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南修再看,才发现那不是粉,是连载一片的红,有些地方都有些发肿,看着像过敏。
他一下皱起眉,按了呼叫铃,让医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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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上来的过程中,阎南修又找把被子拉起来,盖在杜承身上。
他蹙着眉坐在床边,用手背贴了贴杜承的脸,觉得有些烫,但也不到发烧的程度。
不过这个人虽然闭着眼,整个脸都肿了一点,嘴巴也透着一种淤红的感觉。
刚刚还给人擦了一遍身子,当着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成这样,阎南修虽然也不至于觉得自责,但多多少少觉得有点怪。
他拿起毛巾,拧着眉翻过来看了一眼标签。
纯棉的也会过敏
刚这么想,门口忽然传来动静,他便去开了门。
医生来的很快,简单地听了一下心口,又做了检查。
阎南修倚在门边,等他们差不多看了一遍,才开口问,“所以他这是什么情况。”
医生说,“这是过敏引起的急性荨麻疹。”
“过敏源呢”阎南修顿了顿道,“他是对环境过敏吗,类似这些被子毛巾什么”
医生摇摇头,“这么严重的一般是食物性引起的,加上这个先生应该喝酒了。”
“可能近段时间免疫力比较差,所以发作的比较严重。”医生说,“需要输液,差不多要吊两个小时,您看是在这呢,还是我们带这位先生去医务室”
阎南修一听要两个小时,眉梢便蹙了蹙。
但是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想了想,他啧了一声,“算了,就这里就行。”
对面的人又连忙道,“那阎少,要不我让人留在这里看护,时间也不早了,您看您要先睡还是”
阎南修手随意挥了挥,他不喜欢别人呆在自己的空间,“不用,我看着就好。”
那医生脸上隐隐有几分惊讶,不过倒是识趣的没多说什么。
大概说了一下注意事项,便收拾东西走了。
阎南修把躺椅拉了过来,其实也和躺床上差不多,只是正好在床边,可以盯着这个人。
输液一点一滴的掉下来,沿着管子,最后消失在手背里。
阎南修手撑着额头,偏过头看了几秒,忽然有点哭笑不得。
这人睡眠质量倒确实够好的,给针扎了都没醒,肿成猪头也能呼呼大睡。
不过,脸都肿了,那
太子爷忽然有一分好奇。
可杜承此时只有两条光洁的手臂落在外面,如果他要看的话,那就得拉开被子了。
阎南修默然盯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动,啧了一声,干脆端过一起送上来的这个大叔的笔记本电脑拿来看了一眼。
电脑或许是工作室的,密码直接写在了旁边。
阎南修打开看了一眼,云文档还停留在之前的空白页面,往后的应用就是微信,他也没有故意去看
的意思,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发现上面全部都是催他修改荆棘几场戏的消息。
大部分是消息是陈文骏直接发过来的,语气很强硬。
没想到陈文骏会把改戏的工作几乎全压在这大叔身上,阎南修眉梢不禁一挑,往上翻了一下看了一眼。
但一看,改的戏确实意外也不错。
改了之后,冲突性还是比原先少上许多,像是更偏一种轻喜剧的风格。
不过越翻,阎南修倒是略微奇怪起来,这大叔经手的戏也太多了吧。
要按这种情况,这剧本几乎全都叫他一个人改了陈文骏这个主编做什么
修长手指轻轻敲了敲触摸板,阎南修蹙了蹙眉,再一翻陈文骏和他聊天记录,他才发现自从上次决定要赶上圣诞节拍摄全岛那场细分后,剧组在加快节奏,这人也在加班加点的改戏。
看了一下聊天记录,看来熬了好几个大夜修了好几次了。
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害这人免疫力下降的罪魁祸首,阎南修表情微妙地顿了顿。
他偏过头,杜承还是睡的很香,随着呼吸,身上被子轻而小的起伏,不过脸还是肿的很可笑。
阎南修收回视线,掌心托着下巴,切掉微信,重新浏览起他的云文档里,顺着云文档的文件又看了看。
陈文骏之前出品的几个剧本都在他这里有原稿。
阎南修大概看了看,眉头越发蹙了起来,怎么看怎么越觉得杜承像陈文骏的代笔。
尤其在一个存的文件夹里,还有一个小体量的剧本初稿,大概十六集的集数。
阎南修看了个开头,就隐隐觉得这种风格和他当年欣赏的陈文骏最早出品那个剧本风格也格外相似,便又看了床上睡着的人一眼。
想到一开始欣赏的人可能自始至终都是眼前的猪头,竟然不知作何心情。
尤其再想到三年前墓园见过的人,经过今天这乌龙的一出,此时此刻又躺在他的床上,又想到刚刚打量的地方一瞬间又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他抱着查证的心态往后接着看,不过那剧本确实写的不错。明明是很烂俗的题材,也被他写出了特别的新意。
等到门铃被按响,他才意识到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医生检查完,拔掉针,重新用听诊器对着胸口的时候,阎南修抱着胸,黑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
但刚好被背影挡住了。
阎南修,“”
医生收拾完输液架走了,阎南修站在床边,半垂着眸,盯着杜承肿得可笑的脸,又忍不住看了被子盖住的地方一眼。
快要碰到被面的时候,杜承忽然动了动。
阎南修倏地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动作,顿时抿住唇,心里啧了一声。
揉了把头发,回主卧去了。
他这一觉睡的倒也没有很安稳,没睡几个小时又醒了。
阎南修向后捋了一把头发,穿上拖鞋,插着兜慢悠悠
地又晃回了客卧。
因为是踩在地毯上,安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阎南修站在床边,低头看了一眼。
输液还是有一点用,红的没那么厉害了,只是还有点肿。
嘴巴都肿成红红的像两条腊肠。
杜承这样子实在滑稽得要命,阎南修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坏心眼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清脆的“咔嚓”一声,响完,躺在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阎南修啧了一声,“真是猪啊。”这么能睡。
既然吵是吵不醒,他就干脆坐在床边。
那张脸也有些肿,阎南修盯了一会儿,伸手戳了一下,又捏了一把。
有点紧绷。
被掐住左脸颊的人兀自睡得毫无知觉。
昨天刚给人擦脸的时候就想试一下掐上去是什么滋味。刚捏上去,本来想用点力,最后还是算了,只是随意拽了拽。
没了毛巾的阻隔,杜承的脸有些烫,又有些软。
其实他身上的肉也都挺软的,和他这个人差不多,阎南修这么想着,又顺手捻了捻杜承的发丝。
果然头发也是软的。不像他的比较硬。
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玩着玩着,阎南修又对地方产生了点意犹未尽的好奇心。
手刚探过去一点,忽然感觉到旁边人的动静。
被子被人带着起身,突兀地隆起一块。
那大叔呆呆坐在床上,像是那种开机需要好几十秒的电脑一样,半天才加载过来。
阎南修靠在躺椅上,见这人没反应过来,这才松口气哼笑一声,换了个姿势,懒洋洋长腿交叠。
看着那个脑袋茫然而缓慢转了一百八十度终于注意到他,就算没看过去,余光也感觉到某个人傻眼地一顿。
阎南修心底顿时哼笑一声,继续好整以暇地盯着随手拿的一个文件,注意力全部用来观赏某个人对他的反应。
便见这人大脑宕机似的定了他两秒,下一秒,忽然震惊似的开了口,“那啥你是不是潜错人了”
阎南修一顿,眼睛微微一眯着看了过去。
他没想到杜承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句。
什么叫潜错人了
他是那种会随便潜人的人还是他会是一个认错人的人
无论是哪一种,阎南修都莫名有些不愉,对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还是因为别的,说的话也紧张起来,越说越像有点怕他的样子。
“呃,我就是想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呃,是不是找错人了”
说着,这人还把被子拉高了点,有点讪讪地看着他。
那两点红的有什么好遮的,他又不是没看过没碰过
阎南修冷笑一声,本来想说的话倒是不想说了,瞥了他一眼,“大叔,醒了就照照镜子。”
但看他那郁闷的表情,阎南修心情倒是愉悦不少。
话既然已经开口,他便自然地把电脑合上,放到旁边不易被看到的稍矮一的桌案上。
这人一起来,就慌慌忙忙的想换衣服走人。
他都站起来了,阎南修自然而然地也看了一眼。
没有肿。
只是皮肤还是不正常的偏红。
阎南修收回视线,俊脸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
这人光顾着跑路,连手机也忘记拿。
他出门的时候阎南修才懒得提醒他,等门关了,他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准备给过去。
拉开门的时候,这大叔果然呆在外面,比手画脚的找来找去。
阎南修故意板着脸,把手机丢过去,果不其然,对面的人又一脸尴尬惊喜地看着他,像是要说谢谢似的。
只是不等他说话,阎南修唇角恶劣一勾,再砰地把门关上。
合上的一瞬间,果然又见到这人怔神的表情。
门一关,阎南修回味着刚刚这人傻眼的猪头样,顿时眉眼弯弯,心情不错地笑了起来。
背靠着门,太子爷唇角翘起一个心情不错的弧度。
至于那部笔记本电脑
唔,等他下次自己送上门来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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