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进来的时候,南寂烟一封信还没有看完。
她只知道南正来了信,但南正样的性格,即便相处的不长,她也能猜出来他送信过来是所谓何事。
苏言溪是抱着南雁归一起过来的。
她今日带着南雁归去看军营比赛去了,两人也在里参加了军营晚会。
南雁归从苏言溪怀里挣脱,利索的扑进了南寂烟的怀里“娘亲。”
南雁归身到处都是烤肉与酒的味道,软塌塌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头顶甚至还冒着热气,显然是热极了。
她拿出手帕将南雁归脸的汗细心的擦干净。
苏言溪走过来,坐到榻,道“我她擦过了,但是她太兴奋了,一路跑回来的,才她抓起来。”
苏言溪练武,南雁归怎么调皮,如何会抓不到一个孩子她也不过是看孩子太高兴,配合着她玩一会罢了。
南寂烟显然已经也看出了其中的关键,她应了一声,苏言溪问“你吃过了吗”
南寂烟不曾回答,苏言溪示意南雁归,南雁归道“我还特地从军营里带了两个烤鸡腿,但爹爹说晚吃这个对身体不,明和娘亲一起吃。”
“,明和你一起吃。”南寂烟应她。
苏言溪的视线落在了封信,道“岳父大人说了什么”她看向南雁归“你外公。”
“外公”南雁归对这个称呼很是陌生,南寂烟“就是娘亲的爹爹。”
南雁归还是懵懵懂懂的抓了抓的头发。
南雁归在这里,苏言溪也不多问,直到南雁归彻底栽到南寂烟怀里睡着了,苏言溪才将孩子抱回了房间,与南寂烟商量岳父大人的事情。
苏言淙不会对个老人动手,但南正副脾性,真打起仗来,魏仓没了,南正肯定也没了。
到底是南寂烟的父亲,苏言溪不想他死的这么早,她个弟弟倒是死就死了吧。
南寂烟眼眸清澈“我了解父亲的为人,我都明白,只是我想让父亲见见雁归。”
苏言溪歪歪头,疑惑道“你想让我偷偷带你和雁归去魏仓吗”
让岳父大人见南雁归这是情理之中,只是她和南雁归都不可能战场,老泰山住在京都,除了永丰打到魏仓京都,或偷偷去魏仓京都,她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南寂烟摇摇头,“若真的两军交战,以魏仓如今的境况,不日就会提出求和请求,届时可以让父亲过来求和。”
她嘴唇微微颤抖,身发凉,她从未想过竟会有一会如此算计的父亲。
苏言溪轻叹了一口气,她轻握住南寂烟的手,看向一双孤寂清冷的眼眸,道“你可真是会为难。”
南寂烟沉默不语,苏言溪“我突然想到了个法子,可以保住老泰山。”
闻言,南寂烟疑惑的抬眸看向她,父亲是起了死心,并不是苏言淙非要将他置之死地,她都明白。
苏言溪“岳父大人倒是忠君爱
国,但不代表魏仓皇室,真的全部都为的国家进忠了,而他们肯定也知道你与岳父大人的关系,只要稍微引导一下,他们一定会声泪俱下的请求岳父大人忍了亡国之辱,以谋图将来复国之事。”
南寂烟“”
毫无疑问是个低级的圈套,可偏偏以父亲的性格最是会当了。
她微微皱眉道“岂不是会皇兄带来麻烦”
“真的到了一,皇兄为了的声,应当会留下一两个皇室稚儿幽禁起来。”苏言溪说。
无论怎样布局,南正的事情都是治标不治本,但现如今也想不到更不的办法了。
战事开始在夏季最热的时候,魏仓还真与景国联手由于魏仓的皇子赵枫知亲带队,共同抵抗军事一向极强的永丰。
他们的想法也不难猜,永丰境内常年冰雪,即便是夏季也绝对不会出现中暑的情形,可魏仓就不一样了,一向是四季分明,高温一定会大幅降低永丰将士的战力。
但他们没预料到永丰的新帅,竟然是南疆的赛娜,南疆地域内更是炎热多雨,高温作战是她的优势,只不过永丰将士有些受不了。
在最热的时候只有两个月,只要撑过两个月,仗就打了。
幸运的是只过了一个多月,气就迅速的凉爽了起来,据赛娜了解到的情报,这气真的很不正常。
这让她想起来她与黑娥作战的时候了,明明南疆境内多雨炎热,可偏偏打仗的时候,气全部都更适合永丰,南疆将士穿的防雨水的盔甲,反倒成了累赘,让他们接连失利。
黑娥在战场极其幸运的事情,不仅永丰知道,南疆也知道,多次下来南疆战士甚至生了惧意,赛娜与黑娥交手更多,体会的也更深。
赛娜忍不住嘲了一下,如今的情形倒像是反过来了,她成了眷顾的一个。可仔细想想,倒更像是永丰得了助,才如此幸运。
气凉爽下来后,赛娜与楚云袖率领的军队势如破竹,短短个月就攻下了座城池,活捉了赵枫知。
苏言淙在后知道了这个消息,伸手将折子递了南寂烟,道“赛娜与云袖妹妹的速度还真是超朕的想象。”
奏折由楚云袖所写,到底年少,仅从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她遮掩不住的喜悦,在不熟悉的环境作战,永丰能取得这个成绩着实令人惊叹。
是两个女子作为帅,城破后也并未出现奸杀淫掠之事,甚至城中治安比原来还了一些。
苏言淙道“已破城,魏仓总计二十九城,一成多的城池,还折了不少的将士,甚至还有个皇子,魏仓的老皇帝肯定会派人来求和了。”
柳宜摇头道“魏仓皇子众多,即便皇子赵枫知备受宠爱,但到了如今这般情形,恐怕魏仓皇帝即便求和,也不一定会为了的儿子而作出更多的让步。”
苏言淙心底已经不接受求和了,永丰将士军心正稳,持续追击才是正道。
南寂烟明白苏言淙的想法,道“皇兄,我建议还是先见见使臣,折
了皇子,魏仓将士的士气亦会大幅提高,此时继续进攻并不适合。”
苏言淙一向对南寂烟的想法很重视,她略微一思考就应了。
苏言溪先去见的南正。
魏仓情况不容乐观,南正也较初见时年老了许多,华发恒生。
苏言溪向他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寂烟和孩子都想见见你。”
她做出了十足诚恳的模样,生怕惹了老头生气。
“王爷折煞微臣了。”
前不久,苏言溪已年满二十,苏言淙已按照规制她封了王。
南正对着苏言溪的神情也很是复杂。作为使臣来求和,本不是他的责任,但考虑到他和南寂烟的关系,皇才将此重任了他。
但他也明白女儿的不容易,俗话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知让南寂烟改投魏仓乃是夜谭,索性他也不准备与南寂烟联系,让她在永丰安便。
可如今苏言溪竟亲邀请他去做客
人质连备受宠爱的皇子赵枫知都没能改变如今的局面,他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官员对如今的战事有何作。
只能是他女儿想见他一面,且苏言溪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不会教坏南寂烟。
他闭了闭眼睛,道“何时”
苏言溪“明日巳时,在摘星酒楼。”
南正道“王爷放心,微臣会按时赴约。”
南正这么配合,苏言溪还有些诧异,生出一丝疑虑。
她不会怀疑南寂烟,但对南正可不不够放心,谁让她亲眼见过南正罚南寂烟跪祠堂,时候南雁归都还在南寂烟腹中,她不心疼才是奇怪。
南寂烟心里惦记着这事,想向苏言溪问个究竟,只是她一回来就去浴室沐浴了,她只当她是身出了汗,并未多想。
苏言溪了床,飞快的揽住了南寂烟的腰,在她的脸落下一吻。
“别”南寂烟力挣脱她的禁锢,试图挣脱。
苏言溪没听见似的亲了几下,低头望向她微红的眼眶,道“岳父大人明会准时赴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南寂烟怔了一下,推她的力气大了一些“既明日父亲见我,你怎么还对我做这种事”
苏言溪振振有词“见岳父大人,你肯定会难过,我先陪你浪费些精力,到时候你一乱想,身体就会累的让你想起我。”
南寂烟“”
简,简直是无稽之谈
苏言溪对床的南寂烟的想法摸得透透的,她只是嗔怒似的看着她,就说明她并不赞同她的说法,但也不拒绝她的想法。
苏言溪一边将她的衣裙推至腰间,腰间肌肤冷白如玉,她手碰了碰,一边道“最你难受的时候,可以想起我有多心疼,有多想你。”
话落,缠绵细密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身,较平时多了些冷硬的急切占有,
安静的房间里,南寂烟只能听到微弱的声音,手指攥紧身下的锦被,熟悉的感觉
瞬间袭满了全身,如清风卷走了幽静的湖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留下一圈圈的涟漪。
南寂烟眼睫轻轻颤了颤,她确定,苏言溪真的在证明,她真的很想,将大胆受不住的招数,毫无保留的在身。
她声音很轻掺杂着一丝遮掩不住的风情,“你不喜欢父亲吗”
苏言溪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把玩,道“他罚你,我当然不喜欢,更何况时候雁归还在你腹中。”
她微微皱眉,很认真的交代她,道“我甚至都可以猜出来他明肯定要训你了,你就当你怀孕了,千万别为难,伤身体,伤孩子。”
说着,她还真的伸手去摸南寂烟的小腹“说不定呢,我都这么折腾了。”
南寂烟“”
苏言溪没听到她的回应,手按住她的脑袋,重重的亲了两下“真的,我求求你了。”
南寂烟手摸了摸她亲过的额间,心中兀的一暖,应她“我明白了,你放心。”
得了南寂烟的应声,苏言溪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在的摆了摆的手“不过这样搞,我手都麻了。可见,还是节制一点的。”
南寂烟深以为然,听苏言溪道“不对,应当是少量多次比较。”
南寂烟“”
苏言溪将南寂烟送到了摘星楼,拍了拍南雁归的肩膀,。
道“雁归,里面是你外公,但她要是欺负你娘亲了,你可也要保护你娘亲。我在外面等你们,有事可以喊我。”
南雁归一听有人要欺负娘亲,立即正经了神色,腰间还别着一把小木剑,点头道“爹爹放心。”
南寂烟推开门前不放心,压低了声音,道“外表可能看出什么”
南寂烟的耳垂,不可遏制的羞红。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与苏言溪是妻妻,做些亲密事乃正常事,可像昨日般胡来,她还是觉得颇为不妥。
苏言溪还记着些分寸,脖颈间并未留下太多印记,衣服下藏起来的痕迹,更是让人面红耳赤。
闻言,苏言溪还真仔细下打量南寂烟,“放心,看不出来。”
南寂烟才带着南雁归进去了。
南正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声了,正疑惑南寂烟为何不曾进来,南寂烟便带着南雁归进来了。
南正立即站了起来
他对的女儿还有么一两分疼爱之心,少时将她送到了大梵寺,没过多久,南寂烟就对苏言溪暗生情愫,远嫁到了永丰,至此他已快四年没有见过的女儿。
南正向南寂烟远远的拱手行礼。
南寂烟眼眶微红,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父亲。
她远嫁至此,不曾孝顺过父亲,帮着苏言淙对付父亲效忠的皇帝,甚至今日见面,她的心思都不仅仅是单纯的与父亲见一面。
南寂烟刚要还礼,身一动,异样的感觉让她动作一顿,顿时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在。
苏言溪还真是处处算准了她,难过之意被身异样的感觉驱散了不少,只剩下一
丝羞愧。
南寂烟拉着南雁归的手,鼓励她道“雁归,去向外公磕个头。”
南雁归有记忆以来,她连苏言溪和南寂烟都不曾跪过,即便她知道外公是娘亲的爹爹,可到底是不熟悉的人,南雁归不是很愿意。
仰头看南寂烟,语气略带祈求“娘亲。”
南寂烟耐心与她商量,“雁归,只这一回不”
“吧。”南雁归点点头,她向前一步,将腰间的小木剑摘了下来,放到一旁,跪在地,一字一句道“孙女南雁归见过外公。”
南正站直身体,头微微低着,看向跪在地的南雁归,这孩子相貌像极了苏言溪,气质像的女儿,不像苏言溪般不懂礼法。
他向前走了几步,将南雁归扶了起来,疑惑道“她怎么会姓南”
南雁归目露疑惑,道“因为我娘亲姓南,所以我也姓南。”
南雁归暂时还没满岁,大仍旧没有她起。
南正怪异的看了南雁归一眼,到底没说什么,他与南寂烟入了座。
许是苏言溪似威胁似劝说的话起了作,南正并未开口代替魏仓向南寂烟寻求帮助,只问了些寻常话题,南寂烟一一答过,气氛还算不错,
倒是南寂烟动提起来了,道“父亲,打仗的事情,女儿只有一句话可以告之,皇野心勃勃,并不会停战收兵。”
苏言淙么明显的心思,打完南疆,立即就开始打魏仓了,有谁看不出来呢
魏仓本就不重视军事,碰了这么爱练兵打仗的苏言淙,交手之下连败几次,甚至都是可以预料的事情,但输的太快了。短短个月,座城池
可不管如何,让他投降决计不可能,他们魏仓绝不会像南疆一样,苟且偷生。
南正看着,已经趴在南寂烟怀里睡着了的南雁归,道“若真的有么一,父亲不会让你和雁归为难,只是希望你看在你母亲的面子,将我还有你弟弟与你母亲葬在一起。”
“父亲”南寂烟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站在外面守岗的苏言溪,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谈话结束后,南寂烟怀里抱着睡着了的南雁归,苏言溪担忧的看向南寂烟的眼眸,干净无波的模样,苏言溪不太敢相信,她伸手将南雁归抱了过来,歪歪头道“你没事吧”
“无事。”南寂烟摇了摇头,将南正的请求告知,道“我答应了父亲这件事。”
苏言溪倒是对南正改观了么一点,道“我不会让岳父大人,么早就去见岳母大人的。”
战事打了两年多,在战争结束前的一个月,南寂烟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南瞻。
南瞻比南雁归更稳重一些,不怎么哭闹,定时吃饭,其余的时间全部都在睡觉。
生下来一个月,南雁归甚至都没见过妹妹的眼睛,每次妹妹都在睡觉,小小的一团,根本就不理她这个姐姐。
南雁归奇道“娘亲,我小时候有这
么困吗”
dquo你比她活泼些。rdquo南寂烟温柔的回道dquo等她大一些,她就可以陪你玩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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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溪正在皇宫参加庆功会。
苏言淙不是个暴戾的人,留了个小皇子做人质,魏仓与景国其他的皇室子弟则流放了边疆,路途遥远,能活下来也是他们的本事,后宫嫔妃则了银钱打发出宫去,也算是厚待了。
经过决定,苏言淙决定将国改为盛国,由丰到盛,国号启丰,史称启丰元年。
即便是成立新国的时候,苏言溪也未曾饮酒,她还是想回家抱抱小宝贝的。
苏言溪洗了澡,脱了衣衫后坐在床,低头看向在喝奶的南瞻,道“皇兄不准备迁都,问我们要不要去魏仓边住边气没这么苦寒,你住着会舒适一些,么大的地,也需要有人去镇守。”
南寂烟轻轻的拍拍南瞻的背部,整了整衣服,挡住苏言溪的视线,她略微思考一会儿,抬眸道“你你想去吗”
“我无所谓。”苏言溪说“你和小朋友陪着我就行了。”
南寂烟眼眸里映出一丝笑意,道“我与你很多记忆都在都城,并不想离开。”
苏言溪轻眨了一下眼睛,笑道“这倒是,五年的记忆都在这里,若是去了边,指不定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感慨一下。还有就是”
她看向南瞻“南瞻就没有叔叔婶婶疼爱了。”
两人都没有想离开的心思,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苏言溪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催促道“南瞻还没吃饱吗”
南寂烟“”
她拢了拢衣服,将南瞻放到了一旁的婴儿床,还没反应过来,苏言溪就双手锢住了她的手臂,眼眸里闪烁着沉沉情深。
南寂烟眼睫轻颤了一下,思绪顺着苏言溪的动作,汹涌的溃不成军,额间渗出了一层薄汗,神色似是无奈,似勾引。
苏言溪勾着她腰的动作,瞬间大了一些,她浅浅啄去她额间的汗水。
道“是因为刚刚生了南瞻吗这么想我”
南寂烟“”
她想堵住她的胡言乱语,可到了口里只剩下了因忍不住的闷哼。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苏言溪哑声道“还有很多很多记忆,与你一起创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