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完全变为漆黑一片,朝窗外看去,只余下神社屋檐的一角还在夜里浮现出一点痕迹。
“这把钥匙,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钥匙。”柯南摸着下巴说了一句废话。
在说这句话之前,他们已经用这把钥匙进行了许多实验,但都没有任何反应。
安室透陷入沉思,“北原,你确定这把钥匙真的能够进入另一个房间”这个世界上神秘的东西越来越多,但这种神乎其技的东西是不是有些超规格了。
“但是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北原川盯着被他摆放在地上的钥匙一脸严肃。
柯南露出了无语的表情,“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有那个人手中的钥匙才可以做到这种事。”
北原川恍然大悟,有些失落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应该把那把钥匙抢到手的。”
三人一时沉默,因为北原说的如此煞有介事,所以他们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但这其实也只是他们的猜测,毕竟是北原带回来的东西,具体这把钥匙到底有什么作用
安室透站了起来,“不如等回去交给灰原看看情况吧。”这里很快就会有许多组织成员到来。
他走到门旁穿上了风衣外套,“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告诫道“如果这个钥匙是真的能够去奇怪的地方,我希望你们在进去之前能够记得先打个电话通知我。”
说的是你们,但他的视线直直的看向柯南,虽然说这两人其实在某些方面差不太多,但相比较起来,柯南由于现在是小孩的模样,所以暂时还干不出什么大事。
但北原就不一样了,有事他是真上。
柯南乖巧做出保证,“放心吧,安室先生。我一定会看好他的,绝对不会让他去做危险的事。”
因为你会陪他一起去是吧安室透动了动嘴,还是没有说出这一句,“行,外面有公安守在楼下,你们不要做奇怪的事。”
他现在需要尽快做出一种收到任务从东京赶来长野的假象,以免被组织的人发现端倪。
门被轻声关上,北原川和柯南围坐在地上面面相觑。
片刻后,柯南站了起来,“我还是继续研究你带回来的那个盒子好了。”他走到桌子旁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侦探,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也没办法解决这种问题。
而这个盒子就是这样,解决上面的谜题并不困难,但需要按照某种顺序一步步解谜就比较麻烦了。
他翻来覆去摆弄了许久,依旧没有在盒子上找到任何提示,如果提示不在这里,那么会在哪呢
北原川将钥匙随意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打着哈欠问道“我找到的那本笔记呢不会被没收了吧”
刚才安室先生在这里的时候,他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心虚,要是因为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翻旧账那就糟糕了。
柯南放下盒子说道“安室先生说那是潘
多拉的魔盒,只要打开就一定会给世界带来灾难,所以他把书籍藏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了。”
但还没等北原失落,他又继续说道“但问题不大,我全部拍下来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点线索,“这个盒子和那本书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产物吧所以说不定这上面会有线索”他兴奋的拿出手机,想将资料发给北原一起来找找线索。
“你的手机”柯南问道。
北原川摊开双手叹了一口气,“应该是丢在水里了吧”
“”
柯南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手机,“你先用着,等明天我去给你买一个新的。”
“我可是病人。”北原川抱怨道“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就不能明天再说么”
柯南冷酷无情的开始翻旧账,“之前你抛下我偷偷跑掉的事,还有不和我商量就去”
北原川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大义凛然地说道“别说了,我的病已经好了,咱们现在就开始,一定要找到毁灭组织的线索”
柯南沉默片刻,忍不住说出了经典语录,“总之,你开心就好。”
而在另一间病房内,上原由衣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人露出了笑脸,“我还以为小敢会像我们之前在别馆遇见的那几个人一样变成那种奇形怪状的样子呢。”
诸伏高明一边翻动报纸一边说道“起码被救出来了,那个过来询问线索的公安不,没什么。”
上原由衣很久都没有看见这位总是喜欢板着脸的同事露出严肃之外的表情了,但在很多时候,其实并不需要追根究底。
她将大和敢助的手塞进被子里,舒展着眉头回忆道“那个从东京赶过来的警官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也有其严肃和不近人情的一面呢。”
她假意抱怨,“说什么让我留在宴会外接应,但实际上根本用不着我的出场,那些公安早就已经将那里包围起来,要不是我反应快说出了我的身份,说不定现在我还被关在审讯室里等待谈话。”
诸伏高明依旧肃着一张脸,只有眼角透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样不是很合理么谁也不能保证你不是敌人,这才是一个警察应该有的谨慎态度。”
上原由衣微笑了起来,“是啊。”
她站了起来,“我先回去整理需要上交的资料,明天再过来。”她又再次叮嘱道“要是小敢醒了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快过来的。”
诸伏高明点点头,“回程注意安全。”
窗外的月光洒下银辉,即使城市灯火通明,但在这里,他们依旧能够透过窗口看向外面,湖水同天边的月光一样泛着淡淡的光辉。
所有肮脏的东西已经沉入湖底不见任何踪影,但残留下来的后果,也不知道需要几代人才能完美解决。
他站起身将月光关在窗外,无论如何,明天的朝阳依旧会升起。
安室透风尘仆仆的开车赶到一个废弃的建筑外,
他实在想不明白琴酒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选择这种地方。
等他进去之后才发现,他已经算是其中最晚赶到的人了,但还没等琴酒说话,他就直接开口问道“琴酒,你不会因为我路上堵车而怀疑我是卧底吧”
琴酒原本就冰冷的眼神更加可怕,他意味不明地回道“我当然不会因为有人迟到而怀疑忠诚的组织成员,但我会因为其他的原因。”
他侧头看向那个靠在承重墙上抱胸站着的黑发女人,“基尔,你来说。”
基尔和安室透对视了一眼,简单说道“我在来这里的路上遭受到了伏击,带过来的其他组织成员不出意外全部死亡,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安室透保持着自己的微笑,有些无趣地说道“就这样”他跳上集装箱,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紫灰色的瞳孔中满是揶揄之色,加重语气说道“因为我没有遭受伏击,一路顺利的来到这里,所以怀疑我的身份”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哼笑了一声,清脆的保险栓开合声在空旷的场地中显得极为明显。
安室透无奈说道“好吧好吧。”他看向半个身子藏在黑暗之中的基尔,兴味盎然地说道“真要说起来,基尔也有可能是卧底吧你是怎么独自一人逃出伏击的”他居高临下的看向她的方向。
基尔站直了身体,从暗处走了出来,“我不想回答这种无趣的猜疑。”
“琴酒,可以行动了么”她问道“那群公安可不会等我们互相撕咬结束后再动手。”
琴酒嗤笑了一声,“在此之前”他突然侧过身,躲在了掩体之后。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中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在暗淡的仓库中弹射出明亮的火花。
几人各自躲在了角落之中,安室透还叹息了一声抱怨道“所以说,是谁将伏击之人带过来了呢”
琴酒没有理会这人特意的拱火,而基尔,自从上次逃脱回来之后他就暂时解除了对这个人的怀疑。
“你们去搜集研究所中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去会会那个狙击手。”
来人的狙击手法并不差,而让波本和基尔一起行动想必他们之中要是有人的身份出现问题,恐怕这两人并不介意帮组织处理掉。
安室透面露厌恶的回道“我可不想和连身后有人追踪的人都发现不了的人一起行动。”
基尔在枪林弹雨中冷漠回道“我擅长的是情报搜集。”
从侧边墙上的天窗处钻入一束月光,空无一人的地面只有子弹时不时击中集装箱铁皮时才会出现的轻响。
枪击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而琴酒也不见了踪影。
安室透拿出手机将这里的事简短发了出去,然后走了出来,站在月光下。
“基尔,既然琴酒让我们两人合作,也许我们应该放下之前的种种,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就算已经清楚各自的身份,但他们确实无法做到完全相信彼此。
未免组织发现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链接,他们从上次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并默契的在组织内部散播着两人关系差劲的谣言。
基尔将手枪放回后腰,“我知道一个人多但又安静的地方。”这是有关于cia和日本公安的合作,那么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她说出了那个地址,并认真说道“当然,要是你觉得不行,我们可以随机从地图上挑选能够坐下来交流的地方。”
安室透失笑,“不必了,你选的地方就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