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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听到胤祚的话, 胤礽先是心疼,接着便是无奈。

    “还有心思同孤开玩笑,看来是真的不疼。”他将手中用布包着的野果递给伸出手的胤禩, 接着才仔细的捧着胤祚的脸查看。

    胤佑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感觉太子二哥有一点像奶妈妈, 还是那种劝哄型的。

    胤祚浑然不知他的想法,可怜兮兮的抱怨着“我就在那里好好的骑着马, 突然咻的一下, 一只箭就擦着我的脸射过来了, 弟弟再往前一点那只箭都扎到我脑袋里去了。”

    当时都快把他的魂吓出来了。

    胤礽受过不少伤, 能够看出来胤祚这次伤的位置的确就如同他所说那样, 是从侧方穿过来的。

    只是话语有点夸张夸大, 但那也的确是十分危险。

    所以虽然也看清楚了胤祚面上的伤口不深,可一直都因为是他害的胤祚差点死掉一回, 而一直把胤祚当做最亲最近的弟弟对待的胤礽愤怒了“他人呢”

    他下意识的以为射出这支箭的应该是个和胤祚差不多大的孩子,因为只有这样的孩子才会不知轻重。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谆莫尔现在占据的身体的确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 甚至可以说, 如果她的身体再大两三岁,她即使想要效仿书中原女主的操作也没有办法再模仿。

    因为人们会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下意识的同情,为她找借口, 也会下意识的认为小孩子没有多余的心思,不会想要攀龙附凤, 更不会冒着可能受责罚的风险赌一把。

    但如果是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就不一样了,这个年龄虽然在后市还是小孩子,但在清朝已经算半个大姑娘了。

    她莫名其妙出现在几个阿哥面前, 就很有可能会让他们怀疑她是冲着其中一位阿哥来的。

    但要谆莫尔说,她还是最想要再小个两岁,再小个两岁虽然不那么好接触四阿哥,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起疑,男女七岁不同席,七岁,才仅仅只是不同席的年龄,谁又会怀疑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呢。

    胤佑和胤禩对视了一眼,同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情绪。

    不是嫉妒,只是有一点无可奈何。

    “羡慕吧。”胤禩用开玩笑的语气轻声说道。

    因为他和胤佑两人在宫中的处境差不多,并且年龄相近,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胤佑嘴角勾了一下“谁不羡慕”

    毕竟这伤口,即使说着严重,但它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手指长短的较浅的伤口而已。

    这伤要是在胤佑身上,他估计都不会向旁人告知因为告知了又能如何呢

    可在六哥身上那就不一般了。

    先是得小心的用手掩着,生怕旁人看出来,在以此为借口关心他,和他拉近距离,接着来拿之前让三哥抓的狐狸。

    这可是秋猎,能让三哥在这个时候帮他抓狐狸,不仅代表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也因为帮胤祚抓狐狸的确有利可图。

    无论是当下给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之后可能帮上的忙。

    说实话,如果三哥真说要给他们两个带狐狸,他们两个估计都得拒绝。

    他们没有之后能帮的上忙的。

    有来有往,如果他们为了这个来,还要对那个往付出很大代价,那就算了吧。

    胤禩更是不可能要了。

    胤佑还好,现在已经住在阿哥所里,起码算半个主子,可以决定能不能养宠物,又养什么宠物,而他可还住在惠妃娘娘宫中。

    惠妃娘娘虽然不讨厌小动物,但却也不太喜欢,万一哪天下人们没看住,再让中午跑到前院去,再给他惹了麻烦。

    太子过来之后甚至都还没和他们打招呼,第一句话就是先询问胤祚的情况,见了情况之后便怒火高涨,要去找那人讨个说法。

    嗐,这样的场景,他在梦里都不敢想,羡慕都羡慕的虚无缥缈的。

    两个同样在宫中算是透明人的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皆悄悄的叹了口气。

    这可能就是投胎的运气吧,同样都是托生在皇家,有的人就生母地位卑微且不得皇上重视。

    有人不仅生母为四妃之一,兄长还养在皇贵妃名下,自己还得皇阿玛宠爱,甚至连太子都不知道为什么对他颇有偏疼。

    他们这位六哥可真是娇生惯养还不是他自己主动讨来的。

    这向哪说理去。

    胤礽听完胤祚的控诉之后也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了。”

    他和胤禛的想法相同,同样都认为这不是巧合。

    虽然往年秋猎中也有在追捕猎物时不慎伤到人的情况,可说是想要抓兔子什么的就太假了。

    这种话只能骗骗不怎么会用箭的小六只是胤祚说的那个人是个八九岁的蒙古女孩,这件事让他反而有点不确定了下来。

    先不说年龄,和已经成长为大人就忘记孩童小心思的大人们不同,胤礽自认为自己在八九岁时也懂了些道理,也见识过不少孩子丑陋的小心思,别的不说,现在才七岁的胤佑和六岁的胤禩,又或者是九岁的胤禛,他们哪一个是傻的什么都不明白的。

    胤礽从来不认为心智是完全和年龄挂钩的。

    只是竟然会是蒙古的孩子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应该没有蒙古的孩子会愿意出这个头吧。

    尤其是在上一次刚刚因为胤祚而让鄂尔汉吃了个大亏的时候。

    并且射兔子所射弓箭的高度和胤祚脸上的伤口并不吻合。

    胤礽又确认了一遍“你当时坐在马上”

    胤祚点头“还差点惊了马,幸好我的小雪温顺。”

    这都是他一口苹果一口苹果喂出来的,如果他这次不是骑的自己的马,而是像上次一样骑的是没有经过磨合的蒙古的马,这次说不定他就得被马甩到身下了。

    那马蹄子踩一脚上来他可受不了,少说得去掉半条命。

    而另一边,康熙见封赏都结束了,自己的孩子们还没有回来,便开始传人唤他们了。

    康熙现在已经回到了帐中,所以胤祚也不怕打断秋猎进程了,小跑着过去告状“皇阿玛”

    康熙好久没听到胤祚这样热烈亲近的喊他了,心下一软,还以为他是想要他射的什么皮子,结果一转头就见到自己儿子面上好大一个划痕。

    康熙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连忙在胤祚过来的时候把人揽进怀里“这怎么弄的”

    边说边吩咐梁九功去把他那罐子珍藏的去疤药拿来。

    太子没有像胤祚一样小跑着,所以走过来的有些慢。

    他有些无奈的劝阻了关心则乱的康熙“皇阿玛,胤祚现在涂的是太医给他配的药,还不到去疤的时候呢。”

    康熙却只说让胤祚先拿着,太医知道了自然会根据他的药而调动自己的药方。

    胤禛刚才就待在康熙身边了,只是在等胤祚过来,所以没有提前开口,此时见康熙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忙碌,稍微有空处理这件事,便把谆莫尔提了过来。

    在把谆莫尔带过来的时间里,胤禛以他旁观的视角,讲述了当时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

    康熙多么敏锐,听胤禛讲完之后,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射兔子哪里需要把箭架这么高”

    这个高度射鸟射鹿射狍子都够了。

    胤禛没有回话,因为他知道此时康熙需要的不是他的答案,一个皇帝自然最讨厌别人在陈述事情的时候夹杂自己的个人看法。

    他们更喜欢自己揣测出来的事实。

    谆莫尔被带了过来。

    少女今日一看便是经过了精心打扮的,无论是梳的整整齐齐的辫子,又或者是华丽蒙古骑装上各种拿得出手的配饰。

    她的手还被绑着,艰难的磕了个头,接着便假装无措的盯着地板。

    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白皙柔软的面庞会让很多人下意识的放松警惕。

    康熙却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把她阿布叫来。”

    康熙甚至都没记住刚才胤禛汇报时所说的那个台吉的名字。

    这也是让他犹豫的地方,毕竟一个台吉又怎么敢胆大包天想要刺杀皇子阿哥,这样做对他只是百害而无一利。

    除非他的身后还有别人。

    谆莫尔早就知道自己无论能不能成功接近四阿哥都会有这么一遭传唤,所以她心中并不着急。

    毕竟她早上出门前还特意和自己的阿布说了两遍她今天要射好多兔子,给她的姐姐做披肩,阿布一定会有印象,为她作证。

    很快,乌日塔纳顺台吉就被带了过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他刚才还在众人中寻找着她,因为现在基本上人都已经回来完了,他的女儿却不见踪影。

    所以乌日塔纳顺台吉在见到谆莫尔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的时候,显得十分震惊和迷茫,用蒙语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乌日塔纳顺台吉是个身材高挑,看起来得有一米八多的壮实汉子。

    虽然在胤祚他们看来台吉的封号很小,但却也每个月都能领着例银和粮食,也在普通蒙古民众里较为受尊敬,于是乌日塔纳顺台吉虽然在几年前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一个人把两个女儿拉扯大,但日子也不算艰辛难过,只是要多努力些而已。

    谆莫尔很嫌弃的蒙古生活是许多蒙古孩子梦寐以求的,也是乌日塔纳顺台吉每日辛苦劳作给她们换来的。

    这个壮实的汉子很信任自己的女儿,所以在见到谆莫尔被压在地上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会让人误会的事情,而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是真的想要去针对某个人。

    他焦急的用蒙语掺杂着不太顺利的满语和胤祚他们交流着,不断的重复谆莫尔是个很善良的好孩子,不会干出来什么坏事的。

    康熙见他的态度不是作假,于是一边打量着刚才进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话接着嘴巴就被塞了东西,手也被绑在身后的少女,一边询问着台吉各样的事情。

    他在这些问话里掺了一些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有些问题的答案是需要否定,有些问题的答案需要肯定,还有一些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这些都不可能被乌日塔纳顺台吉提前猜到,所以如果台吉没有说真话,或者在某个问题上撒了谎,康熙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不知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台吉所回答的那么多问题里,并没有让康熙觉得不对的回答。

    也就是说,康熙姑且认为他没有在撒谎,真的就如同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是一个担心孩子的好父亲,身后也没有什么指使的背后之人。

    那这个少女又是怎么回事呢。

    康熙微眯起眼睛,冲着侍卫略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给这个少女解绑。

    谆莫尔从刚才开始便激动不已,她在刚才被丢进来的时候怕自己露馅没敢抬头,直到这具身体的阿布也被带了过来之后才敢借着看男人的借口来看一眼康熙。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见到了这么多的皇子以及那个只在背景中出现的康熙。

    谆莫尔看的书是一本奔着恋爱去的清穿小说,自然大片的描述都放在了女主以及四阿哥身上,稍微有些其他的也都是女主和那些后院中的女人们的对手戏。

    在剧情开始的时候是十年后,那个时候的康熙,已经算是一个接近中年的男人,书对他的描述自然也都是威严和不好接近的较多,更不会过多的去描述他的容貌。

    可现在是十年前,现在的康熙只是有着一群孩子的年轻父亲,虽然气势很重,但这只是给他增添了两分魅力。

    谆莫尔的心中便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如果

    想到自己的念头,少女的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她现在能够利用的最好的东西就是她现在的身份,虽然她一直嘲笑原生的谆莫尔很傻,不知道争抢,总是白白放弃很多东西,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很多人因此对她的天然印象很好。

    接着便是她现在的年龄,若是她再大一些,恐怕引起怀疑之后就没那么容易被放过,但她现在还不到十岁。

    谁会怀疑一个十岁的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呢

    谆莫尔装的是一副害怕无错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没张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穿着并不特别华丽的蒙古服饰,小女孩的容貌粉雕玉琢,大大的眼睛充满惶恐的看着在场的人,像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只是追个兔子,怎么就伤到了六阿哥还被问是不是故意的

    谆莫尔知道自己的演技不一定能骗得过所有人,所以她只是盯着自己的父亲,像是很委屈一样的说着自己只是去抓兔子,但是不小心射偏了,不知道怎么就伤到了六阿哥。

    她不光为自己辩解,而且口中还一直在道歉,一直在说,无论怎么惩罚她她都愿意,即使是为六阿哥暖脚端茶捏肩扫地,只要能够让六阿哥心里舒服,她也都可以做到。

    这话是把她自己衬托的洁白无辜,胤祉听着就很奇怪。

    他是所有兄弟里面对语言最为敏感的人,他总觉得这话怪怪的现在谁也没提到惩罚她的事情啊。

    但要是说这个少女是被吓坏了,生怕自己的错误连累到家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胤祉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了一把扇子,也不管扇子和他身上穿着的骑装配不配,轻轻的摇了一下,准备再听听这个女孩之后会怎么说。

    胤祚就相对迟钝一点,他完全没听出来谆莫尔话里的意思,反而因为她这样诚恳道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有点尴尬。

    因为他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像是上次那个鄂尔汗一样还好,那是明晃晃的恶意嘲笑他,怎么惩罚他自己都不为过。

    可现在虽然把他吓了一跳,但人家也的确不是故意的,也道歉,也给出了补偿方案虽然他一点儿也不需要一个差点把他伤了的侍女,但是他在逼问下去总觉得有点过分。

    康熙的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轻轻敲打着,滴答的声音,让在场不少人的心理都提了起来。

    胤提这会儿也听明白了,双手抱胸,目光不善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谆莫尔“技术那么差,还出来打猎,这亏得是射歪了,那要是没射歪呢”

    那不得一箭扎到小六的脑袋上去。

    要他说这样的祸害就流放算了,军法里可没有不知者无罪这样的事情一个不知者可能就会让很多人失去生命。

    她是不知了,那小六难道就知了吗

    胤祉口上也是个不饶人的“没射歪,没射歪就扎兔子身上了呗。”

    没听人家说是在追兔子吗

    说实话,要是胤祚再大一点,这些人的猜测说不定就真的会往男女的方向走去。

    但胤祚现如今才七岁,他们再疯也不能认为这个人死皮赖脸的就是想和七岁的胤祚发生点什么吧。

    他们怎么能知道谆莫尔的目标是大名鼎鼎的雍正皇帝,已经知道这有个潜力股,她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和他绑定。

    射中胤祚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因为胤祚的马比胤禛的要矮一些,胤祚的个头还要比胤禛要矮一些。

    所以原本谆莫尔射出的箭只会把胤禛的手臂擦伤而已,闹出来的场面肯定没有现在的大。

    毕竟她也不是个傻子,只是想拉近关系,不会一上来就挑战地狱难度,她现如今这样哭诉,只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将计就计罢了。

    毕竟错过这次,她总不能再跑出去给人家射一箭吧。

    康熙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乌日塔纳顺台吉,再看了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又看了看一脸纠结的胤祚。

    他的心中有了断定。

    无论他到底认不认为这个女孩是故意的,也当然可以直接判定他们是故意的给他们处罚,毕竟小六的确是受伤了,所以也没人会拦着他。

    可眼下小六自己不认为这个少女是故意的,而他又不能拿出决定性的证据证明这个女孩的确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哪怕让这两人流放,或者就地处死等等再大的刑罚,都没有用处。

    这样反而会加深小六心中的愧疚感,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

    康熙是个聪明的皇帝,他当然不会干出来这样的蠢事。

    所以他反而还把刚才自己想做的处罚给减轻了两分“乌日塔纳顺台吉教女不严,剥去台吉身份,乌日塔纳顺台吉之女虽是无心,但倘若天下人人都无心,无心不就只成了借口。”

    他的语气缓了下来,盯着谆莫尔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杖刑二十。”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他不会让任何人想要通过这个方法来接近他的小六。

    乌日塔纳顺台吉的确是个好父亲,自己被剥去了台吉身份时还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听到女儿要受杖刑时便不断的求饶。

    杖刑二十并不算重,只是传出去之后,他的女儿便不用想着嫁人了。

    这一辈子都毁掉了。

    胤祚见乌日塔纳顺台吉不断求饶,有些纠结的开口“皇阿玛”

    殊不知康熙就等着他来开口求情,这样胤祚就认为自己是帮了忙的,不会在心中藏有一丝愧疚之感。

    这也是因为他太过疼爱胤祚才会为他考虑的这么周全,但他就是喜欢小六的仁和之心,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便觉得自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他实际上一开始也没打算打谆莫尔的板子,前面的杖刑二十,实际上是说给之后能够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听的。

    意思便是,如果之后再有人这样伤到他的小六,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代价便是剥去身份,以及杖刑二十,无关年龄,无关男女。

    小六的性子这样软,他要是不给他撑腰,他不知道还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要不然让她给儿臣抄抄佛经之类的。”

    胤祚一想到要是因为自己让女孩子被打到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就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他脸上的伤口愈合都差不多是这么时候了。

    而且杖责是需要扒掉裤子的,这也是乌日塔纳顺台吉反应这么大的原因,虽然蒙古更加开放一些,但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年代被人看光了身子,导致嫁不出去。

    胤祚虽然说不会圣母到非要觉得这都是他自己的责任,但却也觉得这样的惩罚过了一些。

    抄佛经就好一点,哪怕给他抄一年佛经也只是一个任务而已,抄完之后该干嘛干嘛,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乌日塔纳顺台吉即使失去台吉的身份,家底估计也有不少。

    想要求娶乌日塔纳顺台吉之女的人也绝对还是有的即使不冲着身份,不还有自由恋爱吗,蒙古对于男女大防看得远远没有汉族严重,不反对年轻人互相看对眼。

    康熙的唇角微勾“你确定只让她为你抄佛经你可要知道,之后即使你想要反悔,也不能更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