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朝着太子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接着小心的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
因为刚才四哥给他赢那盏宫灯太大了,只适合展示不适合拿在手里,他便让小泡子回阿哥所送花灯去了。
不然现在把小泡子招过来倚在他身上就好了。
太子摇摇头, 有些不赞同“下次不舒服一定要先讲出来。”
没什么能珍贵过他们这些皇子阿哥, 要是皇阿玛知道小六身体不舒服还在这强撑着,恐怕会更加生气。
但胤礽也考虑到胤祚的想法,毕竟现在的气氛确实压抑,不算是一个说话休息的好地方, 所以便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没再多说。
要他说就是小六太纯善了,不然换了一个稍不懂事的, 仗着皇阿玛的宠爱,还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更别说只是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休息一下的小问题了。
胤禛刚才在想事情,竟没察觉到胤祚的身体不舒服,此时见太子已经出手了才发现男孩的面色不对。
他抿了下唇,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本说这一世要挽回和小六以及德妃的关系,却还没有太子贴心仔细。
但这怪罪不了任何人,更不会让他迁怒于太子,只是在心中告诫自己六弟的身体不好,之后要更加注意。
但现在首先还是要让这个案子处理的更快一点。
和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不同, 胤禛现在才算是真的开始思考起推宜妃落水之人究竟是谁。
他还是更加怀疑兆佳常在,毕竟上一世她就曾经想在宜妃的膳食中下毒, 只是她买通的那个宫女不小心暴露, 所以未能得手。
但胤禛一向对这些后宫之事关注不多,所以对那件事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知道详情, 也并不知道兆佳常在和宜妃娘娘之间的恩怨。
但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便是她了。
张常在的距离不够,石贵人很明显和此事并无关系,钮钴禄贵人像是被人利用。
胤禛思考了下,便悄悄招来一个小太监,朝他耳语了两句。
他的动作很隐蔽,众人此时的注意力也都在宜妃身上,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
而那个小太监略显惊讶的一抬头,眼中闪过不解的光,却还是点了点头,朝着德妃的方向小跑过去。
见太监把自己的话传到了,胤禛便收回视线,准备等着这场闹剧落幕。
原因便是他不相信德妃会对此事毫不知情,在这宫中可没人敢乱捡东西。
并且在他们来到的时候小九和小十就已经跑开了,德妃大概也只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便能在那匆匆一眼中察觉到自己捡到的玉佩是胤俄的。
并且捡到东西让下人去送去询问也就行了,可她偏偏自己过去了。
他相信德妃不会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但德妃也绝对和此事有关联。
并且刚才胤祚还和他抱怨了一句。
额娘说今年今年不一样些,我也没看出来哪不一样。
再想起兆佳常在之前也住在皇贵妃的宫中,后来因流产才搬了出去,不难想出两人之间可能还残留一些共患难的姐妹情分。
只是引走一个人不算是什么大事。
再者,因为他一直关注着德妃,所以在得知宜妃落水时,德妃面上的惊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就证明德妃的确不知道兆佳贵人会干些什么。
这就够了。
在宫中,手上完全干净并且太过良善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即使是他在上辈子背后也接触过不少腌臜事,所以他对德妃的行动并没有太大的看法。
只是这事还得瞒着小六,他年纪还太小,很容易会和上辈子的他一样走入牛角尖。
他让人去传的话也很简单。
第一句便是胤祚需要休息,第二句便是他知道兆佳贵人和宜妃有过节,而如果兆佳贵人所做的事情被查出来了,那帮她引开贵妃的德妃也逃脱不了干系,不管她之前知情还是不知情。
德妃是个聪明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毕竟那一点点的情分,还不至于让德妃赌上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形象。
果不其然,下一秒胤禛就见到德妃站了出来“事实上,臣妾心中有些疑问想要问兆佳贵人。”
“这枚玉佩其实是兆佳贵人身边的宫女给臣妾的,说是看着像六阿哥的物件。”
穿着华丽宫装的女人面带忧虑“毕竟这块玉价值不菲,宫中用的其起的阿哥也就那么三四个,臣妾也没有怀疑兆佳贵人是故意的,只以为她看错了。”
“刚巧,臣妾身边的冬竹认得这枚玉佩是十阿哥的,于是臣妾这才前去寻找了贵妃。”
德妃摇摇头,像是不敢想象“可现在细细想来,总觉得有哪些不对,臣妾愚钝,也不敢隐瞒,但求皇上评断。”
跪在地上的兆佳贵人面上充满了震惊,显然没想到之前还答应她引开贵妃的德妃,此时竟然出卖她“你,你血口喷人”
德妃皱了皱眉头“本就是你做出的事,如今怎又往本宫头上泼脏水。”
她事发之前的确没想到兆佳常在会这么大胆,还这么鲁莽,如果仅仅是推下水也就算了,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即使是皇上也不好判定。
可她还派人偷走了九阿哥的猫,还在栏杆上抹了油。
她难道不知道,步骤越多就越容易暴露吗。
那猫她暂且不提,单就说这油。
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子,想要拿到油可不容易,毕竟她们没有小厨房,去找小太监买也太过打眼,那用的便只能是抹头的头油。
可头油这种东西,每个妃子用的都不一样,即使她仿制了别人的,或者偷了别人的,也很容易被查出来。
连她都能想到的事情,皇上和慎刑司的那些人能想不出来吗。
只怕刚就派人去偷偷调查了,只是没有说出来打草惊蛇而已。
想到这里,德妃还有些怨愤,连说话都带着两分真实的怒气“早知你是这个,本宫就不会帮你归还玉佩。”
省得好处没有,还差点惹了一身骚。
毕竟德妃和宜妃之间并无恩怨,两人同为四妃之一,德妃即使把宜妃摁下去也无济于事,还会有新的妃子顶上来。
而同为四妃这么多年,四人早已将对方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也并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
新的妃子是个好相与的还好,要是一个不安分的,那岂不是她们都要陪着她乱起来。
康熙眸中压着黑云,看着惊慌失措的兆佳贵人,语气深沉“兆佳常在,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兆佳常在却一口咬死“奴婢是捡到了玉佩,但奴婢并不知晓玉佩的主人是十阿哥的,如果皇上想要凭借这个来认定奴婢有罪,那奴婢也无话可说。”
说完,便跪在地上,双手垫在额前,磕了个头“只奴婢最后还想辩解一句,奴婢往日和宜妃娘娘并无恩怨,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话便是在挑拨众人,她一个常在,又为何要去得罪宜妃。
四妃之位皆满,想要让宜妃受罪的另有其人。
一旁的荣妃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皇上,臣妾记得钮钴禄贵人最喜欢去御花园散步,并且某次还因为不小心冲撞了宜妃,被宜妃罚抄了宫规。”
钮钴禄贵人今年方才十七,最是天真可人,所以有时说话便直了些,经常会得罪人。
那次便是如此,因为说了不中听的话,便被宜妃责罚。
钮钴禄贵人大惊失色“臣妾自知失言,被罚抄宫规,也并无怨恨之心啊。”
胤祚不知道德妃真与此事有牵扯,还以为自家额娘是倒霉才被牵扯入这个事件中,他的视线看向一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依偎在贵妃身边的胤俄,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拿孩子做筏子。
但他看了一眼,觉得不对劲,便又再看了一眼“我怎么觉得贵妃的面色似乎有些过白了”
但他之前也没仔细观察过贵妃,不知道她是今日来时便是如此,又或者是妆容画的有些用力,所以不敢妄下定夺。
他被太子扶着休息了一会,现在感觉好多了,便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大阿哥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你要去哪”
胤祚也小声回他“我觉得贵妃娘娘的面色好像不太好。”
若是平时,贵妃娘娘作为老病号自然可以一走了之,但现在此事好像因十阿哥而起,她便只得留在这里。
大阿哥已经十多岁了,所以从刚才开始便没有往女眷那边看过,此时听了胤祚的话才摁着他的脑袋抬头向贵妃处看去。
大阿哥比胤祚还糙呢,胤祚起码还在心中想着是不是妆容的原因,大阿哥一看到却满脑子只有几个字“见了鬼了。”
这脸白的,吓人。
幸好不只有他们二人发现了贵妃的身体状况,德妃和康熙也很快发现了。
“强撑着干什么还不快扶贵妃去歇息。”康熙皱着额头,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乱糟糟的。
太皇太后看了眼太子他们,对康熙提议道“这些污糟事也不是孩子们能听的,让他们先去休息吧。”
康熙当然没有什么可阻拦的,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散了。
好好的一个元宵家宴,竟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想必是因为平时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才只能等到各种宴会。”三阿哥大概是这些人中最事不关己的一个了,甚至还有点可惜,“今年我一盏花灯都没赢得呢。”
太子宽慰道“想必明日皇阿玛便会赏些花灯的。”
但他们难道谁还缺盏花灯不成,缺的是在皇阿玛面前表现的机会。
胤祚站了一个时辰,腿都发酸了,如果不是裹的厚,那想必此刻都该开始僵硬了。
望着长长的宫道,他的嘴里发苦,开始后悔“我当时怎么就让轿子先走了呢。”
“先和孤坐一架吧。”太子有些好笑,坐在轿辇上朝他伸出手,“现在派人回去传唤也来不及了。”
估计要等好些时候。
而旁的阿哥都是从阿哥所结伴走来的,更没轿子可坐。
胤祚有点犹豫“这,可以吗”
他会不会第二天就被传成对太子之位有窥探之心啊。
太子也不催他,就这么含笑坐在轿子上看着他。
毕竟一个才六岁的小豆丁在想这些问题,旁观者第一个感到的反应,绝对会是可爱。
他就说了,六弟有趣极了。
在宫中这几年已深知道人言可畏道理的胤祚在思考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那就多谢二哥了。”
主要是他的确有点累了,他一个主子也不好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等着,而旁边的宫殿中都是女眷,他也不方便出入。
明天还要上课,如果今天晚上腰酸背痛的回去,那明天早上可能会起不来。
胤祚仔细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坐轿辇比较方便。
上轿辇之前,胤祚还有点忧虑,但坐上之后胤祚就只剩新奇了。
太子的轿辇可比他的华贵精美多了,中间有一把宽大的金红色椅子,上方有一个装饰性的遮阳顶棚,根本就不用挤便可以坐下两人。
因为明日要上课,所以胤祚便要回阿哥所。
太子所住的毓庆宫离阿哥所并不远,也在同一方向,所以中途胤祚还碰上了刚才先走的大阿哥,三阿哥几人。
胤禛一脸平静,他早就猜到太子会让胤祚坐上轿辇,所以并无波动。
大阿哥和三阿哥就十分惊讶了。
五阿哥因为宜妃的原因,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而是还留在御花园。
胤祚得意的呲着牙“哟,各位还走着呢。”
“嘿,我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大阿哥没好气,“要不是怕把你打出个好歹,我真要揍你不成。”
三阿哥就是纯然的羡慕了“二哥都未曾说过邀请弟弟一起共坐轿辇。”
胤禛看了他一眼。
三阿哥从始至终都是太子一派的,即使再后来太子岛倒台也并无变化,甚至他还知道三阿哥曾暗中写折子恳请皇阿玛恢复太子的身份。
兄弟二人从尚书房一起的情谊持续了很多年。
但羡慕胤祚乘坐太子的轿辇也太没样子了。
胤祚现在可是有太子傍身,才不怕大阿哥揍他“你就是羡慕。”
诶呀,自己坐在轿子上看别人走路都感觉,怎么就那么舒坦呢。
大阿哥简直都要冷哼出声了“我羡慕爷的体力好的很,别说从御花园到阿哥所,我就算是把整个紫禁城绕一遍都不在话下。”
太子含笑看着这两人拌嘴,但他的轿子实在装不下另外一个人了“今日夜色已晚,明日还有早课,你们早些休息。”
说着他停顿一下,又接着开口“虽然今日出了些乱子,但元宵节可不能缺了元宵,等会儿我派人煮些送到阿哥所,大家意思意思吃一口,也算是圆了圆满的意头。”
“太子有心了。”大阿哥随口道谢,接着又想伸手来抓胤祚,“下来,不是累吗,爷抱着你走,那可比轿子舒服多了。”
胤祚吓得都快躲太子身后了,开玩笑,大阿哥的力气他可逃不过,要是真被抱着回到了阿哥所,他都不知道明天宫里的传闻该怎么传。
想都想不出来。
太子温雅的表情瞬间撑不住了,哭笑不得的揽着胤祚向一侧倒去“你可饶了他吧。”
说着便又各打五十大板的敲了一下胤祚的额头“给你大哥道歉。”
形式比人难,胤祚咬着牙“大哥对不起。”
三阿哥拱火“哟,我怎么看着小六的表情像是不服气呀”
大阿哥闻言挑眉,双手抱胸看着胤祚,好像非要让他说出个来。
胤祚“服气的。”
可恶,等他长大的
明天就轮到皇阿玛来上书房视察的日子了,大哥你现在得意,你就看他明天告不告状就完了。
大阿哥还不知道自己明天要遭受些什么,轻哼一声,接着挥了挥手“行了,坐你的轿子吧,明日可别起晚了。”
胤禛一言不发,只是朝着两人点了点头,便继续向前走着。
他们这些年轻小伙走起来可比轿辇快的多,很快便没了影子。
望着天上的月亮,胤祚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困。”
要知道他平日为了保持充足的八小时睡眠让自己长高,可是晚上八点就睡了。
现在闹着闹着都快八点半了,估计等一下收拾收拾都要九点十点了。
胤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这看天色辨时间的绝活,但在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只要往天上看一眼就能凭太阳月亮的位置推断出现在的大概时间。
只是还更习惯用现代的二十四小时来称呼而已。
太子帮他将身上的披风掖得更紧了一些“回去便早些休息。”
胤祚点了点头,这不用太子说他也会的。
“不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否会有结果。”胤祚有点感慨,“宜妃娘娘也真是遭了罪了。”
他对后宫妃嫔了解不多,大多都是从自己额娘口中所得知的。
而他额娘对宜妃娘娘的评价很是不错,虽然没有大肆称赞,但胤祚知道能从他额娘口中听到关于竞争对手的好话,就已经代表了他额娘的认可。
“胤祺和胤禟这次也被吓得不轻。”太子把玩着自己的玉佩,“尤其是胤禟,他一向调皮捣蛋,这次之后估计要改上一改了。”
贵妃娘娘肯定会把胤俄拘在宫中,而没了一同玩闹的伙伴,胤禟也没有什么撒欢的地方了。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两人一个贵妃之子,一个宠妃之子,满宫中哪有敢开罪他们的人,那真是哪里都去得。
尤其是宜妃和贵妃都十分强势,将下人管制的服服帖帖,从不允许下人替阿哥们做主,就更是没人敢劝上两句了。
胤祚想起这两个孩子的风评,还有些自得“我就没调皮过。”
太子闻言一愣,接着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反驳些什么。
但要知道,胤祚的风评可没比那两人好多少。
那两个孩子只是调皮捣蛋,但做的事情并不大胆,比如胤禟,他从小就鬼精鬼精的,但也绝对不敢去抓皇阿玛养的鱼。
那几个池子他可都是避着走的。
甚至可以说,敢在皇阿玛生气时还不服气和他顶嘴的,也就面前这一个了。
如果不是胤祚被德妃和皇阿玛护的太好,外人轻易找不到能够接触他的机会,恐怕他小小年纪就有效忠的人了。
这个效忠并不是指望胤祚来抢他太子的名头,而是指望胤祚能够给他们点好处。
皇子们早的十一二岁就会开始学着办公,他们说一句话,可比其他人说几百句话,送几百次礼都要好用的多。
他这个太子即使有意收敛,却也已经有了不少门人,所以他办起事来行云流水,畅通无阻。
而胤祚虽然被皇阿玛亲口说了不能列为继承人,但却也被皇阿玛亲口承认了他的宠爱。
尤其是那些一品二品三品大臣,就更想和胤祚打好关系,毕竟有些时候,这关系可是能救命的。
让他们被问责的事情,说不定胤祚在从阿玛旁边说上两句,就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没看这次一有机会,扎克巴伊克世子就送了重礼。
胤祚之前还胡思乱想说扎克巴伊克世子会不会在里面塞牛肉干,这话要是被太子听到,估计真要忍不住笑出声。
人家可生怕礼不够重,哪里会做这种糊弄他的事。
但见面前男孩眼眸中一片纯净之色,太子最后还是转移了话题。
“之前推广的土豆,现在靠南边一点的城镇已经有快长成的了。”太子也关心着这事,所以基本上有什么消息都能第一时间听到,“听说当地人将此奉为神迹呢。”
说是胤祚阿哥为土地公显灵,为他们求来了食物之类的话。
太子没有嘲笑那些农户们的夸张,因为他深知百姓的不易,能够有充足的粮食,便是能让他们开心一年的事情。
胤祚一听这个就不困了,立刻坐直身体“怎么样,产量够吗”
他种土豆时其实没怎么操心过,毕竟他也不求收成,只要土豆能长出来,时不时给他加个餐就足够了。
但百姓们不一样,胤祚生怕他们种的收成不好,他们也只会比胤祚更怕,肯定日日精心伺候着土地。
太子笑着点头“够,那地方本不适合种植,所以年年都收成不好,也是这样,那知府才在亲自见了土豆之后求皇阿玛,让他们那个县先开始种植。”
所以土豆的产量对于一直缺粮食的那个县来说,可不就是神迹了。
毕竟从古至今,他们世世代代都知道,他们的土地不适合种植粮食。
“皇阿玛在庄子种的土豆也快长成了吧”胤祚掰着手指头算着,“差不多再过一月就可以了。”
这些土豆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做种的。
这些种子才会被发往各县各地,分给当地的农户。
第一年肯定不会让全国都知晓土豆的名字,因为没那么多土豆,但等到第二年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估计家家户户都能吃上土豆了。
毕竟土豆好储存又好运输,即使是在古代从相邻的地方购买也不是难事。
只是人们还是习惯了吃米和面,胤祚也没打算让他们全部种土豆。
到时候和红薯一样,屋前屋后种一些就可以了。
红薯就得更慢一些,因为红薯苗要在一月份开始培育,现在还没到时间,也育不好。
“那差不多就是四五月份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季节,但却在有了期待之后,被赋予上不同的含义。
胤祚眼睛亮亮的“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就要去蒙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