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萝不是第一次被问多选一的问题。
练星含那狗杂种就爱眼圈发红发颠,问她要它还要其他小妖精,那她当然是要其他小妖精啦嘻嘻,把它气得半天都抽不过气。
但是
选项越来越多,是真的要命
人家虐恋情深,悬崖边上,三军阵前,玩得也就是个两选一,她这里已经一行字都快放不下啦
阴萝默默地把自己的脑袋从师尊的衣襟里拔出来,随后,又默默地将祂腰前的云芝碎叶一片片地摆正。
悬素帝君都气笑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法场里的刽子手,都没她这样杀人不眨眼的
阴萝装无辜乖脸,小嘴叭叭,“大家都好呢,怎么就那么好呢,教人家都选不出来呢。”
还是不要告诉她这位无情道的师尊,她外头还有小猫两三只,野食也是不缺的。
“是么”悬素帝君也逐渐冷静下来,除却眼尾被她逼出来的一抹残红,肌体再度变得圣洁无暇,严凛得不可触犯,祂指尖挟着衣襟的折痕,淡漠道,“吾亦要提醒你,众生情爱太过,并非一件好事。”
极乐教的爱神圣徒向来不缺,但他们经业数千年,脱颖而出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天赋者登顶之前,全被他们爱恨交加的情人们斩于马下。
何况阴萝招惹的,又不是一般的家伙,爱火焚燃,鼎中烹肉,要是有一日她压不住了,迟早也是被分食、被圈养的下场。
阴萝自然听懂,她呶着嘴,“怎么这样子呀愿赌就要服输的呀。”
“罢了,他们有本事的话,就把我抓回去,用链子锁住我。”这小滚刀肉扬着恶意的甜笑,“不然我就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扔一个,扔一个再抱一个回来,我气死他们,让他们英年葬爱”
悬素帝君“”
吾已经被葬到了。
“啪啪”
阴萝又一个击掌,“不说这个,师尊,你先禁绝天地,再照度六界。”
她唇珠被光影眷顾,滴着热热的艳油,“返天珠触发了摩诃衍那,怎么能不让六界同道都进去玩一玩哪”
六界联手起来给她造天道劫是吧
好好好。
就说按她那聪明伶俐的蛇脑壳子,对上江双穗那一条没脑子的躺平小锦鲤,再倒霉也不至于混得那么惨,毕竟有脑走天下,她又不是废物本废,谁想到这诸天六界都给她插了一手,害得姑奶奶她连跌了好几个跟头
如今有机会了,阴萝怎么能不好好回报下六界大尊的苦心
悬素帝君却道,“他们已是先行一步。”
阴萝
怎么您还给我开后门报仇啦
她讶异仰头,这位帝君,极祖,诸天尊长,最是典雅端重,直言正色,连每一襟的褶皱都要规谨端方,不容动乱半分,阴萝还记得自己当初只是穿了个露了肚脐
眼儿的响铃裙儿,就被征圣帝君这个老古板劈头盖脑训了一顿。
这等小事尚且严苛,何况是牵涉了六界诸生
悬素帝君正抚着袖花,忽然胸前一沉,那张阴媚稚艳的脸庞就伏了下来,“师尊,您修的,当真是无情至尊神道吗”
悬素帝君胸腔还残留着一点余热,被她这一问,全然消散。
祂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时不时撩拨祂一把,是在确认祂有没有在修无情道吗
祂心头横了刺,声音愈发冷如冰雪,“若吾没有又如何若吾懈怠又如何若吾又为你动情破戒又如何”
祂当然知道阴萝是在平衡、拔升六界的战力,祂是诸天第一道,天道之下的根基,最不容许出半分差错,无情神道是祂最稳妥的道宫。
但是祂抱月而生,未来纵死,也是死在应有的尘光里,祂从来都不惧任何终途,凭什么要做她棋盘里的一枚车马她高兴时就将祂压在那笔墨砚台里侍弄,不高兴了就要将祂囚在一十四山里断情绝爱,凋零枯竭。
阴萝眯眼,“师尊真的骗我了喔没有乖乖修吗”
她那语气,就跟哄她那不听话的小狗奴似的,那双手竟也很不知廉耻,翻开祂的罗浮照月衣,去查勘祂的无情道。
“你简直,简直”
年长者师尊根本推不开她那蛮烈的手劲,祂撑着那一扇落月流水窗,被她气得小腿都在微微震颤,圣家的外衫被抛开后,那一双匀称修直的长腿就显露无疑,大约是太久没有被外来的天光造访过,它有些惊慌失措地应付着不速之客。
阴萝只是看看,并不触碰,那一束绝美的水芙蓉安静生长在圣池里,白色干燥又清冷,并没有开放的迹象。
她满意颔首,“师尊还是乖的嘞”
这是什么话
谁家的弟子去强看师尊的禁地,还批语乖不乖的尤其是那含含糊糊的尾调,总是粘稠得让人发昏
悬素帝君原是很平和宁静的,被这小逆徒接一连三地掳掠,口吻里也夹了一丝阴霾,“你既是不中用,就不要做出这庄家通吃的姿态”
萝萝
我是被骂不会通吃吗
悬素帝君把阴萝轰出了神之归墟。
阴萝噘嘴,“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嚒,欲求不满,阴晴不定,真是可怕。”
然后她的小臀就咣的一下,被一团云气恶狠狠抽了。
阴萝“”
我那美貌又小气的老古板师尊
她也不在意,转身就跳进了一束天雨曼陀罗华,入了摩诃衍那。
然后她就被创到了。
怎么着的呢
返天珠这个不是玩意儿的玩意儿,竟然跟她耍了心眼儿,把她踢回了一十万年前踢回过去也就算了,还把她踢进了一具刁蛮任性的长老幼女的身体里
喔
还即将身败名裂的那种嘞
“嘭”
阴萝入魂回身的前一刻,她的头颅被无形的气流托起来,重重甩了一个大耳刮子。
她
这老货不要命了是吧
这一名年长厉色的执法长老还将她的双掌强行翻过来,阴萝同样暴戾,反手擒住对方的筋骨。
执法长老脸色怪异,将她一掌打开,阴萝嘴角溢出鲜血,她怒喝道,“金骋萝,你偷盗了穗儿的金髓玉液莲,如今还敢反抗尊长你看看你这双手,养尊处优,嫩得跟水豆腐一样,是怎么毫发无损将金髓莲挖出来的啊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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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长老陡然变了一副轻柔语气,看向那低着头,畏缩着双肩的少女,“孩子,别怕,这里都是明眼人儿,不会让你受冤枉的。”
说着就轻轻托起那少女的手心,长年累月的旧伤又添新伤,肉疤还泛着粉,教人看得一阵不忍。
执法长老拱拳高声,“掌门证据确凿金骋萝盗窃同门私产,还妄图进献师门,为母求得脉主之位,如此不择手段,自私凉薄之徒,就当废除道脉,押入坎水涯,受百年失陷之苦”
“不行”
第三十七席的美貌妇人霍然站了起来,她生得极美,高髻上插着两把金珠小扇,双颊灿然如明珠生晕,“你们这是要我儿的命”
有人讥笑道,“金夫人,你养出这等刁蛮祸害,迟早也要了你命”
“那是老娘甘愿,与你何干你儿倒是争气,可曾为你谋过主位”金夫人移步到阴萝身边,抚住她的脸颊,眸中闪过一丝狠色,但她看这满座的尊者,还是收敛了那股气焰,摆袖跪下,“是我金倚权教女无方,甘愿领罚,小女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还望掌门从轻发落。”
她还用母女同心蛊安抚阴萝,掌门他们前阵子也做了那个预知梦,对那殉阵的凌穗儿很是怜惜,不管谁犯到他们的心肝宝贝儿头上,都得重罚。
金夫人冷笑,死了才知道珍惜,真够恶心的。
阴萝舌尖绕着内壁游了一圈,舔了舔血腥。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凌穗儿就是返天珠选中的第一任主人,是驭世宗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杂役弟子,平日里在宗门里唯唯诺诺,没什么天赋,也没什么办事能力,最大的特点就是老实听话,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
同时又很好欺负,不管是谁都能来踩她一脚,她也不反抗,默默地忍气吞声接受。
这样极致的憋屈之后,当然是要迎来极致的团宠才够配得起她的自虐人生。
没错,这个穗又跳了
阴萝眼角一抽。
她是跟穗犯太岁是吧
得,太奶她服啦,真服啦,这是把死遁都当成刷好感的捷径了。
驭世宗被强大仇敌围攻时,宗门无力回天,她挑了一条最鲜亮的从不敢穿的红裙子,殉了那一座宗门护法大阵。
跳之前还告了个白。
没错,这小受气包儿向霸凌她的全宗门
都告了白,每一个名字都如数家珍,她只记得他们的好,而到了最后,少女小心翼翼将最后的情意释放出来,“雪诗哥,若有来生,我生得丽美,你来娶我好不好我想做你的妻。”
阴萝“”
很好。
光是这个桥段,光是这个名字,姑奶奶已经感觉到些许微妙了。
返天珠自然不会让这一场悲剧上演,提前就给这老实自卑的凌穗儿发放金手指。
来咯,预知梦来咯,全宗门都有呢,上到掌门,下到看门的那一只刚出生的小镇狮,都知道未来有一日,强敌来袭,而这傻傻的好姑娘,竟不记恨他们的昔日欺辱,还与他们同生共死
顿时,宗门上下深陷火葬场,一改往日的轻视敷衍,集体宠爱起了这宗门自卑小透明。
阴萝
神金。
霸凌者的宠爱,贴着鞋面的巴掌儿,臭气熏天的糖葫芦儿,有什么好稀罕的
阴萝惯是不信这生前死后反转这一套的,生前就不会爱你的家伙,死后就能把你捧在手心心肝蜜饯儿别多想啦,他们怕是恨不得把骨灰都扬了还嫌你碍眼呢
你就该死乞白赖活着,活到他们都攀不到的高峰,再将他们的头颅一颗颗斩在你的脚下。
还为他们殉阵
想得怪美的哩
也就返天珠影响了这驭世宗的道场,让他们不自觉亲近起这天命之女,换一个没有光环的普通人试试
照样是扒皮吸血的下场
阴萝要是早知道返天珠这么蠢,挑了个这么不顶用的继承者,她还不如自己衔珠降世呢,白白浪费她这一场气运赠予,最后什么啥也没干着,光是打扮美美,告白赴死去了
返天珠是创世根基,同样潜移默化影响着众生的命途,凌穗儿本该手拿救世天女的剧本,被她生生作成了献祭剧本,其余人也不就是有样学样
还以为救世都是这样的式儿呢
“老的小的都是蠢货。”
阴萝低低咒骂,又是惹来一阵侧目。
姑奶奶岂是能忍的
她当即道,“泼脏水也别泼得这么难看,请诸位问一问凌穗儿,我是不是用望舒飞仙裙跟她交换”这任性大小姐金骋萝干的事儿是挺缺德的,属于强买强卖,阴萝只得捏捏鼻子,先摆脱这堆烂摊子再说。
该死的返天珠,竟对她有那么大的恶意,开局就将她置在必死之地
凌穗儿呐呐地说,“是,是。”
“你说这个”
阴萝视线一暗,那轻薄的、泛着香气的纱缎罩了下来,男妖的手脉修长,光洁细润,渡着一抹洒飘金粉的杏子青,声嗓松弛舒缓,“用一条华而不实的丽裙儿,去换金髓玉液莲,玩得一手好傻子呢。”
凌穗儿又惊又喜,“雪诗哥,你,你回来了还,还走吗”她又低头愧疚道,“是我没用,给您添,添麻烦了。”
掌门等人则是惊疑不定,“
雪诗阁下莫不是血衣如来,雪诗妖尊”
凌穗儿直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雪诗哥怎,怎么就成了传说中的大人物了明明,明明,它只是她在树林里遇见的一只受伤小狐狸,怕它被猎户捡走,她特意拖了一些树枝遮住它,凌穗儿第一日还带了些肉食,可惜小狐狸消失不见。
没想到她到驭世宗后,这只小狐狸偶尔会很惊喜地出现,生辰也会问她有什么心愿。
能有什么心愿呢
见到他真身之后,她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爱慕。
她偷偷窥着雪诗妖尊的手,被那一段冷香白狸毛簇拥着,比女子还要精致皙白,她不禁抠了抠皮肉的痂痕,自卑得低下了脸。
雪诗妖尊半倚在那第三十七席上,“纵然我的小恩人是个小傻子,也不是尔等能随意欺凌的,要么,你们驭世宗从此消失,要么,这金家连根拔起。”
这妖君好大的口气
掌门等人神色发青,却悲哀地发现,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当前四界六域,神佛人道为一界,妖魔冥为三界,而雪诗妖尊,却是那妖域八万春山的妖狐老祖,早在万年之前就成就了赫赫杀名。
金夫人忽然出声,“听闻雪诗妖尊曾有规矩,若能三招逼退您一步,不管恩怨如何,一笔勾销。”
“若不能”
雪诗妖尊微勾着唇,“立即,死。”
金夫人不舍捏了捏阴萝的手,随即走到殿中,“还请雪诗妖尊赐教”
金夫人是驭世宗的一等天阶驭师,先是召出了一群金花芙蓉雁,列成庚金煞阵,雪诗妖尊懒懒掀开茶盏,指尖在水面漫不经心弹起一滴明亮,刹那金花谢顶,优美峻丽的雁群也都淋成了落汤大鸡。
“噗。”
凌穗儿不由得被逗笑了,雪诗哥还是那么恶劣,难怪是狐狸天性呢。
但旁边幽幽一声,“很好笑吗”
阴萝也笑,但却是阴戾的。
“你这个穗是老实人,也救了一只知恩图报的好狐狸,我不过是同你交易一场,你若不愿意,你拒了就是,偏偏在收下我的谢礼之后,又是老实得一声不吭,连个解释都没有,任由执法长老误会我盗窃,开了宗门执法堂,将我母女一人投入水火之中。”
她慢条斯理,“如今我金家遭遇灭顶之灾,我母为了保全我,更为了保全家族,求生拼尽全力,这逗笑你了吗”
凌穗儿脸色陡然惨白,“不是的,我没有,雪诗,雪诗哥,我不要那金髓莲了,她们想要,就给她们吧”
金夫人没有放松,因为妖尊听见这一句后,下手更加凌厉,生生夺去了她一只九扈的性命
她与阴萝心意相通,朝着她投去一眼,微微摇头,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走凌穗儿这条道儿根本走不通,这老实人的确老实,但说话也的确笨拙,求情就像是添油加醋的
“第一招。”雪诗妖尊挥手扬去指尖的一缕血腥,“夫人再不出压箱底
的招儿,可就保不住您那如花似玉又爱任性惹祸的娇娇女了。”
金夫人一咬银牙,祭出一滴精血,整个人迅速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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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雪诗妖尊只觉脚踝一冷,竟然缠上了一条金花小蛇,滑腻湿润的蛇身让他感觉极其怪异,不自觉就后敛半步。
半步
他退了半步
金夫人浮现出一丝欣喜,当机立断做了抉择,“这半步是晚辈侥幸我金倚权愿意一死谢罪,求前辈看在半步的承诺,饶过我金家与我儿,从此不再追究”
雪诗妖尊似笑非笑,“金小姐,你有个好母亲。”
但他对上的,是一双沉暗透紫的葡萄丸瞳儿,她也在面无表情盯着他,似乎夹杂着某种不耐。
妖尊有些好笑,她厌他
第一次见面,这祖宗姑奶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儿
“那么,金夫人,请上路罢。”
雪诗妖尊知晓这些身居高位的女子,总有一些出乎意料的手段,于是他也等着金夫人的诡计,但他没想到
“刺啦”
金夫人选择了最刚烈的自刎,还捏碎了内宫元婴,那一弯桃血染红了阴萝膝前的望舒飞仙裙,金夫人死死抱住阴萝要爆冲出去的腰,忍着忍着忍着你才筑基,你报不了仇,实力悬殊太过,也不必报仇
娘亲生你一场,是让你来赏尽天光与万花的,不是让你永堕仇恨,你不快活,娘亲死也不快活
金夫人见爱女眼中的猩红褪去,面颊也逐渐浮现软笑。
“好孩子,娘亲抱抱。”
她抚了抚那条飞仙裙,有些可惜,这是本该是她儿十五岁及笄时穿的,定然艳煞众生,只怪她太急功近利,为了得到脉主之位,也没勘察清楚,就将金髓玉液莲献给了宗门,才有了这一桩祸事
这预知梦的幸运儿她是千万沾不得啊
一沾大家都要疯魔
事到如今,金夫人没什么怨的,她只能在大限将至之前,拼命提点爱女,这里你不能待了,只要有那个殉阵的预知梦,只要这凌穗儿还在这里,你就活不了,什么也不要收拾,快回家里去,能跑的都跑,不能跑的就是命
在修真大界,王朝倾覆尚且是一夜之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世家既然入了这旋涡,便注定摆脱不了危机
但说这些都过于沉重,金夫人又强撑着笑,断断续续地说,“没,没关系的,你路还长,娘亲,今日帮你,把这坎儿过了,日后,定,定然平安顺遂,再找个夫婿,水甜鱼欢,就,就莫要惦记娘亲了。”
但她儿却说,“我母既亡于未来道侣之手,从今日起,我当修绝情之道,不会再有夫婿的。”
竟然是看着那血衣妖尊说的。
金夫人愣了愣,阴萝抬手抚过金夫人的颈段,将那斑驳血痕绣成了一片秀丽花疤。
“您累了,睡吧,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儿。”
金夫人在阴萝的轻哄中,缓缓合上了眼,手还抓着她不放,不放心低喃,“不要,报仇,我儿记得快活看看花儿就很好”
阴萝抱起金夫人,转身就要踏出殿中。
浓密眼睫却飘过一尾红缎。
冷香蓬松的白狸毛环过那一束纤腰,这八万春山出来的妖尊生得一副多情骨,黑漆内衫,外罩红缎,欲坠不坠地荡在肘肩,腰间也不系什么端重优雅的绦带,随意挽了几圈的红绳,缠着两三只腰铃。
那股艳是活的,热到你的眼底。
“什么未来道侣呢”
妖尊对她横过来的那一眼很是在意。
他笑着扬唇,“难不成还是我容雪诗的情劫才十四岁这么小的都不足一掌,未来的本尊怎么想的呢”
“当啷”
迎面丢来两枚金环,光灿耀耀,他入手就感到一阵炽热。
她讥嘲道,“看来下一个春生物年,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小穗儿回你的狐狸窝,生一窝活泼的人狐小崽子呢。这未来的定情信物,想来也不该放在我这里,就当给你的新婚贺仪也不枉我从未来白来这一趟”
妖尊啼笑皆非。
这甚么荒唐话莫不是被刺激坏了
可她却偏头,长风从她双耳呼啸而去,眼底没有他的影子,也没有半分温热。
“我佛,你成你的禁佛,我入我的合欢,别再回头,也别渡我过岸。”
“众生爱我甚多,不缺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