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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鑫盛公寓
    彭乐惊讶地抬起了头。

    “你是说,彦叔其实是你外公不会吧”

    他粥都忘了喝“师叔,你最后一次见到外公该不会是很小的时候吧,面对面都能认不出来”

    “当然不是,”陈星瑜摇了摇头,“外公离开的时候是十年前,那时我大概12岁,和外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不至于认不出来。”

    “十年前啊”彭乐细细回忆了一下,“师祖走那年,大概也是十年前吧。会不会”

    “不,他们不是一起走的。”陈星瑜沉吟道,“我记得外公和我告别的时候是冬季,北方下着大雪”

    陈星瑜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那一年冬季,他本来是要来南方和外公汇合的,因为父亲生意上的问题耽搁了时日,直到京市落了雪才急匆匆地出发。

    和夏泽渊看雪的第二天,陈星瑜跟随保姆来到春城时,外公却因为有急事去了港市。

    春暖花开后,归云山上任掌门彭远致卸任,前往南方游历,却再无消息。

    三个月后,陈星瑜心脏病发,待到他心脏移植手术完成,在病房中醒来的时候,却等来了外公因遭遇盗贼而去世的消息。

    也是那一年,夏泽渊不告而别,之后再无踪迹。

    所有的这一切,从未有人将它们联系起来,但小星瑜一直记得,除了母亲,他们曾是他记忆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他一直牢牢地把他们记在心底。

    如今他进了这个诡异的游戏平台,来到这个副本,才又重新唤醒了这些回忆。

    混沌直播间签约的条件是抱有执念,他想,这些人便是他的执念之一。

    他轻轻低了头“外公的样子我当然记得,但的确不是彦叔。或许,副本这一次,又借用了我的记忆,却只给了他对我的态度,却没有匹配同样的外形。”

    “就像夏泽渊,”他自嘲地笑了笑,“外形倒是很像,但性格完全不同。”

    彭乐恍然“这样啊,怪不得彦叔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挺亲近。”

    “可不是。”陈星瑜笑了起来。

    第一次见到他们便亲自带他们去房间,第二天一早就跑来检查他睡得如何,找工作的事情在幕后相帮,收房租的事情提醒了一遍又一遍。

    到了第二天,看到他们在危险的走廊会赶他们走,听说他病了也会来探望,而对于夏泽渊这个系统设定的“情人”,真是看不惯又没办法,总是把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

    说起来,还真的很像外公,只可惜

    陈星瑜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大楼管理员的位置很重要,会是很多事情的基础,更何况,我们在这两天多的时间里,在他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异常。”

    “系统惯于用我亲近之人的形象来做反派,所以对于彦叔,我们依旧是不得不防。”

    彭乐想得头疼,三下两下把碗里身下的粥扒光,收起碗碟道“算了别想了,

    今晚先好好休息。这两天虽然经历了些挫折,但整体看也算平顺,系统怎么可能让我们的日子过得这么安宁”

    陈星瑜点点头“的确,明日大概率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要做好准备才是。”

    彭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师叔啊,您跟夏大哥有没有商量今晚怎么睡”

    陈星瑜被他的措辞说得一惊,心中竟然慌慌地极速跳了两下“什,什么怎么睡”

    “咱师祖不是占了夏哥的床嘛,”彭乐的声音混着洗碗的水流声传出来,“晚上夏哥睡哪里要不,我跟他换换,让他睡我那儿”

    陈星瑜在彭乐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拍了拍胸脯,他平静了一下呼吸“行,那我先回去,他回来了你跟他说。”

    “好嘞。”彭乐洗好了碗,赶紧推着陈星瑜往外走,“师叔你赶紧洗漱休息吧,今晚我就在师祖这边打个地铺就好。”

    陈星瑜回到了2414,先洗澡换了身衣服,再次躺在那张小床上,试图进入睡眠。

    不知是不是和这个房间八字不合,明明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却始终也睡不着。

    夜间的大厦十分安静,只有风声从窗口刮过,带来些微的动静。

    楼下不知谁在走廊里咳嗽几声,接下来大门关闭,把那人的动静也隔绝在了房屋之中。

    陈星瑜闭眼躺在床上,仿佛回到了万阳城的第一晚。

    那一晚,他也是这样,竖着耳朵听着窗外的风声。

    门口突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来人步履沉稳,走路却并不慢。

    对面的大门被打开,不一会儿便传出了彭乐被压低的声音。

    这么晚才回来啊

    连陈星瑜自己也没有察觉,此刻的他,紧绷的肩部曲线终于变得柔和,呼吸也逐渐平稳,整个人都渐渐放松下来。

    十几分钟后,陈星瑜的意识终于开始模糊,他裹了裹身上的薄被,准备睡去。

    脚步声再次从对门传出,接着是大门的一声轻响,可就在大门关闭之后,却再没有脚步声响起。

    他没去彭乐的房间吗难道不打算休息

    陈星瑜模糊的意识被心底的一丝担忧拉回,他轻轻掀开薄被,打算下床去看看。

    下一秒,床铺外侧被轻轻下压,熟悉的沉香气息带着微湿的水汽,就着他掀开的薄被,躺倒在他身后。

    男人的身体有些凉,像是刚洗过冷水澡,结实的双臂绕过他的颈侧和腰际,将他轻轻搂在怀里。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吗”男人困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陈星瑜的身体僵直一瞬,但他很快就在窄小的床铺上翻了个身,轻轻仰头去看他。

    男人的额发有点湿润,眸子的笑意里似乎还有着一丝忐忑。

    陈星瑜不置可否,只是垂眸动了动,在男人的臂弯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含糊道“睡了。”

    夏泽渊却猛然愣了一下。

    他早

    就做好了被踢下床赶出门的准备,可眼前的青年,却只是红着耳尖,把小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由衷的喜悦从心底里漫上来,夏泽渊略略收紧手臂,在陈星瑜的头顶轻轻落下一吻。

    半夜的时候,天空落起了雨。

    大雨如同瓢泼,从天空直直落下,将玻璃窗打得噼啪作响。

    夏泽渊从一阵燥热中醒来,抬头看了眼卧室的窗子。

    2414客厅里的玻璃窗一直都缺一块玻璃,内里挂着的白色防尘布早就被雨水洇成了灰黄的布条。

    这会儿雨下得大,布条全都被浸湿,滴滴答答,把雨水都滴在客厅的地板上。

    怀中像是搂着一团火,夏泽渊恍惚了一下,才发现,怀里的青年面色通红,好像又发起了热。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陈星瑜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他有些心惊。

    “星瑜,星瑜”

    dquo”

    三分钟后,他脸上的笑容收起,怀里的人儿似乎失去了意识,虽然一直黏着他,却怎么也弄不醒。

    夏泽渊赶忙起身,拧了冰凉的帕子敷在他额头上,却翻遍全屋也找不到退烧药。

    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趟,才将退烧滴剂强行用滴管塞入青年口里。

    一切忙完,陈星瑜的温度终于降了些,夏泽渊这才在他床边坐下,无奈地拉过他的手。

    黑丝手套服服帖帖地戴在青年的手上,连睡觉都不肯脱下。

    那手套有些长,一直盖到了腕骨之上。

    夏泽渊的手指轻抚上去,沿着顺滑的丝质,轻易便滑到了手套与皮肤相接的位置。

    一片小小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夏泽渊好奇地将手套的边缘翻卷起来,指尖沿着手套边缘抚过。

    手套边上,有人用细细的丝线,歪歪扭扭绣上了一颗心,而在字母对应的位置,陈星瑜细白的手腕上,有一道深红色的伤痕。

    那是割腕留下来的伤。

    夏泽渊手心一颤,差点将陈星瑜的手丢下。

    “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了谁”男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在他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这个青年,他冲着自己看了半晌,轻笑道“这个哥哥我以前见过的。”

    当时他正在写一部新剧,陈星瑜便常去他的工作室,把他的故事一读再读。

    当他写到剧中女主引诱男主的片段时,青年学着女主的样子,跨上了他的膝盖。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是不容置疑的欲望,轻柔的吻和紧紧的拥抱让他忍不住地沉迷。

    他们在人员繁杂的工作室里偷情,隔着会议室的门板,他在小休息室中将这具诱人的身体贯穿。

    一切似乎都发生得那么自然,让他觉得,这个人就是为他而生,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他为他修改了剧情,顶着压力将一个普通言情故事改成了双男主的暧昧与激情。

    后来新剧开拍,在他的关照下,陈星瑜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剧中最出彩的男主角,由此一步登天,从一个崭露头角的十八线,快速进入大众视野。

    那时他们之间还十分甜蜜,陈星瑜几乎每天都会来他的工作室,你侬我侬一番,直到被他那个毫无夫妻感情的太太发现。

    他说过要离婚,要和陈星瑜永远在一起,青年却说自己的事业不能受到影响,不接电话拉黑微信,决绝地离他而去。

    后来,陈星瑜有了很多情人,很多的花边新闻。

    那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却只能看着他与别人调笑暧昧,对自己弃如敝屣。

    如今,他回来了,在他的身边,乖巧、顺从,仿佛他们从未分开。

    男人轻轻抚摸着手套的边缘,却突然一顿,这双仿佛是定做的手套,边缘便绣着主人的姓名。

    x、z、y

    怎么可能他从没有戴手套的爱好,更不会定制这种丝质的东西。

    夏泽渊的手渐渐颤抖。

    在他颤抖的身体旁,陈星瑜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口中无意识地喃喃“夏哥哥,你说好要陪我去夏令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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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的场景依然占据着意识,陈星瑜轻轻拉住他的衣角,“你不要走”

    夏泽渊极力压制着胸中的愤怒,俯下身体,低声问“你看清楚,我真的是他吗”

    微笑自陈星瑜的眼角升起,他撒娇地拉了拉夏泽渊的衣襟“没关系,你也很好。“

    手指被狠狠甩下,磕在铁质的床板边缘,发出一声闷响。

    本已扭头走开的夏泽渊猛然停下脚步,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的侧颜冷硬。

    ”夏”

    陈星瑜的声音刚刚发出,他便像被猛地刺了一下似的,再度迈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陈星瑜握着被撞青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刚才夏泽渊第一次叫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他犹豫很久,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今日在青玉大门前,夏泽渊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拉出来,他的确心

    存感激。

    但前日里他已经验证,这个副本的夏泽渊,不过是系统设定的nc而已。

    在主播死亡后,他的记忆会被清零;在他和彭乐讨论副本进展时,他也似乎听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他的意识诞生于副本,受制于副本,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时间里,他会在哪一个环节中被系统利用。

    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夏泽渊的确有好感。

    不是曾对夏哥哥的感情。

    幼年时的友谊让他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和副本里的夏泽渊亲近,但他始终无法自如地扮演那个曾与此人有亲密关系的情人。

    但副本里的夏泽渊,一直都认为两人曾是灵肉相交的关系。

    他的亲近如此自然,也如此真心,让陈星瑜避之不及。

    他不能保证,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去追求这种亲近。

    今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止不住地担心。

    而在男人将他拥入怀中的那一刻,心中油然而生的熨贴与舒适让他惊醒。

    若是一直让他待在身边,他就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弱点。

    陈星瑜不能确定,自己在知道他只是副本nc的情况下,是否也能在副本以夏泽渊作为威胁时,还能冷静以对。

    如果没有这场发烧,陈星瑜也许还有精力和他慢慢周旋,做好准备,尽量照顾他的心情。

    但如今距离七月半只有不到24小时,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虚弱下去,他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再去顾及其他。

    前两天副本的平安或许能麻痹其他主播,但陈星瑜知道,在这个灵力异常丰蕴的副本中,一切的准备都可能是为了最后那个时刻的开启。

    赶走夏泽渊,虽然减少了助力,却也能让他专注于副本任务。

    至于他个人的感受

    陈星瑜摇了摇头,把心中隐隐的遗憾和不舍压制,闭上眼睛,逼着自己睡去。

    天亮的时候,大雨还没有停。

    哗啦啦的雨声是最好的白噪音,陈星瑜却在睁眼之后,再也无法入睡。

    他起床来到客厅,房间里果然再没有夏泽渊的痕迹。

    对面的结界此刻已撤,彭乐一脸困倦地守在师父身边,床上的老人呼吸已变得平稳。

    终于有了点好消息,陈星瑜轻轻松了口气。

    彭乐早早便去了餐厅工作,陈星瑜没有着急去物业,一个人守在彭远致的身边。

    老人脸上皱纹深刻,在冥河水边待了这么多年,他的外貌比实际年龄老了至少二十岁,一双手上黑斑遍布,双脚的皮肤却被河水泡得肿胀发白。

    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的,竟能在地府大门的缝隙里,靠着每日大门开启时渡入的一点人间生气存活至今。

    陈星瑜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到彭远致时的情形。

    那是他第一次上归云山。

    因为心脏病的缘故,几乎所有的医院都断定他活不过

    十五岁,

    陈家请教过很多专家,

    他们一致断定,这孩子想要活下来,只能择机进行心脏移植。

    但心脏供体何其难找,之前陈家也曾找到一个愿意做器官捐献的志愿者,配型也成功了,但那家人很快移民海外,与陈家再无联系。

    在万般无奈之下,陈家一边继续寻找合适的心脏供体,另一边也终于松了口,让楚韵带着小星瑜拜访国内的各处庙宇,权当是妇道人家的迷信,聊以自慰而已。

    陈星瑜很开心,毕竟不用总是待在那个限制他行动的家里,可以四处走走瞧瞧。

    他跟着母亲去过很多佛道庙宇,却从未见母亲有多么上心,仿佛真的只是为了走个过场。

    但这一天,他们来到归云山下的时候,小星瑜明显感觉到母亲开始紧张了。

    他想,一定是因为这座道观里的天师长得太吓人,妈妈害怕了。

    小星瑜抱着妈妈的脸亲了一下,奶声奶气道“妈妈不怕,小鱼会保护妈妈的。”

    楚韵蓦然失笑,拍了拍小星瑜的小脸蛋“好啊,妈妈就交给你了。”

    到了道观,听说掌门马上出来,小星瑜立刻做好了准备,像只第一次见人的小奶猫,亮出他的小爪子和小尖牙。

    可一声“嗷呜”还没说完,他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面前,一个长着长胡须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先夸了一句“好漂亮的娃娃”,又转头去问楚韵“这就是楚兄的外孙”

    他说着捏了个手诀,在陈星瑜面前晃动几下,手心里凭空多了个金色的小铃铛。

    他把铃铛放在孩子眼前摇了摇,笑道“此铃乃是我观中世代相传之物,据说曾得彭老祖开光,能消灾避邪,今日我与你有缘,便送给你吧。”

    “这怎么行,金铃是观里世代相传的宝物,您就这么给了小孩子”楚韵连忙推辞。

    “不打紧不打紧,身外之物而已。”

    两个大人还在推来推去,小星瑜已经收起了他的小猫爪,冲着彭远致直笑。

    楚韵推辞不得,只好道谢后收下,把铃铛交给小星瑜到一边去玩,自己则端坐茶桌前,和掌门说话。

    过了不多久,小星瑜玩耍的角落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彭远致和楚韵皆惊异地看了过去。

    要知道陈星瑜从小体弱,经常晕倒,家里生怕他玩耍时受伤,都十分注意,不敢在他身边放什么易碎的东西。

    楚韵放下他时,习惯性地找了个什么家具也没有的角落。

    而此时,小星瑜面前,却有一只小巧的花瓶被摔成了两半,尖锐的瓷角正对着小孩的眼睛。

    楚韵大惊失色,还没等她起身,彭掌门已经一挥手,花瓶被凭空挪动到一旁的垃圾桶内。

    小星瑜睁大了眼睛,突然伸出小手,做了个动作。

    一只玉石麒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空气中,接着便没了支撑,直直向地面坠去。

    旁边的座椅哗啦一声跌倒在地,椅背翻倒之后向前一个滑

    铲,堪堪接住了那只玉麒麟。

    陈星瑜“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胖胖的小手又要挥动,彭掌门已经一跃而起,把他抱在怀里,握住了他的小手。

    “我的小祖宗啊,别玩了,再过会儿我的珍宝库要被你霍霍光了”

    楚韵忙把孩子抱了过来。

    谁知刚刚把孩子的手放开,小星瑜又是一个手势,茶桌上的茶杯猛地飞了起来,直直向门口飞去。

    刚进门的彭玄生就这么被打了个正着。

    “这是”彭玄生顶着一脑袋的茶水,差点跳起来,却在对上小星瑜童稚的双眸时,勉力安静下来。

    “闺女,你这孩子真是个天才,你考不考虑让他回归归云山名下”

    楚韵还没说话,彭玄生看了看孩子,再看看这满室狼藉,惊讶道“这都是他做的”

    “是,”彭远致拾起地上的玉麒麟,“我刚才只是图方便,用了个搬运诀,从库房里拿出了那只金玲,没想到就那么一瞬间的动作,竟全被他学了去。刚才那只花瓶和玉麒麟,便是他学着我的动作,从库房调过来的。”

    他看了眼一身茶水的徒弟“喏,刚才玉麒麟落下来,我怕摔坏了,情急之下用一旁的椅背去接,没想到,竟然又让他偷师到了移动诀。”

    他摸了摸陈星瑜的小脑袋“这孩子还真是个天才,闺女,你好好想想,别埋没了他的才能。”

    说完他看向一脸茶水的徒弟“玄生啊,要是小星瑜能拜在归云门下,就给你做个小徒弟如何”

    彭玄生摸了把脸“别啊师父,这样的天才,还是您亲自教导,我做个大师兄就行。”

    就这样,小星瑜稀里糊涂地成为了归云山的弟子,开启了他在山中称王称霸的日子。

    想到这里,陈星瑜禁不住笑了起来“师父啊,我感觉玄生师兄比您聪明啊,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是个乱来的主,避之而不及。您老人家却非要迎难而上。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呢”

    他身前的床上,原本安静睡着的老人蓦然动了动眼珠,睫毛颤动两下,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囚鸟于笼,循一于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