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恋综正片的放出,几位嘉宾都在网上狠狠地爆火了一把。
先不提家世,光是几位嘉宾的颜值就能够在娱乐圈里凭借男色称霸,而其中惹起最大风浪的就是林砚。
有许多冲着其他嘉宾身份或者家世去的观众,原本是想看豪门恋情,结果却被六位单箭头对象给吸引住了,导致林砚现在去大学都有许多人关注。
好在申大平日对进出入校门的外来人员管理严格,其余学生还不至于狂热到会舞到林砚面前。
只是由于同学的身份,申大学子对于恋综里的c,最嗑的都是陆羁x林砚,或者段辞x林砚,要么就是像姜木那样站3,偶有站谢无宴之类的都被打为邪教。
除却嘉宾们的人气加成以外,安淮顺势官宣了两首恋综插曲见到你的第一天和风,借着这股东风在另外两家娱乐公司的围堵之下冲出重围,在排行榜上横冲直撞,径直冲入总榜前五十。
这也意味着连续红了几首歌的安淮人气飙升,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十八线了,她又接上几个歌曲节目评委,光论人气已经径直冲入了一线行列,昆仑娱乐甚至提前为她申报了年底的星光大赏最佳歌手候选人。
当然,作为昆仑娱乐御用班底的y同时也申报了最佳作曲人候选,但任谁都知道尽管y名声鹊起,但毕竟资历尚且,最终能勉强入围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安淮的爆火,最难受的不是网上的黑子,而是老对家沈晓兰的粉丝。
当然,现在两人已经不是一个咖位了。
沈晓兰的大粉璐璐每天都在论坛上试图洗脑新粉安淮的歌不好听,别捆绑了,来听听我兰新歌。
没,我没攻击y,我的意思是作曲好,但是安淮唱的像街边卖艺的,污染了恋综氛围。
没办法,安淮有昆仑娱乐绑着y捧,我姐有什么,只有我们了
她一边嘴硬,一边发布粉见我这辈子能舔到y吗沈晓兰,你看看你合作的是什么烂班底,再看看安淮,舔不到y也得舔回来一个金牌作曲人吧再这样我都要脱粉了。
沈晓兰当然也想啊。
最惨的是她还是恋综粉丝,在嗑c舔颜的时候,还不得不被老对家的歌声洗脑,这特娘的什么人间酷刑
沈晓兰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手机,给经纪人发了一条消息私底下联系一下昆仑娱乐。
经纪人很快回复你想干嘛想跳槽也熬到合约到期吧
沈晓兰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不得未雨绸缪
经纪人
沈晓兰我有种预感到时候就算我们想跳槽,对方也未必肯收,必须要提前联系他们,表达诚意。
在沈晓兰做出决定的时候,林砚正坐在打歌舞台的休息室里等安淮下班。
安淮人气飙升,这次新歌又拿了周榜第一和第二,她高兴的不行,特地给y发了消息,想请对方吃饭
。
据说y不是很喜欢外出,所以安淮起初也没抱希望,但没想到对方却回复了“可以”。
这是林砚选的时间,他刚从申大回来,就收到了这条消息。
青年犹豫片刻,想着总得跟员工友好交流,于是选了当天,安淮今天有打歌活动,林砚干脆来了现场感受一下。
前方的舞台观众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悦耳的音乐声骤停,安淮从舞台走了下来。
她还喘着气,脸上画着舞台妆,伸手推开休息室的门。
房间里的青年坐在镜子前,身后是层层叠叠的花裙子,顶层柔和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令那张漂亮的脸无所遁形。
就算是见过娱乐圈无数俊男美女的安淮,都不自觉瞬间屏息。
上天不公,y怎么能这么漂亮又有才,呜呜呜,好羡慕恋综里的那几个嘉宾,能光明正大地追y。
林砚回头看她“走吧。”
安淮忙道“我定了附近的私房火锅,您吃辣吗”
“能吃一点。”林砚说,他伸手推开休息室的门,和安淮一同走了出去,“不用这样用您称呼我,随意一点。”
安淮“好。”
她和林砚一同走出休息室,助理正在门口等她,但两人却没留意到,舞台尽头的另一侧,有一名青年刚从另一边的房间里出来。
那人染了个银色头发,是时下最流行的小奶狗长相,眼尾朝下弯,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如果林砚能够看见,就会一眼认出,这人就是林家那私生子弟弟林盛。
林盛刚从洗手间出来,还没回休息间,就看到近来昆仑娱乐那位名声鹊起的安淮和另一人一起走了出来。
是名男性。
林盛微微一顿,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对着面前的画面拍了一张。
那两人丝毫未有察觉,很快离开了这儿,上了门口的保姆车。
林盛将自己方才拍到的照片放大,他只拍了青年的小半个侧脸,隐约能窥见高挺的鼻梁,以及位于鸦羽般睫毛之下的眼眸。
很好看。
安淮的男朋友
林盛娴熟地调出一个,将照片发给他“认不认识这人是谁”
很快,对方回复“怎么看着有点像那个恋综嘉宾”
林盛“什么恋综嘉宾”
对方“近来很火的那个,真诚的必杀技,里面那个素人,好像叫林砚”
林砚
怎么和他的“二哥”一个名字
他记忆里的二哥林砚还是那个灰头土脸的眼镜路人形象。
林盛退出聊天框,在视频网站搜索了这个恋综。
安淮新换的保姆车在私房火锅门口停下。
今天很冷,秋风冷冽,天空中飘着零落的小雨。
林砚从保姆车上走下来,他在打歌舞台门口就戴上了墨镜和口罩,此时还补了一顶鸭舌帽防止被
人认出,先一步走进了火锅店里。
安淮的助理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大衣,她同样做了伪装,隔了几分钟才进入早就定好的包厢。
在走进去之前,安淮的手机叮铃作响,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的是海凌,他问“你今天是不是要请y吃饭”
安淮也不避讳“对,你怎么知道的”
那当然是因为他也想请y吃饭,结果y说他正在跟安淮吃火锅。
海凌如遭雷劈。
自从好友那一番话后,他就一直在想该怎么开舔,毕竟昆仑娱乐有那么多艺人,尽管他算是已经被捧出了名气,但他很清楚是因为y的曲子,y随时可以改捧公司的其他人。
海凌“你们在哪儿吃饭啊”
安淮“你想干啥”
海凌“让我也加入呗,我来买单,你们随便吃。”
安淮“不要。”
海凌在那边一个劲地说好话,还说y也答应了,他们两关系本来就不差,安淮只得把地址也发给他,很快,海凌就赶到了包厢。
大盘的牛肉和海鲜放在一边,安淮正在和他聊天,见海凌进来,都朝他看来。
海凌把大衣放到衣架上,冲林砚笑,一开口就是“林总在这,真是蓬荜生辉。”
安淮
什么奇形怪状的词汇,也太生硬了叭。
她总觉得今天的海凌很奇怪,有一种在刻意讨好y的感觉。
在短暂的观察后,安淮确认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当林砚想去拿蘸料的时候,海凌总会先一步去放到他手边,海凌还会主动涮肉,捞起来放在林砚的盘子里,直到林砚都不太适应地让他自己先吃。
安淮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原本他们两就像两个冷宫妃子,安静地等y来找,但是最近y“独宠”自己,所以海凌正在试图主动“争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但她也不能太过被动。
这可是她组的局,不能输
安淮忙主动问“林总还要吃点什么吗”
海陵紧随其后“这里的甜点很有名,您要来一份吗”
林砚想了一下“可以,谢谢。”
海凌就出去了。
没多久,他走进来,后面跟着的侍者推了一桌子甜点,什么苹果馅饼,果仁蜜饼,巧克力曲奇应有尽有,直接铺满了一桌子。
林砚
这是三个人能吃得下的量
海凌很大气“林总,我全都点了一份,您挑喜欢的吃,不喜欢的我打包回去给朋友当夜宵。”
安淮“”
牛,这就是教科书般的舔狗。
从私房火锅店回来,林砚没让他们送,而是选择了自己回来。
身上带了一股火锅味,他不太喜欢,走在秋风里想散散味。
空中的毛毛雨连成一条不间断的细线,在偶然划过的车灯照耀下如珠帘般遮住了整个世界,又很快没入黑暗。
林砚没撑伞,他也不太在乎,就这么走进小区里。
身上很冷,他加快了脚步,准备回去冲个热水澡。
但很快,林砚又忽地回过头,如有所觉般地往身后看。
什么都没有。
只有风雨声和摇动的树木,发出嘈杂的噪音,掩盖了一切不为人知的动静。
但林砚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那种感觉就跟他还住在老房子的那次一样。
他明明已经换了房子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林砚转身往楼层电梯里走。
楼道里没有人,吊灯散发着冷白的光线,电梯门很快合上,直到彻底闭合前,他都没有看到第二个人。
回到家,林砚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他感觉有点冷,洗完后换上睡衣,直接睡在了柔软温暖的床上。
但不知是不是淋雨受凉的原因,林砚半夜就被热醒了,他全身上下都觉得很热,但掀开被子又觉得冷,四肢酸痛,头昏昏沉沉的。
不用测,他也知道自己发烧了。
他体质一向很好,可偶尔生起病来就会很严重。
青年的肌肤透着病态的红,他知道自己该下床去拿药,但林砚还没给家里备上药箱这种东西,而且他也没有那个力气爬起来。
林砚选择了再睡一觉,他全身都又黏又难受,但却只能躺在床上合着眼皮,昏睡了过去。
但这一睡,他却是梦到了那场导致他进入这款游戏的车祸。
其实,那也不算是车祸。
因为那是他自己选择的。
那时候在现实里,林砚刚结束一场演唱会,他给工作团队定了去国外旅游的机票,自己却不准备去那种度假胜地。
他最近对赛车和唱歌的兴致都弱了下去,还没找到能新引起他兴趣的东西,提不起太大的劲儿。
林砚自己开着车回家,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红灯,跑车缓缓停下。
那天的晚霞散漫千里,将整个天空染成了绚烂的玫瑰金,像一片正在燃烧的火焰。
青年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车里的音响正在播他的歌,刺激而紧张的旋律回荡在跑车内部。
陆续有车在他旁边停下,林砚透过车窗随便一看,旁边开车的是一位年轻母亲,副驾驶坐着她的女儿,看起来年纪不大。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又很快挪回目光。
面前的红灯还有十秒。
在这时候,从另一侧驶来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正准备赶上对向绿灯的最后几秒,想要朝林砚这边大拐。
起初林砚没有在意,但很快,他就发现大卡车的轨迹不对,它失控了。
大卡车没有驶入应去的转弯车道,而是直接歪歪扭扭地在地上划出一道车辙,整个车身倾斜,车上的货
物洒落一地,伴随着“嘎吱”几声重响,狠狠地朝林砚这边撞来
那一瞬间,一切都被拉成了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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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甚至能够透过车窗看清是卡车的司机出了问题,司机径直瘫倒在驾驶位上,导致卡车失控,一场惨烈的连环车祸即将发生。
作为一名业余赛车手,林砚经历过很多次比赛,他甚至能够判断出自己直接将油门踩到底,把方向盘往右打死,这样他依然会撞到卡车边缘,会出车祸,也许会很惨烈,但不至于会直接被撞死。
但是,但是
跑车里的青年垂下睫毛,却没有选择这么做。
比起在车祸中艰难幸存,再经历漫长的手术恢复期,也许另一种死法才更适合他。
那种即将死亡的感觉如洪水般朝他袭来,林砚感觉心跳得极快,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在血液中崩裂,他并不感觉恐惧,正相反的,他甚至有点兴奋地立即做出了决定。
青年选择松开刹车,用力踩下油门,冲出行车道的刹那间却没有打方向盘。
跑车在公路上径直和失控的卡车相撞,巨大的冲击力将卡车往后顶去,两辆车在高速公路的边缘爆炸,发出一声巨响。
火焰如烟花般炸开,火光混着黑烟冉冉升起。
“砰”
跑车的撞击改变了卡车失控倒塌的轨道,令另一条主干道上的其余车辆得以幸免。
剧烈的火焰如漫天晚霞般将林砚彻底吞没,温柔地,剧烈地,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就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他就进入了这款游戏。
那样的红在林砚的梦里交错,他一整晚都睡的很不安稳,四肢就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根本睁不开眼睛。
不知这样昏睡了多久,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在林砚耳边响起,他本来不想管,但这手机震动实在烦人,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儿,又很快响起。
好烦。
林砚没睁眼,他勉强伸手握住手机,就这样一个动作他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青年在屏幕上随意一划,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男声“林砚”
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有又轻又急的呼吸声彰显他的存在,手机那边又传来几声,很吵,林砚才很轻地说了一声“陆哥。”
电话那边的陆羁觉出不对来,他语气着急地追问“你怎么了”
林砚从一片混沌中挣扎着醒来,他想起今天原本得去学校,他和陆羁约好中午一起吃饭
已经中午了吗
林砚翻了个身,他躺在床上,用手撑着脸,感觉到惊人的热度,他说“陆哥,我有点不舒服,不去学校了。”
陆羁的声音忽远忽近“你怎么了你在家吗,我去看你好不好”
“林砚小学弟”
“”
林砚又睡着了。
这一次他昏睡的时间很短,从大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将青年震醒。
是陆羁过来了吗
林砚深吸一口气,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板上,还是扶着桌面才有力气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开门。
他伸出手指拉开门锁,敲门声很急,林砚就小声说“陆哥,我没什么事的”
门外的天光将他吞没。
黑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谢无宴还想敲门的手顿在半空,另一只手却握紧了门沿。
眼前青年白净的肌肤被烧成了大片的深粉,呼吸又轻又急,因为高烧,眼尾洇着脆弱的红,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的声音很轻,但谢无宴却依然听见了,林砚叫的是陆羁。
听到这称呼的一瞬间,谢无宴的手背青筋尽显,深蹙起眉头,但他伸向青年的另一只手动作却依然是温柔的。
男人握住青年的手腕,感觉到惊人的热度。
谢无宴说“你认错人了,我是谢无宴。”
这句话的气压很低,后面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挤出来的,但他很快又说“你在发烧,我带你去医院。”
谢无宴已经在寒风里站了一会儿,他现在的体温很凉,林砚被他握着觉得很舒服,就没有挣扎,他很小声地说“我不去医院。”
谢无宴低声哄他“去看一下,你烧的很厉害。”
林砚有点站不住,但意识却清醒了不少,他挣开对方往一旁的墙壁上靠,用头抵住门框:“不用去,躺一躺就好了。”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谢无宴忙伸手扶住他。
这时候,走廊尽头的电梯由下而上,电梯在楼层尽头停下,“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陆羁风尘仆仆,他刚刚驱车从申大赶过来,正大步走向林砚家门口。
谢无宴站直身体,和停下脚步的陆羁四目相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