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车发动前五条悟还扒在车门前和夏油杰依依不舍的告别。
“这个白毛怎么回事,搞得好像我们不回来了一样。”邬弦坐在窗边的座位上透过车窗朝着外面的五条悟做鬼脸。
“还搞慈母手中线那一套诶呦。”
脑袋突然被弹了一下,邬弦捂着脑袋去看夏油杰“打我干什么。”
夏油杰收回手视线都不带移一下,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淡淡的道“别乱说话。”
“哦。”对于掌握组织大权的夏油杰邬弦暂时没有胆子去反抗。
虽然他有胆子和五条悟对骂,但是没胆子去和夏油杰犟嘴。
夏油杰虽然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十分好说话的样子,但要是生气了绝对比五条悟吓人。
如果是五条悟生气了没准还能给自己留个全尸,但夏油杰不一定啊。
这一点上次他就已经领略过了,夏油杰平时不容易生气一但生气那就和核弹爆炸的威力差不多。
“你好。”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一旁传来,两人同时抬头去看。
是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女生,穿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就这样站在夏油杰座椅旁。
邬弦反应迅速,立刻把视线从窗外移到了女生身上。
夏油杰慢一点,但还是从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抬头发现是一个女生就温和的对她笑。
“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那个我能坐在你旁边吗”女生被夏油杰的笑容惹的脸红,迅速的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邬弦的大脑识别到了有瓜吃的信号,立刻活跃了起来,表现形式为它原本耷拉在两边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换了个姿势趴上夏油杰的大腿,邬弦大睁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看。
“欧哟,杰哥哥你被搭讪了哟。”邬弦贱兮兮的对着夏油杰笑。
“你确定不让这么好看的姐姐坐你旁边吗你看那么多空位子她就偏偏选你旁边了。”邬弦越说越来劲“要不我给她腾地儿”
女生虽然低着头但从邬弦的角度看去会发现她在时不时的偷看夏油杰。
她可能是怕被夏油杰拒绝,手指不安的在身前绞在一起。
“真抱歉。”夏油杰合上书,对着女生略带歉意的道“我旁边有人了。”
女生闻言抬起头,对着窗边那空荡荡的座位发出疑惑“不是没有人吗”
“啊,你看不见吗”
夏油杰故作惊讶的道,说着指了指身边“他就坐在窗边啊。”
邬弦“”
邬弦转头往身后看去,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那里有人
然后他就看见女生的脸上流露出了类似尴尬的神情,对着夏油杰说了声“打扰”后急匆匆的走了。
“哪有人”邬弦爬上夏油杰的腿,露处和那个女生一样的疑惑神情“有吗”
“你也没看见”
夏油杰摸了摸邬弦的脑袋,嘴边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旁边座位的坐垫“你仔细看看,确定没人”
“啊。”
这话不对劲啊,邬弦眉头都皱了起来。
确定啊,自己又没瞎,再说不管看几遍没是人啊。
邬弦心里觉得不对劲,觉得自己刚才坐过的座位都变得阴森了起来。
他往夏油杰怀里钻了钻,尾巴上的毛不受控制的竖了起来。
难不成,有鬼
难道是因为他逃票不该啊,他一个咒灵坐电车也要收票吗
人类连一只可怜的猫头咒灵的钱也赚
太黑了吧。
夏油杰被邬弦妨碍的书都没法看了,只好把书放在一边,用逗邬弦来打发时间。
见邬弦相信了自己的话,夏油杰暗暗笑了声,继续哄骗。
“你坐回去,压着我了。”
夏油杰说着就要把邬弦往过去抱。
“不不不不。”没有指甲邬弦只好用牙咬着夏油杰的衣领,死活不肯松开。
夏油杰都这么说了,那个座位上肯定不对劲,他还年轻不想这么小就被脏东西缠上。
夏油杰只好松开手,无奈的对邬弦道“这一路要5个小时,你就要一直这么压在我身上吗”
“你最近变胖了你不知道吗”
邬弦微张着嘴,眼神坚定的缓慢摇了摇头“no,今天我就想挨着你。”
“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个咒灵,再胖能胖到哪去”
邬弦现在已经对自己有了清晰的认知,理亏的时候就搬出自己是个还没有成年的猫猫咒灵为由让对方去唾弃自己的行为。
占理的时候,他就是研究生在读的高智商热销男大,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死也不该。
“我知道了。”夏油杰靠上靠椅,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不会是怕了吧。”
夏油杰决定使用激将法来把这只肥猫弄下去。
“一般般吧。”
邬弦心虚的到处乱瞟“我怕什么啊。”心里的恐慌让邬弦开始胡说八道“当然每个人都是会有恐惧,作为一个新青年,我的恐惧来源于对知识的未知。”
“其余那些灵异的东西又不是真是存在的有什么好怕的。”
夏油杰看着邬弦一本正经的给自己辩解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手下捏了个决放出来一只拳头大小的咒灵。
这只咒灵十分奇异,分明外表是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叫出的声音却是青蛙一样的“呱呱呱。”
而且它的后背还长着一对翅膀。
二级咒灵,蛙兔。
“你看那边。”
夏油杰抖抖腿,示意邬弦往窗边看。
邬弦转头就看见蛙兔用力煽动着背后那对短小的翅膀晃晃悠悠的朝这边飞过来。
边飞嘴里还发出“呱呱呱”的搞笑声音。
蛙兔的出现一下子就吸引了邬弦的注意,他看着蛙兔的眼睛都直了。
他以为除了自己再不会有好看的咒灵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又可爱又搞笑的。
一只兔子跟青蛙似的呱呱叫。
邬弦被蛙兔吸引了视线,没注意到夏油杰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
蛙兔总算是飞到了夏油杰腿边,没想到它竟然就在半空中收了翅膀,没了翅膀它瞬间就往下落去。
邬弦瞪大眼睛,视线追随着蛙兔的身影。
让他没想到的是,蛙兔落到坐垫上后没站稳打了个滚,最奇怪的是它竟然发出了一声类似鸭子的“嘎。”声。
“卧槽。”
邬弦在夏油杰腿上换了个姿势,横着爬在他腿上好方便自己观察这只奇怪的咒灵。
然而让邬弦更震惊的还在后面,蛙兔“嘎嘎”叫了几声后就站了起来,然后露出了一双粗壮的蛙腿。
接着他就用那两条蛙腿一晃一晃的朝着夏油杰走过来。
“卧槽,卧槽。”邬弦满脸震惊的看向夏油杰,现在他除了“卧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这只兔子竟然有双牛蛙腿
这要是放他的那个世界不得给吃绝迹啊,又是兔头又是牛蛙腿的,吃起来简直营养均衡死了好吧。
把那些不知道是吃兔头还是牛蛙的人的选择困难症都给治好了。
“就是它啊,你刚才没有看见吗”
夏油杰托起蛙兔放到邬弦眼前,笑道“怎么了,没见过张牛蛙腿的兔子啊。”
大张着嘴说不出话的邬弦“口”
不知道说什么了怎么办。
这只蛙兔很好的吸引了邬弦的注意力,接下来一路上邬弦都没有去打扰夏油杰。
夏油杰总算是能安安静静的看了会儿书。
其实也不能算安安静静,当时如果能屏蔽蛙兔被邬弦都弄时不时发出的“呱呱呱”和“嘎嘎”声,还有邬弦被逗笑发出的“给给给”的奇怪笑声。
邬弦像是找到新玩具一般对蛙兔爱不释手,到站下车的时候都要抱着蛙兔玩儿。
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欺负并且把玩的东西邬弦怎么能不高兴呢
这下邬弦总算不是被欺负的了,他终于有能欺负的对象了。
就是这只,只会“呱呱”叫的牛蛙兔
下了电车,又接着做了两个小时大巴总算是到达了这次任务的目的地。
夏油杰的家乡。
由于是中午出发,连着坐七个小时的车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现在身处的地方没有那些高楼大厦,周围的建筑也不是很高所以邬弦可以清晰的看到天上的星星。
虽然只有星星点点,但也比在城市里看到清晰。
这里的夜晚没有东京的夜晚那样热闹,没有绚烂的霓虹灯,匆匆忙忙来往的行人,甚至就现在所处的地方看去邬弦没有见到任何一家娱乐场所。
房屋是多是旧式的古民宅,一栋和一栋之间也有着不短的距离,路上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孤零零的路灯照明。
“这里就是你家啊。”
邬弦跟着夏油杰来到一栋民宅前,这会儿大多数人应该都已经睡了。
但这栋房子的二楼还亮着灯。
“嗯。”
夏油杰应了一声,牵着邬弦往里走去“来之前提前打了电话通知,所以在等我。”
按了几下门铃后,门里传来的一连串的脚踩木地板的“噔噔噔”声。
来开门的是一个和夏油杰又几分相似的妇人,那个妇人看起来见到夏油杰觉得很惊喜,和夏油杰拥抱了一下后用邬弦听不懂的方言朝着楼上叫了两声,似乎在叫夏油杰的父亲下来。
夏油杰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相比他的父母,他没有表现出对与长时间没有见面的父母的那种热切的思念。
夏油杰的父母应该是普通人,所以看不邬弦。
邬弦也知道自己不会被看见,就抱着蛙兔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说来说去大概就是夏油杰的父母询问夏油杰的学业,然后问他过的怎么样之类的。
夏油杰都是格式化一一的回答。
邬弦没个正形的躺在一边,百无聊赖的逗着蛙兔。
夏油杰似乎对他的父母不是很热情的样子,总感觉他们之间还是隐约带着些距离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