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问题这方面,罗摩勉强算是一把好手。
这也是他目前活下去的必要价值了。
“在方才那位深渊法师的描述之中,教团已经控制了东风之龙。”
“但东风之龙并非无主之物,教团在做的事情,实际上是从一个商人手中抢走他的非卖品。”
“你们当然可以抢,但对方也会想办法抢回来。”
“巴巴托斯显然不会就这么放弃特瓦林,教团说有办法解决风之神的影响,那么姑且就当巴巴托斯预期的手段你们能够单防。”
“那么我们需要考虑的,只剩下了巴巴托斯之外的变数。”
罗摩侃侃而谈。
他不能够预知未来,就只能够在手上现有的情报之中做出决策。
刚巧,他手中的情报和教团有部分的重合,这也就导致了他表现的还必须更蠢一点。
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是不能知道,你表现出来了伱知道,那这就是麻烦了。
荧坐在椅子之上,单手托腮,面无表情。
很难说她究竟有没有再听,就结果来看,她好像也没有期待过教团会成功。
但罗摩得说下去。
事关小命,没有办法。
“在过去的诸多历史之中,巴巴托斯是一个相对自由,并且热衷于赋予民众自由的神明。”
“祂的习惯是引导民众自己去解决麻烦,而不是自己现身,来代替民众解决麻烦。”
罗摩讲道理。
“并不全是因为这个。”荧的脸上浮现出讥嘲的笑意,“巴巴托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越是驱使神力,祂距离死亡也就越近。”
荧看向罗摩,意味深长地说道“就好像智慧之神一样,祂曾经享有整个世界的智慧,但最后也因为智慧而死。”
大慈树王的智慧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祂天然和世界树联通,这也是祂必然会成为草之神的原因。
这是天选。
而最后,树王的问题甚至连死亡都没办法解决。
祂可以效仿赤王选择自戕,但这没有用处。
大慈树王的意识直接和世界树联通,即使祂死了,祂脑海之中的记忆和智慧也只会回流到世界树之中。
赤王死亡的时候,大慈树王可以代为处理这些棘手的禁忌知识。
但大慈树王如果选择死亡,可没有人能够处理祂记忆之中的禁忌知识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了。”罗摩为教团的成功而鼓掌,“如果驱使神力是有代价的,这件事情就更容易解决了。”
荧
她确定了。
即使翻遍教团的各种记录,也一定要找到一个足够有威胁力的诅咒来保证对方忠诚度。
稍微有一些忠诚度,值得信任一点点,这个人一定会是教团不错的帮手。
“巴巴托斯能用的人,无非是蒙德的西风骑士团。”
“但还有一种最糟糕的情况,那就是祂干脆地舍下面皮,去璃月请求摩拉克斯的帮助。”
“尘世七执政本身就是天然的同盟,巴巴托斯以蒙德的为难作为条件邀请摩拉克斯,这位岩之神大概率是不会拒绝的。”
罗摩逐个点杀,“西风骑士团不必考虑,他们的主力军远征,如今留守的代理团长说的好听一点是温柔善良,直接一点就是优柔寡断。”
“我们教团随便抓住两三个蒙德人,告诉西风骑士团,必须是琴一个人去某个地方才能够救下他们,琴多半会去的。”
这和你知不知道是阴谋没关系。
你知道了,你还是会去。
琴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琴不来,我们可以杀一批再抓一批,反正西风骑士团是肯定保不住这么多蒙德人的。”
“杀的人多了,他们自然会妥协。”
罗摩不觉得两三个蒙德人的生死能够逼迫琴冒险。
她自己还真是这种人,但西风骑士团并不是只有琴这样的骑士。
这里面多的是老硬币,阴险狡诈的西风骑士也有很多。
向敌人妥协这种事情,随便想都知道威胁永远不会只有一次。
第一次妥协了但没能把敌人给碾死,接下来就是第二第三次的威胁。
就算琴体恤这些普通人被无辜地卷入了麻烦,他们也不会允许琴因为这种体量把自己折进去。
这太亏了。
生命的价值从来不对等,拿着一些普通人就想要让琴陷入危险,西风骑士团但凡有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放任琴去冒险。
“琴可以自己去冒险。”
“西风骑士也许会劝阻琴,但损失稍微严重一点,哪怕琴自己都知道不能够期望敌人信守承诺,琴还是会冒险。”
如果她不冒险,她就不会是这种猫狗任务都能够麻烦到她的代理团长了。
“然后呢然后我们要设伏杀掉琴”
荧来了兴致。
人品是人品,荧确实认为能够提出这种计划的罗摩确实品行有缺。
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教团随便一个计划,动辄都是对地脉动刀,还有改造奥赛尔、控制特瓦林成为战争兵器。
这些战争兵器虽然不知道要用到什么地方,但战争兵器能够带来什么结果呢
当然还是战争。
说荧对这些计划完全不知情,那就是“纯路人”了。
这起码得是个白切黑的腹黑荧。
“那就太冒险了。”罗摩摇了摇头,“对普通人动手还好,可如果琴真的陷入了危险,那么事情反而没得挽救了。”
“除非教团已经做好了直接和七国为敌的准备,不然我并不建议对这种等级的人动手。”
罗摩并不是担心自己为教团出谋划策算计琴的事情暴露。
这没必要担心,如果他回到须弥,他就还是大贤者。
但琴只是个代理团长,她也许是未来的团长,可现在只是代理团长而已。
罗摩真要赔礼道歉外加果咩纳塞外加躬匠精神,西风骑士团也拿他没办法。
都是大贤者这个位置了,有资格审判他的只有神明,西风骑士团要么接受这份道歉要么就直接发动战争。
那个罗摩都无所谓,他扛得住。
他劝说只是因为他把荧当成了一个正常人。
“对东风之龙动手和对代理团长动手,你居然觉得是后者更加麻烦”荧做出了评价,“你的想法很奇特。”
“为了活命,偶尔难免要冒一些风险。”
罗摩垂下眸子,面色平静。
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但为了活命,还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东风之龙是非人的生命体,人们就算关注祂,多半也是因为风之神。”
“相应的,如果东风之龙除了问题,西风骑士团最多会出于责任而关注一下,而其他的国家甚至都不会在乎这件事情。”
“但琴是一个正常的提瓦特人,并且她在蒙德身处高位,她如果因为教团而死,带来的影响完全是两个极端。”
荧并不否认这个说辞“所以,你的建议其实是利用这个威胁把琴给调走。”
“要求的孤身一人,即使琴选择了履行契约,她的身后也一定会跟随着西风骑士团仅剩的精锐。”
怎么说都好,教团要求,琴履行要求,但如果西风骑士团真的就这么看着琴履行教团孤身一人到了某个地方我们就放过这些被绑来的蒙德人的要求,那西风骑士团多半是早就想要换老大了。
“找个足够偏远的地方把西风骑士团给吊住,巴巴托斯就只能够亲自出手了。”
罗摩看着荧,话语意味深长,“你们不是说有把握应对风之神刚好,我的所有计划里从来都不会考虑应对神明,我只擅长应付凡人。”
“这样也刚好,所有蒙德内部的力量都已经被解决了。”
“剩下的就看教团的发挥了。”
还有三方力量。
可能存在的援军,愚人众,以及这位腹黑荧也没有想到的,突然站出来的空哥。
荧轻声说道“援军需要考虑的只有摩拉克斯。”
“但你们也说了,神明长期驱使神力就会遭遇危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岩之神活跃的时间要比风之神更加漫长,巴巴托斯即使去求援,摩拉克斯也没道理会帮忙的。”
罗摩两手一摊。
他又不知道神明的内情,当然只是按照表面情报来推测了。
“愚人众可能会伸出援手,也可能会束手旁观,这些我并不能确定。”
罗摩佯装思索,“应该只有这些了,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干涉蒙德局面的棋子了。”
空哥我托马来了┗`o′┛嗷
局面上的算计就是这样了。
利用几个蒙德人的生死吊住琴,两三个不行就二三十个,她输不起哪怕一次责任心泛滥,但教团随便就能够做到。
任何正常人听到教团邀请琴单刀赴会,他们都会想到教团是不是要趁机把琴给抬走。
到时候找个偏僻又遥远的地方让琴徒步走过去交易,西风骑士团肯定不会动,但诸如凯亚、迪卢克之类的多半会偷偷跟着,等到他们意识到教团其实什么陷阱也没有,急匆匆地赶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
“至于说是否还需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这就要看你们的目标了。”
究竟是拿到特瓦林的控制权就心满意足地溜溜球,还是得到了之后欲望就更加庞然,想要得到更多。
目标决定了计划,罗摩并没有继续演算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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