸到一点点凸起。

    沈泽兰摸了摸腹部,放下手,等你出来了,再收拾你,害得我如此狼狈。

    现下天快亮了,沈泽兰干脆不睡了,服下一枚压制欲望的药丸,起身穿衣。

    然而,衣服方才穿上身,触碰到胸部凸起处,忽觉有点疼痛。

    轻嘶了一声,沈泽兰皱起眉头,解开衣带,看向胸部,不知从何起,此处有了些许变化。

    嗯

    什什么情况

    怀孕的缘故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