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郊区的破旧老小区一栋老式筒子楼四楼。
昏暗的路灯像黑夜里的鬼火一样,就定点亮几个地方。其他没有光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会藏着怎样的危险。苏软拖着沉重的拖板车,上面的人因为疼痛发出很低的呻吟。她没有管,皱着眉头看向楼梯,犹豫要怎么把人弄回自己家。
老式筒子楼是没有电梯的,每层之间的楼道灯有的亮有的不亮,楼道也比较窄小,不好弄。
好在苏软运气十分不错,她没为难多久,拖车上的人就因为疼痛自己醒过来。
苏软立马换了紧张兮兮的表情蹲在了拖车旁边。
与此同时,系统强行开启了美颜滤镜,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而拖车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像初生小动物一样灵动又美丽的少女。
如含着蜜一样的稚嫩嗓音怯生生地问他“你醒了”
像野犬一样凶狠的男人还未龇牙对着凑近他的人咆哮威胁,身体就突兀地僵硬了。
江森缓缓地动了动身体,身上的伤口扯到了,哗啦啦的流血。江森,跟苏软一样出身在郊区贫民窟的人。他却不是一出生在这,而是五年前带着刚满月的妹妹,躲仇家躲到这里的。十几岁就跟人签了协议,在地下打黑拳,因此结识了本地的地头蛇。
现在在罗三爷身边干活,年纪不大,今年刚二十岁,却是出了名的打人要命的狠角色。今天单枪匹马地去了附近的地下赌场,替老板摆平几个不听话的东西。
出手太重,惹怒了一批人。
就在刚才,他被赌场那帮人围住群攻。虽然能打,但蚂蚁多了能咬死象。江森被人从背后偷袭,捅了一刀。仓皇地逃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巷子里,这才被回家的苏软撞上。
此时那双藏不住戾气的深邃眼眸缓缓地转动着,似乎在打量眼前的陌生少女。
昏暗的光色下,他这张长得十分不符合打手形象的俊美脸庞,显出了几分鬼魅。经过长达一分钟的审视,确认了少女的无害,他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松懈下来。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冷冽而紧绷,因为长期不说话,有种说不出的涩然。
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锁定了苏软。哪怕确定了苏软的无害,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仿佛一只藏在暗处夺人性命的野狼,对方一个回答不符合预期,他就会张口咬断她的脖子。
白嫩纤弱的少女感受到了威胁,受惊一般地将身体瑟缩了起来。
她缩着肩膀,惨白着笑脸,特别小步地往后退了一点点。
但好像又真的担心眼前的流血过多会死去,担忧地看着他。因为太害怕,嗓音打着颤“那个,我,我叫苏软。是这里的住户。我刚从魅色打完工回家,看到你倒在路边。身上流了好多血我怕你会流血过多死,就想着把你带回家包扎”
男人没说话,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盯她的时间有点久。
“我,我不是
坏人,我其实是京市传媒大学文学院一年级生,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上楼将我的学生证拿给你看。真的,我只是想帮帮你”
她像个紧张起来就乱说话的小孩子,将自己的底倒豆子一样说给别人听。
“你别这样看着我,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巷子里有好多拿刀的人在跑来跑去。他们是找你的对吧他们看起来好凶啊,我害怕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会受伤。才下了好大的决心将你带回家,你好重啊,我根本拉不动。我没有坏心的”
直到苏软话说的零碎,身体也细微地颤抖着,眼圈一点一点红了。
男人捂着腹部的手已经被血水洇湿,不知道是身体太虚弱快支撑不住,还是他确实感受到了眼前少女的真诚。最终才选择了相信“不用了。谢谢你今天救我。我江森欠你一次,这个给你。”
说完,从手腕上摘下一个机械手表丢到苏软的怀里,他捂着腹部爬起来。
坐下的时候看不出男人身高,站起来才能看出他逼近一米九。虽然看起来纤瘦,但只有亲手扶过他的苏软知道他有多沉。他身上的每块肌肉都非常结实,跟富家子弟健身房举铁练出来的虚头巴脑的肌肉可不一样,他身体里蕴含着非常强的爆发力。
男人脚步开始有几分踉跄,但脚步不慢,身影还是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暂时别靠的太近,等等,再等等。”
苏软站在黑暗中,举起手里的表朝着路灯的方向照了照。这是一只非常值钱的高端男士手表,拿去二手平台换钱的话,随随便便能换二十个那种。
她却只是揣进口袋,表情冷漠地不知道在对谁说,“像江森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狠人,戒心很重的。我要是一开始表现得太过亲密,他一定会怀疑我有别的目的。”
深夜的巷子安静得渗人,楼上唯一亮灯的那户人家此时也熄了灯。
苏软将拖车合起来,吃力地往楼上拖。
苏软的家在四楼,靠楼道窗户最近的那一家。筒子楼的楼贷窄的不能平放着的拖车,需要侧着才能拿上去。苏软将拖着抱上四楼,已经一身大汗。
到了楼道口,她像是受不了这种窘迫人生一样突然发怒。将拖车丢到地上。
这拖车本来就很笨重,为了承重,加入了不少金属材质。扔到地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在此时没人的楼道,像打雷一样震耳欲聋。
苏软捂着耳朵,厌恶地等回声过去。然后泄愤地踢了一脚拖车,才拖着东西往自家走。
苏软家的这栋房子其实已经很久了。从苏软祖父那一辈,他们一家六口就住这。墙体的白石灰因年代久远剥落的差不多,门上贴满了小广告。
大半夜的,楼里的人都睡了。或者说,旧楼的住户搬得差不多,留下来的都是经济特别困难的。
苏软折腾了这么大动静,没人出来,也是因为这楼没人住有恃无恐。她拖着拖车在楼道里走动,咕噜咕噜的轮子压着水泥地的沉闷声音,引得隔壁同样上夜班才回的妇
女不高兴。
开了门,冷冷地瞪着她,让她小声点aaadquo我女儿刚睡着,大晚上的,你动静小点。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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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还住了人,目前住着一对母女,典型的单亲家庭。母亲才三十几岁,年轻时候被男人骗了,未婚先育。女儿今年已经十六,正在上高中。
妇女每天打两份工维持家庭生计,白天去厂里坐班,晚上就去红灯区卖酒。她女儿知道母亲打工很辛苦,读书算得上拼命。每天五点半就起来早读,晚上上完学校的晚自习,回家还会学到一两点。但可惜,资质不行,越学越笨。
估计就算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她也最多考一个二本院校。
心里翻白眼,对这家母慈女孝的单亲母女奋斗半生只能达到京市最低生活线的母女不以为然。苏软嘴上却怯生生的道歉“对不起张阿姨,我刚从医院回来。今天去医院拿妈妈换洗的衣服回来洗,太重了。我拿不动,用推车拖。吵到你们了,真是对不起。”
张慧听她这么说,脸上神色也柔和下来。
苏家的情况跟她们家差不多,甚至比她家还苦很多。她家母女二人虽然过得清贫,但身体健康,女儿孝顺。苏家就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从十年前开始,陆陆续续死人。一家六口到现在,死的就剩母女两个。一个小康的家庭变成这样,苏家的媳妇偏偏三年前还得了拖死人的病。
这家人不知道是不是招惹瘟神了,怎么天底下最倒霉的事都集中到一家去
想到这家老太太以前搞过封建迷信,张慧晦气地缩了缩脖子。兴许就是这封建迷信搞坏了运道
心里叹了口气,要不是现在凌晨两点多,她女儿好不容易睡下。张慧也不会给苏软脸色看。
“你一个小姑娘,总怎么晚回家也不是事儿。”按理说,邻居不该多嘴的。但张慧自己是做母亲的,当然了解当母亲的心思,“你妈,你妈要是真拖不下去不如早点接回家来。耗在医院,烧光了钱也是没用。”
她说完,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太不中听,又赶紧打住。
“算了算了,你早点回家睡吧。”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苏软安静地看着对面的门合上,人站在黑暗中,脸上的神色渐渐模糊不清。
许久,咔哒一声,她打开了家门。
外面看着破旧,里面却很宽敞。
苏家以前生活水平还不错,因为祖孙三代住在一起,购置的房产就比一般人家大。三个房间,加一厨一卫。家具虽然是二十年前的老款式,但洗衣机、热水器都齐全。
苏软将拖车丢到爷爷奶奶的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热水器太老旧,热水冷水变化不灵敏。调到热水这边烫死人,调到冷水这边又冻死人。她没办法,拿了个桶接热水,再往里面兑冷水。
等兑好了水才坐在小板凳上,拿水瓢舀水往身上浇。
她一下一下浇着,淅沥沥的水声像一种无言的酷刑,在这样的黑夜中给人造成非常大的心理压力。
苏软看着水珠从身体的皮肤滑下去,像是非常不喜欢水珠滚落的痕迹一样,不断地浇着同一个地方。
她的神情冷漠又愤恨,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神经质。
“我会摆脱这种生活的”她突然说,像是强调就会实现一样,“我一定会成功”
昏暗的灯光下,苏软空空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壁上天花板上黄褐色的污渍,仿佛这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先是一惊,然后露出了生理性厌恶的表情。
苏家的地板还是二十年前的水泥地,没有贴瓷砖。下水道的地方因为经常淌水,又潮湿,长满了青黑的青苔。窗外的飞蛾从合不严的窗户飞进来,正绕着灯泡打转。
浴室的灯是那种特别老式的灯泡,光是橘黄色的。这种灯泡跟现代节能灯不太一样,亮没一会儿就会滚烫。像被火烫热了一样。那些绕着灯泡飞的灰扑扑的飞蛾,仿佛感受不到灯丝外面滚烫玻璃的阻拦,正在不停地往灯泡上撞。
细碎的鳞粉扑簌簌地落下来,飞蛾扑火,誓不回头。那不自量力的样子看得人心烦。
就像重生了很多次依旧没有达到目的的她。
苏软抓了一把水珠,狠狠地丢向灯泡。
吓得那些围绕着灯泡飞舞的飞蛾,瞬间四散。然后又像是不死心,试探地回归了灯泡,围着老地方打转。
许久,苏软呆呆地看着,嘴里的不知道在对谁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过上我想要的人生。我不会永远待在贫民窟,我总会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我会的”
她的声音缥缈又透着一股森然的狠意。
直到最后一瓢水浇完,她感觉到了凉意,才穿上衣服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一大早,东边的云彩红的像小女孩刚睡醒的脸,红扑扑的。清晨的晨露在草叶上滚动,公园的空气清新得像顾安安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
她穿着运动套装,叉着腰在老年锻炼中心,一一二二地做着广播体操。
今天是周一,按合同约定,她上班的第一天。
顾安安有点兴奋,不管是原先的世界还是现在,她都没有上过班。想到今天就要像一个干练的职场女性一样去大企业,顾安安像一个明天就要去上郊游的小学生一样,激动得六点就醒了。
她扭了两下腰,做了一个标准的侧伸展姿势。
因为站得离公园运动器材太近,差点被踩在落地漫步机上的老大爷给一脚踹飞出去。
老大爷七十多岁,穿着白绸布的中山装。腰上绑了跟同色绸布腰带,搞得跟隐居山林的武林高手一样。
他一只脚踩在漫步机的一个踏板上,双脚大跨步地前后摆动。迈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一边嘿咻嘿咻地前后摆腿,一边扭着脑袋看顾安安这傻头傻脑的小闺女往他这凑。
老大爷这急脾气,生怕自己使起劲儿来能两脚把小姑娘给踹飞出去,连忙虎着脸让她走“别在这碍事啊小姑娘要锻炼,去
那边跑圈去。我老头儿年纪大眼神不好,你站这,别被老头子我两脚踹断腿。”
老头儿这一嗓子喊的,旁边单杠上吊着腿不停地做倒挂金钩的老大爷“就是啊你要锻炼,来早点啊你这半不中间儿的凑过来,可没人让你啊”
“你去南门那吧,”撞树的老大爷们纷纷附和,“那边年轻人跑的多。”
顾安安本来想说她没想用器材,她怕扯着胯。但大爷们嗓门大还耳朵不好使,总能魔性地空耳。顾安安扯着嗓子跟他们喊半天,还把这群大爷大妈给整着急了。
顾安安败下阵来,她也不说话了,麻溜地回归年轻人的世界。
从进公园到出公园,全程耗时十三分钟。大约做了一遍广播体操耗时四分四十五秒,挨骂九分钟。
谢氏大厦离得不远。顾安安接到的第一个消息不是来自boss谢谨行,而是大内总管李特助。
顾安安也是听李特助说才知道,霸总原来不只一个助理。像谢谨行这样的大忙人,事情多到处理不完。他背后是有一个秘书团队。
“那,一个团队是多少人”顾安安叹为观止。
“七个人。”李特助是跟谢谨行最久的人,在美丽国就跟着谢谨行,“每个秘书相互之间工作虽会有部分重叠,但分出细化的负责范围。谢总会根据场合,带擅长领域不同的人。”
“哦哦。”这个顾安安知道。
想想,顾安安有点好奇地问李特助,“那,李特助是负责什么范畴啊”
“我吗”李特助推了推眼镜框,精英的脸上露出大佬的微笑,“我是总助。平时谢总的行程和重要资料,都是由我经手汇报。”
顾安安“”好,好像一个总管。
眨巴了几下大眼睛,有点懂,有点不懂。但不妨碍她一瞬间觉得面前的李特助形象高大了起来。
“你不用着急,慢慢就懂了。”
李特助大约是看出了顾安安的迷茫,体贴地安慰她,“初入职场是这样子的。另外,你的工作是不需要向我汇报的。”
顾安安一激灵。
“人事部没有跟你说过吗”李特助笑起来,“顾小姐是boss私人助理。”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李特助就带她去了谢氏大楼二十九层。
二十九层,宽敞得像个体育场。分别各处了不同的办公室,占据了一层楼的空间。现代化的室内设计,搭配超现代的设备,高端得顾安安都有点不敢迈脚。
到了二十九楼,李特助叫来一个女助理,让她带顾安安参观。
顾安安跟着穿着职业套装,满脸写着聪明的女秘书参观秘书工作区域。
秘书姐姐说话很有调理,废话基本没有,每一句都是重点。但短短几句话,就足够把工作内容给介绍清楚,让人十分仰望。
因为谢谨行没有给过明确安排,女秘书们也不知道将顾安安安排到哪个位置,就暂
时给她一间办公室。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电话是直通boss办公室的,基本有什么事要做,boss会打过来。平时注意接听。其他分机号,一会儿小陶会给你发一张表。”
“哦哦,好的。”
介绍完,秘书姐姐就给搬来一些资料,让她先熟悉熟悉。
顾安安很乖,坐下开始看。只不过在看到巴掌那么厚的一叠英文资料后,还是感觉到了恐怖。英语才过六级怎么破
与此同时,谢谨行的飞机抵达了京市机场。
李特助早就去接机,接过谢谨行的行李箱时,才言简意赅地跟谢谨行汇报顾安安来谢氏报到的事。
谢谨行刚结束行程,也难掩一身疲惫。
听到顾安安的事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他上了车就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假寐。车子往公司的方向行驶,走到机场外面的高架上时,谢谨行才睁开了干涩的眼睛。
“把她的办公室拎到楼上。”
李特助一愣,下一秒立即反应过来,谢谨行说的是顾安安。
顾安安靠着翻译软件,磕磕巴巴地将那叠厚厚的英文材料看了一截手指头那么点儿,秘书姐姐突然来敲门。她昏头昏脑地从文件中抬起头,秘书姐姐才微笑地说“你的办公室在顶层。”
顾安安“”
“快点收拾一下,跟我来。”
顾安安懵逼的像一个刚得到纸盒子又赶出去的猫,迷茫又无知地在一众好奇的打量中上了电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安静的二十九层不是她以为的只有七个人,有好多人在。他们像千与千寻里的小煤球那样,没动静不冒头,有八卦就全冒出来。
顾安安不知道的是,她坐直达电梯上来这一会儿,谢氏员工大群已经炸开了锅。
都在好奇秘书团队怎么突然来了一个年纪这么小,长得还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等经过秘书团队反馈,知道小姑娘是谢总亲自吩咐精英秘书团接应的,合同谢总亲自拟,目前大二还没毕业,学得还是没啥专业含量的编导专业等等信息一汇总,他们就像烧开的热水壶一样集体沸腾了
八卦的精英们纷纷开始脑补,铁血酷男的他们老板在今天终于确定了性向他是喜欢女人的
喜大普奔
iy,也就是谢谨行的法务秘书,带着像刚出锅的包子一样的顾安安。那双超级学霸的眼睛凝视了顾安安许久,眼镜背后冒着诡异的光。
顾安安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虽然有点搞不懂为啥她的办公室在楼上,但他们说在就在吧。
总觉得自己负责了什么了不得的领域。
顶层一整个楼层其实是一个办公室,全都属于谢谨行。
除了boss的办公区域,后面还有一个比较大的休息室。里面配备了床、衣帽间和浴室,可以看成是一个总统套房。南边的区域是一个机器人存放空间,毕竟谢谨行在未回归之前手里还捏着重
大的ai开发项目,目前还在跟进,所以这方面领域是他私人的。
西南角是一个生态鱼缸。据说谢谨行平时工作到很晚,就会在办公室后面休息。
整个一个工作狂魔,为了工作可以奋斗到死
顾安安叹为观止,她就是说,怪不得钱让他给挣了呢智商比你高的人活得比你还奋斗,顾安安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贫穷。
“这里面不能进,boss非常注重隐私。”
iy怕顾安安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举了一个非常切实的例子“曾经有个同事能力不错,长得不错。见boss花容月咳咳,想走捷径。趁着boss午睡,不经允许试图闯入boss的私人空间。不到三个小时,她就被辞退了。”
顾安安呆逼地看着她,立马保证自己不会擅闯。
iy扶了扶眼镜“除此之外,南边的机器人,一个都不能碰。boss请专门的人养护的。你要是不小心给他碰坏了,他一定会告到你倾家荡产。”
“鱼缸也不能碰。”
“好的,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去。”这时候头摇的慢一点,都是对自己家产的不尊重
iy没忍住,漏出了一丝笑。
她点点头“其他的,没有什么了。”
为了方便谢谨行随时召唤到顾安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但她就是有这种强烈的直觉。认为boss想把这位顾小姐放到自己最近的位置。所以,iy很体贴地让人将顾安安的办公桌设在了谢谨行办公室的外面,隔着一道玻璃墙。
让里面的人连门都不用开,抬个头就能看到外面的人。她安排顾安安在这办公。
“boss一会儿就到,你在这等他就是。”
交代完最后一句,iy就去做事了。
“哦。”
顾安安目送她上了电梯,眼睁睁看着电梯上方红色的三十叮一下变成二十九,转头环视了空荡荡的三十层。
这里,除了她,全是谢谨行的气息。谢谨行的办公室,谢谨行的机器人,谢谨行的生态鱼,谢谨行的健身房靠,霸总居然将健身房搬到了办公场所。他难道除了工作还要健身吗卷界兵王吗
淦
心里嘀嘀咕咕,顾安安才上班第一天就开始担心了要是过几天谢谨行发现她的天赋其实卵用没有,她不会被谢谨行要求赔钱吧
窗外不知何时天变了,午后才过,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沉沉的云给遮住了。天空中像敷了一层灰蒙蒙的纱,仿佛手指一戳,就要哗啦啦地往下漏雨。
六月过去,已经是苦夏的七月。
天气越来越热,京市最近温度却没有像往年的夏季那样酷热,反而最近天气预报播报会连着几天下雨。这几年京市的环境治理得不错,绿化覆盖面高起来以后,粉尘和雾霾天气就少了。空气湿度变高,呼吸就没有要流鼻血的疼痛了。
顾安安看了一个多小时的英文资料,实在是看不下去。那小蝌蚪一样的英文字母不停地在她眼睛里打转,然后像电钻一样钻进她的小脑。再多看一个字就要生理性地干呕。
不行,顾安安叉着腰站起来,跑到落地窗边远眺。
午后的大雨就哗啦啦地降下来。好像夏天下雨都是倾盆大雨,顾安安心里默念着眼保健操的拍子,当她做到第四节轮刮眼眶,楼下路口缓缓驶入一辆黑色迈巴赫。
然后,副驾驶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撑了一把黑伞,绕着车身走了一圈,到右手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个银灰色正装的男人从车子里下来。
虽然从高处往下看,那这颗独特的脑袋让顾安安一眼认出来,是谢谨行。他接过李特助递来的伞,自如地撑开。身影没入了视线的盲角。
顾安安一个激灵,麻溜地滚回了自己的工位。
英文资料翻译到现在,其实不清楚讲了什么东西。顾安安有点害怕谢谨行一见面就考她。答不上来的话,她不会被当场扔出谢氏大楼吧
电梯就是这时候响的。
谢谨行领着李特助迈进了办公区。然后,一眼看到了傻呆呆睁着水汪汪大眼睛坐在他办公室大门口仿佛一个看门小狗的顾安安。
谢谨行“”
刚下飞机,他的发丝并没有像以往参加会议那样一丝不苟,有些零碎地自然垂落在鬓角。下雨,空气湿度大,他从外面一路浸透着雨水过来,皮肤干净得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美玉。
手里还拎着一把黑伞,手骨微微突出,静静地看着她。
顾安安张了张嘴,笨手笨脚地从办公台后面出来“小舅老板”
谢谨行“”
李特助以及一众谢氏高层“”
在这嗓子喊出来之后,除了李特助,谢氏高层们全都瞳孔地震。他们完全没收到消息,今天公司里居然闷声不吭地空降了一位谢家人。
一个个偷偷摸摸地打量顾安安,顾安安却在喊完就一脑门汗了。
她一秃噜就给自己镀了层金身。
心虚又害怕地看着眼前的谢某人,顾安安觉得,她现在不用担心自己的天赋技能没卵用了。她已经成功一句话断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谢谨行不动声色地注视了一会儿顾安安,扭头说了一句“先下去休整,半个小时后开会。”
谢氏高层们如蒙特赦,迅速撤了。
李特助语速飞快地汇报了最近的重要事项,也跟着下电梯。
顾安安地站在原地,目睹这帮人来了又走,就像她还没到手就飞了的百万年薪。
隔着三步远的距离,两人静静地对视。
看着顾安安从惊恐到慌张再到咸鱼躺平的眼神变化,谢谨行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猜到了小姑娘在想什么。他目光始终平静,半晌,意味不明地翘了翘嘴角。
“还傻站着做什么”他轻哂
,微微弯腰将伞放置了电梯旁边的架子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迈腿往办公区域走。
走两步,见顾安安没跟上来,“还不过来。”
顾安安机械地转过头,反应了一会儿,明白谢谨行这是没在意她喊错的意思。眼神瞬间点亮,她响亮的应声“好的,老板。”
谢谨行平直的眉头皱了皱,有些好笑。心想怎么他还不到三十的年纪,被她喊的像是已经步入中老年
不过谢谨行没有怪罪,径自进了办公室。
顾安安小碎步跟着他,跟到了办公室门口,人站在门边愣是没敢迈腿。她谨记着iy姐交代她的话,人巴在门口脑袋往里伸“老板,我能进来吗”
谢谨行“”
他一只手解了正装的扣子,将外套脱下来,扭头看过去。
“iy姐说你的办公室未经允许不能擅闯。”顾安安觉得自己非常懂规矩。
谢谨行大概是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么傻逼的问题,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门口的小姑娘还睁着一双清澈愚蠢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谢谨行将外套丢到沙发上,“办公桌不准动,其他地方可以进。”
想到顾安安在家有吃零食的习惯,他又补了一句“办公区域不允许吃零食,也不允许喝可乐。”
顾安安“”
“进来。”
顾安安麻溜地滚进来。
她快步走到谢谨行的办公桌对面“老板,我要做什么”
谢谨行的室的装修很有个人特色的,从地板砖到天花板都透着一股冷峻的味道。黑白灰三色调,墙上挂着大篇幅的画作。家具一律是非常有格调的后现代风,就是靠阳台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同色调但不符合谢谨行身份的中老年茶桌。
顾安安眼角余光瞥到了,心里不禁疑惑霸总不都是喝黑咖啡的吗怎么谢谨行这么另类,喝茶
不过她没有将这么傻逼的问题问出口。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谢谨行拆掉了领带,将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字。黑色的衬衫松开,露出了修长的脖子和随着呼吸滚动的喉结。
他银灰色的正装里面,是一件质量精品的昂贵黑色衬衫,袖口和领口扣子是纯金子打造的。
真的是从头到脚都昂贵的一个人。
“今天来的这么早做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平缓,随意地仿佛问。
“跟着iy姐参观了二十九楼和三十楼,学习了谢氏的规章制度,了解了一些老板的脾气习惯和跟在老板身边的很多注意事项。”顾安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想想,又补充说“另外看了一些项目资料。”
“哦”谢谨行将袖子卷到小臂,露出了修长有力的小臂肌肉。手腕上一只顾安安不认识但看起来能买十个他的昂贵机械表,他仿佛不经意地提问“看了有什么感想”
来了
果然来了
来自boss谢谨行的考验
顾安安头皮发麻,开始组织语言“老板,我刚才看资料结合了最近的新闻,谢氏的对家公司最近也要开度假村。谢家的度假村不是也要正式营业吗是不是要发生商战啊”
说完,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谢谨行。
谢谨行气息一顿,然后往下压了一下,他压住了“商战”
“不对吗”
顾安安其实是瞎说的,第一天上班,那叠英文资料她磕磕巴巴的都没看明白。但度假村这个,她是真觉得会有商业竞争“谢氏不打算搞吗”
谢谨行抬起头,看着她“谢氏要搞什么商战”
“比如,派人去把对头老板办公室的发财树浇死。或者,把对头挂在办公室里的财神爷偷走。”顾安安越说越小声,可怜巴巴地看着谢谨行,“让官媒去人家官方账号下捡粉什么的”
谢谨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嘴角翘起来。
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那这么艰巨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
顾安安“”
到这,顾安安要是不知道自己被人嘲笑了,她就是个纯傻子。
她是职场小白,又不是真白痴。撇着嘴角,顾安安小声地说了句老板你开玩笑,我哪里懂什么商战。我瞎说的。要是没别的事,我出去了。
抬头偷摸地瞥谢谨行。
谢谨行笑了一会儿,突然开口“iy有没有告诉你,你是直接对我负责的私人秘书。”
“”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顾安安想了想,摇摇头“啥意思”
“私人助理的意思,是对我的日常生活起居和个人安全负责。”谢谨行嗓音平缓而低沉。
顾安安“”
这特么不就是保镖加保姆吗
心里愤愤,顾安安小心翼翼地开口“可以讲解的更仔细点吗”
“就是保护我的个人安全的意思。”
等等
顾安安以为自己幻听,她瞪大了眼睛“我能保护什么”
谢谨行没有说话,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顾安安“”
她能保护谢谨行什么个人安全就她这体格,谢谨行本人就能一个打十个她的样子,确定她做保姆加保镖能保护的了谢谨行难道负责保护谢总的贞操吗凸艹皿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