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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娇艳小寡夫
    时寻下楼的时候也没想到居然能看到秦轻舟,他今天早上起的可是挺早的。

    “早啊。”他掩盖住心里的那一丝异样,跟秦轻舟打招呼。

    “早。”秦轻舟笑了笑,继续涂抹面包上的酱汁。

    时寻跑到了玄关处穿鞋,出门前,想了想,还是跟秦轻舟讲了句,“我今天有点事,出去一趟。”

    他看到秦轻舟的背影依旧在慢腾腾地抹着果酱,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似乎看不出来异样。

    时寻微微蹙眉,还是拉开门出去了。

    门嘎吱一声开了,又被小声地关上了,青年的气息也随之离去了。

    鲜红色的果酱均匀地涂抹在了切片上,血淋淋的,让他想起来自己被绑架的那一次。

    他拼命呼喊着想要摆脱这些人的束缚,可他太小了,力气微乎其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将自己的右腿生生割断。

    血流了满地,疼痛袭上了自己的脑袋,秦轻舟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他那时候就下了狠心,只要他能活着,他就一定要狠狠地报复这些人。

    打那之后,他就养成了疾恶如仇的性子。

    冰凉的果酱掉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让秦轻舟回了神,他看着面包上快要溢出来了的果酱,叹了口气,把面包丢在了垃圾桶里。

    没用的,碍事的,都处理掉就好了。

    时寻这次是回了趟家,路上他碰见了邻居以及他那可爱的萨摩耶。

    “好久不见啊,这几天一直都没看见你。”邻居热情地和自己打招呼。

    时寻笑了笑,“最近有事情要忙,一直没抽空回来。”

    脚底下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蹭着自己,他一低头,一个软绵绵的白色大团子蹭呀蹭,可爱极了。

    时寻萌的心都要化了,“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当然可以。”邻居点点头。“这小家伙在外面可高冷了,一直不让别人摸。”

    时寻正rua着狗狗,手上顺滑毛绒的触感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邻居低头看着狗狗,却无意之间透过青年的衣领看到了一大片痕迹。

    他今天穿了一个宽松点的卫衣,可能因为青年太瘦了,一蹲下,露出了脖子以及脊背上的些许皮肤,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些小草莓,看着有些眼花缭乱的。

    rua完了狗后,时寻起身,“那我先走了,有点事。”

    邻居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向青年说,“对了,你门口挂了一封信,挂在那里好久了。”

    时寻一愣,脸色有些苍白,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好的,我知道了。”

    白色的信封插在了门缝里,依旧是板板正正的放在了那里。

    看到信封的那一刻,时寻便想起了许昌的那张猥琐的脸。

    真是让人恶心极了。

    他从未想过写信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学生,一想到自己去上课的时候被这种人看着,心里就涌现出了一阵不适感。

    时寻用钥匙开了门,接着目标十分明确地上了楼。

    他翻了翻卧室里的柜子,终于找到了那个袋子。

    袋子是邝安给的资料,是第一次去画画时给的,他记得那里面是邝启的尸检。

    果不其然,袋子里的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邝启死前服用过,产生过兴奋反应。

    另外还有一小沓纸,那是邝莹在精神病医院里接受过的治疗,上面的时间点标的明明白白的,是年初的这段时间。

    时寻看完了这些之后,脑袋里的思路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串了起来,最后终于理顺了这件事情。

    邝启是邝胜和陶雅的孩子,而邝莹则是小情人与野男人的孩子,陶雅发现了这件事之后,把邝莹撵了出去。

    可那之后邝莹为了留在邝家,企图勾引邝启让自己留下来,可是邝启没任何反应,之后不知为何邝莹患了精神病,被陶雅一直送去医院治疗。

    之后邝莹跟邝启谈了一次,邝莹给邝启下了药,因此才酿成了车祸这一事故。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支线任务邝启的死,本世界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宿主可以自行安排剩下的日子。”系统提醒音响着。

    时寻长长地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可算是把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了。

    他瘫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悠闲自在地刷了一会儿手机,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许家大少疑似被人爆菊#

    某软件突然推送了一条消息,时寻瞪大了眼睛,点了进去。

    差不多是今日清晨,于某某酒店有人抓拍到了许昌从酒店里姿势极为奇怪地走了出来。

    时寻点进去了那张照片,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拍的实在是太搞笑了,男人一边虚地捂着自己的后面,一边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

    他没想到这个变态居然也会有这一天,果然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看了眼外面沉了下来的天色,时寻想了想,斟酌了一番言论,给秦轻舟发了一条微信,说自己今晚回家了,等有空再回去。

    发完了这条短信后,他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的余额,开始规划着剩下的日子去哪里玩。

    这时,一个电话倏地打了过来,时寻微微怔愣了下,接着接了起来。

    “喂,你好。”

    电话的那边没有回应,时寻看了眼这个电话号码的开头,瞧着不像是那些诈骗的电话,便又耐心地问了句。

    “嫂嫂居然都没存我的电话号码吗可真是让我伤心。”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时寻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天的那幅画,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

    “怎么了”他不咸不淡地开口。

    “没什么,就是在想嫂嫂还记得我们俩之间的合作吗”邝安懒散地转着手里的笔,心里的小算盘拨地砰砰响。

    时寻差点给忘了这件事,“没忘了,不过我们合作的时间也快到了吧。”

    当时他签合同时他留了个心眼,特意把合同上的时间修改为了半年。

    当时邝安也没发现,就那样填好了合同。

    “嗬,嫂嫂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他望向窗外,语气颇有些失落。

    时寻没回答。

    “嫂嫂来看看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邝安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接着躺在了床上。

    “好,去哪里”时寻问道。

    “a市精神病医院。”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朗又少云。

    时寻拎着一大袋子保养品跟水果,去了医院里。

    草坪上有不少人在晒太阳,冬日的阳光往往是最舒服的,让人感受到最真实的温暖。

    这些人在唠家常、晒太阳,如若他们身上没有穿着病服,时寻都要以为这都是一群正常人。

    可他们并不是,在这个医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疾病。

    穿过人群,时寻看到了长椅上的男人,几日不见,他的头发又长了不少,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将手放在了头顶上,看着好不悠哉。

    “邝安。”他远远地叫了一声。

    邝安正闭着眼睛歇息,闻言立马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声音的方向。

    望去时,一束阳光正好打在了时寻的身上,那一刻,他在发光,源源不断地向外界传递着能量。

    他把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成为自己治病的动力。

    “林子苓,好久不见。”邝安开口。

    时寻蹙了蹙眉,这小子今天看着不太一样,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就是感觉精气神好像变了一样。

    “没大没小,怎么不喊我嫂嫂了”时寻走了过去,把袋子递给了他,接着坐在了邝安的一边。

    他的语气好生熟稔,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从未存在过一样,而他们就是很好的朋友。

    “他都死了,难不成你要给他守一辈子的寡啊而且你们离婚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们邝家的人了。”邝安讲道。

    的确如此,如今的邝家只剩下了邝安一个人。

    “我想画画了,你去那里坐着。”邝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只笔,指着草坪上的一个地方,让时寻坐过去。

    时寻乖乖地走了过去,由着对方画。

    他看着表情认真肃穆的邝安,其实心里是有些震惊的,他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来这精神病医院里接受治疗,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是愣住的。

    对于邝安,他的感情是有些复杂的,他看了眼邝安身上的病服,敢肯定对方一直以来过得不怎么样。

    这幅画花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画到最后,时寻感觉自己都要睡着了。

    “好了。”邝安将自己的画板收了起来。

    闻言,时寻站了起来,活动了活动身上的筋骨,“给我看看。”

    “不给,我要修一修图,你快走吧,我们这里要回病房了。”邝安小孩子一样紧紧地护住了画板,起身就要走。

    “好了,不跟你争了。”时寻讲着,他望着邝安远去的背影,温声道,“邝安,祝你早日康复。”

    那背影闻言顿了顿,接着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一直都没回头。

    “你居然真的被人给开包了哈哈哈哈哈。”宁子显看着自家发小一脸吃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笑笑,笑个屁啊,再笑把你牙打掉。”许昌一脸阴鹜地看着宁子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