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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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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小金毛当众说我是天然虫渣。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万万没想到我才是他的攻击对象。

    小金毛蓝眸颤动,脸颊微红的和我对视,昂首挺胸,一脸骄傲等夸夸的模样。

    满是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更可怕的是,这好像真的是他对我的最高赞赏。

    毕竟,炮灰反派要什么好人呢

    他只是,太想要当我唯一的好朋友而已。

    我痛苦地捂住脸。

    这种骂也不能骂,打也不能打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在小茶兔动情地、经久不息的掌声中。

    我默默伸出胳膊,绕过小金毛的肩膀,对他一个锁喉。

    看都不敢看小白兔的脸色,揽着他的脖子落荒而逃。

    善解人意的小白兔在后面喊,“你买的东西”

    我连忙一个急刹,胡乱从门口的塑料袋里抓了把劣质散烟装兜里。

    我手上刚一松劲,小金毛就翻着白眼,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离我五米远的地方。

    扶着墙按着脑袋就开始原地干呕,一声比一声惨烈。

    堪称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路人都要打120的程度。

    刚刚拎了一瓶杂牌啤酒准备威胁小金毛的我

    这就是炮灰面对危险的自卫泪打吗

    我都不敢过去了,怕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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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还是过去人道关怀了下小金毛,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走近一步,小金毛就可怜兮兮地软着腿后退一步,那场面活像我是逼良为娼的恶霸。

    我那点气都被他给演没了,“行了行了,别装了。”

    我想了想,还是认真纠正了小金毛,“我不是天然渣,我是努力渣,在虫渣这条路上,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不能抹杀我的努力。”

    小金毛惨白着脸点头,五官扭曲又重组,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看得出来你很努力了,问题这都拦不住你啊”

    “别过来”退无可退的小金毛哭丧着脸制止我,一副我早该想到的模样。

    他说我身上酒味太重,把他熏的不行,马上就要死掉那种。

    我被小金毛的模样吓了一跳,小心地左右嗅了嗅,不解地看了看他,没味啊。

    小金毛连连后仰,目露控诉,“你当然感受不到了。”

    也是,小金毛光干饭了,没喝酒。

    小金毛说他们雌虫五感可是很灵敏的,我现在已经堪比生化武器了,哪个雌虫过来吸我一口都得没。

    让我没事赶紧回家祸害大黑兔,别在路上袭击无辜路虫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最近小金毛的攻击力上升了,骂人都高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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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和小白兔喝酒时开错酒了

    那个酒那么难喝吗

    这么说来小白兔的眼神也很不对劲,好像一直在暗示什么。

    还总提到家里,难道意思就是让我回去洗澡

    啊,我情商好低,要不是小金毛告诉我,我根本发现不了。

    我灰溜溜地躲着虫群溜回家,在附近找了个风口,eo地蹲在那看了两集虫崽过家家。

    直着眼睛、认真地看了半个小时小狗织毛衣后,我觉得我的大脑清醒了。

    除了走路有点飘,眼睛有点直,脸有点红,说话有点慢外,没有任何问题。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今天回来的任务,就是要用劣质烟酒好好荼毒大黑兔的身体和心灵

    这是和小金毛的约定

    我不放心地闻了闻袖口,摸了摸口袋里的烟 ,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敲门。

    大黑兔,我鬼混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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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成功的扮演一个醉鬼,让大黑兔感受伺候酒鬼的痛苦。

    我上半身趴在门上,屈指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主打一个节奏混乱,让虫心烦意乱。

    我本以为这个时间大黑兔应该在休息或者学习,我得敲一会他才能过来给我开门。

    结果他好像虫就在门口,我人刚贴门板上,还没咋开始敲呢,那门一下就开了。

    大黑兔这次可能有了经验,见我直愣愣往里扑,相当淡定,后退了一步才捞我。

    接住我的一霎,他鼻尖微动,皱着眉把我拎起来,让我别光脚踩地面,好好换鞋。

    他示意我抬手,好把外套脱掉,“你出去喝酒了”

    一身的酒味。

    我看着他微沉地脸色自动帮他补好了潜台词。

    听小茶兔的意思,好像大黑兔和小白兔这种科研人员都不太喜欢喝酒,对酒精很是反感。

    我蹭地一下就把抬起来的手臂放下来了,鞋也不好好换了。

    在大黑兔费解的眼神,光着脚踩到他的拖鞋上,像没骨头地鱼一样,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开始耍赖,“腿软,走不动,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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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兔想让我去洗澡,被我言辞激烈的拒绝了。

    我戳着他的锁骨,指指点点,你脱我衣服就是爽流氓知道吗,还想不想过考察期了。

    大黑兔坳不过我,喉头滚动了两下,屏着气把我往屋里带,一张黑脸憋得通红。

    我就穿着一身酒味的衣服,死死扒在他身上,往他鼻尖蹭。

    努力用一身被小金毛评为生化武器的酒味去荼毒他。

    大黑兔被我带的一起跌到沙发里,“你这是喝了多少”

    他后背贴着沙发背,手臂撑着想起来,又被我压了回去。

    我看大黑兔有点重影,隔着层水雾似的,只好眯着眼睛找他,抬手小小地比划了一下,“就一丢丢”

    大黑兔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胃,不确定地问我,“吃没吃饭”

    “”我一下就委屈了,没忍住整个脑袋往大黑兔肩膀上蹭,小声告状,“没吃饱。”

    这么久了,我第一次在外面没吃饱回来

    还被小金毛,小白兔,小茶兔嫌弃了

    呜哇,委屈

    蹭了一会后,我抬头去看大黑兔,目光里不自觉带了点期待,“家里有吃的吗”

    大黑兔显然也有些意外,沉默片刻,“家里只有健胃消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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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

    我们还有神奇的超市老板

    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大黑兔和超市老板结下了奇妙的友谊。

    大黑兔一个电话过去,超市老板就送货上门了,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我趴在大黑兔背上找他麻烦,“你没有钱,他为什么会给你送货”

    他什么时候和超市老板关系这么好了。

    大黑兔头也不回地塞过来一个小面包精准封口,“我把超市买下来了,现在的老板是我员工。”

    “”这天没法聊了。

    你咋不说把墨涅斯的大楼也买下来,让小金毛给你打工呢

    大黑兔又喂了我口水怕我噎道,打开电视找了半天,选了个虫出没,问我能不能看懂。

    我嚼着小面包,不屑地冷哼一声,“能”

    别看我一天四处逛,但我的文化课程已经偷偷跟上小学五年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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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贴在大黑兔边上,撑着半边脸一边加餐耷拉着眼睛一边看虫出没困得直打小哈欠。

    但心里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不时骚扰下正看光脑学习大黑兔,问两个虫族专业名词。

    直到动画结束后,播了一段小虫崽养成好习惯,勤洗手,爱卫生,不抽烟,不喝酒之类的公益广告我才想起来

    忘了给大黑兔展示下新学的恶习了。

    展示完就能睡觉了

    我蓦地一个仰倒,嚣张地躺在大黑兔的大腿上,准备引起大黑兔的注意。

    打算表演一个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

    先沉迷地吸一口烟后,向下拽他的领子,故意吐他一脸烟圈,露出挑衅恶毒的笑容。

    大黑兔被我用劣质酒味熏了一下午,鼻子好不容易免疫力了,再被我喷一脸劣质二手烟

    就这么说,上辈子我敢这么干,下一秒就直接躺医院了。

    大黑兔脾气是真软啊。

    这么想着我露出自信的笑容,眼里充满期待地看向大黑兔。

    看我,看我

    还在和科研斗争的大黑兔懒洋洋地伸了下手,敷衍地在外面扶了一下,意思意思地不让我掉下去,顺手摸了我脑袋两下。

    我

    他也太敷衍了

    在我愤怒地视线下,他终于意识到什么,疑惑地低下头与我对视。

    “怎么了”他收掉光脑,以为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跟他说,摸了摸我的耳朵,做出侧耳倾听姿态。

    想多了,根本没有。

    我恶劣一笑,从兜里摸出两根厂家不明的杂牌劣质烟,指尖一转,在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下叼了一根在嘴里。

    另一只手摸出打火机

    打火机

    我打火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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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等。”我叼着烟含糊不清地推开大黑兔的脸,半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开始疯狂掏兜。

    一分钟后,我才满脸呆滞地坐在原地。

    才隐隐想起来,我和小金毛好像压根就没有买

    我尴尬地转动脖子,然后就和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大黑兔来了个深情对视。

    暗红色的瞳孔里正倒影着我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红着一圈眼睛、咬着根烟的傻样。

    我正准备呸掉嘴里的烟,瞎放一下狠话,找一下场子,比如这支烟就是你的下场之类的。

    视线里就多出了一张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挑起从沙发上滚落到地面的劣质香烟。

    打火机的光芒在他指尖明灭闪烁,低沉的嗓音不辨喜怒。

    由远及近,流入耳膜,“想学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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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地看着大黑兔。

    他轻笑着抵着我的额头,暗红色的发丝刮过我的耳廓,垂落到我的脸颊,留下酥麻的痒意。

    鼻尖蜻蜓点水般轻擦而过,唇瓣上流过温热的呼吸。

    他睫羽微敛,眉眼低垂而认真,松松地咬着劣质的烟蒂向我倾来。

    直到两根烟卷相撞,他才漫不经心地点燃尾端,空气中一点猩红明灭,松散的烟雾弥漫逐渐模糊他的眉眼。

    唯有那双暗红的眸子,似乎红的发烫,漂亮的灼人。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几乎忘记了呼吸,只记得他微微低垂的眼睫,以及翘起的唇角。

    他有些无奈地捏了捏我的脸,“呆着做什么吸一口,呼出来。”

    我眨了眨眼,这才有了憋气的感觉,嘴里的烟啪嗒一下掉在地面上,鼻孔中缓缓升腾出了两团白雾。

    我

    大黑兔

    我脸颊发烫,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想望向他想狡辩些什么。

    “我、我学会了。”

    他却蓦地低笑出声,靠着我的肩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冷傲眉眼都鲜活了许多。

    “笨。”

    他这样说着,抬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渡入唇齿间的是劣质刺鼻的烟味,呛得人几乎上不来气,却在吻中被含混咽下,逼得眼角都泛上泪来。

    鲜红的瞳孔下似有暗芒闪过,掩盖掉那一丝侵略与锐气。

    呼吸交错间,他一点点啄吻着我的唇瓣,声音暗哑,

    “还想学吗”

    家人们,

    我好像被反客为主,诱敌深入,溃不成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