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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火葬场 蜜甜唇。
    “小母蛇你敢”

    死对头被她气得发疯,他腰骨连带肩颈,力度悍然爆发,往上气势汹汹一顶。

    阴萝散漫随了个呵欠,手指掩着唇,却是高高翘着脚跟,脚尖下落,死死踩住他的手指,好似有一群湿润小蛇窸窸窣窣爬过。

    嚣张得无法无天。

    赤无伤怔了一瞬,怒声谴责。

    “你又不穿鞋袜脏死了别碰小爷”

    他甩了几次都没甩开她的脚,手腕反而被抵进柳梢金丝裙裾深处,阴萝恶劣至极,脚跟踩得更深更紧,对方手背青筋本就是狰狞爆开的状态,这下更是淤得发紫,爆出一两根粗壮乌黑的血丝。

    “唔嗯唔。”

    赤无伤喉头急促喘动,又拼命压抑住声息。

    混、混球

    郑阴萝就是六界第一小混球

    小混球撇嘴。

    蠢蛇跑路的时候,完美继承了主人兽走留皮,雁过拔屁股毛的家学渊源,顺势叼走了她的冷油丸跟金珠鞋,她有什么办法

    怪自己教得太好

    至于足袜嘛

    阴萝不穿。

    她极其讨厌被束缚,别说是足袜了,就连肚脐眼这一尊白油蚌佛下,也只披着一条流光灼灼的琥珀玉露锦,里头没有任何内衬,凉快得很。

    赤无伤伏地的余光看见,小混球裙摆缀着朝霞血鹤,以及她神徽的金箔旋覆花,每一朵都如碗口大,沸腾的金皇色,蓬勃多情,盛开到了极致,从那旋覆花的蕊丛里,露出半边脚趾瓣,它们慵懒舒张,如一颗颗打磨圆润的粉珍珠,热热闹闹挤入了他的手指。

    仿佛注意到他的着眼,还使坏往缝隙里钻。

    这什么啊

    人家是牵手十指交扣,他扣仇人的脚趾头吗

    少年帝子胸腔剧烈起伏,那小霸王还笑嘻嘻道,“我三天没洗脚了噢。”

    赤无伤给恨的,“你给小爷闭嘴”

    阴萝耸肩。

    既然男四都出场了,那么就不得不隆重介绍下小凡女的绝色后宫了。

    她哥,郑夙,峻厉威严,法度化身,勇夺男一宝座

    清冷寡欲,恋爱后又是心软的神,决赛圈必有他一席之地

    她的道侣,九条尾巴的骚狐狸,玩得花,皮相顶,腰也顶,阴萝每次都被他夹到腿软,她年轻不懂事,给迷得不要不要的,就爱那浪荡上天的骚劲儿。你哪里知道,人家还有两副面孔呢,到心上人面前,就是纯情狐狐的深情人设。

    阴萝还有俩活眼珠的时候,每次他俩同框,周围全是嗷嗷直叫给我使劲doi的字条儿。

    阴萝当我这个正主不存在

    而且阴萝行走之间,被弹幕手动上一顶五彩斑斓的小绿帽,还配字

    喜闻乐见。

    她“”

    就很服气。

    就连她的神仆也没落下,混了个男三当当。

    阴萝依稀记得,那是个戴着白象面具的大胸男

    原本呢,阴萝跟骚狐狸合契前还想玩玩,后来嫌他腋毛很浓,又不肯摘面具,面具顶得她胸口发疼,就将他踹下了床,扔进人堆儿里不再理会,没想到这大胸人气还不低,涩到弹幕全是口口口口的禁词。

    大家记不住也没关系,反正这些股都是小凡女的,跟我们没有一块灵晶的关系

    阴萝是的,我只是他们y的一环而已。

    惨还是我惨,我要是绝世美少年,也不至于成为行走的身体器官。

    阴萝腰下夹着一块被炭火煨烫的巨石,不舒服抬高脚跟,嘟囔道,“怎么你腰僵得跟石块似的,没有小时候那么软”

    她震声谴责。

    “赤无伤,你都不好玩儿了,你反省下自己呢。”

    赤无伤

    气、气死小爷了。

    小爷都被骑得跟窝囊废似的,还得反省下自己的腰太硬,没有让祖宗您的深夜骑马游体验到极致舒服

    死对头的腰身渐丰厚,如刀剑,亦如鞭,那种蓄势待发、要将她撕裂的劲儿冲得很,烧得她都微微发汗。阴萝暗想,果然软趴趴的小马驹成长了,若是放到人世间,也是汗血宝马级别的。

    阴萝玩心渐起,抓住他的一把高马尾,充作缰绳。

    她小腿绷紧发力,夹住细硬灼烫的马腹,“小马乖乖不对,大马飒飒,驾驾”

    死对头被她玩弄到丢失了凤凰母语。

    “大马飒飒,动起来呀。”

    祖宗催促。

    大马飒飒攥紧拳头,将匣具捶得梆梆响,从牙齿缝里挤出气音,“郑阴萝,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落下我手上,否则小爷我”

    “否则什么你难道还敢当着我哥的面骑我”

    阴萝漫不经心,说得百无禁忌。

    赤无伤噎住,这家伙死到临头都是这副死样子。

    当然,阴萝从出生时起,就是出了名的小奶蛇。

    脸极乖艳。

    但扎手扎脸扎嘴,扎得人心肝脾肺都疼。

    她个头小小,脸盘白釉,头发炭块一样黑浓,小蛇般卷卷绕绕,厚扑扑堆到腰臀,坠到脚踝,其他地方却发育得很庞然,翘着一双腴润秀拔的小玉山,颤耸耸的,肌肤如同熬煮后还未凝固的大碗白羊油。

    如此姣好身躯,其他的神女都要紧紧束缚起来,小心翼翼藏在罗衣下,免得招惹来风言风语。

    她偏不。

    银金色抹胸绣得最是华丽夺目,天上地下霸道无双,那片珠玑烟霞照得三千里都看得见。

    赤无伤谴责多看一眼都伤小爷神魂

    赤无伤深深吸气,决定从她最痛的地方揭她伤疤,“那是你哥吗别不要脸了,你如今坏事做尽,神主才不会认你呢。”

    阴萝闻言阴阳怪气,“不这样的话,你穗穗哪能更加心安理得享用坏孩子的眼睛根骨呢”

    赤无伤反唇相讥,“那本来就是穗穗的,你不过就是替她保养了九百年,你恶毒骄纵,还爱欺负人,你不配”

    啪嗒。

    啪嗒。

    从那一块蒙眼的软绿绸缎里,雪珠子簌簌坠落,跌到那一颗圆润唇珠,碎成雾蒙蒙的细瓣。阴萝裸出两条皎白玉臂,套上了一枚枚澄净臂环,随着动作拨出脆玉声。

    赤无伤忽觉肩头濡湿,他有些不敢回头。

    “喂,小母蛇。你少给我装可怜,小爷可不吃这套。”

    怎、怎么说哭就哭啊,往常她也只有陷害我的时候,才会勉为其难掉一两颗珠珠。

    阴萝双肩小幅度地颤动,似乎想要隐忍克制。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在死对头面前乍然泄落出一丝异样,就受不住地嚎啕大哭,“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假的,所以你们理所当然都爱她,连你也爱她,可是凭什么呀,你才是我的竹马哥哥,是我陪你吃好睡好玩了九百年,你怎么可以站在她那一边”

    赤无伤“”

    姑奶奶,您是真敢说,是您玩了我九百年吧

    赤无伤被她哭得发急,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却是心跳快了一瞬。

    往日威风八面的家伙,如今被挖眼抽骨,惨兮兮地缩在着蛟龙匣里受罪,她衣衫凌乱趴伏在他身上,仿佛窝进了两片水汪汪的湖泊,几缕乌丝和辫发捆进那块绿缎里,他喉骨微微耸动,破天荒生出一股怜惜感,踌躇半天,别别扭扭。

    “你还有脸哭,小爷被你骑得还没直起腰呢。”

    泪水从小奶蛇嫩生生的颊肉滚过,滑不溜秋的,还布满纤细、柔软的桃毛,被自然的月华映出一点尖尖的光亮,他声息愈发和软。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小奶蛇抽噎着,热烘烘俯下身,额头滚进他肩窝,泪珠就滴进他锁骨的一块凹槽。

    少年帝子一阵不自在,他们是天生对头,时时刻刻都想痛下黑手,弄死对方,哪里被这样投怀送抱过。他正恍惚着,两瓣软热的唇在他脖间蠕动,吓得他双膝一软,手肘卸力,直接趴下,“你你你干什么”

    她却是哭着,宛若爬回洞穴的蜜花小蛇,在他身后兴风作浪,

    “我不管,父尊不肯原谅我,哥哥也是,他们定要杀我,让那捡漏的取而代之,我就要死了,我一定要同你好一次,我要你记着我,永永远远记着我。”

    赤无伤被她得了逞,热唇从脖颈横到了脸颊,她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重重亲上了他唇口。

    赤无伤“”

    赤无伤惊得要跳起来,又被她强压下去。

    他张开手指,骨节分明,猛地攥紧了蛟龙匣封口的墨条,留下水洗般的墨色指痕。

    他后膝盖纳进来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根本合拢不紧,仓促之际还把她掐成窄窄一条,“你、你不是讨厌我么,亲亲,亲我做什么,还要跟我好,小母蛇,你,是不是又想捉弄小爷”

    他越想越有道理,阴着脸厉声呵斥,“滚出去”

    “笨胚,笨凤凰,我喜欢你才捉弄你,偏你不懂,老惹我生气”

    阴萝不管不顾地亲他,气恼得拧眉,“你倒是张嘴,不然我怎么进去,你个木头”

    “嘭”

    挨星盘从他腰间滑落。

    阴萝没有继续镇压他,赤无伤本可以脱困而出,然而指骨捏着的墨块碎成齑粉,他依然老老实实趴在匣里,当她的坐垫,暗夜里那一块桃肉在她嘴里弹动,喂入他嘴里,渗出一点鹿梨浆的甜味儿。

    赤无伤没有绑着护臂,袖口空荡荡的,被她摸着腕心,滑了进去。

    肌肤相触那一瞬。

    细微的茸毛拂动都是一场惊天动地,他喉结灼烫般滚了好几下,听得她娇娇怯怯说,“先前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的”

    少年帝子呼吸发紧,衣衫掩藏里的每一根肋条都泛着粉意,他觉得自己被这样没出息的摆弄,实在是异常恼羞,又不想让她小看自己,故作镇定贴着她的肉粉唇儿,用气音说话。

    “什么话”

    “就是,就是满足我死前愿望呀。”

    赤无伤缓缓闭起眼睫,认栽般颔首。

    “什么死不死的待我回去,就同我父尊说,让他求一求情,对你从轻发落。昆吾神庭,嗯,若不要你,你来我赤望,做”他将那房中小蛇姬说得很轻,透出一股小雏鸟的硬涩,“这,这种可以吧”

    姑奶奶娇嗔,“人家要的不是这个。”

    赤无伤哪里经受得住她鼻尖的一点撒娇浓音,这家伙能猖狂到把他眼泪弄去研磨,连亲个嘴儿都快要把他头皮薅掉,还不知要的是什么奇珍异宝,总、总归他凤凰族的哥哥多,他要是放下身段求一求,没有寻不到的。

    赤无伤尾骨寸寸酥掉,沙哑绵软开口。

    “那你要什么啊我都给你。”

    这祖宗骄奢淫欲惯了,左右不过是一个至高凰后之位。

    她笑盈盈,指尖划过未来凤君的肩颈,悄无声息写了一道替身的阴敕,“大马飒飒,你肯定舍不得萝萝受苦是不是”

    “那你做郑阴萝好了,我让你”

    做这恶毒女配。

    替我受尽百般折辱。

    赤无伤悚然睁眼,却发现一片漆黑,后背涌起骇然的疼痛。

    他们交换了身体

    阴萝侵占了死对头这一具青涩却修长结实的身躯,睁开双瞳的瞬间,久违的月光疯狂涌进,那快感刺得她刹那流泪。

    这重见光明、得以掌控身躯的滋味棒死了她快。

    阴萝小拇指头沾沾眼泪,含进嘴里,她惊奇道,“是甜的欸你珠珠比我的还甜”阴萝又遗憾道,“早知道该尝一尝,做砚水却是浪费了。”

    你还想用小爷的凤凰泪来做什么

    赤无伤暴跳如雷。

    “郑阴萝你个天生坏种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阴萝反而兴致很高,从散乱的衣裙里,昂头叼起一条孔雀蓝的明净丝绦,指尖从鬓角梳到脑后。

    另一只手看也不看,虎口精准箍住祭品的颈子。

    也许是含着一根冰凉丝绦,这天生坏种说话结尾的余音黏黏糊糊的,如同那一弯小巧精美的刀尖划破软丝绸,正湿漓漓滴着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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