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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作为国内高校,b大的百年校庆宣传片一经发布,在网上引起了不少关注。

    而作为宣传片的主演14,祁颂也凭出色的外表在热搜上小火一把。

    彼时正在挑选新剧主角的著名导演李导竟向她递来橄榄枝,邀请她前去试镜。

    那天,她和李导相谈甚欢。

    在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发展表演事业,其余时间全部用来想念郁落的生活里,祁颂过得充实而满足。

    上天关上她分化的门,却在其余方面不设阻挠。

    凭李导的剧拿到新人奖并成为国内最年轻的视后时,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到郁落。

    “我最欣赏的演员是郁落郁老师,她在演艺道路上指引了我。”璀璨灯光下,万人瞩目中,她虔诚说出心爱之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还没有和郁老师见过面”主持人笑着问道。

    祁颂捏着麦克风的手指紧了些。

    姐姐。

    这两个字抵在她舌尖,清甜地缠绕在她心头。

    昨晚与郁落缠绵至夜深的画面犹在脑海勾起无穷回味,她垂眸,神色正直且遗憾

    “希望有机会见到。”

    主持人心生怜爱,安慰道

    “总会有机会的。”

    领奖当晚,祁颂看到一则新闻,称她和郁落分别是电视剧届和电影届最年轻璀璨的明珠。

    哪怕那家新闻社并不权威,内容也有些主观,但她看着那则新闻自娱自乐地高兴了半晌。

    为这一刻勉强并肩的感觉,她等待和努力了太久。

    郁落从浴室里出来,见祁颂盯着手机唇角上扬,不由揶揄道“我们新晋视后在看什么”

    她坐过来和祁颂一起看手机,连续几则新闻都是关于“最年轻视后”的报道。

    郁落的眼里荡起欣慰的笑意,正要说话,却在下一则新闻映入眼帘时微顿。

    那是一则关于“致香因子”的报道。

    对于“致香因子”这种狡猾而神秘的物质,相关科研人员在持续研究其性质和副作用,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而眼下这则新闻报道的便是一位孕期无故流产的男oga。这位男oga曾注射过“致香因子”,历来身体健康,各项指标正常而稳定,却在没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下突然流产。研究者结合几个类似的事例,猜测“致香因子”会对妊娠造成影响。

    但在新闻末尾,报道者又写道由于存在注射过“致香因子”但成功怀孕生女的事例,这种猜测尚无定论。

    看完后,郁落浑不在意地划过,祁颂却说“等等,我想再看看。”

    郁落微顿,“嗯”

    祁颂说“你那次高烧,医生说你本不可能昏迷那么久,报告上还存在莫名的异常,会不会就是因为致香因子”

    面对前沿科研人员都没研究透的东西,她们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郁落最终摇头“别担心了,注射那么多年,我一直都没事。”

    “你看我现在生病比以前少了很多。”郁落摸摸她的脑袋,温柔道,“都是你的功劳。”

    而且她不可能怀孕,更和这则新闻里“致香因子会影响妊娠”的推测毫无关系。

    见祁颂眼里还蕴着残余的忧虑,郁落抬手缓缓拉开自己的浴袍腰带。

    领口因此散了一些,慵懒露出莹白如玉的锁骨。

    她朝年轻女人勾勾手指,潋滟眸光流转,清泠嗓音被暧昧的语气浸润出几分醉人的热意“过来,小视后,姐姐奖励你。”

    祁颂被郁落勾进浮沉的深海里,无法再思考更多。

    况且,杞人忧天本就是最不必要的事,那则新闻也理所应当地被草草抛到脑后。

    娱乐圈是污浊之地。待得越久,祁颂越能体会到这一点。

    新剧的配角林苼是个年轻aha,家里很有钱,来娱乐圈只为消遣。

    那天剧组聚餐后一起去ktv,祁颂不便特立独行,跟着过去了。

    她不适应嘈杂的氛围,坐了没一会儿就出门透气,想给郁落打电话。

    恰在走廊幽暗的拐角撞见林苼和两个女人厮混,衣衫不整。

    从没见过这么荒唐的场景,祁颂被冲击得一时怔愣。

    被她过于正直懵懂的表情逗笑,林苼从左拥右抱里脱身,朝她抬抬下巴

    “没玩过我可以带你玩,可好玩了。”

    “别浪费你aha的性别。”林苼意味深长地诱导。

    祁颂眉梢染上疑惑“aha的性别”

    “昂。”林苼漫不经心地笑道,“看来你这20岁的小孩儿真是什么都不懂,可惜了这副美貌和身材。”

    “作为aha,你向oga释放信息素,轻易就能压制和征服对方,还可以肆意标记和占有。oga信息素对你的吸引也浓烈致命,能让你快速兴奋,贪欢尽兴。”

    “beta的信息素虽然不具有那种勾引作用,但标记她们的腺体也别有一番滋味。”

    林苼吊儿郎当地伸展四肢,“难以想象很多年前,人们还没进化为abo性别模式的样子,真是没劲极了。”

    祁颂觉得她的话简直不可理喻。看着林苼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又意识到不止林苼,这整个世界都一直很是荒唐。

    有人嘲笑她无法分化,是跟不上时代性别模式发展的“退化者”,可是在爱情这件事上,她觉得那些被abo性别模式支配的人们才算是退化。

    她不懂大家所说信息素吸引带来的无法抗拒的欲望,不懂咬破另一个人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真的会有占有的快意,更不懂信息素高匹配度的人为何总能天雷勾地火。

    她一窍不通,格格不入,因为她只是普通人。

    她喜欢郁落,只不过是对方转身时发丝飞舞的弧度,是扬眉浅笑的温柔,是温热

    细腻肌肤上格外清幽的香味,是脖颈处隐秘而生动的脉搏。

    那么简单平常,对她而言又那么盛大。

    无关生理本能,她以如此纯粹的方式被郁落驯服,也天生只能被如此驯服。

    这爱对她而言纯净如高山细雪里绽放的花,而她不能分化的残缺就是这份纯粹最天然有力的证明。

    为此,她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残缺。

    这是郁落对她最完整、最独一无二的治愈。

    祁颂走出ktv的大门,想郁落想得心头发痒,在街边拿着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女人清泠的嗓音从电话传出来“喂”

    祁颂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弯眸。

    她抬头望着清透的明月,“姐姐,你会养一只没有尾巴的小狗么”

    “唔”郁落说,“得看那只小狗叫什么名字。”

    “如果叫祁颂的话,她可以没有尾巴,也可以不毛茸茸。”郁落慢条斯理道,“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祁颂没有立即说话。

    皎白的月光拂照在年轻女人明丽的面容,融化了她眸中氤氲的幸福。

    对一只小狗而言,或许归宿就是一生所求。

    而她很幸运。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寻到了自己的。

    因此永远都不用流浪。

    “你这次的体检报告上显示体内含有微量aha激素”

    “二次检查结果不变,说不定是要分化了,有空来复查吧。”

    复查完的那天,祁颂从医院回到车上,拿着手机在微信唯一的置顶聊天框里打打删删。

    虽然复查的结果还没出,但她很紧张。

    年少时她迫切渴望分化,这样就能不被家里人抛弃,不被其他人的歧视。

    可现在她的想法已经变了。

    哪怕成为真正的aha能在这个社会生存得更轻松,不用担心被谁发现普通人身份的秘密,她也不愿分化。

    作为普通人,她闻不到信息素,对于介意自己信息素味的郁落而言有种天然的安全感。

    她希望自己永远让郁落感到绝对安全。

    犹豫半晌,祁颂最终还是选择暂时不告诉郁落这件事。万一复查结果发现是误诊呢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作祟还是如何,当晚缠绵时,祁颂竟隐隐有种想咬破郁落腺体的冲动。

    就像aha渴望标记自己的oga一般。

    她为那一瞬冲动惶恐,忽然收手停了下来。

    郁落趴在枕头上喘息,偏头声音不稳地问“怎么了”

    “我我方才有点想咬破你的腺体。”祁颂湿润的手指无措地蜷缩,低声坦诚,“对不起。”

    oga的腺体敏感,被咬时会产生强烈快意,祁颂平时会这般取悦郁落,但总能维持在不会咬破腺体的力度。

    今天却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她说完,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撞得胸口发痛,担心郁落因此害怕她。

    郁落静默了几秒,在她身下缓缓翻身。

    看到年轻女人犹带情欲的绯色面容上,染着显而易见的自责和后怕,不由微怔。

    “有心事么”她抬手温柔地勾住祁颂的后颈,过来,姐姐抱抱你。”

    祁颂一言不发,蔫蔫地窝进她的怀里,那可怜劲看得郁落心一软再软。

    她摸摸怀里人的发顶,“想咬破就咬好了,干嘛忽然说对不起”

    她们之间分明从不需要说“谢谢”或“对不起”这种词。

    “姐姐”在最眷恋的味道里,祁颂渐渐放松下来。

    她对郁落向来藏不住事,此刻更是忍不住想坦白。

    于是试探地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分化了怎么办”

    郁落的手指习惯性地抚着祁颂柔软的长发,哪怕知道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仍是认真地思考后才作答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你会生活得更安全一些。”

    不用担心某天被曝光是普通人,因此动摇事业。

    祁颂微怔,继而又觉得不意外。

    郁落果然首先只从她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而没考虑自身。

    她的眼里荡起温柔,小兽一般蹭了蹭郁落的颈部肌肤,小声提醒“我并不在乎那些,只想知道你对此的感受。”

    郁落领会了祁颂介意的点。

    她摸摸祁颂的耳朵,柔声说“没有区别。祁颂,你是普通人的时候很可爱,即便分化,想必也很可爱。在我眼里,你的性别始终是无足轻重的。”

    “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忧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我的信息素味而厌弃我,但任何人都希望在心爱之人面前呈现自己美好的一面,我也一样。”

    “所以如果有那一天,你只需多给我一些耐心。”

    不急于闻她的信息素味或是标记她。

    郁落放松道“而你一向对我很有耐心,比我自己更体贴我,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忧虑。”

    在郁落慢条斯理的安抚下,祁颂渐渐放下心来。

    “最近的体检报告显示我体内有微量aha激素,医生说有分化的可能性。”她交待,“所以我上午去复查了,现在还没出结果。”

    郁落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很好。”

    第二天一早,私人医生打来了电话。

    郁落迷迷糊糊醒来,问祁颂“结果是什么”

    “医生说我目前没有发育腺体的迹象。”祁颂说,“但不排除我未来某天会分化成aha。”

    “唔。”郁落应了一声,“如果有那一天,我会好好陪你度过分化期。”

    祁颂笑起来“说好了。”

    日子过得很快。

    两人的事业发展愈发如火如

    荼,都身不由己地陷入繁重的忙碌,时常见不到面。

    郁落记得那次她们竟然接近一个月没见。

    她在偏远的山区拍戏,祁颂则因某项奢侈品牌代言而在国外奔忙,双方都抽不开身。

    平时被工作挤塞思绪,来不及多想。而那天难得收工较早,生活久违地慢下来,有些负面情绪突如其来。

    郁落躺在酒店床上,看着祁颂一天没回消息的微信聊天界面,忽然有点难过。

    她们在彼此生活里占据的时间越来越少,祁颂会不会已经渐渐不那么需要她了

    她知道这个想法有些过分。因为祁颂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她,也总是直白热烈地表达爱意。半个月前还因为太想她,视频时可可怜怜红了眼眶。

    只不过因为这几天又沉沉病了一场,拖着病体拍戏更是疲累不堪。刚刚初步恢复,身心脆弱,她忍不住放纵自己的低落。

    山区的夜里总是很冷,烈风在窗外刮得呜呜作响。

    郁落半睡半醒时接到祁颂的电话,她听到那边也有骤风灌入听筒,朦胧间问“你在吹风”

    “嗯。”年轻女人声音里的笑意在风中有些破碎,“你窗外的风。”

    郁落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晕乎乎地懵懂了会儿,忽然用力掀开被子,赤脚下床。

    几步冲到窗边,打开了窗。

    随着疾风一同冲入室内的,是楼下年轻女人笔直望来的清亮目光。

    郁落撑在窗边和她遥遥对视,手捏紧窗沿,瞬间红了眼眶。

    祁颂唇瓣翕合,郁落贴在耳畔的手机里随之流淌出清润的声音“等我。”

    下一秒,郁落看到楼下的人收了手机,直往酒店大门奔跑。

    祁颂没挂电话,于是郁落听到劲风刮过年轻女人大衣的口袋,听到快速跑动时略重的脚步和发促的呼吸,听到楼道门被用力推开、又自然阖上的轻微撞响。

    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奔向她而已。

    郁落在震颤的心情里慢了好几拍才回神,随即立刻转身冲到房门口,期间脚下不慎绊得踉跄也浑不在意。

    打开房门,熟悉得刻进骨髓的轮廓映入眼帘。

    呼吸抖了下,她赤足踩在地板,几步撞进面前朝思暮想的怀抱,踮脚勾住祁颂的脖颈,用力抱紧她。

    “祁颂。”她哽咽着低喊。

    祁颂的大衣带着被山风吹刮的凉意,而郁落只穿了薄薄的睡衣,身体相贴免不了冻得哆嗦,但她手上丝毫没松。

    “姐姐,姐姐”

    祁颂回以同样的热情,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先在她唇上用力贴了一下,又垂首将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迫不及待地呼吸了几口。

    山区的酒店条件不好,走廊墙壁斑驳,灯光幽暗,暖气也不足。

    可眼下的拥抱明净温暖,照亮心头每一隅。

    祁颂确实是个笨蛋。往返总共近三十小时的路程,就为了见她三个小时。

    两人没做更多的事,只是窝在被子里相拥接吻,在对方的体温和味道中寻找心安。

    “姐姐,我打算这样忙到22岁,就开始渐渐慢下来。”祁颂说。

    她和郁落都有较强的事业心,娱乐圈更是快节奏之地,一旦歇息,就可能被大片后浪盖过。现在正是发展最迅猛的时候,机不可失,需要趁势而前。

    所以眼下的忙碌身不由己。

    但她出名早,等到22岁时应该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资本和底气,让她可以开始从容地对工作进行取舍。

    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19”祁颂说,“一个月都不能见你一面,我有时候会忽然找不到忙碌的意义,感觉心里很空。”

    郁落轻揉她的发顶,柔声说“那我们就这样约定。等你22岁,我们一起放慢节奏,把更多时间留给彼此。”

    “嗯。”祁颂有些开心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对了,姐姐你是不是最近又生病了”她仔细观察女人的面容,“感觉比视频里瘦了不少。”

    郁落轻描淡写“前几天感冒了”

    她的话断在口头,有人的手从她的睡衣尾部探入,温柔地胡作非为起来。

    郁落垂眸,抿唇隐忍喘息。

    祁颂探索一番,缓缓收回手,抱着人失落地说“你消瘦了好多。”

    腰细得感觉一掐就能断。

    空气一时陷入静默,郁落想说点什么安慰对方,忽然感觉耳朵被咬了一下。

    便听祁颂下一秒叹息“我等不了了。”

    “22岁有些远过些日子,你能不能留出一小段完整的时间给我”

    那是恋爱即将两周年的时候,祁颂为郁落在d市购置的海景别墅已经可以入住。

    在事业巅峰期,她们叛逆地短暂搁置工作,去d市休假生活一阵。

    那里很美,温暖而开阔,蓝天碧海之下,有种格外放松的自由。

    没有工作侵扰,她们在自己的家中看海,接吻,做爱。手牵手在海边兜风散步,因寻到一枚漂亮的贝壳而一同欢喜。

    她们在巨石有了大胆的缠绵,后来又一起体验了一场假面舞会,沉醉在对方裙摆飞扬的弧度中。

    舞会散场,她们在游轮船舱里接吻,郁落被抱坐在洗手台上,承受祁颂的热情。

    这场短暂的出逃即将结束,明天一早,她们又要再度回到奔忙里。

    祁颂摩挲着女人的脸颊,在这些日子的休息和调养下,郁落的身体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

    “姐姐,我们明年秋天还可以再来一次么今天太幸福,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各奔东西,感觉好舍不得”

    郁落的手搭在她肩头,喘息间答应道“嗯,正好明年秋天时你已经22岁,我们可以来住更久。”

    唇分,她闭眼窝在祁颂颈侧休息。

    轻笑着呢喃道“我真的好喜欢今天。”

    “巨石边海上的粉色霞光很浪漫,晚上假面舞会的音乐也很柔美。”

    “甚至感觉守着这份回忆,就能捱过很久的等待。”

    此时,她口中的等待只是接下来工作忙碌之际无法见面的日夜。“明年秋天”也如此唾手可得,约定设立在不远的一年后,于时光中酿起无边的期待。

    她们沉浸在这份期待里,谁也未曾料想后来等待的内容变得不可捉摸,对“明年秋天”的畅想也未能如约而至。

    分明只差一点点就要触摸到了。

    祁颂终于过了22岁。两人都按约定逐渐调整工作计划,舍弃紧凑的安排,将时间更多地留给彼此。

    那天,她们窝在家里,久违地做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爱。

    “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出发去d市,履行去年的约定。”

    祁颂将浑身发软的郁落捞起来,珍惜地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我好高兴啊,姐姐。”她笑得眉眼弯弯,年轻漂亮的面容上满是动人的雀跃。

    “看出你很高兴了。”

    郁落无力地捏她的耳朵,勾唇嗔道

    “坏小狗。”

    折腾得她骨头都要散架。

    “我们后天就去巨石吧。”祁颂黏糊地在她脸上啄了几口,已经开始规划第二次巨石游,“算了,还是大后天去。姐姐今天累到了,需要休息恢复。”

    “到时候多带些东西,嗯,柜子里的手铐和”

    “对了,还有我给你定制的旗袍。和去年假面舞会上你的长裙是同一种颜色,特别漂亮。”

    郁落“”

    她有些难为情。睫羽轻垂,抿唇不语。

    “好不好好不好”有人在摇尾巴了。

    郁落的心情被她的热情感染,最终忍不住笑起来,羞赧散尽,坦然道“好。”

    “等去完d市回来,我们也能经常见面,真是太好了。”

    祁颂边说着,边小心地抱她下床去浴室清洗,忽然有些后悔,“早应该如此的。”

    过去两年工作忙碌,事业上确实取得亮眼成绩,如今也在娱乐圈有了难以被轻易取代的一席之地。

    可是人生苦短,每一天都很重要,应该努力向心爱之人靠近。

    “没关系,不着急”郁落柔若无骨地倚在她肩头,被清洗得有些难耐,说话断断续续,“你才22岁,我也才26岁一辈子还长,我们接下来有太多时间。”

    后来郁落被某人温吞洗澡的动作弄得实在有感觉,忍不住肢体暗示想要。

    “姐姐乖。”祁颂柔声道“我方才看到有些红肿了,先恢复恢复。”

    “”郁落丢脸,拒不认账“谁说想要了”

    “嗯,是我。”祁颂忍俊不禁,亲亲抱抱着把人哄好。

    从浴室出来时,窗外天幕已经微明。

    她们拉了遮光窗帘,舒舒服服窝在一起睡觉,散漫而慵懒。

    明早起来,近处是d市的惬意休假,远处是慢节奏工作之下,彼此陪伴的快乐和温馨。

    不需要伸手就能触摸到的近在咫尺的幸福。

    郁落闭上眼,全身心放松地窝在祁颂怀里,感到一种可以就这般到天荒地老的笃定。

    “晚安,我爱你。”祁颂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

    “我也爱你。”迷迷糊糊的睡意间,郁落在祁颂颈窝轻蹭了下,“明天醒来就会看见你么”

    她们前段时间太久没见,郁落很怀念那种醒来时被抱着的感觉。

    “会。”祁颂柔声说,“就算你睡到明晚都不醒,我也会一直抱着你,等你睁眼的那一瞬间就亲亲你。”

    祁颂从没有失言过。

    因此郁落安心地轻勾起唇,于熟悉的香味和体温里轻易入眠。

    梦里有巨石边的粉色霞光,和彼岸花般深邃秾丽的裙摆。

    正午的阳光粲然,照射在眼皮上,投来一片难捱的温红。

    郁落的睫羽不安地颤了几下。

    她在残余睡意里懵懂地睁眼,缓缓拥着被子坐起,发了一会儿呆。

    就算你睡到明晚都不醒,我也会一直抱着你,等你睁眼的那一瞬间就亲亲你。

    年轻女人温柔的承诺犹在耳畔,郁落心头一颤,目光霎时清明。

    她偏头看去。

    身旁是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