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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于乐26
    于乐其实并没有准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回五岳仙门。

    但是,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系统在他的脑子里疯狂提醒,带着和大师兄一样逐渐崩溃的情绪,发出和大师兄不一样的尖锐暴鸣。

    他好心告知大师兄真实身份,让他自己注意隐藏,然后就准备去魔道大显身手先占个地盘的时候,系统提醒他,反派就要死了。

    是“原反派”就要死了。

    于乐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按照道理来说,莫存知不愿意走的原剧情反派路线都被他代劳了,莫存知大可以继续当他的大师兄,又怎么会死

    因为系统的吵闹,或许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和天性里的好奇,于乐还是来了。

    在禁地里看到昏迷的莫存知,于乐就明白了,他之所以濒死,是因为他在求死。

    于乐大致上能明白莫存知的想法,感情上却不能理解。

    原剧情里他被冤枉,亲手杀死了师父和好友,这刺激不比现在大也没见原剧情里他想要自毁。

    总不会是因为他的原因

    于乐最后将之归结于莫存知没有堕魔。

    他的魔气都被他吸取疏导了,心性没有大变,说到底还是个负责又正直的好人。

    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好人总是容易被自己逼死。

    于乐将地上这个大师兄拉起来,将他放进了禁地里唯一那座小竹屋里。

    禁地里除了满地野草,就是那片小竹林和一栋竹屋最显眼。

    这座小竹屋显见从前是住过人的,而且打理非常仔细,屋内放置了什么洁净的阵法,这么久无人居住仍然整洁无垢。

    于乐在这狭小屋子里看过一圈,就猜到了这是谁人曾经的居处。

    莫存知的亲生母亲,那个被魔道之主欺骗怀上孩子的,掌门徐病酒的亲亲师妹。

    在她诞育孩子的那段时间,因为胎儿的魔气无法收敛,怕被人发现,掌门应该是将她安排藏在此处。

    最后她应该也是因为艰难产子死在了这里。

    或许,莫存知现在躺着的这张床,就是他曾经出生的地方呢。

    于乐站在床边,端详着莫存知的脸庞。

    他这位大师兄长得是格外出色好看的,伤成这样又接连遭受打击,那张脸还是如同满月洒清辉。

    身上那股凛冽气势弱了几分后,难得有种可以令人为所欲为的脆弱感。

    于乐心说,便是他不脆弱的时候,只要我想,也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因为这个人浑身是破绽,简直太好对付了。

    这么好对付,怪不得别人都欺负他。

    他如此想着,将人身上的衣物除去,给他处理了一番伤势,最后往他淡色的唇中塞了一枚丹药。

    昏迷中的莫存知无力侧头,黑发垂落,于乐捏着他的脸扶正,又笑眯眯地给他塞了另一枚丹药。

    莫存知将醒未醒时,听到了竹叶在风中轻声窸窣的声音,仿如什么人在耳边的低语,温柔慈爱的语调。

    他闻到了一股陌生又淡淡的竹香和草香,似乎在很久远的过去,他也曾嗅过这样的气味。

    隐隐约约有种安心的感觉。

    随后,他才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

    以及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人。

    在下意识的警惕过后,脑海中关于昏迷前的一切记忆也同时复苏,莫存知便没有动。

    他想起自己大逆不道,与师父大打了一架,被逐出宗门,又被关进禁地。

    禁地周围有封禁阵法,在这里修为不可用。

    谁会在这种情况,这种境地,还来探望他

    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了。

    “师妹”莫存知嗓音嘶哑,他想说尽快离开禁地,不必再来。

    但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柔软的指腹调皮地点过他的眼睑。

    莫存知一僵。

    他不愿承认自己在这瞬间,仅凭这一点触碰就认出了那人真正的身份。

    小师弟身上其实没有特殊的气味,他的皮肤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但莫存知就是因为这一点触碰里蕴含的意味而认出了他。

    于是他不由自主就紧绷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暴露魔修身份之后还敢潜入五岳仙门禁地。”

    于乐瞧着他那双因为障目丹而看不见的空茫眼睛,故作失望地一叹“哎呀,我都没说话,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不论你想做什么,都速速离去。”莫存知说。

    他不愿意发觉自己竟对他熟悉到如此地步。

    于乐忽然问“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样,要不要随我去魔道”

    莫存知以冷漠拒绝。

    他语气疏离无情“你若想要魔丹,大可以自己取。”

    “我如果想要你的魔丹,在愁影山大雨中就取了,还用追到这来”于乐搓着竹床上的竹节,观察莫存知的表情。

    这也是莫存知不明白的“那你此来所为何事,我身上难道还有你可以图谋之处”

    好像没有了,但于乐做事并不是那么讲道理,他还图有趣。

    “大师兄,其实我是修合欢之道的,我要的是你的魔气。”于乐神神秘秘凑近说。

    见莫存知冷漠的表情变化,好像预料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坏事似的,露出了抗拒的神色,他更是忍笑。

    “所以我一想,大师兄身上这么多魔气,不采补真是可惜了,所以啊,我又来了,我还要大采特采”

    他往莫存知耳下吹了一口气,清楚看见他脖子和耳下浮起一片浅红。

    从前他们做那档子事,莫存知也容易红这些地方。

    但眼下这红色当然不是羞涩,更可能是恼怒。

    重伤在身的莫存知伸手要将他推开,因为看不见,抗拒的动

    作就有几分狼狈。

    看他这样子,于乐更加来劲了,架着腿坐在床边,衣衫整齐,嘴里说的话却不怎么像样。

    “大师兄,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勉强人,看到你越不乐意,我就越想要。”

    “大师兄都知道我这人的性子,还摆出这幅模样,岂不是在勾引我”

    莫存知被他厚颜无耻的话气得身形都晃了晃,捏着拳头放在身侧,不再理他。

    于乐听到他压抑着喘息的声音,又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大师兄一点都不反抗吗正道仙门大师兄怎么能和魔修暗通款曲,魔修都要躺到你的床上了,还无动于衷。”

    莫存知霍然起身,摸到床边的长剑就要往外走,被于乐抬脚一拦,又挡回了床上。

    “大师兄从前听我喊一声都要下意识解腰带,如今却避如蛇蝎,啧啧。”

    莫存知脸色乍红乍白,握剑的手紧了又紧,“你究竟想做什么”

    于乐“我自己都还没想好要做什么,怎么告诉你”

    这倒是句真话,他不过逗弄两句撩撩闲罢了。

    “等你养好伤再说吧。”

    莫存知伤得太重,被迫躺回床上,幸好于乐没再气他,脚步轻巧地往外走了。

    莫存知闭目想,他或许就是想来看看他的下场,嘲笑一番而已,看完终于满意,所以离开了。

    没过多久,莫存知感觉浑浑噩噩时,脸颊被人捏了一下,随即一枚散发清香的丹药滑进他的口中。

    莫存知又惊醒过来。

    “你还未走”他察觉到身体里的痛因为愈伤的丹药逐渐平复。

    “本来准备喂完药就走的,但看你这么想我走,又改主意了,准备多留几天。”于乐故意说。

    “”莫存知总算学乖了点,没和他比较口舌之利,只侧头闭目不做理会。

    于乐一瞧,抬手就扒他衣物,莫存知仍是一动不动,随他去。

    果然,于乐失望地丢开手,拨弄他胸前的长发,问他“你怎么不挣扎”

    “你以我挣扎为乐。”莫存知的语气冷冽如冰。

    于乐仿佛不曾察觉,语气轻快“是啊,大师兄最初不愿和我肌肤之亲,但又碍于责任与我成事的时候,那种情绪的挣扎非常好。”

    “可惜,后来大师兄好像就逐渐乐在其中,不再抗拒。”

    莫存知听着他遗憾的语气,深深呼吸。

    这次昏睡,他可能是被于乐气晕过去的。

    再睁开眼,眼前仍然是黑暗。

    他看不见了,或许是师父的惩罚,也或许是这个捉摸不透的小师弟搞的鬼,莫存知没问,他也无动于衷。

    他能感知到,此刻是夜晚,温度有些低,带着夜晚的寒凉之气。

    但身边依靠的一团温热身躯,让他没办法再无动于衷。

    少年人模样的小师弟依靠着他,呼吸轻缓地洒在他的胸口。在寒崖峰上的日日夜夜,他都是如此

    入睡。

    因此,莫存知刚醒来时,因为太过习惯,甚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这个场景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

    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还能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地躺在他身侧

    人睡着了,没有故意挑衅调笑和激怒,可莫存知更加无法冷静。

    他摸索着从床上坐起来忽然有人从背后抓住他的一把长发,将他拽了回去。

    于乐刚醒时略带沙哑的声音含着抱怨“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好好休息吗”

    莫存知觉得荒谬“你可曾让我好好休息”

    难道不是他几次三番故意折腾

    于乐理直气壮“我没有照顾你吗我还和你聊天陪你解闷。”

    莫存知不愿听他狡言诡辩,待要起身,又被他死死压住,下意识抵抗。

    于乐的声音清醒了一点,带着不高兴的森然和威胁“你再动,我就强迫你双修。”

    “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做到。”

    莫存知没有再动。

    这一夜他也没再睡着,睁着看不见的眼睛等到天亮。

    身旁躺着的人终于清醒了,他伸着懒腰放开他,语气朝气又愉悦“早啊,大师兄,今天天气真不错。”

    “哦,我忘了,大师兄看不到。”

    莫存知听到这个小师弟语气甜甜的,下巴在他肩上蹭了蹭,“不过大师兄可能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就暂时不给你解药了,我是不是很贴心”

    莫存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