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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我跟着她吧
    大概是想引起某个不戳不动的蜗牛的关注,发现弄巧成拙,被误会成了索要礼物。

    谢谨行难得窘迫的同时也为自己用力过猛感觉到难受。久久等不到回馈,从来很淡定的谢先生干起了清纯男高的事。

    跑来了顾安安租住的小区楼下。

    不过车子抵达了小区,他才突然意识到不妥。

    他在楼下靠着车,咬了一根烟,没抽,仰头看楼上顾安安住的那间屋子的灯。只是站了一会儿,雪粒子就落满了肩头。

    正当他想着要不还是回去吧,发现楼上灭灯了,他鬼使神差地就上了楼。

    顾安安往旁边让了让。意思是让他进来坐。

    谢谨行瞥见了她的小动作,站着没动。

    顾安安看着他,感觉就有点难顶。小舅舅的这个分寸把握的吧,就有那么点既当又立,就人来了,但我就不进来,哎我就在门口看你。

    他仿佛过来就是来说那句话的“刚好在q大有会议,结束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快半个月没见面,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这个人给安安的存在感太低。不然怎么从游轮回来这么久,马上到我二十八岁生日了,一条来自安安的消息都没有收到呢”

    他说。

    顾安安黑线了好一会儿,干巴巴的解释“最近是有那么一丢丢忙。”

    “忙着参加校园十佳歌手大赛”低沉的嗓音夹杂一丝笑意,问她。

    顾安安“”

    “可乐好喝吗”

    顾安安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我。

    一周之前刚返校的时候,学校新一季的校园十佳歌手初赛开始了。

    由于大一的时候原主追爱旷课太多,导致她的课外实践学分基本处于毕不了业的状态。顾安安询问导员学委,有没有办法补救。对方表示还能补救,所以她让他们有什么能加学分的活动都务必通知她。然后,顾安安就收到了学委给她安排参加校园十佳歌手大赛的邀请。

    据学委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报名,就有两学分。

    有名次,学分更高。

    顾安安想了下,很划算,兴致勃勃地跑去了。

    她虽然经常跟人自谦只能唱生日快乐歌和abcd字母歌,五音不全,但内心还是抱有侥幸其实有歌唱天赋只是尚未被发掘所以雄赳赳气昂昂,结果开口才唱三句就被刷了。

    大概是主办方评委看她被按铃时的表情太破碎太不可置信,以至于都不忍心开口点评她。老师们非常有教书育人的园丁精神地安慰了她人各有所长,并顺手将自己桌子上的一听可乐给了她。

    当时,林袅袅忙着考计算机二级证书,不在,是同样具有摇滚梦的郑慧陪她一起去的。

    据郑慧说她的梦想是成为视觉系美少女摇滚主唱,成为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顾安安肯定了她的追求,两

    人前后相差十个名牌地上了台。

    顾安安先上,她后上。

    比起顾安安得了个可乐,她连一听可乐都没拿到。

    不过这一点不会打击她摇滚梦的自信心,认定了不是她不行,是评委不懂欣赏。郑慧掏出手机,对准顾安安白嫖来的可乐现场来了个十连拍。

    分别在群里和朋友圈直播了两人的战果,被塑料千金团狂笑一天一夜。

    原以为谢谨行跟二世祖不是一个圈子,应该不会看到。

    尬到了,尬得脚趾又开始抠地了。

    脸颊热度一瞬间攀升到烫鸡蛋的程度,顾安安扯了扯嘴角“挺好喝的。”

    谢谨行敛了敛嘴角的笑意,表示有机会一定要欣赏一下她美丽的歌喉。

    然后,将手里的一个包装很小巧的纸盒子递给了她。

    顾安安“”

    鉴于对方虽然消失,圈子里发生了什么其实都心知肚明。

    顾安安有那么点警惕地接过来,害怕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丑事被他知道了。特别小心地问“是什么呀”

    “空手上门,不太礼貌。”

    “哦”当他的面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冰淇淋蛋糕。

    这蛋糕是最近京市最火的网红打卡店畅销榜第一的雪里梅花。学校最近好多人去打卡这个冰淇淋,一般没预定都买不到。

    林袅袅在她耳边叨叨好几天想吃这个,但都排不到。

    顾安安的心嘭嘭一跳,一瞬间惊喜到不行的心情,让她两只眼睛都亮起来。

    想笑但又怕表现得太惊喜不太好,就努力压制住上翘的嘴角,摆出一脸故作镇定的表情地问他“小舅舅,怎么会想起来买冰淇淋”

    “不喜欢哦”口鼻溢出的轻飘水汽在脸颊旁侧飘散,迷离了他的双眸。

    “没。”

    顾安安忍了忍,还没忍住,很没出息地弯了眼睛。

    “喜欢吃冰淇淋”

    “嗯呢超级喜欢”都泄露了,顾安安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承认了。

    “嗯。”

    谢谨行注视着小姑娘快乐的眼角,眉眼嘴角都是压制不住的惊喜,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了。心想那帮渣男总算提对了一个建议。算了,放他们一马。

    心里满意,谢某人面上维持住温文尔雅,小心地克制住了心中想要得寸进尺的念头。

    “很晚了,外面很冷,回去睡吧。”他体贴地表示。

    京市冬天的夜晚真的很冷,传说中倒开水都能在半空中结冰的程度。此时哪怕房间里是开着暖气的,但因为站在门口,窜风了,冷得很刺骨。

    顾安安穿着毛茸茸的室内睡衣,素净的一张小脸,皮肤白皙到透明。

    “哦。”

    顾安安悄悄瞥了眼谢谨行,长风衣,里面是深色的西装。

    此时小舅舅立在灯下。

    神色淡然又柔和,口鼻呼

    出来的气体很细微,在亮眼得白炽灯下只依稀看得见一点点模糊的影子。光从他的头顶照下来,将他的眼睫拉扯得纤长。

    高挺的鼻梁与轮廓错落,光影在他纯黑的眼眸中投射出斑驳的幽沉色泽,看人的时候,就脉脉含情。

    他朝她矜持地点点头就转身下楼了。

    就衣着完美,礼仪完美,距离若有似无,礼物又能送到人心坎上。

    “小舅舅。”

    嗯v”走到一半,慢条斯理的谢某人回过头。

    大概是雪里红梅给了她勇气,顾安安这一刻突然就胆子大起来“是谁传授了你什么,就,咳咳,那个恋爱小技巧么”

    谢谨行顿了顿,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顾安安举了举手里的冰淇淋。

    谢谨行微笑“我刚好在附近吃饭,店里打包的。”

    “可是这个冰淇淋店在三环外的淮河路那边,不在京传或者q大附近唉。”

    顾安安说,“而且你知道不,它其实是个网红打卡点,每天人超级多。从早到晚都大排长龙。这个雪里红梅刚巧是那家火爆网红店的热销产品”

    她举起一根手指头,笑得像一个发现狐狸尾巴的小动物,“每天限购一百份,基本中午就卖完的哟”

    谢谨行优雅的站姿僵硬了,一动不动地站着。

    顾安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看到小舅舅这个表情,真的克制不住嘴贱的心。

    她龇着一口大白牙,贱不嗖嗖地问他“唉,果然做人不能装模作样哦,被拆穿了真的尴尬吼”

    谢谨行微微抿了唇,没有说话。

    “小舅舅,你脚下的三室一厅抠出来了吗”

    谢谨行“”

    “嘻嘻,好晚了哦,天好冷啊,小舅舅你早点回去睡觉吧我困啦,我也要去睡觉啦”

    丢下这一句,顾安安啪嗒关上了门。

    谢谨行“”

    一言不发盯着紧闭的门,许久,他突然啧了一声。

    掏出手机,给秦嘉树打了个电话。

    不管对方刚准备睡觉,被他电话骚扰时有多暴躁。正在电话那边气急败坏地咒骂他资本家没人性,这么奴役别人,以后死了钱都带不走。冷酷无情地表示明天再加一天班,否则晚发项目款。

    “谢谨行你个狗东西你就拿这拿捏我吧”秦嘉树咆哮。

    拿回去放冰箱,暖黄的小桔灯照着乳白色点缀树莓果酱的冰淇淋,隔着包装看起来也很奈斯的样子

    好吧,自己diy的那个丑东西可以送出去了。

    这之后,某个声称被自己存在感弱一不小心就会被忘记的人又一次没了动静。

    顾安安现在每周六回老宅一次。

    听谢爷爷说,南城的项目出了点事,他现在人在不落日国处理事情。

    顾安安正在跟阿秀阿姨商量狮子头里面千万不要加姜末,她真的不想快乐地吃肉时下一秒咬到姜。阿秀说放姜末对身体好。老爷子突然溜溜达达地跑过来跟她说谢谨行的行踪。

    眨了眨眼睛,她扭过头,拄着拐杖的老爷子一脸笑意。

    顾安安的耳根子不可遏制地热起来,绷着一张脸哦哦地应了声。

    南城这边的问题有点复杂。谢谨行这次飞国外,并非单纯是项目出问题,而是与中铁三局共同修建地铁时发现的那个大墓。进行了深入挖掘,发现了有被盗取的痕迹。

    里面部分重要的陪葬品遗失,南城警方和边境军方已经联手调查过。发现附近边境地区的古玩黑市上流出了一些千年前的陪葬器具。

    这些东西,目前已经不在金三角地区,正在私下里秘密转移到欧洲。

    有消息声称,部分新掘出的千年前文物,将在不落日国的大商行进行拍卖。

    这些东西,谢氏肯定是要负责收回的。

    谢谨行南城、边境国家、不落日国满天飞,就是为了这件事。

    顾安安当然没有听到太细节的东西,只知道他人在国外,就恍惚地哦了一声。

    一周时间到了,她跟林袅袅一起去取了各自的手工艺品。

    别说,还真别说。

    做出来确实丑了吧唧的,但是烧好了莫名有种艺术的气息。就怎么说,有点抽象派艺术品那个调调。

    林袅袅捏的那个奇形怪状的猫,上了色后,也有种美术生无意间创造奇迹的既视感。

    两人对视一眼,震惊之中都是恍惚这他妈的真是我的手捏出来的吗

    我这么有天分吗

    “我觉得这个送人完全没问题。”

    林袅袅率先发表了意见,“虽然喝水是有点扎眼睛,但胜在造型独一无二。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

    本来还想着,如果成品出来不忍直视。她就偷偷地扔掉,然后再花点钱,去男装区买个百搭款的领带好了。

    领带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毕竟送男性的礼物真的没有太多选择。男性的刚需就那几样衬衫、领带、皮带、袖扣、内裤。

    如果是送衬衫,她不知道小舅舅穿什么码。袖扣的话出现在小舅舅西装上的装饰品没有一个便宜货。

    总不能给小舅舅送皮带或者内裤吧

    也太涩情了。

    真给小舅舅送了内裤,对方肯定会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是不是又要发癫。

    拿到东西回家,顾安安就收到了郑慧和叶欢欢的轰炸。

    沈珊一月底就要出国了。

    这段时间被家长拘在家里学语言。

    订婚宴上丢人现眼的场景已经过去二十多天,沈大小姐又缓过来了。大概是被人笑麻了,躺平任踹了,现在任何人的嘲笑都激不起她内心的波澜。

    她的心中目前只有被关了二十几天快憋疯了的暴躁。

    她召唤了美少女战士团,一起去滑雪。

    这个季节最好玩的就是滑雪了。千金团们每年冬季都要组团去玩的。今年雪都下过好几场,靠北山道的天然滑雪场他们还没去过。

    顾安安的滑雪技术其实一般般,但人菜瘾大。

    她每年都要来摔一百遍,断腿了也不耽误她下一年还要再来摔。

    在所有人精美小吊带皮草和高跟鞋齐备的抵达休息室时,这个空间一瞬间,仿佛就变了。妆发整齐的少爷小姐们将这个温暖的休息室变成了aris秀场,暗搓搓地争奇斗艳。而她,顾安安,穿着红彤彤又臃肿的登山服,屁股上绑着防摔小乌龟出现了

    一出现,引来了四面八方千金小姐的诧异和围观。

    郑慧顶着一对14大直径美瞳震惊地看着头发拿根橡皮胶绑成好戴头盔的低马尾,素颜,丑不拉几手套的顾安安睁大了眼睛“天啊,安安,你不会没带小裙子来吧”

    “额啊”

    顾安安将屁股上的小乌龟解下来,在沙发上坐下,“大家不是来滑雪吗”

    “是滑雪没错。”

    消失了很久的周嘉誉出现了,竟然还跟他们这帮人混在了一起。

    要不是她脑子好好的,没有出现从缆车上掉下去失忆的意外的话,周嘉誉之前明明跟沈珊杨跃等人不合拍来着。他这次竟然若无其事地跟他们坐在一起,还满脸微笑地对她的着装发表意见“但你穿得太厚了啊,咱是要滑雪,又不是一整天都在滑雪。”

    顾安安当然知道,她里面穿的是卫衣。脱了就能在室内活动了。

    此时,她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看了周嘉誉。

    周嘉誉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地挪开视线“你看着我干嘛”

    “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不是很正常吗”顾安安还记得这人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模样,突然会说人话了,真的好吓人,“我目前,就是对你从良这件事感觉到鸡皮疙瘩掉一地。”

    周嘉誉“我之前那是脑子抽掉了。”

    他俩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在看着。

    对于周家小霸王承认自己之前脑子抽了,所有人都觉得震惊。毕竟他们可是亲眼目睹周嘉誉为了苏软打这个打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模样。

    “你们也不能只说我啊,怎么不说杨跃”

    周嘉誉不想提起之前的事儿,他最近都改好了“杨跃跟我半斤八两好吧”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杨跃。

    杨跃吊儿郎当的往沈珊旁边一窝,身体非常自然但又做作地贴着她。脸却没有朝向她,学着他的南方普通话口音,看着别处“我也脑子抽掉了。”

    这俩都这么说,其他人不由想起陆星宇。

    三护花骑士团少不了重量级的人物陆星宇。

    陆星宇安静地坐在角落,身上冷清又疏离的气质,让人乍一眼还以为是谢谨行坐在那儿。

    说起来,舅甥两个五官其实是有点相似的。陆星宇桃花眼高鼻梁,加上超高的运动天赋和厚实的家底,给人一种冷酷又骄傲的拽哥劲儿,不太像舅舅。现在心沉下来,就跟谢谨行像了。

    陆星宇抬了抬眼帘,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顾安安,没有说话。

    气氛一下子就诡异了起来。

    都不瞎,看得出来。

    陆星宇在人家顾安安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不喜欢人家,顾安安放弃他了,他又表现得好像有点喜欢人家。现在就是黏黏糊糊的表现出来,有那么一点后悔的意思了。

    郑慧和叶欢欢左看看,右看看,兴奋得苍蝇搓手手。

    不管怎样,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这种追妻火葬场的戏码她们超喜欢

    就在众人快盯出花来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都聚在这做什么”

    所有人回过头。

    谢谨行一身天蓝色冲锋衣,头戴护目镜,拎着滑板从外面进来。

    他的身边,周嘉誉的哥哥周烨、梁程理和几个看起来就是业界精英的年轻男性。各自身边带了不认识的女性。一群人也是同样的装扮地走进来。

    此时正站在休息厅的入口处,谢谨行在正中间,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们。

    谢谨行的旁边,一个轮廓很深的年轻女性靠着他。穿着红色的滑雪服。头发不是华族人的纯黑,而是一种非常柔顺的栗色卷发,飒爽地扎了高马尾。护目镜卡在额头上,露出了高挺的鼻梁骨。

    她站得离谢谨行很近,仿佛很熟的样子。

    晚了一步进来,似乎诧异谢谨行为什么突然会在这停住。等看道这里一帮少爷千金在,又小声地用法语问谢谨行,这些人都是谁。

    谢谨行在她说话的时候会绅士地低下头,耐心地等她问完才微笑地解释“家里和世交家的孩子们。”

    然后指了指角落沙发上的陆星宇“姐姐的独子。”

    那女士啊了一声,眼中闪过讶异。然后又飞快地用法语说了句什么,目光饶有兴味地看向了陆星宇。虽然说了什么听不懂,但在场都能意会出来,大概是觉得陆星宇跟谢谨行长得有点相似。并且基于他们彼此很熟的份上,在跟陆星宇打招呼。

    嗯,只跟陆星宇一个人打招呼,这个区别对待的意思就非常明确了。

    原以为谢谨行出国是去办正事,听谢爷爷的意思是挺重要的一件正事。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法国美女。

    顾安安坐在角落里,低头看了看自己为了省懒而随便套的爆丑红色冲锋衣。

    红色的大外套里面粉红色的卫衣。再搭配一个绿色的防摔小乌龟,她突然有点后悔。嗯,色彩搭配烂成这样,她之前是没注意到的。

    不过,抬眸看了一眼谢谨行。本想看看他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却发现谢谨行的一双眼睛凝视在她身上,黑沉沉的,嘴角却挂着非常淡的笑意。

    顾安安心口一跳,挪开了视线。

    “你们是准备去玩吗”

    “嗯嗯,等会儿换了衣服就去谢先生也要去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小姑娘们七嘴八舌,兴奋得脸颊都冒红光。

    以往他们虽然会见到谢谨行,但因为差着辈儿和档次不够,都没人真的跟谢谨行说过话。此时面对面的站着,京市龙头继承人大佬谢谨行的态度还很温和。

    “谢先生等下还玩吗”

    “不了。”谢谨行仿佛一个合格的长辈,“已经玩了一趟,累了。”

    “哦哦。”

    谢谨行若无其事地将滑板和护具丢给工作人员,摘了护目镜,发丝柔顺地垂下来。比他正装的时候会显得小好多岁,他走过来,“安安会滑吗”

    一句话,叽喳的环境安静了一瞬。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顾安安。恍惚地想起顾安安好像是寄住在谢家的。四舍五入,等同于谢家的孩子。

    细想想,谢谨行会跟顾安安说话,再正常不过。

    顾安安还没开口回答问题,旁边的郑慧帮她抢话“不会,她每年都摔,摔一百遍。但人菜瘾大。”

    谢谨行哦了一声。

    顾安安“我会划,只是没他们熟练。”

    小姑娘努力地保持面部的平和,但眉眼耷拉的,还是泄露了情绪。

    而对面的谢谨行看似游刃有余,实则眼睛全盯着角落那个垂头丧气的小姑娘,一点挪开的意思都没有。生怕这个本来就怂的小姑娘在发现他另有选择后,火速把探出来的触角又给收回去。

    梁程理等人哪里看不出来,上前来,拉了一把静雅。

    也就是混血的法国女人。

    法国女人眨巴了几下大眼睛,眼角露出了一丝捉弄的恶意。显然是故意的。

    她想起大学时期自己苦苦追求谢谨行,为此做了多少的努力。不仅学习华族文化和中文,还兢兢业业地学华族风俗。甚至她一个外国人为了讨好谢谨行,连做中餐都学会了。

    结果这人丝毫不觉奇怪地吃了一个学期中餐,以为是梁程理换保姆了。在得知是她做的后,眼眨不眨地给她转了十万的餐费,然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就这种没良心的男人,现在终于被她抓到把柄了,可不得报复

    静雅眉梢带着魅色,故意地有点暧昧地贴上去“xie,这个小女孩是谁啊”

    谢谨行冷冷地瞥向她。

    静雅本还想再说两句,被他一个眼神给扫的打了个寒颤。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了对方不是开玩笑,顿时失去了捉弄人的心思。心里切了一声,暗骂谢谨行玩不起,就火速地站离了谢谨行身边。

    靠着墙壁,笑眯眯地跟周烨说起了话。

    谢谨行没说话,只是又恢复了长辈的温和优雅的姿态。

    因为订婚的事,沈珊最近的处境有点尴尬。以前沈家跟陆家走得近,间接的,跟谢家的关系就也还不错。但是发生闹剧之后,不管上次去谢家道歉,谢老爷子是不是已经明确表示过原谅她。沈珊在面对谢谨行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她缩在顾安安的身边,见谢谨行看过来。以为谢谨行在看她,朝他咧嘴一笑。

    “是坐缆车上去,去山顶另一边高坡度的滑道下去”

    “对。那边难度高一点,人少,刺激。”

    “我们等下会请教练的。”大概是猜到会被教育,沈珊立马补充说,“那边高难度的滑道对别人来说危险,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问题。我们这里面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安安,安安又菜又爱玩,还喜欢挑战高难度。她要是没有教练跟着,肯定会摔伤的。”

    “没关系,我不用教练也可以的。”

    顾安安装作没有偷看的样子,反正就尽心尽力地当个富二代的布景板和小跟班。

    “嗯,那就不用。”

    谢谨行懒懒地说,“我跟着她吧。”

    一瞬间,休息厅鸦雀无声。所有人屏住呼吸,连一根针掉地上都仿佛能听得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