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胡吃海塞了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后,迷迷糊糊又做各种梦,因此晏无忧睡得并不是特别好,被他爹强行叫醒后,脑袋更是雾蒙蒙的。
一脸呆滞的晏无忧就这么被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换好了衣服,梳好了发,化好了妆。等他完全清醒后,看到的镜子里面又陌生又熟悉的脸
晏无忧“爹,二姐姐还没找到吗不是他们两个人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啊你叫出去的人就这么没用吗”
贤亲王也着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哪里敢大肆的找人啊,再者说,都已经快把整个京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找到你叫我有何法子”
晏无忧闭嘴了。
他做不到像他二姐那样娴静,戴上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后,他只感觉自己头特别重,稍微一动,耳垂边挂的耳坠晃晃悠悠着真像拽下来。
晏无忧“现在是何时”
秋雨“卯时左右。”
那不是就是刚刚破晓居然来这么早他莫不是失心疯了吧反正那时屋里也只有自己人,晏无忧毫无顾虑,几乎脱口而出“怎的来这么早他这是急着投胎啊”
“诶诶诶,你小点声啊”贤亲王赶紧来捂晏无忧的嘴,“据说习武之人耳力过人,人就在外头呢”
晏无忧烦躁的晃了晃头上的步摇,心想也是,于是压低了嗓子“他怎么来那么早啊”
贤亲王也跟着压着嗓子“不知道啊。”
晏无忧“真烦什么时候是个头。”
父子俩就这么说着自以为的悄悄话,殊不知在他们意识中的悄悄话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几乎无异于于大声在他耳边讲话
晏无忧“好烦哦二姐姐还没找到啊到时候我拖不住了怎么办”
贤亲王“我不是给了你药吗你看着时候用,没什么别的副作用,就是脸上会难看一点”
晏无忧犹豫了“再等等吧。”
他素来爱美,不仅爱美人,也很满意自己那张脸,时常揽镜自顾,要是用了那个药,他还怎么照镜子
不到万不得已,
他并不打算走这一步。
郁川换了一身衣裳,不再是那双黑不溜秋的衣服,罕见的换了一身素色的,腰间别着佩剑,脸上依旧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夫人可好些了”
晏无忧被秋雨搀扶着,为了不让自己个子显得太突兀,他还得稍稍弓着背“好咳咳好些了。”
郁川皱眉“似乎还是有些咳,正好,薛神医近来云游至京都,我特意请了上门,好让他给夫人瞧一瞧若是旧疾,也好一并去了根,免得这样反反复复”
“咳咳咳咳”晏无忧这次是真咳,“咳咳这点病就不劳烦神医了我妾身忽然感觉好些了。”
郁川“哦,好了便行。今日我是来接夫人回府的”
理由
给的极为充足。本来出嫁的女儿就没有在娘家久待的道理,若是待得久了,便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出,认为这是遭夫家不喜。
晏无忧一边听着一边暗暗咬牙“还是夫君考虑得周到”
将军府和晏无忧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无论是墙外头的大红灯笼,还是随处可见的的喜庆装饰,居然都还没被取下。
这府中的下人是不是有些过于懈怠了晏无忧想着,看了看郁川的样子,又觉得他是不是常年不在府中,是不是不通管理,所以被一些刁奴给被骑到头上了
晏无忧状似不经意的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甚至还试图提点他“对待府中的奴仆还是恩威并施的”
郁川却脚步顿了顿“无妨,是我吩咐不让他们动的,我还挺喜欢的,就让它挂着吧。”
晏无忧“”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可能是周围大婚的氛围太过于浓郁,总让晏无忧生出一种以为他俩此时此刻依旧还是新婚中的错觉。
晏无忧“郁夫君。”
郁川“嗯”
晏无忧“今日怎么得空自己来接我其实像这种小事随便打发下人来接就是了,万一耽误了夫君的大事,妾身恐担待不起”
晏无忧在试探郁川,想知道他前面几天到底在忙什么,如果他能主动说出昨日为什么进宫就更好了。
郁川“不算小事。”
晏无忧“啊”
郁川“接你,不算小事。”
晏无忧“”
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将军府中不比王府,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下人,晏无忧都不敢太使唤他们,就怕他们去和郁川告状,怕他们偷偷给自己上眼药。
倒这时他才有些懂了那些出嫁的女子为何会在婚宴上哭泣了,能不哭吗离了熟悉的家,来到另一个陌生的屋檐下,当然不自在啊。
晏无忧“秋雨,你去问过了吗我要的鱼片粥还没好”
秋雨“去过了,厨房的人说夫人要的鱼片粥得小火慢熬才能出味儿,还说,要求太多”
晏无忧拧眉“多吗”
他平时就是这般和王府的下人们吩咐的呀,他爱吃鱼肉却不爱闻鱼味,所以他一惯吃的鱼片粥里不能有鱼味,但要保留鱼片。
他是这么说的,但厨房的人却说做不来,说从没做过这种,晏无忧又专程让秋雨去告诉他如何如何做
现在都拖拖拉拉的好半天了,鱼片粥的影子都没看到。
“我去跟他们”晏无忧刚起身,又坐了下来,“算了,人在屋檐下将才和郁川一起吃过了,也不算特别饿”
秋雨虽是二姐房里的婢女,但也是王府的,她对晏无忧往日里的秉性也是极为了解
晏无忧从小就是这样,他想要什么,通常是即可就要拿到,不然都别消停,他会一直闹一直闹
,像现在这般倒是难得懂事了。
秋雨“奴婢再去催催”
晏无忧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不多时,秋雨端着鱼片粥回来了,脸上笑盈虚的,将热腾腾的粥递给他,示意他赶紧尝一尝。
晏无忧捏着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后,陡然睁大了眼“诶味道真不错诶”
本也没抱什么希望的,但这次送来的粥是真合他的心意,米粥还刚刚刚好煮到绵软糜烂
晏无忧一高兴就喜欢打赏,他掏出自己的钱袋子,在里面摸了一把金锞子出来,刚把手伸出去,又想起厨房之前的态度,便放了一大半回到袋子,只摸了两颗递给秋雨。
“喏,把这两颗拿去给那个厨子。”晏无忧回忆着以前大姐在家管理家仆时的模样,板着脸,“顺便也可以告诉他,他若今儿态度好点,我本还能多给点”
“不是的,这粥其实”
秋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话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好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晏无忧急了,拍了拍桌子“粥到底怎么了快说”
秋雨“粥其实不是厨房的厨子做的,是是郁将军,是姑爷做的。”
晏无忧愣了“”
秋雨似乎是这段时间在将军府里演戏演上瘾了,一时间还真把晏无忧当成小姐,把郁川当成了她姑爷。
在第一句说出来之后,秋雨后面的话就顺溜了,她笑嘻嘻的过来给晏无忧捏肩膀
“说真的,姑爷对您真好,我跟您说。我将才去催促厨房,路上碰到姑爷他问我去干嘛,怎么不在您身边我说小姐想吃鱼片粥,厨房的人却推三阻四,我再去催一催,然后他沉默了一下,说他去看看。”
晏无忧“然后呢”
秋雨说的绘声绘色,将她如何遇到郁川,如何和郁川讲话,然后郁川又如何去了厨房,如何训斥躲懒的下人,又如何自己进了厨房,熟练的煮粥
晏无忧“他煮”
秋雨点点头“是的,奴婢看的千真万确,本来我还怕他不知道您的喜好,特意说了您不爱闻鱼味,然后他说他知道。”
晏无忧“”
秋雨又陆陆续续的说了一些话,越说脸上的笑容越灿烂,看着他一脸真切的为自己高兴的样子,晏无忧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难道你以为我会一直跟他这样做戏下去还说什么以后,我和他哪里来的以后”
晏无忧把那两颗金锞子又收回了袋子中,倒不是他多么小气,只是
既然做粥的人不是府中下人,是郁川,那么以他现如今的地位和权势,想来也不需要这两颗金锞子了。
话说,那袋子金灿灿的金锞子还他在皇伯父那里讨的,等下次入宫吧,再讨些他放在这次的放在手心掂了掂,沉甸甸的,心里满意极了。
不过
想到另外一件事后,晏无忧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其实郁川会知道他的喜好也正常,毕竟他以前就在自己身边做过小厮的aaa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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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
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二小姐
如果郁川本就知道自己是晏无忧,那么之前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瞬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如果他不知道自己是晏无忧,那么这一下也有些不打自招了。
晏无忧揉了揉眉心,感觉脑子又开始疼了,这种费脑子的活真不适合他,他突然又有点怀念醉烟楼的酒了。
晏无忧怀着沉重的心情被引着去用午食,去的路上想了无数可能的场面,结果却听到下人说将军出去了。
“是的,郁将军还特意吩咐奴婢,让看着您一定要把午食用好,还说您以后在府中随意教管下人,他绝不插手,哦还有”
说话的仆役有些陌生,是晏无忧之前未曾见过的生面孔,对方看起来对晏无忧很尊重,双手将一个盒子递上。
“郁将军还说,这里面放着一些他的全身家当,有一些铺面还有房契地契之类的,还有库房的钥匙说您无趣时可以去库房看看”
晏无忧“”
“夫人”新来的仆役极为殷切的为他布菜,“您尝尝看怎么样要是有什么不和胃口的,就只管说”
晏无忧的心沉得更深了。
郁川回府已经很晚了,夜色浓重,他刚一踏进院门就立刻止住了步子,出于习武之人的警觉性,他很快发现了门后有人。
甚至因为反应太快,在晏无忧试图靠近他时,他以极快的速度,反手压制住了对方。
因为一切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所以等郁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晏无忧按在地上了,
“哎疼疼疼”
晏无忧是真疼了,连伪装声音都忘记了,直接用的本来的音色。
郁川也吓了一跳,赶紧放开他,伸手想看看他有没有伤到,却被晏无忧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又放下“你不要躲在暗处。”
晏无忧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听他这话后,立刻为自己辩解“什么躲在暗处,我没有躲在暗处我本来只是想在门口等你,然后等着等着,结果睡着了而已”
郁川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抱歉,我没看清是你。”
嘁,晏无忧彼时并不相信,看着他如此轻轻松松把自己放倒,自己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有一天,他也要这样
晏无忧“你今天这么晚回来刚从宫里回来的”
这其实很明显,因为郁川身上有股香味,是只有宫里特有的熏香才有的。他鼻子灵,所以一下闻出来了。
郁川“嗯,刚回来。”
晏无忧“哦”
晏无忧这时
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从刚见面开始就一直用的本音,而且看郁川也没什么惊讶的样子。
就是脑子再蠢笨,到了这时也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意味着郁川早知道他是男的,意味着
晏无忧今天来等郁川,倒不是为了别的,本意就是白日里的事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了过来试探下,但看来现在已经不用了。
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晏无忧干脆破罐子破摔,也懒得装大家闺秀了,大大咧咧的席地而坐“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
郁川“下喜轿时。”
“嘶”
这么早
晏无忧一想到这么几天在他面前的各种矫揉造作的表演,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捂着脸,不看郁川,声音闷闷的“有这么明显吗”
郁川当真认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那身喜服几乎把晏无忧浑身遮的严严实实。
“嗯,还好,你虽比寻常女子要高些,不过你当时化了妆,也看不太出,其他人也没真见过你二姐,会觉得贤亲王府的二小姐就是如此模样”
晏无忧“”
片刻钟后,
郁川出现在屋顶
真的很难相信,有一天晏无忧会和郁川一起在屋顶喝酒。
要知道在七年前,郁川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无名小卒,只是被晏无忧一时兴起叫到身边,就此有了交集。
两人相处不过月余,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当时年岁尚浅的晏无忧在性命攸关的时刻选择了自己独活,他无法面对郁川那张脸,于是把他赶走了。
七年后,那个毁容的小厮长了本事,成了将军,两人又阴差阳错的因为一场赐婚而重新交集在一起。
前些日子他伴成妹妹替嫁给他,白天还捏着嗓子叫他夫君他俩一起回门,一起用早食
而现在晏无忧依旧还穿着那身女裙,却大大咧咧坐在屋顶上,喝了一口从郁川那里拿来的酒“嘶真辣”
他没喝过这么烈的,尝了一口便扔给了郁川。接过自己酒壶的郁川也没嫌弃,就这口又灌了一口。
郁川“边塞那边的夜里寒气极重,就得喝这么烈的,才有用”
晏无忧的目光看着头顶的月亮,越看越觉得上头似乎真有嫦娥,一边想着嫦娥,一边又想着事情的发展也太顺利了吧
他爹都不知道把郁川想的有多凶。也不止他爹,大姐也是,他们似乎都有一个共识,觉得觉得这事被发现以后,郁将军一定会震怒云云,大姐甚至担心他脑袋不保
晏无忧当时也不敢说自己和他是旧时,更何况他从来都不了解郁川。以前他在他身边时也没这么闷,后面那场大火以后,他就变得愈发沉闷起来晏无忧想到此处,略略有些心虚。
晏无忧“哎,你早知道是我,为什么不声张还装不知情”
郁川“我为
何要声张”
晏无忧“你不是要娶我二姐嘛你看,没娶到美娇娘,结果娶过来的是个大老爷们,不会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郁川思索了一下“不会。”
郁川依旧和上辈子一样,沉默寡言得很,晏无忧很难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他的表情,他只能问。
他尴尬的套近乎“那个,你现在威风啊,当上大将军了”
郁川嗯了一声“我当初就是来寻亲的,亲人出事后寻到了现在的师傅。经过一些事,投了军,就这样了。”
好干巴巴的描述
大抵是觉得郁川表情太平和,晏无忧也跟着一点点放松下来,他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我感觉你之前很忙啊在忙些什么呢”
晏无忧发誓,他当时真的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问他最近很忙啊,在忙什么,他都没直接问皇宫的事儿,就怕那是机密不让说。
结果郁川沉默了一下,
一骨碌全给说了。
他说的确很忙,要忙着调查一起失窃案,根据郁川自己说,这事还挺麻烦的,中间牵扯出了不少别的事,什么私相授受的,还有前朝后宫勾结的
晏无忧听到此处啧啧出声“哎呀我就说吧,没一个干净的,私相授受那个是谁呀不会是慧妃吧”
郁川瞥他一眼“今天果然是你。”
晏无忧“哎,你眼睛也太尖咯,这都看得出所以说是不是”
郁川“不是。慧妃是别的事她因为一些原因想要栽赃陷害,不过派出去的人被中途替换了,她就成了一个替罪羔羊”
晏无忧冷不丁突然听到和自己家有关的名字,还愣了一下。
“还有”郁川说着转头看向晏无忧,朝他伸出手,“贤亲王府是不是多了一个玉玺,明天务必拿出去给我,那是真的玉玺”
晏无忧只觉得自己大脑轰的一下,这种事居然也被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啊你说什么。”
郁川没在意他的表情,继续道“玉玺已失去多年,是陛下心中永远的刺,这些年一直在找,近来才发现一些端倪。”
玉玺丢失了这么多年那皇帝用的是什么岂不是用的赝品晏无忧只感觉脑袋越来越眩晕“”
郁川“之前负责此事的是我另外一个好友,连我也不曾知道此事。后来是他无意中同我提起,以及无意听到了你父亲与你大姐交谈,也算知道了一些”
无意真的是无意吗
晏无忧突然想起之前他老爹说习武之人一般耳力过人,让他说话小声些,现在想来,还是不够小声。
郁川随手把面具取下,月光下他的脸色平静,语气也平静
“这事一直都是一个秘辛。陛下身边的暗卫们一直在找,但毕竟时间太久远了,没什么头绪。说起来也是凑巧,之前暗卫们把所有可疑人员的府中翻了个遍,就是没想到来
贤亲王府找找”
晏无忧“”
郁川“而我从你这里知道后,前些日子主动和调查此时的好友说起协调线索。当然,我没说你们知情,只说我自己无意中发现的前几天暗卫们仔细排查,日夜在王府附近蹲守,收获颇丰嗯,目前陛下暂时还不知道这些”
晏无忧“”
暗卫们日夜蹲守一想到自己家中有很多双眼睛密密麻麻的盯着,晏无忧就浑身发毛。
而这些事,他完全都不知道。
郁川“哦,对了,你家那个玉玺是不是看起来外表很是粗糙还有一些裂痕如果是,那就是了。那虽然看着是假的,但只是外面的伪装而已,把外层敲掉,里面才是真的。”
晏无忧麻木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也正因那枚玉玺看起来实在粗糙,所以他当时看到的瞬间就第一反应肯定这东西肯定是假的。
郁川“先帝心慈,在众皇子中最不满意的继承人就是陛下,认为他太冷血凶残,对手足同胞毫无骨肉之情,担心他上位后会残害其他兄弟,一直都不怎么支持他上位,于是才将玉玺偷偷藏了起来。可能是怕被发现,为了掩人耳目,才用了这样的法子”
晏无忧“”
郁川“当然,最后陛下还是成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而他之所以能留下贤亲王,除了因为贤亲王当时的确年纪还小,对他构成不了威胁之外。还有一点,是先帝力保。他要求陛下发誓,一定不能伤害最小的幼子,要保他一辈子荣华富贵”
晏无忧对于先帝没什么映象,他出生时就是现在的皇伯父当皇帝,上一个皇帝什么样,他真不知道。
虽然偶尔能够从些文人诗里听到,不过那些词啊赋的实在是太晦涩难懂了,他这个小纨绔委实听不懂。
晏无忧“”
郁川“哦,忘了说,这几天除了忙着找东西,忙着找幕后黑手之外。你二姐的事我也知道了,我的人在前几天就已经找到你二姐和另外一个男人了,现在他俩都被我安置在了我郊外的庄子里”
郁川看向晏无忧
“你说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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