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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SAN值归零[6K]
    王冬儿愣愣的仰望着被淡金色屏障所遮掩的天空,空气中还能嗅到隐隐的血腥味与虹光燃烧空气而来的焦糊味。

    还有些许魂兽们肆虐过的腥臭味。

    她又低头看了看遍布血迹的胸口,那里隐约还因光刃洞穿而翻卷焦糊的皮肉,也不知到底是血肉的焦味还是其他的什么味道,正在努力的钻入鼻腔。

    她没死,她身边没有凶恶无比的魂兽浪潮,没有脸上带着虚假笑容的邪魂师双胞胎姐妹,没有

    那令人熟悉,却又令人憎恨的银发身影。

    她甚至都没有漂浮在湖面上,而是躺在一块儿不知道哪儿搬来的烂木板上。

    天空依旧是蓝蓝的,如同她的发色一般,湖面也依旧是蓝蓝的,泛着粼粼波光,如同昊天宗史莱克内无数长辈们讲述的,她从未见过却心向往之的大海一样。

    她还活着。

    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史莱克被袭击像是一场梦,自远方袭来的虹光像是一场梦,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兽潮像是一场梦,那洞穿胸口的光刃

    像是一场梦。

    她应该还在史莱克城里烦躁的到处闲逛,身后跟着昊天宗内长辈不厌其烦的劝导她;她应该在谋划着再一次进入那个小院,用被嫌弃的言语劝导着银发少年找机会逃离史莱克。

    她会帮他的,他不会低头的。

    武魂殿与史莱克那万年前流传而来的仇怨,他怎么可能低头。

    那样一个需要日常眯者眼睛,来掩盖金色瞳孔中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低头

    要是低头,也就不是她王冬儿心生好感的人了。

    所以,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这可真是值得高兴,高兴到快要哭了出来。

    于是她真的哭了出来。

    她无声的低下头去,双手捂住脸,肩头剧烈的抖动起来,满头的秀发披散开来,像蓝色的汪洋一样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感到茫然与失意。

    空荡荡的湖面上,只留下了一块儿烂木板,一声声少女的啜泣。

    这可真是一场梦,梦中有着美好的学院,和睦的同学,拌嘴的闺蜜,暗恋的少年

    王冬儿轻轻地将掌心覆盖在了胸前的血迹上,已经不疼了,仿佛那洞穿胸口的光刃只是幻梦,它真的只是光,轻而易举的穿过了身体却不留痕迹。

    但是好痒,仿佛伤口正在愈合般的瘙痒难耐,那洞穿的伤口里面应该有东西是一块儿金属,她感觉得到。

    一块具有着浓厚生命力的金属,就像是那人的铁石心肠一般。

    也真的好疼。

    就算是流泪也减轻不了分毫。

    这终究不是梦。

    泪水从脸颊上划出一条条弧线,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点点涟漪。

    于是她带着泪水开始用手在水面上滑动,她不清楚那個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但几年的相处下来,她很清楚,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那是个做任何事都带着强烈目的性的人,将她抓到湖面上不会仅仅是为了给她留下一道疤痕,展现自己的铁石心肠,进行所谓的“斩断羁绊”。

    他没那么

    中二,应该是这么个词。

    所以她需要去通知还能主事的人,去告知那些有能力阻拦他的人这也是他一直告诉她的大爱无人理会,小爱自我感动。

    仅仅因为自身的情绪而哭哭啼啼或者愤怒不已便坏了大局,那只不过是将懦弱与恶行以爱之名进行包装,达成可笑的自我满足罢了。

    至少要通知其他人做好防备。

    魂兽与邪魂师都已经撤离,所以肯定还有更恐怖的事物,令它们不得已不退却。

    她王冬儿不蠢。

    往日里轻而易举便能穿越的距离,从未在意过的海神湖,如今显得是多么的漫长。

    她划啊划,努力的调动着体内仿佛被榨干的魂力,尽力的朝着那淡金色的光芒而去。

    然后她茫然的抬起了头。

    天空中依旧魂力翻涌,代表着强大魂技的光芒依旧在彼此翻飞,它们的光芒远比前一刹那更加的明亮。

    天黑了。

    波光粼粼的湖面也黑了,泛起了汹涌的浪涛。

    有骇人的寒意透过湖水飘荡于空中,循着她的伤口处往身体里钻,仿佛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忽然从体内不知名的角落燃起

    王冬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粉蓝色眸子中倒映出了被血色覆盖的伤口,它如今正泛着莹莹绿光,犹如生命的具象化,在这代表着生命的光芒之中却又忽然亮起了一丝灰色的轨迹。

    一种莫名的恐惧猛的攥住了她的心脏。

    不,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未知的能量,仿佛在半夜三更的无月之夜,行走于万人坑般的恐惧,她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万千的惨白色鬼影。

    这些鬼影正在循着那一丝灰色的轨迹,以她的心脏为,不停的冲击着她的灵魂。

    她好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与那些湖面还在漂泊着的尸体一般。

    咚

    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回响震碎了眼前狞笑的鬼影,王冬儿跪坐在木板上,脸上仍旧是一片茫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海蓝色的光芒在她身后亮起,带着温暖与阳光的味道,驱散了眼前的森森鬼影。

    那是个看起来很美很温和的男性,它长长的已经拖到地上的蓝色长发,像是洋流一般,它还有着让王冬儿都自惭形秽的容貌,而那张容貌之下的雄伟肩膀,以及一身堪称虎背熊腰的身材

    隐隐约约之间,王冬儿感觉到了某些东西一种令自己忍不住亲近,想扑在身后虚影怀里像是孩子一样大哭一场的感觉。

    于是她真的伸出了手,想抓住类似武魂虚影一样的手。

    如同手握权杖一般拄着三叉戟的男性虚影,脸上笑意也愈发慈祥。

    却在下一刻,王冬儿仿佛触电般的缩回了手,看向男子虚影的粉蓝色眸子中也不再是濡慕,而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近乎炸裂的脑仁在提醒着她,眼前之人可能做过对她而言相当恐怖的事

    就在这么眨眼之间,那些被驱散的灰色雾气再次欺身而上,将王冬儿围在了中央。

    或者说,将类似武魂一般存在的男子虚影围在了中央。

    它们显露出一张张腐烂的脸,对着中央的蓝色虚影伸出了森森白骨,或是谩骂、或是讥讽、或是嘲笑

    王冬儿终于意识到了,确实有莫名的大恐怖在,却不是因为这些游荡的鬼影,而是面前如神明一般的虚影。

    与眼前的男子虚影一比起来,那一张张腐烂的脸显得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许是鬼影的围攻过于连绵不断,也可能是什么别的原因,类似武魂的虚影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环绕着它身体周遭的海蓝色光芒裂开了一道血红色缝隙,灰色的轨迹循着血色蔓延而入。

    刹那之间,王冬儿惊恐的眼神中所倒映而出的不再是如神明般的虚影,而是一种

    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物。

    它如同一棵树,上面爬满了血色与金色的纹路,那些如某种腐烂触手一般的枝丫上用仿佛生物皮肉的组织,吊着一颗颗蓝金色的树叶,它们纷纷睁开了或是怨毒、或是贪婪、或是欲望的血红色眸子

    它在人与树形怪物之间不停地切换,背后亮出了八对灿烂无比的蓝金色翼展,却又在下一秒,化作了八条长满脓包,爬满了蛆虫,如同蜘蛛腿的狰狞之物。

    蜘蛛腿根部仿佛束缚着八个不停挣扎的灵魂,透露出一张张痛苦不已的脸其中三张脸王冬儿不认识,一张哪怕挣扎也带着魅惑,令人心动的脸,一张婴儿的脸,一张类似某类兔子动物,三瓣唇是如此的显眼

    但隐隐之间,除了那张魅惑女性的脸,她觉得都很熟悉。

    而剩下的五张脸王冬儿却认识,那是史莱克大门处曾经的雕像,被尊称为史莱克七怪的天才俊杰们。

    哪怕他们脸上已经布满了鼓起的脓包,黑色的刚毛穿透了脓包,也是如此的清晰。

    世间大恐怖莫过于此。

    王冬儿再次晕了过去,简称过san失败。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炽热的烈焰在空中上下翻飞,与毛骨悚然的邪意、铺天盖地的黑暗、响彻天际的鲸歌、波涛汹涌的海浪

    在空中组合拼接成了世界上最空前绝后的战场,也是最令人难以踏足的厮杀。

    八位极限斗罗、数位超级斗罗

    或许万年前三神之战时也无这般激烈。

    主宰战场的是那位中途出现的,黑发金瞳的中年男子,他挥手之间便是空间的波动与裂缝,带着莫大的威能,脸上的神情却只是轻松写意,仿佛面前的其他七位极限斗罗耗尽全力也只是婴儿般的戏耍。

    是的,七位。

    被亿万魂兽尊称为兽神的帝天,他的对手其实是七位或者说乱战更为合适一些。

    战场之中其实旗帜鲜明的分成了三方帝天一人一方、圣灵教三极限一方、史莱克四极限一方

    圣灵教的三位极限斗罗大多数时间在与帝天围攻史莱克一方,但偶尔也会抽冷子给帝天来一下子因为他们之中有个觉得世界上谁都该死的神经病。

    她现在还仇恨上头了,就更是见谁打谁。

    更遑论魔皇其实对星斗森林一系的凶兽们并无太大好感。

    帝天

    帝天就更无所谓了,现场除却魔皇之外,每个人身上五彩斑斓的魂环,都像是在他脸皮子上来回跳舞都是人类。

    于是他每一招每一式下去,都是笼罩所有人的群攻。

    打一个是打,打四个还是打,打七个照样是打

    反正对于他而言,没太大区别。

    他们真没在突袭史莱克之前密谈或者接触过,所以便打成了这般景象。

    所以说那上下翻飞的火焰,看似宏大无比,笼罩整个战场,但实际上更像是气氛组。

    言少哲与玄子背靠背,冷冷的朝战场中心看了一眼。

    他只能抽冷子朝着战场中心那个仿佛身披海洋的凶手偶尔来一次,更多的时间则要用来面对昔日的同僚整个史莱克并非只有他们穆恩一系的宿老,并非只有他们几个超级斗罗。

    更何况还有一群邪魂师在旁边跟疯狗一样见谁都要打,他们这群穆恩残党也是如此打昔日同僚可能还会留手,打邪魂师那真是可着劲的招呼他们也真没在袭击之前沟通过。

    正常人哪怕真与邪魂师达成了合作,也不敢信不是

    “你们为什么要背叛史莱克”有老人大声的质问声传入了言少哲的耳朵。

    言少哲循着声音看去,怔怔出神,那是万老,穆恩曾经的师弟。

    “你可以去问问我们新任的海神阁阁主,老师究竟是”反驳声随即响起,来自于仙琳儿。

    但言少哲伸出手,拦住了仙琳儿。

    真正参与了这场叛乱的史莱克封号不多,一个玄子,一个仙琳儿,还有他自己不是谁都有与史莱克,与过去为敌的勇气。

    “老言,半辈子的师兄弟到底有什么说不开的你们为之付出了大半辈子的史莱克,就要这么看它毁了吗”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怒气,还有人在苦苦哀求。

    那是钱多多,与过去的自己为敌,真的需要莫大的决心与勇气。

    言少哲看向了战场中央,他或许该解释什么,但又不想解释了能出现在战场上的,除了精神不正常的邪魂师们,有谁是真的傻子呢

    穆恩怎么死的,真的不需要说出来,但他们还是分成了两个阵营。

    所以真的不需要解释什么了。

    言少哲又转过视线,看向了在突然诞生的黑夜中,熠熠生辉的海神岛,从这个高度看去,它像是个半扣的碗,静静的躺在大地之上,那仿佛一片乐土用他大半辈子,一个老人生命构建的乐土。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循着他视线看去的不止一人,有人惊呼出声。

    他看见了那在怪物与神明之间切换的虚影。

    “这就是海神我们拜了一辈子的海神”他忽然想笑。

    于是他真笑了。

    带着莫大的嘲讽与仇恨。

    天空中明亮的火焰忽然变了,变得不再明亮,它们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它们还是火焰,但却带着骇人的恨意与邪意。

    仿佛来自于冥界的怒火。

    黑色的火焰飘落于地,寻找着那一具具尸体,一个个活人,又在一声声惨叫后,带着亡者的怨气与生命回到了已经一身漆黑的凤凰体内。

    “少哲,你”玄子惊惧的看向了好友。

    背叛就背叛,你这做的也忒绝了。

    言少哲却没有回答他的欲望,化作黑色的流光,迅速划过了天空。

    “倾尽五湖三江水,寸草难酬一世恩”他轻而易举的便捏住了钱多多的喉咙,昔日能与他有来有回的师弟,却不是如今的一合之敌。他脸上还带着某种勃然欲出的愤怒,“你懂吗”

    然后狠狠地将手中人掼下

    砰

    地震般的炸响回荡在天地之间。

    有人的,有其他的那淡金色的乐土,如碎裂的水晶一般,怦然炸开。

    “我从不欠史莱克什么,我只欠老师。”言少哲看向了再无防护的海神岛,神情无悲无喜。

    已然停歇的魂兽浪潮再次浩浩荡荡的涌向了那还未踏足的孤岛。

    “圣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乌云仰望着天空的战场,发出了疑问。

    “黑化强十倍。”乌雨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洗白弱三分。”乌云接上了话头。

    然后她们目光齐齐的投向了前方紫发的窈窕身影,她手执一把小提琴,忘我的演奏着。

    “走吧,在外玩了好几年,他该回来了。”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乐器,缓步走向了内院的方向。

    “是,圣女殿下。”双子齐齐弯腰。

    待进了,才发现窈窕身影手中的小提琴,是两把造型奇怪的长剑。

    鲸歌奏响于夜空,又有万人的祈祷颂唱从湖心响起。

    魂兽的浪潮于三人之处分开支流。

    一道流向这边,一道流向那边。

    鲸歌混杂在如浪潮般的祈祷声之中,与这海蓝色空间中随时要崩溃的线条一般,令人烦闷。

    穆恩额头处闪烁着蓝金色的三叉戟图案。

    他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但想不起来。

    “夜里难以入睡,用什么可以麻醉。

    情绪太多,怎堪面对。

    不是不要你陪,有些事你无法体会。

    卸下了防备,孤独跟随。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

    那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歌声又响了起来,来源于高台上的红发女子,她一直注视着身侧面带之色的男子邋遢,厚嘴唇,一个看上去还有些猥琐的男子。

    但红发女子的目光却恨不得将自己与该男子融为一体。

    穆恩感觉自己确实应该忘了什么事,他应该是厌恶的

    可厌恶是什么情绪

    他想不起来。

    那干脆就祈祷吧,向着神明祈祷吧。

    于是穆恩低垂下了头颅,额头的三叉戟愈发耀眼了。

    隐约之间有哀嚎在耳边回荡,有兽吼在脑海中盘旋。

    老人家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于是便不想了。

    有什么是比向神灵祈祷更加重要的事呢

    额头上耀眼到近乎影响视线的海蓝色光辉,那近乎已经完全虚无的躯体,是他虔诚的明证。

    脑海里的哀嚎咒骂声愈发的重了。

    他确实应该做点什么。

    恍惚之间,他看向了自己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掌,一直合着的手掌。

    有与这片蓝色空间格格不入的灰色光芒映入眼帘。

    他应该做点什么,他确实应该做点什么。

    他想起来了。

    这是信标,一个被大气运眷顾,一直给他添麻烦的银发小子留给他的信标,在那辽阔的森林中。

    这信标到底该怎么用,那小子没说,只是化作了金色的鸟儿,飞向了无垠的天空,飞向了初生的朝阳。

    他确实忘了许多事,他确实该做点什么了。

    于是老人家笑了,那满是皱纹,近乎老树一样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欢笑。

    他将手中带着寂灭气息的灰色光芒,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向了大殿中央海蓝色的水晶,那他们一直祈祷的对象。

    像是一道灰色的流星。

    “拦住他”声嘶力竭的声音骤然响起,来自于高台,来自于那个他一直觉得羞与之为伍的厚嘴唇男人。

    他像是被断绝了希望,不顾一切的扑向了那灰色的轨迹。

    真是像条扑食的恶狗一样。

    穆恩笑得愈发开心了,笑声回荡在这仿佛会随时崩溃的空间中。

    伴随着那声声恶毒的咒骂,歇斯底里的愤怒一起回荡。

    “啊”

    一声痛苦的嚎叫声乍然响起,像是某个女性的声音。

    “我的复活,我的神位,我的智慧之神”厚嘴唇的男人绝望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哀嚎。

    带起了众多的茫然空间中不止他们几人。

    却又在下一刻,茫然化为了刻骨的怨毒与疯狂,那些刚刚还在祈祷,如同虔诚信徒般的身影,化作了一个个仇怨的鬼影,在空间中来回翻飞。

    “海神”“唐三,你这个杂种”

    数不清的怒骂与冲天而起的怨气融合为了一体,带起了更大的愤怒。

    本就仿佛堪堪维持的线条终于变得杂乱无章,如同神殿一样的空间骤然垮塌。

    “这就是你们的神,我们的神”穆恩捂着肚子越笑越大声,满是烂肉与蛆虫的空间中,回荡着一声声讥讽。

    “你这不孝之人”跪在地上哀嚎的厚嘴唇男人似乎终于想起了报复,挣扎着起身走向了大笑的穆恩。

    穆恩抬起了一只手,一边大笑一边指向了厚嘴唇男人的身后。

    他猛然转头,一头爬满了腐朽气息与愤怒火焰的红龙,正在朝着他张开血盆大口。

    嘎嘣

    下一刻,半截身子摇摇晃晃的倒在了烂肉之中。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近乎悲鸣般的歌声游荡在这亵渎的空间中。

    也回荡在整个海神岛。

    马小桃猛的捂住了耳朵,顾不得正扑面而来的魂兽,跪坐在了地上。

    肆意大笑的师祖、恶心的空间、哀鸣的唱腔

    这到底是什么

    “又是一个san值检测没过的呢”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身前,仿佛是重影。

    “好弱啊”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邪火凤凰啊,带回圣教吧,她需要锻炼一下这我们习以为常的场面了。”

    “是,圣女殿下。”她又看到了重影在向一抹紫色鞠躬。

    她终于晕了过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