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修仿佛没听明白他的话,沉默了稍许问“你说想解除血锲”
周亦行垂着脑袋小声说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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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修的声音平静到能让空气凝固“我再问你一遍,你想跟我解除血锲关系”
周亦行“我,我”
“你知道如何解除吗”
稷修说“要洗掉刻入你骨血中的血素,洗掉大脑和的记忆,这个过程相当于全身换血,身体和神经系统重新塑造。能让你痛不欲生,熬不过去还会有死亡的风险。”
周亦行以为他在给自己说明如何洗掉血锲过程,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是。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稷修此刻心很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解除血锲确实是他提出的,也是因为带着气恼脱口而出。
看到江柚说周亦行喜欢他,他竟然控制不住地惊喜雀跃了整整一天,一整天都期待着周亦行醒来后如何跟他重新在一起。
周亦行憨厚单纯,他经常觉得这个血仆冒傻气,所以总是凶他训他。这一整天他一直反思自己,决定以后好好对他,再也不凶他了。
可现在周亦行的话如一桶冰水浇透在他雀跃期待的心上,冰凉又慌乱。
冷静过后他更加恼怒自己,竟然这么容易被情绪牵动着走。无论怎样,他无法冷静面对现在的周亦行。
于是,稷修突然站起来走向门口“你再好好想想。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想快速离开,找一个地方让自己恢复理智。但脚步却很犹豫,就在这时周亦行忽然叫住他“等,等一下”
稷修骤然停下脚步,一颗心咚咚直跳,冷峻的脸上又有了些期许之色,就连垂下的指尖也跟着颤了下,说“想好了”
是不是不想解除血仆关系了
“我,我”
周亦行满脸通红,支吾说“我回家没衣服穿,您能给借给我一套衣服吗”
稷修深深呼吸,回头看周亦行。周亦行的衣服在车里就被他撕碎了,被他关在这里的几天只穿了一件方便他随时索取的睡袍,可就连着一件可怜兮兮的睡袍也被他撕得不能样子,根本裹不住身体。
周亦行能喜欢这样的他才怪呢。
稷修心中暗骂,他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在床边。再次转身离开时他听到周亦行怯怯地说了一声“谢谢您。”
稷修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脚步逃也似地快步走了出去。
周亦行在练功房里打了三天三夜拳击,才把浑身神经的兴奋和蓬勃的精力压制住。他觉得他的异能又提升了不少。本来这是很高兴的事情,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即使拥有再高的异能,也要因为被解除血锲而消失,他以后还是普普通通的人类,也就被正常人类强壮些罢了。
一位保镖
带着两袋新鲜的鹿血敲了敲练功房的门,说“大少爷,您已经三日未进食了。”
周亦行望着保镖手中的血袋眼眸中闪过一丝暗红,他确实有了饥饿的血欲。但他看着原本鲜美的鹿血却一点没有想要吸食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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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念稷修的血。
那样深厚甘甜的纯血族的血液进入口中的那一刻,就如同在他骨血中埋下了火种,从此再也他无法扑灭对那甘甜的欲望火焰。
周亦行接过血袋咬吸了一口好难喝。
他差点吐了。
“为什么要喂我尝你的血,讨厌。”
周亦行低声自言自语,说完鼻子又忍不住地发酸想哭。
他知道血锲形成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和血液都属于主人,所以稷修忽然对他做那种事他也能接受。
其实稷修对他挺好的,除了上次因为他去夜店而生气对他有些凶狠之外,每次他也挺舒服的。
可是,现在又不要他了。
还要跟他解除血锲。
周亦行越想越心酸,他扔下血袋返回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床上那套叠放整齐的稷修衣服,做工精良的质地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泽,如同那个人冷峻的面容一样总是强势又冷冽地命令他。
他心生畏惧,却又忍不住被清冷的血族的气息吸引。周亦行面带敬畏地把拿起衣服准备放回衣柜,但刚拿到手中上面熟悉的气息就把他包裹了起来。闻起来起来好舒服,就像是窝在他凉凉的怀抱中一样。
周亦行嗅着嗅着警觉自己身体的异样。他满脸通红地把衣服放回床上,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怕万一让稷修知道他对着他的衣服都产生那种龌龊的心思,肯定会厌恶他。
但是
周亦行忍不住被那套叠放整齐的衣服吸引,望去一眼又望去一眼,最后他颤抖着手把衣服抱进了怀中。
反正,稷修不会知道。
周家楼下。
助理和管家正在给周太汇报工作“太太,那位又给周家了新的商业项目,如果开发成功,咱们周家商业地产能一跃成为a市最大市场占有商。”
“除此之外,那位名下的私人银行还给我们一笔免息融资,用于周氏商业地产的开发资金。”
这泼天的富贵哐哐往周家砸,砸得周太太心花怒放“阿行呢,他知道吗”
管家“少爷这几天一直在练功房打拳,不敢过去打扰。所以还没告诉他。”
“那就先别打扰他。”
周太太开心又感激“哎呀,真是太好了。当初阿行在橄榄球比赛中受了严重腿上,被医生告知一辈子都不能再做剧烈运动。”
“为了能让他的腿完全康复,我才找到那位贵族和阿行锲下血仆之约。没想到几年过去,那位不但给了阿行永久健康的体魄,还给我我们周家这么多好处,我们得好好感恩。”
周太想了想说“管家,你准备些贵重的礼物咱么拜谢下那位
,另外我还有件事想要请求下那位呢。
管家什么事
周太阿行今年也25了5,圈子里几位太太想跟咱们阿行牵线说亲,都是名门贵女,跟咱们门当户对,我看着挺好的。但阿行的婚事咱们说了不算,我想问问那位,看他什么时候同意阿行找结婚对象。”
管家不住附和,说“是,我听说那位对血仆的婚姻指示不怎么干预,前些年他的以为血仆结婚,他还随了份子钱,送了一份大礼呢。”
周太“这事我也听说了,你快去办吧,跟那位家的人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恭敬客气,千万别惹得他们不高兴。”
稷修几天没有出家门,他此刻的脸色很不好。
作为一个冷血冷情的血族,他竟然上火了,口中起了两个火泡,喝水都疼,简直是作为血族的耻辱。
他原本想一个人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怎么处理他和周亦行的关系。却没想到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时而想,不是一个血仆吗有那么多血仆,不差周亦行一个。血仆的身体本就属于他,他想对他的身体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再想到周亦行不愿意时哭泣的样子,心中的欲望瞬间变得索然无味,全是郁结,憋得他心脏难受。
忽然间,他想起了数百年前的一段感情经历。
他曾经喜欢过的一个人类,也是他唯一喜欢过的一个男人。他暗中帮助男人家中的生意,让他们越来越富足,在当地势力越来越大。
结果,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个人竟然跟一位官家小姐订婚了。那男人还跟他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虽然娶妻生子,但我的心是你的”
稷修一脚踹翻了小茶桌。
现在想起来还是恶心
现如今的人类不像以前那般重视子嗣,但仍是虚伪短情的生物。别说周亦行会喜欢自己了,就算是真的喜欢他,又会坚持多久。
他就不该动心
管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先生。”
稷修“什么事”
管家被他锋锐的精神力逼得往后退了几步,“周家为了感谢您,派人送了很多礼物,您看要收下吗”
稷修神色一怔,语气稍缓“谁送来的”
管家“看着像是周家的管家和司机。”
“知道了。”
稷修微微失落,“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确实还有一件事想要询问先生”
管家欲言又止,小心看着稷修的脸色支支吾吾说“周家人说,最近有很多人跟周公子说亲,但周家不敢擅自作主张。想想问问您的意思。”
彭地一声响,稷修一脚踢散了小茶桌“他想结婚了”
他都想结婚了
这才几天,哪个周亦行竟然想结婚了
他做了什么孽一次又一次遇到这种人渣。
他想都别想
稷修心中的犹豫彻底没了,他怒上心头,再也不想为周亦行心软。那小子就是他的血仆,他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亦行悄悄关上房间门,拉上厚重的窗帘,把下午大好明媚的阳光挡在外面。他做贼心虚般躺在被窝里,偷偷抱着稷修的那套衣服。
衣服质地精良,抱在怀中凉凉的很舒服。衣服上时不时地散发着熟悉的冷冽的气息,能抚慰到他数天未进食的血欲。
周亦行的心咚咚直跳,他知道血仆被锲约的力量支配离不开主人,但没想到仅仅尝到了稷修的血就能让他这么渴望他的气息。
可是,稷修不要他了。
不过,也好。
反正稷修会洗去他的记忆,等他把稷修忘记应该就不会这么难过。
突然他察觉到强烈的让他敬畏的异能突然出现。
主人
他吓的一个激灵正要坐起来,又想到是他坏抱着稷修的衣服。
稷修果然出现在他的卧室中,英俊冷冽的男人带着怒意俯视望着他。
“主主人。”
他心虚又惊慌,不住地把衣服往被窝里藏“您怎么来了”
稷修冷笑着朝他走来“怎么,我不能来”
“我,我”
周亦行慌到大脑一片空白,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不,您别过来”
稷修越加冷冽“敢这般跟我说话,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血仆,你的身体和血液都属于我,竟敢拒绝我。”
“我没有”
周亦行吓得快哭了,唯恐被发现他怀抱中的衣服,不住求饶道“求您了,只有这一次,您别过来。我,我去找您。”
稷修就不,他来就是要用最强硬的手段教训他的血仆。
“来找我找我让我同意你找对象还是同意你娶妻生子”
周亦行看到走到床边的男人,人都快哭了“求您了,别过来。”
“周亦行。”
稷修沉声命令,严厉的语调带着控制血锲的精神力“跪在我的脚下。”
周亦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床前地毯上,他敬畏垂下的面容前,正是稷修脚上穿着一双泛着冷光的皮鞋。
然而,跟他一起掉下床的还有一套质量精良的休闲服,哗地飘落在稷修的脚旁。
周亦行侧目看到那套衣服,羞愧得双手捂着不敢面对稷修的脸,绝望到直接哭了出来。
稷修看到那套衣服后同样神色微滞。
他的衣服大多是板正严肃的西服,为了找出一套适合周亦行穿的衣服,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套休闲装。所以,他对这套衣服印象深刻。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奇怪问“这是,我的衣服你抱着我的衣服在床上做什么”
周亦行自暴自弃到不想活了,带着要哭一样说“我讨厌你,你杀了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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