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了
啊啊啊我萎了
啊啊啊我是条废蛇啦
阴萝万念俱灰。
如果仙朝有头条,那肯定是
双双掉马后我撅了我那九万岁的迷人老祖宗
祖孙文学之我重生之后跟最讨厌的古板师长面对面修玄素之方
贴心大厨分享最正宗神州口味比如蛇的美味家常做法
阴萝根本没想到,这张帝师的美人皮囊下,居然会是她的前师尊,征圣帝君
难怪她总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征圣帝君镇守罗浮持明宫,身化月宫,为六界诸天的大尊长,还是她哥郑夙的老师,而在从前,征圣帝君是她侍奉了七百年的师尊
四舍五入下,她把她哥的老师,还有自己的老师给亵渎了
堪称双重的欺师辱祖
她一万条蛇命都不够偿的啦
饶是阴萝是一条胆大包天的小蛇姬,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那艳紫色的蛇尾陡然炸鳞,哗棱棱地竖起尖锐一面,本能绞杀着花穗里掩埋的猎物。
“郑阴萝”
征圣帝君显露出了半边真身,秀美圣洁得不似人身神灵的面孔微微急促,祂鲜少情绪波动,此时浮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与欢愉。
“你的蛇鳞,蛇鳞爆开了。”
而且还在祂的圣躯里爆开。
祂难以启齿。
祂试图压下双眉的惊涛骇浪,但蹙起的眉峰仍旧出卖了祂的狂乱心境,眼睫淋着滚烫的湖水,祂涩疼得难以闭合。
征圣帝君也有些绝望,祂前不久才在神洲,因为那穿书者万佳欣,跟这个无法无天的郑世帝姬起了龃龉,双方陷入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冰面,哪里想得转眼间,祂就被迫跪坐在她的膝侧,像水中池莲一样绽放。
祂根本不用低头,也知道这一幕有多荒诞可怕
“我知道您别催我”
阴萝比祂更急,更想抽身出去,然而她越是焦躁,尾鳞就不听话,绞得更紧。
阴萝的真身从小就阴森庞然,只是这么一截龙蛇尾,不过两臂宽,就把征圣帝君腰身之下的肢体裹得严严实实,一丝衣角都没能逃得出来。
它在蠕动收紧
它要吞了祂
那暗处的肌肤被鳞片割伤,逃逸出一抹极淡的腥味,征圣帝君几乎要捏碎扶手,祂难以忍受。
“怎么缠进里头去了,你,出来。”
在神洲律法还未崩坏的现下,以眼前的情况,阴萝要背负的,就是欺师灭祖之罪,天理都难容的那种
轻一点的,她会在神前思过,废一半修为,周身行功穴要被钉入二十七枚天地消恩钉,以血肉之躯,架成一座骨笼,从头部吊起来,任神血滴尽第七七四十九日。
而重一点的,就是永世革除道门跟修行,沦为全神洲唾骂并且追杀的逆徒
。
虽然阴萝跟着弹幕,也开拓了不少眼界,比如师尊是仙侠文里的高危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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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神洲,师徒之恋绝对是违逆天地纲常的
是要被万里诛杀的
也就是到了后期,江双穗成就女主之势,各种法则崩毁,才会出现那杂草妖肆无忌惮宣扬自己是师尊情劫的事情。换成现在,这根杂草妖敢如此觊觎尊长,二十七枚消恩钉就能送她轮回往生
“您别说话了”
蛇蛇暴躁得很,伸手捂住师长的脸,她连心底脏话都飙了出去。
“长了一张不能生育的脸,动起来活色生香的,万道老母的,想要我死啊。”
张悬素猝不及防被她捂个正着,偏偏她手骨小,没能盖得彻底,于是祂一边懵着,一边透过手指缝隙,看着她骂脏话。
祂能感觉到,她受到春事玉林里的影响,被迫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境地,在她的心宫四周,都是一片汹汹焚海,若不能尽快脱离,这条小蛇就要爆体而亡了
张悬素没有办法,祂再跟她不对付,也不能看小辈在祂面前力竭而死。
“闭眼,放开道宫,松开心神。”
微冷的嗓音如绛雪生凉。
阴萝眼前一暗,诸天大尊长的手掌就覆盖下来,漫出一股清烈的苍龙脑香。
祂释卷焚香的圣手从她的腰背滑下去,将那炸开的、翘起的、不平整的蛇鳞一枚枚顺拢起来,很有耐心地,帮它们重新恢复成紧密光滑的状态,就连流血的皮肉,也在安抚下逐步愈合。
阴萝舒服得直哼唧,难以抗拒这种细腻柔情,软软倒在征圣帝君的胸前。
此时那双月神水银瞳里,则是清晰映出了阴萝下半张脸,她张着唇儿,似冒泡的鱼儿,粉紫色的血信子不自觉舔上祂的手背。
征圣帝君用手安抚了快一刻,阴萝的炸鳞暴动逐渐平息。
蛇尾收回的瞬间,她如同一只雪白绣球,带着满头乱发,从太师椅惊跳出来,手忙脚乱束起了那一根玉庙登仙带。
“登仙带系反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腰边就多了一双水晶素白菊的手掌,帝师张悬素只在一瞬收回真身,穿戴整齐,他尾指勾着,有些生疏挑开了错结,重新将玉庙悬在正中央,还不忘抻了一抻皱面。
蛇蛇
贤妻良母你谁
完了完了她绝对是要被收拾了以前也没听过师尊有这种,收拾逆徒还替逆徒穿衣的怪癖啊
莫非提前送弟子上路的礼仪
阴萝嘴上说得厉害,但她拜了征圣帝君为师,执的自然是弟子之礼。
亲奉明师,朝参暮礼,甚至是听而从之,不得耽误师命,哪怕是在她被诸天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她最多也就是恨恨咬了师尊的颈脉,使用乳燕归巢大法,汲取一些师尊的法力。
而踩师尊衣摆,是她回到神洲后,做过最欺师的一件事了
“手。”
师尊又言简意赅。
蛇蛇
完了完了这绝对是要剁她玷污祂圣躯的爪子
她慢吞吞伸出来,蛇脑子疯狂摩擦。
都骑师灭祖了,已经无法挽回了,不如直接毁尸灭迹
她想得阴暗,忽然被盖上了一张丝帕,帝师张悬素垂着两扇雪山长睫,指腹轻轻压着帕面,将她指尖的月华擦拭干净。
“”
做正事的时候阴萝没有半分羞耻,但事后这样一本正经给她擦手,她反而受不了。
她想要甩开,被抓得更紧。
帝君口吻平静无波,“你这样出去,会被发现的。”
蛇蛇试探,“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对不对”
他托着她的手腕的手指一动,无意碰了碰她的肌肤,落下一枚微炽的火种。他的水镜眸同样很静,“你说的是哪件事是岔开,跪坐,还是,交合,缠鳞。又或者是,吾帮你,闭合了云雨鳞。”
“”
蛇蛇行行行我闭嘴
张悬素又道。
“另一只手。”
阴萝只得乖乖搭了上去,被他一根根的,从指根到指腹,毫无遗留地拭擦。
接下来一段时间,双方又陷入了长久的尴尬与沉默中。
阴萝几次张嘴,都闭上了。
说什么
交流一下您被逆徒逼宫的感觉
张悬素“明日,寅时,明经堂,别迟了。”
阴萝立即回答“那尊师您歇,尊师再见”
阴萝溜得飞快,眨眼就出了鹤瘦馆。
自从暴露了身份,征圣帝君就发现,那条小奶蛇避他如蛇蝎,无论是在人前讲学,还是人后相遇,她总是捧起太虚归元服的袍角,颠颠小臀,转头就跑。
活像后头有万鬼追随。
随行的祭酒对这瑶笙公主没有好印象,但此时也不由得被逗笑了,“张师您看,这李瑶笙在魁星大君前,向您拜了师,竟也知了一些廉耻,见您就跟鼠儿见了猫儿似的,都不敢直视您呢。”
征圣帝君心道,她怎么能不懂廉耻
只要她见了那一尊魁星大君,就能想起自己是怎样荒唐,在祖师面前,将神洲的老祖宗面对面抱着,细细把玩了好一番。他到现在还记得她那放肆贪婪的目光,恨不得要将他从头到脚吞噬进去。
如今知道他这一副帝师冰肌雪肤的皮囊下,住着一尊最古老最苍白最无味的神灵,她是失去了兴致了罢
这些少年郎,果真是一响贪欢,最爱新鲜。
祭酒听见张师忽然问,“吾是否年老色衰了”
祭酒“哈”
而阴萝在社稷学宫的日常也变成了
早课,面对帝师那张冷冰冰的、好像难以繁衍的脸庞,蛇蛇感觉自己也被阉割了。
午时,膳堂轮流推出来福鼠
汤、蟾蜍甜水饭、蜘蛛大拼盘等等。
晚课,重复跳到早课,张悬素授课就站在她的旁边,挪都没挪一步,衣袂纹丝未动。
蛇蛇“”
坐牢都没这么痛苦
她错了她不该招惹老男人的
她的同席是西伯侯之女,又名姬婵,借着开恩推学令的东风,从西昌来到仙都穹灵顶进学,她是天乾五景,在女学生中也很有人气。姬婵拉着阴萝的手,在她腕心写字你跟帝师床事不和呀。
蛇蛇扭头,目露凶光。
姬婵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表明自己可是保守秘密的好手。
等到课后,来到一处阁楼偏僻处,姬婵才跟阴萝交底,咬着耳根。
“在拜师大典上,督公要的那一批哑蝉儿,就是我西昌秘密训练的天女杀手,她们个个身怀绝技,任凭哪个冷酷心肠的男人,跟她们春风一度后,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儿,没想到她们竟没用上,给你沾了”
她笑得贱兮兮的。
“怎么样,帝师的滋味他衣衫穿得又厚又多,放得开吗”
西昌民风彪悍,从不避讳男女之事。
阴萝眯眼,猛地掐住这西昌小侯姬娇嫩脆弱的细颈。
“哈生气咳咳我错了”
姬婵如花一般颤着枝条,脸上却没有恐惧之色。
阴萝甩开了手。
姬婵的身体摇摆不稳,转腰摔在了阴萝的身前,她顺势伸出手,搂住这位天家骄横公主的粉颈,“别,别生气啦,人家不问就是了,明明这么护食,怎么舍得让帝师独守空闺呢好好好,是我错了,这个给你赔罪。”
姬婵脱开了一只绞丝纹玉龙,塞到阴萝手里。
随后,借着玩闹的势头,她轻轻递来一句,“大德钱庄,西昌贽礼,这次受公主推学恩情,我们提早下注,公主可莫要让我们失望。”
阴萝猫瞳闪烁着银丝,她顺势也将玉龙套了进去,亲密跟她谈话。
“放心,嫁妆放我这里,人家给姐姐翻倍”
姬婵也笑嘻嘻的,“现在就是姐姐啦那跟姐姐说说,你跟帝师用的是什么姿势”
姬婵余光瞥见一片鹤衣,当即正色,“尿急,先遁,保重。”
蛇蛇“”
你回来姑奶奶应付不了
阴萝也装模作样,“先生,巧遇,啊,弟子”
“你也尿急”
帝师张悬素清淡道,“可需吾替你把”
阴萝一副这必不可能姑奶奶我竟见了艳鬼的样子,她那清心寡欲的师尊呢她墨守成规的帝君呢
不等她反应,他转身敛袖,“你随吾来。”
师徒二人又来到了那一处清寒的居室,张悬素开了一扇木柜,从中取出了一只黄釉香盒,只不过里边盛放的不是香料,而是一排精巧的银牌。
“这里,有百万金,各大钱庄通用,你若缺钱,便拿去用。”
阴萝觉得自己悟了,她双手环胸,“先生,弟子不卖笑的再说,就这点”
唰唰唰
张悬素的桌案旁叠满了一堆黄釉香盒,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阴萝震惊,“您洗劫了国库”
“咳。”
这位诸天尊长,清丽月神,手指抵在唇边,难得显露出了一丝羞赧,“不是,这是,我弟子张道陵,写了玄素方后,推广至王朝仙阙,收上来的一些,稿费。吾清修多年,用不上这些黄白之物。”
阴萝“”
他还补充了一句,“吾,稍微,遍观天地流转,指导了下编纂。”
阴萝被这个小型国库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记得他说什么,正当她爱不释手摸着黄釉香盒,忽然手背被人蜻蜓点水掠了一下。
祂低声道,“为师,也略通玄素方,所以”
“所以什么呀”
阴萝抱着香盒,高兴咧着小唇。
张悬素涨红了一张冰肌美人面,轻咬菩萨唇。
“所以,所以,那西昌小侯姬会的,为师,应当是更胜一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