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想混日子保平安
然而,当帐篷里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发傻的时候
唉,不聊也罢
反正底层士兵没什么选择权,哪怕自身有什么倾向性,依然也要服从上面的分配。
这话题就这么被乔恩放弃了。
可有趣的是,有时候,事情往往具备着连锁反应
除了乔恩和斯蒂文,毛驴小队的成员们一整晚都没睡好。
事实上,在后续一起生活和战斗的时间里,这些人很快就习惯了乔恩出色的容貌。
虽达不到完全免疫的程度,但已经绝不会像这晚一样丢脸地不停走神和发呆了。
然而,那只是以后
在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美色冲击,并且意识到自己和这样的美人睡在同一个帐篷里
这谁还能睡得着
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哪怕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只要想到自己睡着后,很可能会在那么美的人面前,打呼噜、磨牙、放屁、说梦话
彻底不敢睡了
他们和平时一样,准时准点儿地躺下休息。
可这一晚出奇的安静。
所有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翻身都不敢大声。
一直熬到天都快亮了的时候,这些人才勉强睡了一小会儿。
这么一来,等到清早起床的时候
整个小队,除了乔恩和斯蒂文,几乎都是一脸疲惫,哈欠连天,同时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仿佛昨晚根本不是去睡觉了,而是彻夜狂奔,还一口气奔了两万米。
“心理素质较差,体力也一般,不像什么精兵。”
军队中的某个中级将领给这支小队打出了如上评语。
然后,他就干脆利落地将这支小队分给了不求上进的阿托斯马里诺。
提起阿托斯马里诺
在这些天的行军途中,这位花花公子备受煎熬。
和乔恩仅仅为了避免麻烦才将脸围起来,还谎称被太阳晒会过敏不同。
这位花花公子才是真的娇生惯养。
他确实给太阳晒过敏了,一张脸被晒得又红又紫又爆皮。
而且,不止脸被晒成了这个鬼样子。
他穿在身上的盔甲,但凡没有阻隔,直接碰触到皮肤的部位,比如,脖颈,还有胳膊什么的地方,凄凄惨惨地起了一片小疙瘩。
因为太痒,他实在忍不住不去挠,一不小心就给挠破了,就又开始疼起来,最后直接演变成了又痒又疼
阿托斯养尊处优半辈子,何尝受过这样的罪。
他晚上在帐篷里呜呜哭,白天勉强红着眼眶,满脸生无可恋地赶路。
那副衰到要死的样子,直接导致跟他同一批出来的贵族子弟们都不太想理他。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这个鬼样子,却神奇地博得了国王的欢心。
博蒙特国王私下同身边人是这么说的“你们别瞧不起阿托斯马里诺,他虽然又怂又没本事,但胆子小、胜在听话,从来不会自作主张。”
说到这里,这位陛下叹了一口气,约莫是又想到了坑死人不偿命的大王子,忍不住又多嘀咕了几句“我以前也喜欢聪明人,但现在,我发现,不怕一个人不聪明,就怕一个人自作聪明。”
“对于某些明明是蠢货,偏偏毫无自知之明,总想假装聪明,搞出一堆乱七八糟烂摊子的人,我真t也是服了”
于是,等国王想兵分三路进攻安东国,从一众将领中挑选领兵人的时候
这位阿托斯马里诺居然还成了一个热门人选。
这年头阶级分明,能领兵作战的人很少有平民百姓出身。
好比,之前被大王子杀死的副将,熬了半辈子,最后也只能勉强给大王子当个副将还被害死了。
所以,领兵人选通常要不然出自王室,要不然就是出自本国内的贵族家族。
阿托斯马里诺既是贵族出身,又得到了国王的“欣赏”,自然也有资格领兵了。
只是
资格归资格,还是很多人对他不服气。
要知道,尽管在博蒙特国王对安东国宣战的时候,大家都持反对的态度,觉得贸然爆发两国大战是不智之举。
然而,当战争已经无可挽回地彻底爆发时
这些所谓的聪明人,就会立刻开始转变思路,也不再揪着之前问题不放了,转而开始琢磨怎么从这场战争中获利
兵分三路的计划一出,这些人就知道,带兵打仗、建发功家立致业富的机会来了。
按照惯例,莱奥尼王子必定要占据一个领兵名额。
那么,接下来还有两个名额。
其中,塞林格家的安德鲁就一直在积极地争取名额。
他并非出于什么荣耀和爱国的心理,而是因为他想借助军队来发财。
早年,塞林格家族靠贩卖奴隶起家。
安德鲁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金钱至上,任何人、事、物都有其价值所在,金钱统治着世界
而战争无疑是来钱最快的方式。
他决心掌握一支军队,只要手中有了军队,也就有了为所欲为的底牌,完全可以带兵冲进安东国,一方面是完成国王给予的作战部署;另一方面,可以肆意掠夺安东人的财富,再将这些安东国人安上一个“战败俘虏”的名头,一方面充作战功,一方面还可以把他们贩卖为奴隶,从中获取暴利。
结果,还没等他去争
一个名额就直接落在了阿托斯马里诺的头上
凭什么啊
要是换个人,他兴许还没那么生气。
可为什么偏偏是阿托斯马里诺
这个一无是处的纨绔、花花公子,以及赶路都赶得哭哭啼啼、窝窝囊囊的废物。
安德鲁不敢腹诽博蒙特国王。
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损人不利己地贿赂了一些军官,让他们在分兵的时候,给阿托斯马里诺一点儿颜色看看。
于是,不慎熬夜,导致绝大多数成员都一脸萎靡不振的毛驴小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分配到了阿托斯马里诺的麾下。
但在当时,大家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按照上级的指示,来到指定地点,等待着被领走。
这天,阿托斯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
他全副武装,戴着个大帽檐的草帽,用白布一层层将过敏的脸给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对已经哭到红肿的眼睛,磨磨唧唧地来接收调拨给自己的士兵。
然后,他突然就看到了
同样戴着草帽,用黑色布一层层将脸裹起来,骑着毛驴的乔恩。
啊
是病友
阿托斯顿生亲切之感。
这份感情大概是
世界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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