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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熙熙攘攘的东京街头,来往的行人都急着去干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阴暗的小巷里藏着一只猫咪模样的生物。

    当然他们也不会看见他,因为他是一只咒灵。

    咒灵作为负面情绪溢出的化形不会被没有咒力的普通人看见。

    邬弦躲在巷子最深处,不断用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抓墙。

    “啊啊啊啊,三天了,三天了啊。我要饿死了,饿死了。”

    邬弦抓狂的挠着墙却没有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反而把粉嫩嫩的爪垫磨出了血丝。

    “你把我搞来这个地方不管住管饭行吗”邬弦在怒吼,结果发出的声音确实带着怒意的“喵喵喵”

    “我堂堂名校高材生,竟然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地步。”邬弦失落的平趴在地上,神色忧伤“魂穿就魂穿,穿成一个连指甲都没有的猫猫头是几个意思啊。物种歧视,绝对是物种歧视”

    巷子里传出哀号声“我好歹是180男大,让我变成猫猫头就是折辱我”

    “夏油杰,你人呢”

    在此之前。

    头一晚还在备考期末的邬弦再一睁眼出现在了东京街头。

    而且出现方式相当炸裂。

    他变成了一只咒灵。

    成了一个哥们被女朋友甩后产生的负面情绪的化型。

    于是邬弦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从一处阴暗角落里掉了下来。

    那个被甩的哥们就蹲在一旁抹眼泪。

    邬弦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白绒绒的身体感觉自己的cu快要烧坏了。

    “什么鬼我怎么变成这个德行了”邬弦转来转去查看自己的身体,湛蓝色眼睛里满满的全是震惊。

    宿主,你好,简单介绍一下,咒术回战,地标东京。

    一个声音在邬弦的脑海里响起。

    “没了”邬弦“啊”了一声“真简单介绍一下啊”

    “你起码说说我怎么了吧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短短十分钟时间,邬弦已经崩溃两次了。

    邬弦活动了下身体,发现自己似乎能站起来。

    尝试着用后腿站了起来后,邬弦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这个身体跟一只半大的布偶猫似的,毛发柔顺,尤其是双手上的爪垫格外敏感。

    “咒术回战。”邬弦摸着下巴思索,半晌,他用带着疑惑的声音道“嘶,好像刷视频刷着过那个25条悟”

    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内卷医学生,邬弦每天的乐趣建立在和舍友相互把脉点穴上,根本没有心思去上网冲浪。

    “那我现在是个”邬弦犹豫了一下“呃,叫咒灵”

    邬弦正给自己的身体定位品种呢,旁边的哥们突然哭出了声。

    “诶呦我,吓死了。”邬弦被突如其来的哽咽声吓了一跳。

    刚才专注于研究自己忘了旁边还有人。

    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邬弦下意识的就想躲起来,可周围全是墙壁,唯一能挡住他的障碍物就是垃圾桶了。

    怕自己这幅模样可能会被人抓去做研究,邬弦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闪身躲在了垃圾桶后面,捂着鼻子偷看那个男人。

    男人哭的伤心,不断的抽噎,一副快要喘不上气的样子。

    邬弦看着那个男人涨红的脸色和已经泛白的嘴唇皱起了眉。

    “再哭得嗝屁哦。”

    结果话音刚落,那个男人眼睛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说了会嗝屁不信。”

    作为一个医学生,邬弦没有多想立刻遵从本能的冲了过去,右手摸上男人的手腕准备给他把脉。

    就在肉垫触碰到脉搏的一瞬间,邬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过脉搏的跳动,他此刻仿佛直接摸在了血管上,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

    邬弦抬起手看了看,粉嫩的爪垫上被男人的高体温染上了一抹红。

    “是这个爪垫”

    邬弦正疑惑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叫了一声,立刻把邬弦的思绪拉了回来。

    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邬弦把手重新搭在男人脉搏上闭上眼感受。

    不一会儿,邬弦正开了眼,却皱起了眉,

    “肺上怎么也有病。”

    眼下也没有针去给男人行针。

    邬弦只好翻身骑在男人身上开始按压他的胸腔给他做心肺复苏。

    “哎呦,看着不大点儿力气还挺足。”

    连续的按压下男人慢慢有了反应,邬弦立刻扶起男人的上半身,让他靠着墙壁。

    “过度呼吸了。”

    折腾了足足半个小时后,男人的呼吸才恢复正常。

    邬弦瘫倒在一旁累的直喘气“累死了,找张纸开方子。”

    邬弦躺在地上闭着眼,手乱摸了半天没摸到纸才想起自己不在学校。

    “得,走哪儿都跑不了职业病。”

    趁着男人还没有醒来邬弦从他身上摸出手机,抓着男人的手解锁后打开备忘录开始手写药方。

    边写边念叨。

    “年纪轻轻把那个烟少抽,你回去拍个片子看看你那个肺成什么德行了还有,这么大一个小伙子了被甩就哭成这个样,以后怎么干大事”写完药方后邬弦满意的看着自己开的方子点了点头,把手机放在了男人腿上“注意再不要受刺激了,方子是治你呼吸道上的问题的,按我给的方子去药房抓药,一天三剂,10副一个疗程,一副熬三次。”

    “好了。”邬弦站起身拍拍了身上不存在的灰“做好事不留名,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街道上的路灯都被点亮了。

    不远处的高耸的大厦鳞次栉比。

    夜晚的东京相比白天的匆忙和严谨多了些隐晦的热情和繁华,四处都是闪烁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白天衣冠楚楚的打工人卸下了正装修饰的严肃,笑眯眯的勾肩搭背,三三两两进出酒吧和电玩城。

    突然,一朵盛大的烟火在半空中盛开,行走的人们纷纷驻足抬头去看。

    包括邬弦在内。

    “还不错啊。”烟花橙色的烟火在邬弦蓝色的眼眸里绽开,他神色认真的看着烟花,毫不知觉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正中央。

    等邬弦看完夜景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被人群包围了,他撒腿就跑。跑出一段距离后,他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来追他,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

    似乎,没人看见他。

    想到这个,邬弦似乎是带着求证的意味朝着身旁的一个人挥了挥手。

    那个人没反应。

    “他们看不见我”邬弦有些兴奋,在得知不会有人看见他后他开心的在街道逛了起来。

    长时间学习上的枯燥让邬弦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周围的建筑和五彩斑斓的灯光,只顾着看热闹没注意到自己走到了一处没有灯的地方。

    一踏入那处阴影,一股寒冷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

    使得邬弦站在原地打了个寒战。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吓人。”邬弦紧张的支起了耳朵,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阴暗的气息带着恐怖的压迫感,好像有一个怪物潜伏的黑暗中盯着他。

    周围的人确实少了很多,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照旧干着自己的事。

    邬弦慢慢的往有光的地方退,眼睛死死盯着周围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可是越紧张就越容易出事,邬弦脚下一个不注意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小,猫咪。”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黑暗处传了出来。

    角落处的阴影里一个巨大的身影慢慢探了出来。

    一个高度足足有三米绿色的怪物,四肢如同枯萎的干柴,靠着手臂的拖动在地上爬行。巨大脑袋上长着好几个溃烂的脓包,正中间长着一个和邬弦一般大的眼睛,周围环境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

    邬弦被那些眼睛注视着感到一阵恶寒。

    怪物张开嘴,口腔上只有零零散散的牙齿。

    一开口,一股恶臭直扑邬弦鼻腔。

    邬弦忍着呕吐的冲动,慢慢用手往后爬。

    地上细小的石粒刮蹭着邬弦的手,钻心的疼。

    可还没爬出两步邬弦实在是没忍住恶心,侧过头在地上开始不断的干呕。

    这一动作似乎惹怒了怪物,他原本还带着戏谑的意味看邬弦挣扎,此时却直接冲了上来。

    枯木一样的手钳住邬弦的脖子把他从原地拎了起来。

    “你,不一样。”怪物的喉咙里震出沙哑的声音,他似乎还不怎么会说话,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撒开,撒开老子。”邬弦尝试着去掰怪物钳着自己的手,双腿不停的乱踢。

    “你是,白色的。”怪物歪了歪脑袋,最大的那个眼睛凑近邬弦,邬弦甚至能在那巨大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邬弦用力抬起腿,狠狠的在怪物的眼睛上一踹。

    怪物吃痛的怒吼了一声,撒开邬弦用手去捂眼睛。

    邬弦落地后转身就往有光的地方跑去。

    怪物在恢复后立刻追了过来,与体型不符,他跑的意外的快。

    巨大的身体在地上拖行,发出让人难受的刮蹭的声音。

    怪物很快就追上了邬弦。

    巨大的嘴在邬弦身后张开。

    就在大嘴准备咬下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混合着绿色的白影从侧面飞了过来把怪物顶开了。

    邬弦跑开一段距离后确定安全了才回头去

    看发生了什么。

    一条青白色的龙咬着怪物的头翻滚到了一旁,那个怪物打不过那条龙,不一会儿就被压到在地。

    “祓除。”

    一个好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而那个怪物也在这一声后开始扭曲,似乎周围有外力在撕扯他,很快他就被扯成了碎渣。然后重新聚集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混浊的玻璃球。

    邬弦转头去看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逆着光的身影缓缓走来。

    走近后才看清那人的样子,一袭黑衣,长相英俊,狭长的眼睛微微弯着好像在笑。

    头发整整齐齐的在脑后扎了一个丸子,只留一缕搭在额前。

    “哟。”那个男人注意到了邬弦,似乎是好奇于他的样貌,直接来到邬弦面对蹲下看他“纯白色的诅咒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是最低级的。”

    可能是觉得邬弦没有威胁,那个男人竟然直接上手摸了摸邬弦的头顶

    “还是个和悟有着一样眼睛的猫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