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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章 继子×继父08
    杜宾第一次遇见这个小屁孩时,他自己也还没有成年呢,那时他是几个兄弟中最不起眼的,也是不怎么受宠的那个。

    当时他还不叫杜宾,甚至还不姓杜。

    那一年,杜宾的亲生父亲并没有把杜宾认回去,他也没像别的兄弟那样手底下管着好几个堂口,他完全是靠着自己一点点混成了一个小头头。

    他不喜欢小孩的,

    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杜宾之前一直都觉得小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聒噪的生物,一听到哭声就烦躁,对小孩也没什么耐心,直到遇到冬冬。

    那是一个懂事得有些不像孩子的孩子,他居然不会哭诶,就算他手底下的小弟故意吓唬他,他也只会盯着人家,不哭不闹。

    他在杜宾身边待的那短短几天里,一点也没有怕生的迹象。他们在一起谈事,他就乖乖的坐着,他们吃饭了,也自己跟着有样学样的拿碗拿筷子

    他融入的实在太自然了,以至于吃到一半了,其中一个兄弟才发现他,诧异的指着一圈中明显凹下去的小人“这谁的娃”

    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主位的杜宾。

    当时的杜宾个子还没以后那么高,之所以能当老大,完全是靠不要命的狠,他就看着小孩,突然逗他“来,叫个爸爸听听”

    小孩的反应是继续吃饭。可能是胆子大,也可能是小孩有独特的识人法,总之他不怕杜宾,真的一点都不怕。

    而他们当时主要是做一些催收方面工作,那段时间因为遇到了一个不太好对付的老油条,寻常的恐吓没什么用,只能想别的办法,真的就挺忙的。

    有次回来很晚,杜宾受了伤,小东西很熟练的去找了纱布碘伏棉签等东西过来。

    “这小东西真聪明啊”

    当时的小弟很惊讶。

    后来把他送回去后,杜宾也经常去看他,虽然对外的理由是想监视他有没有说漏嘴,实际上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着小东西一点点长大,通过观察他来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中,杜宾真把那个早熟的小孩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人对自己的所有物当然会产生保护欲,他想将冬冬保护的严严实实,像保护一个小婴儿那样,为他建立一个无菌温室。

    这种过于强烈的保护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扭曲成为一种进攻性极强的占有欲,他不愿意看他和其他人关系太好。

    哪怕是他的母亲也一样,

    他私心里也不愿意他们亲近,而那个女人又的确很好离间,而从忘错的生日开始,从不记得的忌口开始,从搬入大房子开始,他一点点让他们渐行渐远

    包括同桌那事,他也的确是做了。

    至于冬冬口中猜测的那些心理,也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想否认都一时找不到否认的点。

    他的确曾经想让冬冬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是他无法反

    驳,无法否认的。

    他完全hei完全都被说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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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被戳中心事的杜宾一个字都无法回答,他只能像之前他们所玩的那个小游戏那样轻轻拿脸颊蹭他,企图躲过他的目光。

    这个动作在他们那个小游戏的规则里被称之为“讨好”和“求饶”。

    你对一个小你那么多、并且还差二百六十四个小时才成年的青少年做这种事,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其实这话不用问,周尔冬就是因为知道杜宾很羞耻,知道他对自己很内疚,所以才特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让他羞愧的,就是想看他哑口无言的样子。

    而他的反应毫无疑问作证了自己的观点。那个年长的男人仰头望着自己,那张对外总是不苟言笑的冷面上遍布惶恐,他想说什么,但几次张口又闭上。

    真有意思啊。

    虽然无法理解,但不妨碍周尔冬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有这样的人,就像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完全的“受害者”。

    在之前那个小游戏里,在之前一次次的掌控中,他自己不是也玩的挺开心的吗

    他开始了第五个问题。

    “其实我一直不太能理解你,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希望我也像你爱我这样爱你,还是只是想我待在你身边呢”

    这问题一出,杜宾自己的脸上都是一片茫然,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如果只是前者的话,我可能做不到像你这样”周尔冬顿了顿,“当然,不是说后者我就能做到,后者我也一样做不到。”

    “我不可能永远只待在你身边,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要学习,我要工作,不可能被你像圈养的金丝雀那样”

    杜宾“”

    “恩”周尔冬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像抚摸一只听话的小狗,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命令,“说话。”

    “我好像从没有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杜宾认真的剖析自己的内心,“一开始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事,后面想着你能开心一点,你能愿意待在我身边是最好的,至于爱”

    他连想都没想过他能回应自己,

    从没想过,也压根不敢去想。

    杜宾的长相并不粗犷,但可能是早些年混过几年的关系,哪怕后来金盆洗手了,但眉目之间总还是藏着那么一丝丝戾气,看起来脾气就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好惹。

    他平时就有健身的习惯,身材很不错,身穿正装时,隐约透过布料都能看到里头肱二头肌的大概形状。

    而现在他在一个比他小的小孩的要求下,一点点褪去身上的外套,衬衫,西装裤。说起来他身上的那些还是专门定制的一体式。

    极具侵略性的身材加上那些东西,看起来有种莫名的违和和反差。上一次看到还是他大半个月之前吧,备考太忙碌了,他也没怎么管过他是不是

    有取下

    其实就算是杜宾自己偷偷取下,周尔冬也不会知道的,他也完全可以这样做,结果他并没有,真的就老老实实的戴着。

    “我以为你哄我呢,没想到还真的戴着呢。”周尔冬有些惊喜的样子,伸手轻轻扯了一下,高大男人的脊背瞬间蜷缩成虾米,能看出他很不舒服,但却并没有躲开,反而朝着他膝行了几步。

    “最后一个问题,你希望我爱你吗”

    话音刚落,杜宾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胸口一起一伏的频率快得有些不正常,都不用贴上去就能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

    “希望啊,那当然是希望的。”他低头轻轻吻在他的手背上,“不过就算你不爱我也没什么,我是个成年人,我的感情我自己能够负责,不需要你为我背负上不属于你的责任”

    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这下沉默的人换成了周尔冬,他的目光看向刻有他名字缩写的小配饰,最后和他对上视线。

    眼睛,原来真的会传达情绪。

    炽热的,饱含情意的。

    第一个挪开视线的,是周尔冬。

    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抚摸着男人干裂的唇,对方也很懂事的将他的手指抿着,温热的口腔将其裹得很紧。他盯着他只亲个手指,就有了反应的地方,嗤笑出声“变态。”

    那天他们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切似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又好像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

    高考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周尔冬重新回了一次学校。

    这次去学校不是为了上课,而是为了领取纸质毕业证书,办理离校手续等等事宜,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参加同学聚会。

    毕竟也是相处了三年,无论三年里彼此之间曾经有过多少矛盾,有过多少埋怨,到了分开的这天,一切又重新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老师和同学那天格外开心,一群人先是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饭,拍了很多合照和视频,又一起去附近的一家ktv唱歌。

    杜宾打电话来的前五分钟,其他人正在起哄班级里的两个小情侣亲一个,气氛很是热烈。

    闹着闹着不知怎么的,角落里的周尔冬突然感觉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在他和另一个女生身上来回折返。

    那个女生看着文文静静的,性格有些内向,看起来在犹豫什么,而她旁边的同学还在不停的推她,想把她推出去。

    “快去啊。”

    “去啊。”

    “以后就没机会了。”

    “是啊”

    周尔冬的确不认识那个女生,但对她稍微有一点点印象。

    记得高二有个学期,他担任某一个主科的课代表,收作业时,每次收到这个女生,周围的朋友就会开始起哄。

    又或者每次需要组队的时候,有几次他刚好和她组上,周围也会有一

    些细碎的叽叽喳喳。

    其实除了这点交集之外,周尔冬和她没有什么别的对话。哪怕他也觉察到了她可能喜欢自己,但对方不说,他也不好说。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那位女同学已经走到他面前,将一个粉色的小袋子拿了出来,正要递给他,但可能是太紧张,一句话半天都没说清楚。

    周尔冬那时还在想着怎么拒绝才会委婉一点,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来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等周尔冬五分钟后再回来时,其他同学也就已经在关注他们俩了,反而开始起哄起另外一堆。

    那位女生在没有被那么多同学盯着的情况下,讲话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吞吞吐吐,情绪也稳定了很多。

    那天女生问周尔冬报的哪个学校,在知道是本地的后,还有点惊讶,因为她清楚记得之前周尔冬说想去隔壁省城的大学。

    “我还以为你会报”

    “后来改主意了。”

    两个人坐在角落里闲聊了几句学校的事儿,周尔冬说等大学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这已经算是很委婉的拒绝了。

    女生估计也早就知道了结果,并没有多么气馁,反而笑了笑。他们友好交流的这一步落到其他同学眼里,就是已经成了。

    以至于等聚会结束后,一堆起哄让周尔冬送的。因为想着反正也就最后一次见面了,并且置之不理的话,也会让人家挺没面子的,所以周尔冬也没拒绝。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俩人一路走着走着,一直走到其他同学都看不到的转角口时,女生又主动开口说不用了送了。

    “就到这里吧”女生看出周尔冬刚才答应是为了不让她在其他人面前没面子,对他很真诚的说了谢谢。

    在包间并没有喝多少酒的周尔冬在把女生送回家后,转身到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熟练报出了老小区的名字。

    还好,也不是特别远,很快车子就停在了熟悉的小区门口。

    那时外头的天还没黑,门口的门卫大爷看他回来,还非常惊讶的样子“你不知道吗今天上午你那个那个后爹他把东西都搬走了。”

    一旁也有眼熟的街坊跟着补充道“是咯,我也看到了,叫了一辆好大的车,说完搬去蓝月湾那边了,哎呀,那边房子可贵了。”

    此话一出,一旁买菜回来的大婶也都来了性质,就他们某某亲戚在蓝月湾附近住的由头开始夸起来。

    门卫还以为他不知道这事,还让他给他杜宾打电话确认一下“哎呀,怎么搬家这么大的事儿,他该会告诉你的呀”

    周尔冬“他和我说过了,我就是回来看看。”

    杜宾的确和他说了,不算背着他搬家。提前好几天就说过呢。这个念头也在更早点时就有了,差不多是陈心慧刚去世

    只不过那时他正值备考阶段,考虑到熟悉的环境下才能让他更安心,所以搬家的相关事宜这才挪到了考试结束。

    他这次就只是回来看一看而已。

    他一个人在楼上待了十来分钟后,再度接到周尔冬的电话。

    电话里他说“冬冬,你们同学聚会结束了吗在哪啊,我现在有点忙,我让小吴过来接你怎么样”

    “好。”

    十分钟后,看着后排位置的杜宾,周尔冬沉默了很久“不是说你有点忙吗”

    男人看起来应该是刚结束工作的样子,身上还有一点点残余的烟味儿,他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着,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摸出一个袋子“这不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毕业快乐。”

    距离周尔冬十八岁生日还有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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