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迟韵没能扛得住,她一下子就把手机抛到了身后,什么招不招聘会的都得往后靠靠。
迟韵抬手捏了捏非白头顶的猫耳朵,虽然和真猫耳朵的手感差别很大,但那不重要
吸猫的快乐,好像又回来了
迟韵在非白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非常沉迷于猫猫的美色,连声音都甜了不少“宝,你好可爱”
色令智昏,就是她本人了。
非白看到迟韵的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之前拍照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迟韵特别喜欢这个猫耳朵,所以他悄悄把它带走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迟韵很开心。
迟韵特别热情,吸的特别起劲。
身下是特别乖巧,任她为所欲为的男朋友,很难让人不上头。
她原本还在玩那个猫耳朵,可捏着捏着,就没忍住把手按到了非白的头发里,她一直很喜欢这个如丝绸般顺滑的手感。
迟韵一边把玩着非白的头发,一边凑到了他脸侧,在他的脸上啾了几口,紧接着往下,靠近了喉结和锁骨,无师自通地轻轻舔舐啃咬,专注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快乐到大脑都已经放弃了思考。
这就导致迟韵并没发现非白的眼神已经没有那么澄澈,漆黑的眼眸里透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隐晦欲望。
与往日的单纯无害截然不同,带着一丝丝的攻击性。
迟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横坐在非白的身上,他的两只大手正搭在她的腰侧,透过衣服,传来了热度。
而她此刻坐着的地方好像起了点变化,有点硌得慌。
迟韵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作为一个互联网十级冲浪选手,她要是不懂非白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显然不太现实。
可、可他是鬼怪诶
迟韵看着非白发愣。
只见她身下的非白连脖子都透着粉,被她啃过的地方起了红印,勾的人挪不开眼。
他胸膛在不断起伏,声音都带上了点颤音,显得格外可怜“迟韵,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不言而喻。
迟韵的身体僵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席卷全身,让她的腿都软了,禁不住整个人都在发颤。
该怎么办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骑虎难下”
心态一向很稳的迟韵,现在慌得不行。
知道流程是一回事,可是她没经验啊
大脑直接变成了一滩浆糊。
可非白还不肯放过她,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声音都有些哑涩
“迟韵,你亲亲我。”
“没准,我就不难受了。”
这两句听在迟韵耳里,就恍若恶魔低语。
脑海里有根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崩掉了。
无数个“可耻”的念
头瞬间冒出来了。
他这么难受,反正也没有人看到,气氛都到这了,她帮帮他也没关系吧
他们都是成年人,做点成年人能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吧
他们是男女朋友,亲密一点不是很正常她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的流程太习惯,还是给自己洗脑的效率很高,迟韵越想越觉得是那回事。
在进行了一番自我拉扯后,迟韵终于下定了决心,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件物品。
这是她之前从赵超然那边“打劫”来的一瓶葡萄酒。
她太了解自己了,那是只有贼心没有贼胆,肯定会临场退缩。
酒壮怂人胆。
迟韵一咬牙,直接拔开了酒瓶的松木瓶塞,对瓶一口气吹了半瓶,甜中带涩的酒液灌入了喉咙,火辣辣的,让人有些烧的慌。
因为喝的太急,她甚至还呛到了,嫣红的酒液一下子沿着她的嘴角滴到了非白的白衬衫上。
酒渍在白衬衫上一点点晕染开,宛若开到荼靡的花朵。
湿答答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能看到衣服之下肌肉的线条,光看着就令人脸红心跳。
半瓶葡萄酒的效果非常好,迟韵现在就已经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仿佛人飘在云端,不知今夕何夕。
她又猛猛灌了一口,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有好几滴酒都溅到了她的脸上和脖子上。
为滚烫的肌肤添了一丝丝凉意。
黑暗和酒精都会让人变得格外冲动。
她低下头看着非白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诚实地尊重了自己的欲望,抓着他的头发,就低头重重亲了下去。
太用力甚至还把嘴唇磕破了,舌尖瞬间感受到了一丝血腥味,但很快又消散了。
非白第一次尝到了酒的滋味。
是他从未品尝过的甜味,让他忍不住想多尝一些。
他小心而又仔细地将溅到迟韵身上的酒液一一舔舐干净。
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的迟韵没忍住蹙起了眉,嘴里嘟嘟囔囔,谴责道“你是小狗嘛,呜痒。”
但是迟韵还没说完,她又看了眼非白此时的样子,她又说不出话了。
漆黑的发,雪白的猫耳,漆黑的瞳,雪白的皮肤,配上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眸,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诱人犯罪。
空气一片寂静,只能隐隐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可恶的男妖精。”
像是想到了什么,迟韵的脸蛋突然泛起了红晕,一双小手也开始不安分了,她摸索着解开了非白的衣扣,一个接一个,直到最底端。
她的手一下子就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有些烫手。
迟韵像是被吓到,带着醉意的眼神里偷着丝丝迷惘,她俯下身用脸贴了贴非白的胸膛,不解地嘟囔“非白,你怎么这么烫。”
她又抬起了身,担忧地看着非白“你不会是生病
了吧”
“唉,我真是禽兽,不能对病人做这些事”
迟韵一边念叨,一边踉踉跄跄地从非白身上爬起来,准备去厨房烧个热水,照顾病人。
眼看着迟韵要离开,非白终于没忍住抬手又拽住了迟韵的衣角。
迟韵露出了迷茫的眼神“嗯”
迟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发现自己又被按回到了沙发上,这次她在下面,微微一抬眼就能看到非白的下巴。
以及他那漂亮的喉结,正在上下滚动。
再然后,就是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他的眼睛,眸光如浓浓夜色里的皎洁月光,明亮而又温柔。
黑暗之中,迟韵眨了眨眼,盯着非白右眼下方的那颗红痣反复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
非白只是凭借着本能干了这件事,但是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头绪。
他只是不想让迟韵离开,他想和她待在一起。
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不会是空落落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本该满足的他,又变得很不满足。
单纯的灵并不知道,它已经沾染上了人类的陋习。
人类的欲望本就沟壑难平,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就再也停不下来。
他贪恋她的温暖,想让身上沾满她的气息,想完完全全归属于她。
想要有一个家。
他小心翼翼地问“迟韵,我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吗”
而迟韵在听完这句话后,莫名就湿了眼眶,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如刀割。
大脑在此刻格外清醒,迟韵抬起了手,捧着非白的脸,认真地承诺“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后来的事情,迟韵其实已经有点记不太起来。
一半是酒精的副作用,一半是她那岌岌可危的羞耻心。
但比较深刻的记忆还时不时在脑里循环播放。
例如她急不可耐地把非白的衣服扯掉了,如朝圣般,虔诚地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例如情到浓时,到了实际操作的阶段,两个没经验的人,在黑暗之中两两相望,她本来试图自己来,结果发现有点过于勉强,她也不太行。
最后还是她还对非白用了个心灵感应,共享了一下她脑里那些不是很靠谱的学习资料,磨合了好久,才勉强成功。
她都教了他些什么啊
纯情猫猫被她带坏了。
想到这些,迟韵已经不敢睁开眼睛了。
无法面对现实。
可是脸上这股灼热的视线,又无法忽视。
也许都是她喝醉了,做的梦呢
迟韵还是磨磨蹭蹭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身侧的非白。
他侧着身,正单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她,嘴角都止不住上扬,一副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迟韵,你醒啦
。”
也不知道这只傻猫猫看了她多久。
迟韵一下子坐起了身,在看到卧室的地板,她又躺了下来。
绝望地闭上了眼。
皱巴巴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甚至她还撕坏了一条西装裤。
这很能证明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也不是她的幻想。
但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迟韵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体上也没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身体也没有别人说的什么酸痛感。
甚至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也对,她现在也不能算是正常人了,身体恢复能力不要太好,被车撞飞都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要说这个了。
想到这,昨夜那混乱的画面又冒出了一些。
她明明没有教他那些奇怪的事情,可某人还是把她当小蛋糕一样细细“品尝”了一遍,弄得她皮肤上都湿漉漉的、黏糊糊的。
不仅如此,还特别坦然地夸她比蛋糕甜。
能这样夸吗
该说有时候什么都不懂,能干出来的事情更惊人吗
别想了别想了
迟韵瞬间往下挪了挪,用被子蒙住了头,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非白看着旁边的迟韵,不知道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他好奇地看着鼓起的“小山丘”,又伸手戳了戳。
里面只传来了迟韵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饿了,想吃煎蛋。”
“我去”非白特别积极地响应,立刻起身开始穿衣服。
听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又听到了一声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迟韵才松了一口气,掀开了被子,露出了她涨红的脸。
差点喘不上气,迟韵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
心脏跳的太快了,都快飞出胸膛。
真是要命,她都感觉不好意思和非白对上眼了。
难道是她没谈过恋爱,反应才会那么大吗
不行,她得转移一下注意力,找个人聊聊才行。
迟韵火速站起了身,从背包里重新拿了件非白的衣服套上,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客厅里,捡被她一脚踹到地上的手机。
她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厨房手忙脚乱和煎蛋作斗争的非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迟韵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悄悄溜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白鹤子的手机号找到了。”
迟韵按下了通话键,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白鹤子甜美的声音一下子出现在听筒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