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我错了。”苏言溪积极道歉。
南寂烟aheiahei”
她并无斥责她的意思,而且她也心疼苏言溪明明是女子却只能与男人相处。
不管她与周月柔的关系现在如何,她们到底是有好过一段时间,苏言溪却完全没有女性朋友,她会不会有些遗憾。
南寂烟仔细打量了苏言溪一会儿,她身形在女子中算不上纤弱,但在永丰男子中却是弱不禁风。她穿的也是永丰男子常穿的衣服,简便有余而华美不足。
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一直未曾问过你,你一直身着男装,可会想试试女子的服饰”
南寂烟知道苏言溪对刺绣女红没有半分兴趣,胭脂水粉却也了解颇多,不过都是买来送于她用,自己倒是从来不曾用过。
苏言溪轻眨了下眼睛,揶揄她“你想看我穿女装吗”
南寂烟从她的神情里,便知她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女子的服饰是很华却也很不方便,我没有很想要尝试的想法。”苏言溪正经了神色“你也不用为我感到不能常用女子的东西而感到难过,不过只有一点”她神色复杂极了“我的胸是真的小了好多。”
闻言,南寂烟低头微微打量了一眼,微微抬眸,她也不止一次摸过那处地方,知道其实苏言溪也不能说是很小。
苏言溪“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感觉它也没什么用处。”她戳了戳南雁归胖乎乎的脸蛋。
南寂烟“”
她发现了苏言溪言语中的漏洞,苏言溪所说的是小了好多,而不是比你的小了好多。她一直都知道苏言溪奇奇怪怪,做事大胆,脑子里没有一点三纲五常,说话也常常是不曾经见过的词语,她没有提便是觉得苏言溪定当是难言之隐。
但苏言溪现在蛊毒突然发作,或许解决之法就在苏言溪的奇奇怪怪上。
两人一同吃了房,又带着南雁归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方才回到房间里休息。
苏言溪轻轻的从后面抱着她,眼神探究“有事要问我吗”
“嗯”
苏言溪“你吞吞吐吐的模样,少见却也不是没有。”
南寂烟怔了一下,这才喊她“言溪,你为何总是说些不曾见过的词语”
苏言溪在南寂烟面前就没怎么遮掩“怎么会现在问这个问题”
南寂烟只能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无论如何苏言溪与南雁归的身体永远是第一位,她轻眨眼睫“你的过往很可疑。”
不仅是过往,女扮男装的侯爷,还能让她生下孩子,桩桩件件都很可疑。这样想着,南寂烟突然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竟也强大到了这般地步。想来苏言溪再说些奇怪的,她也会接受良好。
苏言溪倒是不觉得她的病和她是穿越过来的有什么关系,而且她本来就没想隐瞒过南寂烟,只是想南寂烟主动提起这件事。
道“我的过往确实是很可
疑。你看书看的杂,精怪游记也有涉猎”
南寂烟最常看的是兵书,偶尔也会看其他的书,落魄书生被美貌妖精勾了的书籍也曾草草翻过几本。想来是不会对她从一千多后穿过来太过震惊的。
闻言,南寂烟的身形一僵,她自也是想到了那些貌美的妖精,书中的书生大多是得了圆满,也有少数被精怪吃了肉,挖了心,苏言溪也不知是个什么妖精狐狸蛇妖南雁归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变成妖精
苏言溪摸了摸她的手臂怎么身体突然变得这么凉了”
南寂烟轻轻摇了摇头“你你说吧,我受的住。”
苏言溪“”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道“其实我是从很多年后穿越过来的,穿越就是比如现在是永丰盛熙四年,一觉醒来突然到了永丰刚建国的时候,不过我到的时间更长一些,估计有一千多年吧。”
苏言溪的历史书上从来没有永丰这个国家,但根据他们的科技水平,粗略估算也就是一千多年的时候。
一千多年
现在可考的记载不过七百多年,那时候连稻米都还未出现,南寂烟不敢想象自己到了七百年多年前会有多么的不适应,但
她突然用手抓住了苏烟溪的手臂“那你还会回去吗”
苏言溪“根据这么多年看书的理解,应该是不会回去的。”她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放心,就算我回去,我一定将你和雁归带回去。哪有人放着老婆和孩子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南寂烟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会不会你是穿越而来,所以才有的雁归”
在南寂烟的理解里,苏言溪的经历称的上是奇遇,既是奇遇定然也有神仙保佑。
“我是觉得没什么联系。”苏言溪摸了摸自己的脸“毕竟身体确确实实是个女人,每月不仅来月事还会疼的死去活来。”
南寂烟“”
那这般想来,南雁归的出生的突破口就又落到了苏言溪失踪的哥哥苏言洄身上,他从永丰去了大梵寺又目的明确,无论怎么想都很可疑。
苏言溪又给她讲了讲自己家里的事情“所以你也别担心我会不会羡慕你能穿裙子,我之前经常穿的,没什么执念。但”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要是真的想看,也不是不可以,我要收费。”
费用是什么,不用苏言溪提醒,南寂烟也能猜的到,她轻闭上了眼睛,道“等等你好些了吧。”
苏言溪“”
可是她感觉自己好不了呢。
经过近一个月的商谈,赵枫知终于狠下了心从苏言淙手里购买了大批量的长枪短剑,让苏言淙大赚了一笔。
也因为此,苏言淙终于看赵枫知顺眼了一点,在他们离开前特地为他们准备了一场送别宴,宴请百官为魏仓使团送行。
夜色的纱幕刚刚笼罩而下,宫宴便开始了。
南寂烟到底是出自魏仓,送别宴不好不来
,她坐在了苏言溪的身边。
永丰成了婚的夫妻可以同席而坐,周月柔还未成婚,又是人数众多的宫宴,南寂烟向使团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并未看到她的身影。
苏言溪向她解释“皇兄邀请了她,毕竟她支持的是五皇子,不过到底人太多了一些,她婉拒了。”
南寂烟点点头。
许是刚完成了合作,赵枫知这次在宫宴上倒是表现的像个人,没闹出什么乱子。
但其实他是得了贵妃娘亲的授意,他母后受宠,母族也强大,如今又得了永丰的支持,吃一点小亏也没事,等今后成功坐上龙椅,永丰不足畏惧,苏言溪便更是不用放在眼里了。这样一想,他心情都好了许多。
到底是宫宴,苏言溪担的又是武官,前来敬酒的人不少,她离南寂烟太近了,担忧酒味会呛到南寂烟,便道“你已经露过面了,不如学学皇嫂,早早的就撤了,免得身上都是酒味,晚上的时候雁归闹你。”
南寂烟望向苏烟溪已经微微发红的脸,她轻轻摇了摇头,心底生出一丝心疼来“不用,我在这里陪你就好。”
听到这话,苏言溪顿时弯了弯嘴角,“那可不准嫌弃我身上的气味。”
“嗯。”
宫宴结束后,苏言溪与南寂烟被苏言淙留在了宫中留宿。
她们住的是苏言溪幼时住的房间,那时候先皇对她和苏言洄就已经很重视了,安排的住所离主殿很近,现在主殿是苏言淙住着,差了人将南雁归提早接到了宫里来。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柳宜也不过五天没有见到南雁归,却已经觉得她已经变成另一个模样了,倒还是像苏言溪,但是皮肤细嫩,白皙,更像南寂烟。
苏言溪与南寂烟换了衣服,才去了主殿见柳宜,柳宜挥了挥手摒退宫人,道“皇上听说言溪最近蛊毒又发作了,最近事情也多,皇上担忧南雁归,便特意将孩子也接过来了。”
南寂烟很是感激。
南雁归见到南寂烟,伸着手就要她抱,柳宜“雁归倒是认人,我刚刚逗她,都不怎么回应我。”她将孩子递给了南寂烟。
苏言溪“她连我有时候都不搭理。”
柳宜“那可怪不得雁归,我听说你常常戳雁归的脸蛋,她能喜欢你就怪了。”
苏言溪道“她长得那么胖嘟嘟的,我不戳戳就太可惜了。”
南寂烟“”
南雁归是个挺乖巧的孩子,只有饿了才会大哭,苏言溪即便常戳她的脸蛋,她也不怎么搭理,睁着大眼睛看着苏言溪。那时,苏言溪便会说“雁归肯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这么欺负她,她也不嫌不舒服。”
她那模样似乎还有些骄傲。
苏言淙知道南雁归在宫中留宿,其实心里也想看看小侄女,她看的机会还没柳宜多,可南寂烟对她多有敬重,隐隐的还因为她对外的男子和皇帝的身份多有畏惧和防备,不会让她单独见南雁归。
她已经和柳宜商量过了,等机会
合适了,她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苏言溪,以免生出其他的事端。
苏言淙将奏折批完后,便去了柳宜所在的宫殿。
柳宜看到她,将南雁归的手举起来向苏言淙挥了挥“雁归,你皇叔过来看你了,她连礼物都没有带,不要朝她笑。”
苏言淙“”
她轻咳了一声,疑惑的看向南雁归“怎么将她留在这里了言溪她们呢”
柳宜“言溪身体不舒服,寂烟要照顾她,便暂时将雁归放到这里了。”
她知道苏言淙挺喜欢南雁归这个小侄女,只是顾及着自己皇帝的尊严,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寂烟说她挺乖的,只有饿了才会哭,奶娘就在隔壁睡着。”她试探都爱“你要抱抱吗”
苏言淙看看她“朕还没有抱过小孩子。她看起来又这么小一个。”
柳宜笑了“言溪天天说雁归圆嘟嘟的,到你嘴里孩子怎么就变成小小的一个了”
苏言淙坐的近了一些,伸手试探着将南雁归从摇床里抱了出来,南雁归身上软软的又带着小孩子特有的馨香,抱在怀里,感觉还不错。
南雁归的口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苏言淙的龙袍上,很快就浸出个水渍来。
柳宜看着,笑她“看样子雁归不喜欢你,朝你吐口水。”
“”
苏言淙“朕,朕也不喜欢她”
“你别这样说,等会儿雁归哭了,没法向她两个娘亲交代。”柳宜并不准备帮忙,只远远的看着。
苏言淙哼了哼,道“等你大一些,能帮朕批奏折了,朕就喜欢你了。”
柳宜望向她“那你还要等好多年。”她打报告“雁归,记住了,你皇叔还要不喜欢你号几年呢。”
苏言淙看向事不关己的柳宜,道“她只住一晚吧朕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今日就早日休息吧。”
柳宜立即正经了神色“雁归还在呢,你少说些。”
苏言淙满足了。
苏言溪不知道自己的亲亲闺女遭到了皇兄的不喜,此时,她正和南寂烟在下棋。
今日,苏言溪酒喝的太多,即便洗了澡身上的味道也散不掉,在宫中,她又不太方便和南寂烟分房睡,只能摆了棋盘下棋,顺便散散味道。
“既然是下棋,可不可以下个赌注”苏言溪拿着棋子“今日雁归不在,不用担心教坏她。”
南寂烟“你想赌什么”
她大约能猜到是那方面的事情,南寂烟也渐渐发现了,明明她都不曾拒绝过苏言溪,她却还是喜欢在这方面讨要好处。
苏言溪略微一想道“若是我赢了,你答应我雁归能走的话,就让她自己睡一个房间去。”
南寂烟“永丰这么晚才让孩子一个人睡吗”
她是真的不了解,魏仓养孩子很娇贵却也很少让孩子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
苏言溪摇头“那倒没有,我就是
怕你舍不得,她又能吃能睡,应该不到一岁就会走了,在旁边睡着应该也没事。”
南寂烟确实不想那般早与南雁归分离,只是苏言溪生了病需要她帮忙,帮忙的方式又ahei南雁归虽小,但在孩子面前做那种事,总是有些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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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又道“若是我赢了,你答应我,莫要在雁归面前那样。”
苏言溪“我知道了。”
两人正经了神色开始下棋,苏言溪棋力一直比不上南寂烟,又喝了酒,脑子晕晕乎乎的,她自己感觉赢的希望其实不大。
但一局下来,不知今日南寂烟不在状态,还是她超常发挥,她竟然赢了下来。
苏言溪震惊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南寂烟放下棋子,她还是第一次让别人棋,心下发虚,但与她下棋的人是苏言溪,想来不会觉得自己瞧不起她。
她摇摇头“没有不舒服。许是你棋艺进步了吧。”
苏言溪觉得不可置信。
她高兴的复盘了一会儿,隐隐约约的棋盘觉得不太对劲儿,可又找不出破绽来。
南寂烟轻抬眼眸,劝她“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是说先去沐浴吧。”她到底还是心虚。
“哦,好。”苏言溪没多想,走到浴室将自己又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
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又轻轻的抱住南寂烟的腰,问她“还有味道吗”
南寂烟还真的轻轻嗅了嗅“没有了。”
“虽然说你输了,但我也答应你,以后不在雁归面前说奇怪的话。”苏言溪看着她“但今天正好雁归不在,又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你”她舔了舔唇“你不想试试吗”
南寂烟“”
她轻垂眼眸,用手轻轻的摸上了苏言溪的手臂,她这意思很明显,苏言溪很快贴着她的耳边亲过去,南雁归不在,苏言溪难免放肆了一些,将南寂烟伺候的身体发软,清冽的声音都变了个调儿。
“还有几个月,雁归就搬出去了,以后就都能这么勤奋了。”苏言溪的声音还很喑哑。
南寂烟已经脱了力,实在生不出反驳的话来,索性闭上了眼睛,假装没听到。
苏言溪却似不嫌累般又开始浅浅的亲她的鼻尖,亲着亲着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怀疑道“你你刚刚是不是在让我”
南寂烟原本睡意渐盛,突的听到她这一句话,顿时又清醒过来,她手指微微蜷缩“我”
“看样子是真的了”苏言溪是真的很意外,而且她让的太有水平了,她竟然没有立时发现,显然南寂烟的水平高了她许多。
下棋大忌便是让棋,苏言溪明白这个道理,她软软的问“为什么总不能是你其实是想让雁归在房间里多待一些吧比较刺激可我感觉还是她不在,你比较舒服。”
南寂烟满脸羞红“你不知廉耻。”
苏言溪想了想,也觉得这不像是南寂烟的作风“那你为什么让
棋给我”
南寂烟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苏言溪勾了一缕秀发在手里把玩“莫不是其实你是允许我在雁归面前胡说八道的”
被戳中心思的南寂烟竟不知如何面对,她身体僵硬了一瞬,却并没有说话。
“还真的是这样啊。”苏言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南姑娘啊,南姑娘,你是真的学坏了。”
南寂烟“”
次日,苏言溪还上早朝,南寂烟在宫中不好起晚,又担忧南雁归,两人便一同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一同出了门。
以往早晨时,南寂烟只目送着苏言溪的背影,将她送到房门外,像今日一般一同向正殿走去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即便她们的目的地也并不相同。
两人在一分叉路上分离,南寂烟去了皇后的宫里。
柳宜正在帮苏言淙处理奏折,时不时的还要对着南雁归念叨一通,即便南雁归此刻睡的正是香甜。
见南寂烟过来,柳宜免了她的礼,将奏折放到一旁,道“雁归昨日不在,你休息的可好在宫里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
在柳宜的想法里,晚上不用照顾南雁归,南寂烟应该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但事实是,她没有照顾小的,但照顾了大的。
南寂烟摇摇头“没有不适应的,谢皇嫂关心。”
“不用那么客气。”柳宜笑了笑“雁归刚刚吃过了,这会儿睡着了。”
南寂烟的神色温柔了下来,她走上去前去看了看睡的安稳的南雁归“昨日雁归可有吵到皇嫂”
“不曾。”柳宜“倒是本宫与皇上甚少见孩子,逗她逗的晚了一些,以至于她这会儿还在睡。真可爱。”
南寂烟“”
“既然你来了,帮我把奏折看看。”柳宜左右挑了挑“言溪说你对军事很感兴趣,这南疆的奏折你有什么建议吗”
南寂烟伸手接过奏折,眉头紧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女子看奏折已经于理不合了,她的身份又有些特殊。
柳宜安慰她“没关系,看吧,本宫和皇上都相信你。”
她的神色情真意切,苏言溪又常对她说,苏言淙与柳宜是真的把她当做家里人,南寂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翻开了奏折。
南疆与永丰经常打仗,南寂烟一直有所耳闻,但具体情况确是不知。
此次奏折是镇南将军萧长峰递上来的,上面言明南疆最近小动作不断,却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但也有风声传来,京都朝堂之上有人勾结南疆,还请皇上彻查。
魏仓重文轻武,永丰则恰恰相反,但有一点是相似的,文官和武官都斗的起劲儿。
萧长峰镇南将军的威名,远在魏仓的南寂烟都听过,应当有几分可信力,但他信中怀疑的是京都文官,而文官之首是柳宜的父亲,柳温书。
南寂烟一时有些犹豫。
“皇嫂,南姑娘都犹豫了,显然也是觉得柳伯父的问题很大,还是将伯父叫进宫来谈话比较好。”苏言溪加快了步伐,将苏言淙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柳宜“”
南寂烟道“我不曾见过柳大人,看法难免片面,但此时前线战事一触即发,为安军心,也应当有所表示。”
苏言淙“萧长峰是父皇留给朕的镇南大将军,现在用的就已经这般不趁手了,将来就更不能用了。”
南寂烟怔了一下。
自古以来皇帝最怕的便是将军拥兵自重,萧长峰守护南方也不是一日两日,又身负重兵,且竟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苏言淙的老泰山,想来也有压制苏言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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