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每逢周年都会在湖里举行划船大赛。
今天是第二十一周年,节目组自然而然地发布了嘉宾们参加划船比赛的任务。
四组家庭各为一队,飞行嘉宾为一队。此时客栈岸边已整齐停泊了五条小船。
祁颂蹲下给桃桃穿救生服,替她仔细系好身上系带。
“只给崽系,不帮我系。”一旁女人幽幽地嘀咕。
祁颂动作一顿,唇角忍不住勾起一点。
她确认桃桃已经穿戴好,起身走到郁落面前,手摸上她的系带“给你系。”
郁落眸里分明带笑,嘴上却轻哼一声,“还得我主动提。”
年轻女人的手指纤长漂亮,系带子的画面也极具观赏性。
郁落看得微微失神。
她知道这双手有多灵活有力。
照顾完郁落和桃桃,祁颂快速给自己穿好救生服,而后踏上了船。
不同于之前每次坐船都有划船师傅,这次一切只能她们自己来。
船身小而轻,一点走动都引起晃荡。祁颂先小心地把崽抱上来,让她坐在船中间的小马扎上,再朝郁落伸出手。
却见女人目光发飘,不知想到哪儿去了,白皙的耳根还微微泛粉。
祁颂微顿,喊道“老婆”
郁落回过神来。
她应了一声,睫毛些许心虚地颤了下。继而将手放在祁颂的手心里,稳稳扶着上了船。
在经验丰富的划船师傅稍作示范后,划船比赛很快开始。
嘉宾们没什么经验,几艘小船在湖里各有各的狼狈。
有船在原地疯狂打转,一家三口直呼脑袋犯晕、眼冒金星的;有一顿操作猛如虎,划半天后发现回到最初的的;还有差点和别人家撞上的。
蓦地,湖面传来巨大的“扑通”一声,是任芝家的船翻了。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穿着荧光橙色的救生服懵懵地飘荡在湖面,在一片看好戏的嘲笑声中被一旁节目组的救生船捞起。
唯一正常的竟是祁颂一家。
郁落没有划过船,她印象里祁颂也没划过。
可是眼下祁颂三言两语说清了最重要的技巧,并带领划船的节奏。
于是小船在默契配合中平稳前进。
桃桃稳当当地坐在船中央,看到悠悠姐姐像只橘子皮一样在水面飘荡,不由羡慕地眨巴了下大眼睛。
她歪了歪脑袋,申请“妈咪,我也想飘飘。”
这句话将郁落从某种思索里拉回来,她无奈地轻笑“湖水很凉的,你看那边救生员阿姨已经下水捞她们了。”
“嗷。”桃桃的目光顿时变得担忧,着急地等待悠悠姐姐被捞起。
一家三口最终毫无意外地夺得了第一名。
在节目组宣布排名之后,任芝叹道“祁老师你们经常划船吗怎么那么稳啊。”
闻言,郁落
顿时偏头朝祁颂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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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与原主的不同都可以用过去分手的两年作解释,但那两年里原主过于落魄,按理不会有闲情逸致发展爱好。
不知道郁落会在心中怎样处理这些差异。
却见郁落似是并不惊讶,也没多问。
只是把右手臂伸给她,睫羽微垂,轻轻地说“划船好累哦。”
祁颂轻眨了下眼,心领神会。
可能不是累,只是在撒娇。
换做以前,她大概只觉得这是在镜头前扮演恩爱。然而此时却清晰感觉自己在心软。
于是抬手握住郁落纤细的胳膊,用合适的力度按揉,给她纾解肌肉的酸痛。
然而没多久,郁落就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臂。
祁颂微怔,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郁落清冷的面容上神色如常,白皙的脸颊却泛起了粉意,淡淡嗔她一眼“别问。”
这句话分明什么也没回答,却又像什么都回答了。
祁颂呼吸凝滞一瞬,方才给郁落按摩过的手不自觉蜷起。
心脏悄悄跳得过快。
两人之间狭小的间隙里气氛顿时些许暧昧起来,钻出一点热意。
前方节目组正在说明下午的安排,祁颂边平复呼吸,边努力集中精力去听。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一旁郁落忽然说。
祁颂偏头看去,发现郁落脸颊上方才泛起的绯意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愈发浓烈。
她当即问“你怎么了”
郁落眉梢微敛,“好像是发热期。”
过了几秒,她复又肯定“是发热期。”
祁颂一顿。
按理来说,发热期会提前几天有征兆,提前至少半天有明显的反应,但郁落的发热期似是突如其来。
分明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到现在,信息素浓度都依旧平稳。
“不行,我要回房”
郁落一向清冷镇定的嗓音此刻几分急切,像是一秒也不能再等待下去。
一向礼貌的人甚至顾不上和节目组打招呼,转身就要回客栈。
过于突然,祁颂只来得及随口和节目组说了声,抱起桃桃便跟上郁落。
“慢点,别摔了”她快步追着女人的背影,有些担心地说。
刚进房门,郁落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径直往行李箱那边去,抖着手从侧袋里拿了一支抑制剂,而后迅速钻进浴室。
祁颂将桃桃放下来,凝望着那边,唇瓣微抿。
这个世界的abo生理特性和她穿书前基本一致。正常来说,没有任何外力刺激下,oga的发热期不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而是有持续的、越来越强烈的征兆。
还有
信息素浓度,
正常人都不可能永远那般平稳,
遑论发热期。
她听见浴室里郁落在喊她“我拿成你的抑制剂了,帮我拿一下我的可以么”
隔着浴室门,女人的声音变得朦胧,但也能听出状态不好。
祁颂快速地从行李箱侧袋拿出一支属于oga的抑制剂。
想到郁落方才拿抑制剂时手都在发抖,她边往浴室走,边帮着拆开了抑制剂包装。
那支针管是全国统一抑制剂的模样,只不过里面装着淡青色的液体。oga的抑制剂是淡青色么
祁颂脚步一顿,忽地呼吸发沉。
就像骨子里镌刻的某种危机感此刻喧嚣起来,她看着那支抑制剂,心头竟生出一种难以忽略的抗拒和反感。
好像极度不愿意郁落注射这支抑制剂。
可是里面女人似是承受不住,难受地问了声,祁颂不得不应下。
浴室门开了一条小缝,祁颂克制着心里的不情愿,把抑制剂递了过去。
门在下一秒就急切合上。
行为举止一向优雅的人,关浴室门时都失了对力度的把控,发出一声略重的震响。
祁颂怔愣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
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郁落对于发热期的态度,含了一丝逃避。
甚至逃避的对象包括她。
“妈妈,妈咪真的没事吗”桃桃扯着她的衣角问。
祁颂回过神来,把崽抱在怀里安抚,问“妈咪以前有过这样么”
桃桃想了想,回答“妈咪每个月都有一天在房间里生病,让张奶奶带我。”
祁颂一时无言。
窗外太阳偶尔隐入云层里,偶尔又不吝洒落光辉。
不知不觉已过去许久。
浴室门紧闭,郁落始终没出来。
在焦灼的等待中,祁颂感觉心脏一点点收紧,最后忍不住来到浴室门边,抬手敲响。
“郁落”
里面没有动静。
祁颂的呼吸艰涩起来。她等了数秒,又敲了几下。
片刻,浴室门把手终于传来一点响动。
门被从里打开,祁颂看清了郁落。
只见oga的脸颊和耳朵都泛着不自然的绯红,唇瓣却是惨白的颜色。她浓密的睫羽沾了湿意,长卷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身上的大衣脱下,只剩下一件雪色的衬衣,扣子胡乱解了两颗。
露出的莹白肌肤上泛着水泽,应是冷汗。
仿佛无法站直,她虚弱地倚靠在门框旁边,喘息有些急促。
只不过注射了一支抑制剂,整个人竟是有些虚脱。
祁颂看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哪里泛起了难耐的疼意。又或者是全身。
“祁颂。”郁落轻启唇瓣,嗓音微哑地喊她的名字。
她想从门框旁站直,却因脚下无力,身体就要栽倒,被祁颂眼疾手快地
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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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怀里的柔软此刻显得格外单薄,抱得重点都怕碎了。
郁落顺势窝她怀里,手缠在她腰间,一双明眸含雾,脆弱又可怜地望来。
“祁颂,去和节目组请假,今天陪陪我好不好”
她轻轻地说,喘了口气,才接着补充“单独陪我。”
意思是桃桃也不能在。
在女人盈雾的眼眸里,祁颂无法思索更多。
她安抚地拍着郁落的背,连忙柔声应下“好,别怕,我会陪你。”
得到承诺,郁落眸里的脆弱缓了些。
她强撑着力气,试图演出一副不那么虚弱的模样。慢慢蹲下后抱住揪着她衬衣的崽,忍着嗓音里的颤,温柔地说
“崽崽别担心,妈咪没事,但是需要妈妈的单独照顾。你和悠悠姐姐,玩一下午好不好”
桃桃知道妈咪应该是每个月生病的那天来了,于是懂事地点点头,抱着郁落的脖颈不舍地说“妈咪要快点好呀”
郁落浑身乏力,躺上了床。
祁颂给她倒了一杯水,问“现在要喝水么”
郁落小幅度地摇摇头。
“那我去请假。”祁颂将杯子放在床边,俯身给她仔细掖被子。
正要起身离开,却感到一点微弱的阻力。
她微怔,垂眸看到玉白的手指捏着她的衣角布料,格外依赖的模样。
郁落眼尾绯红,眸里始终雾气未散,依恋不舍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祁颂回望着她,心头像是随着女人眼里的湿气泛起潮意。
她握住郁落扯着自己衣角的手,将那份微凉捂热一些。
接着克制地呼吸了一下,才温柔地说“我很快就回来,不超过五分钟。”
“好。”
分明得到了承诺,郁落的眼眶里却有薄薄的泪水开始晃悠悠打转,活像被抛弃了一般委屈可怜。
她的手缓缓松开,收回被窝里。
以至于祁颂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忍不住在郁落的额头落下轻吻,“我真的马上回来。”
在归心似箭里,她都等不上牵着桃桃慢慢走路,而是选择像追着郁落来时一般,抱起崽快步走。
先和节目组说明情况,申请将房间内的摄像头关了。特殊时期,节目组都能理解,况且这些都是惹不起的大咖,更不敢有异议。
接着,祁颂把桃桃交给了任芝一家。
任芝朝她扬眉“风水轮流转啊。”
或许成为托儿所是每一家的命运,只不过或早或晚。
祁颂顾不上和她插科打诨,道过谢后便百米冲刺跑回了房间。
她心头估算,应该才出去四分钟。
屋里静悄悄的,床上安静地鼓起一个包。
许是觉得冷,女人
整个窝在被子里,只有浓密的乌黑长卷发露出一点。
听到声响,郁落动了动,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
那双眼眸泫然欲泣,像方才的独自等待让她受尽了煎熬。
郁落将手从被窝里递出去,委委屈屈地轻声说“你怎么才回来”
祁颂心头某处塌陷,她把那手包裹在掌心里,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这句话似是戳中郁落的隐晦心事。
女人眸中的雾气顿时凝结出水珠,两行清泪从脸颊淌下,低声哽咽着重复“你怎么才回来”
就像不止在说这件事。
祁颂感觉有一阵疼意钻心,钻出好几个窟窿,有厉风在其间呼啸。
她抬手轻柔地为郁落拭泪,小心翼翼地道歉。
哪怕自己也不知道在为什么道歉。
就好像她曾真的身不由己地让郁落陷入长久等待里。
人们的性格在特殊期多多少少会产生些许变化,那些隐忍的、压抑的情绪会迸发。
而平日从容自若,外人看来清清冷冷的郁落俨然在发热期化作哭包。
哭起来时也不出声。
只那双漂亮的眼睛通红,有晶莹的水珠无声不断淌下。
然而越是安静,这份哭泣却显得越是喧嚣。
以至于祁颂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什么穿不穿书,原不原主的。
所有情绪和想法都只是因女人的泪水而起。
“好冷。”
郁落在婆娑泪意里软声说“你快上床抱抱我。”
祁颂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她脱了外衣,钻进被子将郁落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
本以为毫无经验的自己在这种情况会不善言辞,可是此刻竟莫名驾轻就熟。
“以前发热期,你都是这样哄我。”
在祁颂耐心包容的温柔里,郁落终于渐渐止了哭,窝在她怀里轻轻地说。
听到这句话,祁颂头一次没有因为原主和郁落的相处而吃醋,甚至没产生将自己和原主作区分的情绪。
以至于此刻所有的亲昵都似是自然而然。
“你以前还会亲亲我的”
说着,郁落放在祁颂肩头的手有些无力地探出,牵住了祁颂正给她拭泪的手。
而后,缓缓将那只手抬起。像是这般已经使出了浑身的气力,郁落在微沉的喘息中将它艰难按在自己的后颈右侧。
是她的腺体。
感受到那处的滚烫和绵软,祁颂的指尖一颤,浑身都僵住了。
她看见女人的睫羽不安地扇动了一下,用那双盈盈含泪的眸子看着她,轻轻请求道
“祁颂,你可以亲亲它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