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逼我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亲你啊”
凌不渡笑眯眯地凑近,小声威胁道。
吴星辰被椰子水呛了一下“你说什么”
他耳朵真的没有坏掉这孽畜说的不是扇你,而是亲你
凌不渡看一眼就知道狗子大大的眼睛在疑惑什么,好心解释道“咱俩的c名星和灿烂都有粉丝广场了哦少爷,你也不想让她们原地过年吧”
真是天真的狗子啊,哥哥行事岂会如此粗暴,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谁家锦衣卫敢对太子殿下动手啊,那不崩人设了吗
但亲你一口,那就十分喜闻乐见了,就问你怕不怕
吴星辰、吴星辰还真的怂了,捧着金黄色的椰子大步向前走,背影颇有几分仓皇与无助。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凌不渡大感痛快,向尧哥一甩头,两个酷帅锦衣卫扛着龙旗紧随其后。
中午,继续吃好吃的,然后狗子回房间睡觉,凌不渡兴致勃勃地看沙盘进展。
人贩子那边,富二代刘一天同学,孝心动天地将女鬼过给他老爸后,被老爸狠狠揍了一顿揍就揍,这点儿小场面,对进化了的刘公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毕竟是亲儿子,怨种爹也不能真将狗儿子打死,于是俩人开诚布公地聊了一番,他爹开始挖门盗洞地找人平事儿了。
也许,等再过两天,这对父子才会认清现实,一心求死吧
另外两只魔偶携带者,也正心急火燎地找替死鬼中。
反正有魔偶跟着,又有特侦司的警力盯着,这边不必凌不渡操心,他只看了两眼,就将视线凝注在了那处太平洋中的小岛上。
本来在他的预计中,受害者们一报警,舆论肯定要闹大的,方便他最后用模因污染收下尾,把那些热衷同类相食的畜生一波带走。
但凌不渡打开沙盘,附身到魔偶上读取了一下它的记忆,突然发现剧本没按他写的走啊
米国政客不讲武德,居然把消息封锁了怪不得他翻墙上外网,一点食人魔的风声没听到。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看来这些身居高位的家伙,没一个蠢的,通过前面几起怪谈案件,他们抓不到幕后黑手,但却抓到了怪谈扩散的关键。
信息,信息,还是他妈的信息
也对,跟国内不一样,西方在舆论阵地是很强力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无中生有,也能大禁言术,国内在这个领域跟人家比,就是个弟弟。
但我能让你们拿捏了吗
想什么呢
凌不渡冷笑着回到食人魔被困的变异空间中。
不像铁甲山隧道,那个隧道空间里本就封闭,只有一进一出两个口子是与外界连通的。
凌不渡当时只将进出口首尾相连,就将那对父女困在里面了,入眼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可小岛丛林不一样。
这个四周是没有墙的,凌不渡将空间剪切、打乱、拼接、扭曲,就像为他们铸造了一座透明的牢笼,明明距离自由只有一线之隔,但是跨过去,他们还在笼子里,只是换了个方位。
所以可以想象食人魔们的煎熬吗
他们是上午被困的,又伤又饿,一直折腾到傍晚。
这时,联邦警察与记者们终于搭乘着飞机赶到了。
如果是正常情况,这些上流社会大人物肯定不喜欢看到外人登上他们的地盘可现在不是出灵异事件了嘛
与其被困在这鬼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宁愿被条子抓回去,反正有精英律师团在,法庭不可能判他们死刑的。
装模作样地去坐几年牢,有钱也不会受罪,等这波风声过去,交足保释金,到外面又是一条好汉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后,食人魔们顿时朝着外面大声呼救起来“hehe我们在这里法克你们这群表子养的,耳朵是聋了吗”
是的,哪怕吼得嗓子都哑了,根本没人理他们。
最开始,食人魔们还心存侥幸,想着会不会距离太远了,条子们都在别墅区搜索证据,根本无暇过来营救他们。
但很快,食人魔们就绝望了。
因为此时,警察已经将记者都轰走了,然后让受害者领路,前来丛林寻找沙布等人的踪迹。
他们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候,鼻尖对鼻尖还不到五公分,老寡妇费米尔盯着对方的眼睛,自己都变成斗鸡眼了,对方愣是对她视而不见
那条子还皱着眉头苦苦思索“怎么会凭空消失呢这些狗娘养的有钱碧池该不会被拖入地狱了吧”
他身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同事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抱怨道“最好是这样我真理解不了这些该死的有钱人,没事躺在豪宅里吃几个炸鸡汉堡不香吗这种天气来丛林狩猎人类那些血淋淋的照片真是让人作呕”
“卡尔你知道,亿万富翁都是杂种,你指望他们跟正常人一样他们的脑子里装的全他妈是狗屎”
“说的没错”
两个联邦警察一边干活一边嘻嘻哈哈,与他们隔着一堵空气墙的老寡妇快气死了。
用各种恶毒的脏话诅咒他们。
骂得自己喉咙都哑了,卵用没有。
而这时,饥饿,干渴,救援无法抵达的绝望,彻底让这群本来就没啥底线的食人魔癫狂了。
被困人员的构成,按照阶级,是分为两个团体的。
一方是有钱的雇主,靠着背景颐指气使,但是战五渣。
一方是狗腿子下属,以前为了美刀对前者言听计从,但是个个膀大腰圆。
在存着“或许我们能出去”的念想时,下属们还是很乖的,帮受伤的雇主止血,搀扶他们去安全的地方,忍受他们的坏脾气。
但当被救的幻想破灭,局势立马不一样了。
如果有选择,谁愿做人下人啊骨子里就犯贱的奇葩毕竟是少数。
都尼玛到这个份儿上了,兄弟们,都别忍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吧
厨师西米索从鞋垫底下抽出一根十五厘米长的刀片来。
“你们几个,谁带了火儿”
一个叫约书亚的保镖将一只防风打火机从衣兜里掏出来,丢给他“幸好我随身带了。”
另一个黑人保镖骂了一句“法克,这不是我的打火机吗之前总也找不到,原来被你这碧池给顺走了”
“你应该感谢我,如果这打火机在你手里,我们现在想要火种,只能研究钻木取火了”
厨师西米索将刀片在指尖挽了个花。
然后起身,一把将还在骂脏话的老寡妇费米尔扯了过来。
费米尔发出杀鸡般的声音“法克你们这群下等人想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道闪亮的刀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