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宴走后,林砚还低着头坐在桌子上,他抬手揉了一下脸。
都怪刚才的氛围太好,连他都被传染了,直到谢无宴离开后,他才从那种状态恢复过来。
谢无宴到底为什么撕他的牌子,这个疑点连带着江舟凉的约会也变得奇怪起来。
在现实世界里,追林砚的很多,但这里不一样。
这里他是来嗑c的,所以哪怕有些东西摆在明面上,他也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直到谢无宴这一撕,把遮住林砚视角的那层纱给撕开了。
就算谢无宴是想撕其他嘉宾,也没道理把他当练手的吧
所以,谢无宴和江舟凉难道都是对他有想法
林砚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可不想自己也产生了徐尧那样的自恋错觉。
别墅里的广播喇叭“第一对分房嘉宾已诞生。”
林砚坐在桌上发了一会儿呆。
他在回想其余嘉宾对他的态度。
点家组,陆羁和段辞是好兄弟,这不会有错吧
虽然他们好像过于热情,但是热情应该是点家对兄弟的天赋技能
花家组,难道江舟凉的初次约会不是补习老师,而是来真的
徐尧和桑宁看不出什么,还挺正常的。
他的直播间里,弹幕和他的反应正好相反,正在刷屏。
晋江观众正在尖叫啊啊啊啊啊
按头小分队集合
给我亲,亲上去,谢无宴戒过毒吧这都能忍
好美的画面,我可以随一块钱份子钱。
主场股暴涨我嗑,我嗑
不怪谢无宴,我老婆低头的样子太漂亮了,我也想亲亲。
主播宝宝我亲。
点家观众同样也在尖叫啊啊啊啊
怎么对视这么长时间啊,这是在干什么
我的老天爷,这画面还挺好看的。
我好像有点t了,挠头,这,这,我不能背叛组织
这兄弟练过举重吗,这么轻易地举起了小主播。
前面的你说小主播是棒槌
直到从房门口传来脚步声,林砚才回过神,他单手在桌面上一撑,跳了下来。
他刚站稳,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推门的是陆羁。
江舟凉跟在他后面。
他们在楼下碰到了谢无宴,对方没有说话,平静地路过了他们。
但随即那声广播响起,其他人都站在一起,段辞也在二楼被他们遇上,只剩下林砚和谢无宴。
那么很显然,第一对同住的嘉宾就是他们。
这让其余人很懊恼。
游戏就这么断了。
在林砚也下了楼后,剩下五人也没有去撕别人的兴致。
镜头在他们的脸上
放大,拍出每个人失落的神色。
但分房还是要分的。
张闻坐在实况转播间里,他让别墅里的摄影师把手机递给相对最懂娱乐圈的徐尧,和他打了个电话,徐尧正处于他那些性感睡衣派不上用场的低落中,但也没为难节目组。
他和桑宁当室友当的还不错,桑宁不是他情敌,所以徐尧伸手就去撕了桑宁背后的纸条。
上面写着接一杯水喂对方喝下。
徐尧从客厅用玻璃杯接了一杯水,直接递给了桑宁。
他们两分房成功,剩下江舟凉、陆羁和段辞去睡三人间。
紧接着,还有下一轮的约会争夺战,也是撕牌。
张闻搓了搓手,一个优秀的恋综制作人就是要会随机应变。
嘉宾们又被分到了不同的位置,背后的纸条也换了一波。
徐尧这次选了二楼。
他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很考验运气的游戏,谁运气好,出门撞到林砚,就能去撕他背后的纸条。
而运气不好的,隔了两层楼梯,等赶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工作组怎么能安排这样一个不公平的游戏
徐尧很愤怒。
他们都是盲选,他也不确定林砚这次会出现在几楼,能做的只有祈祷。
好在比起江舟凉和段辞,谢无宴看起来那么冷淡,也算一个比较好的对象。
最起码林砚不会再和江舟凉住了。
徐尧想。
别墅里的广播喇叭再一次响起“游戏开始。”
徐尧来不及多想,他动作迅速地从藏身的房间里出来,开始往下跑。
第一次林砚就是在三楼,他不认为林砚还会在同一个楼层。
和他同样这么想的还有段辞,他们在楼梯上相遇,又一起往下走。
而与此同时,林砚站在三楼的三人间里,盯着面前的房门,在推门的那一瞬间,他忽地有点怕谢无宴还站在三楼。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怕。
好在房门被推开,三楼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林砚松了一口气,他走出房门,开始往下走,刚到转角口,陆羁和江舟凉就从二楼走了上来。
有了谢无宴的前车之鉴,青年敏锐地察觉这两人看到他的时候神色一怔,随即跃跃欲试地朝他靠近。
林砚“”
他麻了。
怎么都想撕他
他背后的纸条是金纸条还是什么
这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让他有点不高兴,他不是那么被动的人,一直躲避解决不了问题。
青年微地蹙起眉头,改变了原先的想法。
他得去撕别人。
他瞄准了距离他最近的陆羁,往对方身边跑去,朝着对方背后伸出手。
陆羁下意识地抬起手一挡,林砚避开江舟凉伸过来的手,他用右手极有技巧性地压下陆羁抬起的那只手,借力撕下了陆羁
背后的纸条,同时整个人撞在了楼梯上,不得不伸手拽出扶手,止住下坠的趋势。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势。
江舟凉皱起眉头,他抓住青年的手腕把他往回拽。
林砚站稳后,冲陆羁挥了挥手纸条,弯起唇角“我赢了。”
陆羁看着他,没反驳“嗯,你赢了。”
江舟凉“”
小朋友你赢什么了
他不理解这种奇特的胜负心。
林砚把纸条交给陆羁,陆羁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进行坐背俯卧撑十次。
他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对林砚说“来吧。”
林砚“你背我”
陆羁笑了一下“难道你背我你背的动吗我很重的。”
林砚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实话实说“是有点困难。”
“那来吧。”
陆羁也不嫌地板脏,他直接趴在地板上,用手掌撑着地面,作出了俯卧撑的预备姿势。
男人背肌隆起,肌肉紧绷,从背后看起来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
林砚犹豫片刻,在他腰背部坐了下来。
他不敢将全部的重量放在陆羁的背上,只能轻轻地脚尖够着地。
陆羁“啧”了一声“全部坐下来,没关系。”
林砚应了一声,调整了坐姿,整个人都坐在了陆羁的背上,用一只手撑着他的腰,保持平衡。
他的手掌碰触到陆羁的地方很热,是那种属于纯男性的肌肉,他下意识避开了一下,很快又重新贴了上去。
坦白说,林砚这么大一个人,就算再瘦,也有不小的分量,就算是陆羁,也额头冒汗。
但他调整了力气,手臂肌肉收紧,那坐在他身上的重量不是他的负累,而是他的动力。
青年的臀部和大腿和他的背部紧密贴合,带来炙热的触感。
陆羁手臂弯曲,直到贴近地面,再直起。
第一次俯卧撑。
他们两之间只隔着一层衣物,林砚能够明显地察觉身下男人每一寸肌肉用力的方向。
陆羁的背部都是滚烫的,特别结实,每一次下沉,再上来,动作幅度不大,但存在感却很强,很热。
连带着林砚也觉得自己大腿在发烫。
在陆羁做到第五个俯卧撑的时候,其余人从楼下找了上来。
第九下。
还剩一下。
陆羁再次用力,下沉,上升,结束。
林砚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男人从地上爬起,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听到别墅里的广播喇叭响起
“第一组嘉宾配对成功,明天将进行本节目第二次约会。”
陆羁克制不住地唇角上扬。
谢无宴站在楼梯口,眼神晦暗。
那种令他激动的感觉,一下子又化为蚀骨的酸流,让他酸的不行。
江
舟凉摘下眼镜,放在手中虚地摆弄了一下眼镜架,又很快放了回去。
段辞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失落地靠在墙壁边。
徐尧又一次错过了机会,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
桑宁不作声地握住楼梯扶手。
陆羁转身去房间里洗手,他满手的灰。
实况转播间里的张闻看着这幅画面,他本来很激动,但他随即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哥们几个不会又不想继续撕别人了吧
他继续打电话给徐尧,可这次徐尧说“约会就算了吧”
徐尧可不想跟其他人约会。
张闻再去联系江舟凉,江舟凉倒是找其他人说了一下,他随手撕下右手边段辞身上的纸条,发现上面写着用嘴巴递给对方一支玫瑰。
江舟凉只看了一眼,就礼貌性地拒绝了,说自己使用那张豁免卡。
游戏时间到,本次约会嘉宾林砚和陆羁,剩下嘉宾自动形成五人约会。
张闻有点烦恼,难不成这帮人除了只跟林砚约会以外,都不打算发展一下其他线了
少爷们,你们就这么爱,爱到又想在别墅干等半天么
其余工作人员吃不准地来问他“您看这怎么办”
张闻沉吟半天,随即道“第一期先这样,但是得让他们出去找地方玩,不能让他们再待在别墅里。”
“下一期再换个游戏规则,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既然确定好了房间,他们就得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搬过去。
所有的床单被褥都由节目组统一替换成新的,这群大少爷们就算没有洁癖,也不会接受别人睡过的床品。
林砚坐在自己的那半边床上,直到门口传来动静,谢无宴提着手提箱走了进来。
青年仰着头看他。
神色安宁,是很乖巧的样子。
谢无宴却只想把他顺势按到床上亲。
他和陆羁的第二次约会是第一次完全不一样,因为第二次是林砚主动撕的陆羁,尽管他只是因为胜负欲作祟,不想再被撕了。
但这也属于发起约会,因此是林砚决定约会的地点和形式,而非陆羁。
这让其他人很嫉妒。
这件事林砚早在撕陆羁纸条的时候就想过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要么撕别人,要么被别人撕。
还是撕别人比较好。
谢无宴收回视线,弯腰将自己的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在床头摆放好,随即他拿出洗漱用品,走进了浴室。
江舟凉的洗漱用品已经被拿走了,这里只剩下林砚的玻璃杯和牙刷牙膏孤零零地放在那儿。
他的牙刷是白色的。
谢无宴将自己的那套用品放上去,正好是黑色的一套,放在同一排,就像一对小夫妻。
这个想法令他心头一热。
男人将手里的东西摆放好,走了出来。
林砚正在思考,这会儿见着谢无宴出来了,他问对方“你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习惯吗”
晋江攻素有洁癖,平日里相处着还好,现在两人成为了短暂的室友,那就得问清楚了,不然他万一有什么行为触犯了对方的忌讳,就会很尴尬。
谢无宴在床边坐下“没有,你随意。”
“真的”
谢无宴想了一下“有一点。”
林砚
谢无宴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不要带其他人进来。”
林砚说“那段哥他们来找我的话,我让他们在门外等我。”
他提到了段辞。
谢无宴的语调沉了下来,他随意地应了一声,往后一躺,两条长腿搁在床沿,拿着旁边放着的原本手稿翻阅,脸上没什么表情。
午餐时分,还果真有人来找他了。
陆羁在外面敲门,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林砚从床上站起来,拉开门,拦住了对方“出去说。”
房门发出轻微的“咔擦”一声被合上,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起来。
谢无宴往紧闭的房门处瞥了一眼,眉心微蹙。
门外,陆羁已经换了一件衣服,款式跟之前那件迷彩服很相近,但底色更偏向藏蓝,领口散了两个扣子,露出小半块胸肌。
他心情很好,刚刚上来的时候还给小花苞又浇了一次水。
陆羁说“下来吃饭了。”
林砚应了一声,回头打开房间的门,探头朝里面的谢无宴说了一句“谢哥,吃饭了。”
他和陆羁先走了下去,剩下谢无宴一个人在房间里,他搭在手稿上的手指用力,在书页上留下一道鲜明的折痕。
林砚还是叫他“谢哥”,没有什么特别的。
午饭过后,在一种诡异而沉默的氛围里,节目组递来了下午的任务卡。
林砚接过任务卡“美好的秋日时分,很适合踏青出游,这是一次简单的集体约会,节目组邀请各位嘉宾去附近的庄园采摘葡萄,享受这个午后。”
既然是集体出行,节目组租了一辆大车,能够容纳所有人和摄影师。
徐尧是第一个上去的。
尽管对第二次约会的结果失落,但徐尧在中午的时候还是鼓励了自己。
纵使是秋天,徐尧还是穿的很清凉。
火辣的无袖贴身小马甲勾勒出他的腰线,配上高腰牛仔裤,很适合他的搭配。
徐尧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第二个进来的是江舟凉,他换了件休闲风的高档西装,坐在了徐尧后面的靠窗座位上。
桑宁走了进来,他和徐尧打了招呼,但选了另一边的空位子。
在林砚进来的时候,他本来也想找个空位子,陆羁和谢无宴跟在他后面,但在经过徐尧的时候,男人忽地伸手拽住了他。
徐尧说“坐这吧”
林砚
在他旁边坐下。
谢无宴径直坐到了最后面。
这时候已经没有其余的空位子了,只有和别人合坐,陆羁坐在徐尧后面另一侧的座位上,段辞和桑宁坐在一排。
节目组发动了车子。
徐尧的肩膀紧贴着旁边的青年。
他见林砚经常会看向窗外,就问他“要不我和你换个位子”
林砚摇头不用。”
徐尧就坐了回去,他想和林砚聊一会儿,也想问对方之后还会不会回去酒吧兼职。
但很快,徐尧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他不想把自己和林砚的关系固定在“兼职和老板”的关系上,他要追求他,正大光明的。
可徐尧同时又很羞涩,他不是那种有话直说的人,他脾气不算好,还喜欢说反话。
他清楚自己的毛病,很难追到林砚。
内心的想法让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他就这样靠在椅背上,怔怔看着旁边的林砚出神。
青年微低着头,柔软的头发顺着他的动作垂在耳边,那张脸精致又小巧,近距离看过去像欣赏一幅生动的油画。
林砚精神不错,旁边的段辞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和他聊天。
段辞“小学弟,后天你和我们一起回去么”
林砚“好啊。”
段辞“大后天你有课么还是想休息几天”
林砚“大后天没课,不过16号我得去,有个合作仪式要出席。”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江舟凉,是花家攻和申大的合作仪式。
男人对上他的视线,含笑致意。
林砚话音刚落,一个重量忽地压在了他的肩头。
青年低头一看,徐尧已经睡着了,他的头靠在林砚的肩膀上。
徐尧眼底的乌青浓厚,看起来是几天没睡好的样子。
段辞还想继续说话,他刚说“小学弟”
林砚转过头,长睫低敛,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又指了指睡着的徐尧。
段辞的话就这么噎住了。
良久,他往后靠回座椅上。
摄影师给了青年一个大特写。
这个普普通通的动作由他做起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魅力。
那根纤长的手指抵在唇边,更凸显了他优美的唇形,很漂亮,但更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是他的眼神。
温柔又危险。
张闻发现林砚其实不像他的长相那样需要别人保护,真实的他其实很有锋芒,只是他不喜欢表现出来。
这一期节目播出去,冲着徐尧豪门大帅哥等等来的观众,还不都得爱上他
车子转头驶向高速公路,还剩下十分钟车程,道路两侧的树木被疾驰而过的车辆甩在身后,很快,目的地到了。
这是一座度假庄园,有一片很大的葡萄园。
铁门朝着两侧拉开,节目组的车辆缓缓驶进葡萄园,
在停车场停下。
车子停下的震动让徐尧醒了过来,他抬起头,蹭到了林砚的脖颈。
青年怕痒地缩了一下,徐尧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靠着对方的肩膀在睡觉。
他居然睡了一路
林砚捂着脖子“昨天没睡好”
徐尧舔了一下嘴唇“嗯,我,我认床,睡不着。”
林砚安慰他“第一期节目快结束了,回家可以好好睡。”
徐尧想,回家的确是可以睡熟悉的床了,但回家见不到你啊,这是另一种折磨。
林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下走。
徐尧忙跟上他。
节目组指的摘葡萄是在一片很大的葡萄林,秋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林间,紫色的果实一串串地被绿叶覆盖,一眼望去望不到头,空气格外清新。
这里被清过场,只有节目组的人。
林砚活动了一下手臂。
徐尧做了个深呼吸“空气真好。”
他戴上手套,陆羁和段辞提着篮子,江舟凉拿了两把剪刀,众人走进了葡萄园。
林砚捧起一串距离他最近的葡萄掂了掂,挺沉,他用力试图将它拔下来。
徐尧说“用剪刀吧挺难拔的。”
段辞走过来,他横举起剪刀,在葡萄梗上一剪,林砚捧着这串葡萄,放进了一旁的篮子里。
他们这边在分工合作,另一边江舟凉、谢无宴和桑宁也在前面采摘,这里的葡萄可以带回别墅吃。
很快,许多葡萄串就填满了数个篮子。
林砚举起手中的这串葡萄,在日光下折射出淡紫色的色泽,他说“看起来还不错,不知道好不好吃。”
陆羁从另一边走过来,那边有洗葡萄的水池,他去洗了几个。
他闻言取了一个葡萄,举到林砚嘴边“尝尝”
林砚两只手都在捧着葡萄,腾不出手,他直接张嘴吃了进去。
陆羁“甜么”
林砚说“挺甜的。”
陆羁笑了一下,也扔了一个进自己嘴里。
是挺甜的。
谢无宴站在另一边的阴影处,他没站在阳光下,但他身姿硕长,肤色冷白,眼眸幽深,垂着眼时睫毛很长,五官线条凌厉。
他手里也提着一串葡萄,正准备放进一旁的框里。
男人透过层层叠叠的翠叶看到这一幕,他忽地伸手从面前的树上拽了一颗葡萄下来,却没有吃。
谢无宴的神色冷淡,苍白的手心却骤然合拢,捏碎了这颗葡萄。
黏腻的汁液留在他的掌心。
那边的林砚还在问陆羁“在哪儿洗的”
陆羁说“前面。”
林砚就带着一串葡萄过去了。
谢无宴站在原地,他把剩下的那串葡萄放进框里,重复了几遍这样的动作。
这时候,有人朝他走来,男人抬起头,发觉是林砚。
青年举着一串干净的葡萄,上面还在滴水,伸手递了一颗给他“尝尝,很甜的。”
他说话时的眼睛很亮,像刚被水洗过的宝石。
谢无宴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接过来放进口中,葡萄甜蜜的汁水在口腔爆裂开来。
男人漆黑的眼眸扫过其余人,除了他之外,陆羁、段辞、江舟凉等人都被林砚给了一圈葡萄,青年只是刚好发到他。
谢无宴看着林砚,他说“我这颗不甜。”
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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