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if穿现代三
修改了程序后,别墅里的智能系统就不会再因为出现两个主人而宕机了。
易淮支着下巴看着自己,问了句“你穿越时,有什么预兆吗”
燕奕歌把智控屏随手放在了旁侧的架子上,闻言,抬眸看向自己。
易淮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脸可以在不用故意冷脸时那么有气势,大概是因为身高和体型的加持毕竟游戏账号这具身体,是真的很壮硕,不说,还以为是什么运动员。
燕奕歌“你担心我会突然消失。”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因为燕奕歌现在自己就在怕他又会穿“回”游戏世界。
那个世界虽然因为他玩了很多年,所以也很熟悉,可对于他来说,终究是一个游戏世界,不像这里。
他在这里出生、长大,这里承载了他太多作为易淮的真实记忆,不仅不是一场游戏,还是他的人生。
更重要的是,现在这里还有
“嗯。”易淮大方承认,跟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好忸怩的“你也知道自己原本的计划想法哦,说到这个,燕光风一家已经查阅完那封邮件,然后逃跑失败,落网了。走正常诉讼流程的话,大概三个月就能有结果。”
燕光风就是他的舅舅,他是易淮名单里的最后一个人。
在易淮原本的打算里,就是解决掉他,所有的一切也都结束了。
他对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留恋的,不是没有想过朋友们会不会难过,但他已经很累,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他也实在是受够了,巴不得能早点结束。
这也是为什么在看见另一个自己,而且是带着游戏账号那具身体出现的自己时,易淮会诞生“交接”的想法。
不需要想怎么解释世界上多了一个他,就直接让另一个他顶了自己的位置,一个拥有着健康的身躯,还有他一直想要的身高、身材的自己,多么完美的自己。
但燕奕歌不允许。
易淮完全能够明白为什么。
因为对于自己而言,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唯一的意义就是他自己。
如果自己不想活下去了,那自己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甚至现在易淮发现自己在说复仇的最后一步时,居然已经没了之前的痛快,反而是以一种平静淡然的态度说出来的,就好像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了。
至于什么是重要的
易淮对上了自己那双桃花眼。
他想他其实没有必要纠结“自己变成了两个个体还是不是自己”“想法会不会有所不同了”这样的问题。
因为他很确定,他就是自己,他们是一样的。
就连此时此刻的念头也都是一样的。
易淮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下一秒,便见燕奕歌径直起身,走上前来。
还不等易淮
反应过来,却又在易淮的预料中,他弯下腰,一把将易淮抱住。
易淮落入自己的怀抱中,微微仰着头,秋千因为这个动作稍稍往后晃荡了一下,使得他们身躯之间的缝隙更大。
于是不满使得易淮下意识想要向自己靠拢,而燕奕歌则是干脆直接将自己从秋千上抄起。
易淮一顿,脚落地的同时,也是被自己抱了个满怀,从另一种角度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究竟有多结实有劲。
怀抱比他想象得还要温暖,隔着薄薄的衣物,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底下硬邦邦的肌肉,甚至有点硌人。
而燕奕歌那点掌控欲也在此时终于显露出来。
他一只手臂压着易淮的脊背和腰腹,连同易淮的双臂都被困在其中,另一只手则是摁在了易淮的脑后。
易淮的头发前些日子刚理过,还算短,露出了后颈,所以燕奕歌的掌根是贴着他的脖子压着,钳制住他脖颈的尾指和大拇指上的茧也是那么明显,在覆上来的刹那,哪怕易淮有所预料,也依旧忍不住微颤了下。
他皮薄娇嫩,他心里有数。
而燕奕歌的另外三根手指,则是穿过了发丝,压在了他的后脑。
自己游戏账号那具身体究竟力气多大,易淮也很清楚。
先不说他本就不想反抗,就说就算想,他估计自己挣扎起来,在另一个自己面前,都不叫挣扎。
那点力气更像是撒娇。
燕奕歌几乎是把自己禁丨锢在怀里的,使得这个抱都不像抱,像是什么强取豪夺的开头。
易淮却只是因为自己抱得太用力,加上不习惯与人有接触,还是这么亲密的动作,所以一时有些紧绷。
但在嗅到燕奕歌身上他最熟悉,却也因为不像是之前自己埋在自己衣服和睡过的被窝里闻,所以有些不一样的自己的味道时,他又本能地放松下来。
他不会警惕自己。
就算有一天,他要杀了自己,无论是哪个易淮,恐怕都是毫无反抗地迎来自己赐予的死亡,甚至不会有半分怨念和恨意。
他们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哪怕此时想不到原因。
燕奕歌还是记着自己本尊那具身体过于脆弱,所以收了力,可他又有点不满足这样“轻微”的力道。
哪怕另一个自己和自己可以说是几乎严丝合缝地相贴,他还是想要用更大的力把人紧紧搂在怀中。
恨不得能将那具脆弱的身躯融入自己的骨血里,让他们被分割的灵魂再度相融,变为不会被自己时不时诞生质疑的一体。
燕奕歌无声地呼出口气,小心且缓慢地低下头,把下半张脸都埋在了自己的发间。
他一开始是屏着呼吸的,停了会儿后,才慢慢深吸了口气。易淮昨晚才洗了头,他鼻子灵敏,不喜欢带香味的洗发水,觉得刺鼻,所以每次洗过头后,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就是很干净的属于自己的气息。
炽热的呼吸洒落在易淮的发间时,那股
热气就好像顺着头皮缝进了他的天灵盖,甚至吹到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让易淮不由得又绷了下。
他下意识想动,换来的却是自己早有预料的钳制。
根本就动不了。
易淮“。”
他在心里轻啧了声,同时也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自己这臭毛病,以前没觉得哪里不好不对,现在在自己身上了,就能深深体会到这过度的掌控欲真的有点
燕奕歌很明显地顿了下。
易淮“”
正好燕奕歌微微松开了点手,易淮就微扬起脑袋看他。
因为燕奕歌的手还没有挪开,所以易淮就像是把脑袋靠到了他的掌心里,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另一个自己手上。
燕奕歌也没有要挪开手的意思,就这么托着自己的脑袋,低下眼“我听见了。”
易淮“”
他其实在自己开口说这话时,就隐约猜到燕奕歌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以至于再问了句“你说什么”
燕奕歌盯着自己,嘴角微勾“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易淮当然知道,但这事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不是你猜到,而是”
自己这样呆呆的好可爱
燕奕歌那边的心声清晰地传递过来时,易淮就彻底收声了。
他望着笑意更深的燕奕歌,轻嘶了声,抬起手戳了一下燕奕歌的腰,惹来燕奕歌的轻嘶,易淮这才满意。
易淮没有把手放下来,而是就势揽住了燕奕歌的腰身。
他是很久没有被人抱过了,燕奕歌当然也是。
他们可是一个人。
易淮面色自若地分析“我当时是想着自己如果我不想着自己就没法传递心声,那是不是可以试试我在不想着自己的情况下喊自己能不能被听见”
话刚出口,燕奕歌就在那头试了一下。
“易淮。”
易淮听见了,而且是略带别扭的一声,他笑着扬起眉“被自己喊自己的大名好奇怪那是不是代表在某种玄学程度,是认你是燕奕歌这个名字,我是易淮这个名字”
虽然好像保住了大名,但和自己争名字也好奇怪。
尤其对于易淮而言,“燕奕歌”也是他的名字。
燕奕歌也觉得,所以他示意易淮“你喊试试。”
易淮立马装听不见“虽然很奇怪,但以后还是我们一人一个名字”
“阿淮。”
燕奕歌突然开口,低低地喊了声。
他是很典型的青年音,声音清亮,像是山中清泉,不带感情时,就似冬日融了些雪的小河蜿蜒流淌进人的心里,叫人透心凉,也瞬间清醒。
但微压着嗓音低声说话时,就会带着些许沙哑感,宛若风卷起黄沙,又似沙漠里的绿洲。
易淮眸色微动,不得不承认,这一声直接像是寺庙里的古钟
,巨大的钟被重重一砸,那古朴却让人醍醐灌顶的声音,瞬间就能掠夺人所有的感官。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以至于不知怎么的,他就想到了很早之前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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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十四岁的时候,十五年前,他和年然一块儿看希腊神话。
那时候他们看见纳西索斯的故事,年然说神经,他说
如果是他,他也会喜欢上自己。
这个念头起来的刹那,易淮就觉得自己心尖的软肉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让他全身的神经都倏地蜷缩起来。
嗓子也跟着有几分干涩沙哑。
“易淮。”
他如另一个自己所愿,但不仅仅是在心里喊了这么一个名字,眼睛更是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锁死完整地映在自己的瞳中。
听见这么一声,燕奕歌又很明显地顿了一下。
他对上自己的眼睛,忽然想起也不知道是谁说过,桃花眼最是多情。
他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每次照镜子时,这双眼睛都蛊人得过分。
但年然他们总说他太冷,气势太强。
很奇怪。
又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燕奕歌望着易淮,望着另一个自己,无意识地收紧了手,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半阖着眼,眸色一片晦涩。
而炽热却小心的吻,也如蜻蜓一般,轻轻地点在了易淮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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