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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祁颂喉咙发紧,身体里的热意如浪潮汹涌。

    她正想回答“不用”,却听郁落说“算了,不逗你了。”

    女人脸颊的粉色比刚沐浴出来时更盛,连脖颈处也蔓延开动人的绯意,清冷出尘的人儿此刻竟几分妩媚热烈。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后颈右侧,垂眸轻叹

    “再逗就受不了了。”

    祁颂知道郁落的手在抚摸哪里。

    那是oga的腺体,人类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

    她分不清郁落是故意在她面前做这个动作,还是不慎展露出这风情而不自知的姿态。

    总之,这副画面狠狠冲击着她的感官。心脏随之跳得仿若要冲出胸腔,腺体更是胀得发痛。

    “你”郁落抬眸嗔她一眼,喉间溢出难耐的喘“信息素”

    祁颂一僵,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远超会让oga敏感的10。

    穿书前她的信息素浓度从来都很平稳,没有因谁如此起伏过。

    甚至有朋友说她是性冷淡。

    然而穿到这具身体后,腺体时不时就像小狗摇尾巴一般,撒欢地为郁落释放信息素。

    可她还没办法替自己辩解清白,说“我其实心如磐石,这全是原主留下的影响干的”。

    只能含泪蒙冤。

    祁颂正要说话,却刹那间意识到郁落的信息素浓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那幽香淡淡,仿佛永远不会为谁波动。

    所以

    话里的“受不了了”是假的,急促的喘息是装的,羞赧的反应是演的,抬手抚摸腺体是刻意撩拨。

    心如磐石的其实是郁落。

    祁颂说不清这一瞬间是什么感觉。

    像是失落,像是受骗的懊恼。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熄灭她方才难以自抑的热意。

    郁落躺在床上,视线扫过蚊帐外侧的虫子,安静地把被子裹紧一些。

    不得不说,祁颂去借蚊帐真是天才之举。

    她翻了个身,偏头看她家天才和崽一起蹲在房间角落里,叽里咕噜地讨论虫子。

    郁落单手托着下巴凝望那边,眼底泛起无边的柔意。

    桃桃打了个哈欠,软软地说“妈妈我困了。”

    祁颂说“那就洗澡睡觉去好不好”

    桃桃点点头。

    郁落坐起来,“我带你去洗澡。”

    到了夜里,屋内虫子们愈发猖狂,惬意自如地在空中飞来绕去。

    郁落的手慢吞吞地摸到蚊帐拉链,恰好有一只虫停在离拉链不远处的帐纱上。

    她顿住。

    桃桃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过来,隔着蚊帐和她说“妈咪不用出来,虫虫好多,我自己洗”

    桃桃现在三岁出头,郁落一般是带她一起洗的。但为了培养孩子的自理能力,有时也会让桃桃自己洗,她只需在一旁看护着。

    “你在蚊帐里待着就行,我守着她。”祁颂跟在桃桃身后,对郁落说。

    本是体贴的提议,但郁落一瞬察觉祁颂看她的眼神很淡。

    她不由微愣,反思是方才洗澡的事把人逗狠了

    看来该循序渐进一些。

    眼见祁颂带桃桃去洗澡,郁落放心地重新躺下,决定在这安全的一隅待到天荒地老。

    等床上多了两个人时,她早已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oga躺在床的边缘,月光下睡颜分外温柔恬静,带了几分不谙世事般的纯净。

    今天上当受骗的懊恼犹在心头,祁颂收回目光,重重地提醒自己

    都是假象。

    清辉透过蚊帐,洒落在女人精致如玉的面容上。

    她双眼紧闭,眉梢蹙起,睫羽不安地颤动。

    胸口起伏,且越来越剧烈。

    “祁”郁落蓦地睁开眼。

    她用力呼吸着,茫然地看着破旧的天花板。想到什么,偏头向身侧看去。

    空空如也。

    郁落猛地坐起来,手揪紧身下的床单,用力得指节泛白。

    她呼吸艰涩,眼神发空。几秒后,抖着手摸到蚊帐拉链。

    蚊帐外侧停了好几只虫,有一只甚至趴在拉链的一边,而她视若无睹地快速把拉链拉开,下了床。

    连拖鞋都忘了穿,赤足跑在满是灰的粗糙水泥地面上,不知踩到什么,足底肌肤一痛。

    脚下毫不停顿。

    月亮钻进云里,室内夜色愈发幽暗。

    祁颂正带着半夜喊渴的桃桃在厨房喝水。房子停电了,开灯都没反应。

    “还喝么”她问桃桃。

    突然有闷闷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而后止住。

    祁颂转过身。

    入眼是郁落在夜色中朦胧的轮廓。

    女人长卷发有些凌乱地披着,应是跑过来的,喘息声深重。

    那双眼眸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幽邃,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祁颂和她对视,心头陡然泛涩。

    兀地,白光一晃,刺得祁颂下意识闭上眼。应是电力恢复供应,厨房里的灯亮起。

    再睁眼时,郁落的样子清晰落入她眼中。

    平日清冷矜贵的女人此刻眼尾泛红,晶莹的泪珠晃在眼眶里,颤颤悠悠,欲落不落。

    望来的眼神像被抛弃的小兽一样,狼狈脆弱至极,不堪一折。

    一双白皙如玉的脚赤着,直接踩在水泥地面上,大拇指处溢了鲜红的血。

    祁颂看得心脏骤缩,忽然觉得身体哪里很疼。

    亦或者浑身都疼。

    她重重地深呼吸,眼眶跟着发酸,哑声说“你不是怕黑还怕虫么”

    明明说要在蚊帐里待到天荒地老,怎么却在幽暗的夜里奔走,对半夜嚣张的虫子们视而不见。

    郁落望着她一言不发。

    片刻后,她缓缓笑起来,眼里的泪从脸颊淌下,打湿了唇角的弧度。

    “当然是因为有更害怕的事。”

    她一步一步朝祁颂走去,抱住了祁颂的腰,双手收紧。

    脑袋埋在祁颂的颈窝里,低低叹了声,嗓音犹带哭腔,脆弱可怜。

    “别问了抱抱我好么”

    应是夜晚太深重,人们全都坠入梦里,浑噩盲目。

    以至于祁颂在这一瞬忘了她和郁落的关系,也忘了不久前她才上当受骗。

    心底有类似本能的冲动呼啸而来,用力推着她。

    让她身不由己,或是情不自禁。

    伸手重重地把怀里正在轻颤的人压向自己,柔软身躯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闭上眼,将下巴搁在郁落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哄一般“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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