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nc伴侣如何和离
封徵雪只见那纸条上赫然写着
无法和离。
若首领妻侣想主动解除共鸣,需对方“性暴力”的证据,才有可能解除绑定关系。
性
暴力
封徵雪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耳根子发粉的同僚,只见那姑娘正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那表情像是已经要按耐不住八卦问他
“雪仙君,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我替朋友问。”
封徵雪先发制人,没让对方问出来。
小姑娘道“哦朋友”
封徵雪面无表情转移话题“只有遭受暴力才能解绑感情破裂,一方出轨,这种最常见的缘由呢”
姑娘眨眨眼睛,很用力地摇了摇头“肯定不行的呀,我的姐妹们说,系统是转用现世的规矩哦,就算是婚姻中的一方出轨证据确凿,只要原配不了出轨方和他人正在同居的证据,就算是睡了,也是无法直接离婚的捏”
很久都没关注社会新闻的封徵雪眉头大皱,继续问“嗯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姑娘大幅度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据说系统为了让共鸣解绑率看上去更低一些呢。”
封徵雪止住话头,没有再,问将自己原本的问题咽到肚中。
只见他垂下纤长的眼睫,仿如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将纸条也收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521个格子的背包。
怎么看都够用。
是不久之前,蔺司沉在黑塔副本里给他的。
蔺司沉给了他很多东西,却唯独不会给他性暴力,对于这一点,封徵雪非常笃定。
封徵雪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桃花枝,直到现在都有点无法接受,他和蔺司沉的原身有过肌肤之亲。
那是一种有些怪异的感觉,然而究竟是哪里怪异,封徵雪也说不出来。
总而言之怪不好意思,而且在知道真相这几天内,封徵雪还会反复将这件事想起。
好在还真记不起什么细节,毕竟过去了太久,甚至要被永久地尘封在记忆中,譬如如果没人提及“初夜”之类的词汇,封徵雪甚至不记得自己也有过这么真实的性\经历。
在被蔺某人缠上之前,封徵雪便是一个相当有界限感的人。
封徵雪本以为,蔺司沉在未经他本人允许的情况下,强行与他绑定了共鸣关系,心底一定会非常不悦。
然而事实却是即便这件事情很突然地发生了,自己也只是在蔺司沉醒着的那段时间里,以冷脸的方式,短暂地发了会儿脾气。
封徵雪分得清“愤怒”和“冷脸”之间的区别。
他的潜意识很有可能已经顺水推舟,接受了自己“被绑定了一个游戏c”的事实,甚至有点认可蔺司沉耍赖式的绑定。
他的确没有做出太过激
烈的反应,
直到在这几日里面,
封徵雪听说首领的“妻侣”需与伴侣共同完成100多个双修任务,才开始下决心和离。
双修任务。
太羞耻了。
以封徵雪既往的生活经验,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些如此令人羞耻的事情
封徵雪以为的绑c,最多只能是相敬如宾的形婚,像玩家们一样一起练练级、刷刷副本、磨下技能、最过分也不过搞搞纯爱,可现在看来,nc之间的双修,那就是正经八百的双修。
纯爱纯不了一点。
由于全息游戏是能够直接与人脑进行交互的技术,可以创造出完全真实的体验。
当玩家们佩戴上连接设备,闭上双眼,你就会被引导进入一个无比逼真的全息世界,而不再只是在传统电子屏幕前,看到和听到,而是能够亲身感受到那个世界的气味、触感、味道,游戏玩家成为新经验的“亲历者”,完全融入到虚拟世界中。
性谷欠、暴力、犯罪,这些存在于玩家脑子里的意念,只能被压制,不能被消除,因而一款做得好的全息游戏,是尽量将人类千头万绪的意识,进行有效的分类,将这些不能给玩家们展示的部分进行封锁和转移,一些较为失败的全息游戏内测中,甚至发生了玩家间的胶合甚至侵犯,侠客行做得就好一些,游戏设计师将所有玩家们的姓幻想,做成了一个黑盒子,赋予了nc们,只让玩家们知道nc之间也会双修,只是不知道nc们如何进行双修。
最近几天,封徵雪的确是彻底了解nc的性世界。
nc私下里玩得都可花,只是玩家们不知道罢了,而且越是高阶的首领们,往往便越有资格拥有更多的性资源。
只是这个资源并非指人,而是指高阶首领们,拥有更多能够与妻侣解锁的双修场景。
封徵雪一进那共鸣系统,气得两眼发懵。
千八百个待解锁场景,就像千八百个任务一样,死死压在他身上,蔺司沉倒是守男德,目前一个都没解锁,而且一绑定上就晕了,搞得那系统滴滴答答地,每隔半天就要来提醒封徵雪一次
大中午的,正在吃饭,系统叮咚一声,石破天惊道
花前日下,良辰美景,该带你夫君去解锁新场景了哦城门楼上怎么样呐观众都帮你们请好了哟
封徵雪
大半夜的,刚要睡着,系统叮咚又是一声,震耳欲聋
夜风清凉,良辰美景,该带你夫君去解锁新场景了哦华清池怎么样呐浴盐和舞姬都帮你们准备好哟
封徵雪。
做锤子
这狗东西,现在非但睡得“不能人事”,而且睡得不省人事。
封徵雪心不在焉地打量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在那登记的地方,又写下潦草的几笔。
他蹙起眉头,心中隐有几分不耐。
于是只见他手中的桃枝一抖,自己的共鸣系
统又嗲嗲地叫起来
清天晨露,良辰美景,该带你夫君去解锁新场景了哦祠堂怎么样呐祖宗牌位都你们准备好了哟快来大干一场吧
这沙雕系统,平均一个小时就要叫一次,每次都很突然,搞得封徵雪想拿“石锤”敲蔺司沉一锤子。可即使他提心吊胆将系统的声量给降低到了最小,但别人也不是聋子啊。
不同于木匠屠户一类的意识混沌低阶nc,月老祠的这些“仙君”们,即使没有被选中成为中阶首领,武学修为也很一般,各个也都是耳聪目明毕竟在侠客行游戏,能做脑力工作相关的nc们,一般都是拿第一等工资的,而经过几日相处,人家必然多少能听见共鸣系统说了什么了。
同僚终于忍不住,靠了过来
“雪仙君,你家夫君到底是个什么人呀为什么你的共鸣系统里的任务场景居然,这么多呀”
“是哦是哦,看上去场景好丰富,这一天要是做完得涨多少修为呀”
封徵雪一边面无表情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蔺司沉醒来之前,把这狗比共鸣系统给断了,一边格外冷漠道“这福气送你,你要不要。”
刚刚递纸条给封徵雪的小姑娘,突然一惊一乍,“啊啊我知道了你家夫君是不是非常不温柔呀所以你昨日才要问我如何和离”
封徵雪沉默,继续挥舞桃花枝。
小姑娘继续开始理顺线索“咦,也不对耶你问的是高阶首领们的妻侣如何主动和离嘶,等等,头好痒,我要长脑子了”
封徵雪面无表情,脚趾抠地,淡声解释“替人问的。”
话音未落,封徵雪蓦然站起身,撂下了手中的桃花枝,从如坐针毡的凳子上站起来,告辞道“我有点急事,你们先记。”
头也不回便走了,大步雷霆,像极了落荒而逃。
在最尴尬的时候站起身,封徵雪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回到蔺司沉的身边来。
风吹花落,他纯白色的衣袍被扬起。
封徵雪早已换下蔺司沉赠与他的衣衫,穿上了月老祠的统一制服,可他满心、满眼、满脑子都装满了蔺司沉在昏睡之前,借着那“父亲的长衫”的由头,抱住他的大腿一边叫他“爸爸”,一边求他别生气的样子。
狗是真的狗,
但可爱也是真的可爱。
封徵雪无数次想问自己是不是疯了,蔺司沉长得就像个锤子,脑瓜子里装的也全是锤子,明明和“可爱”二字毫不沾边。
可他的大脑似乎受了蔺司沉的传染,变成一个笨蛋的脑袋。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铁青着一张脸,走向距离月老祠不远的柴房。
他想看一眼蔺司沉,不知道为什么,从送走那老婆婆起,封徵雪的心中就惴惴的,很有几分诡异的直觉。
蔺司沉会不会出事
蔺司沉会不会醒了
抱着难以言喻的期待,封徵雪面色铁青,心乱如麻,尚未推开那扇木头门扉,便听见屋内有两个声音在对话。
“好家伙,城主你还要装多久呀”叶初凉的声音不确定道,“再这样下去,封大夫也该起疑心了。”
蔺司沉的声音中气十足“靓仔的事情你别管。”
“可是城主,您要是不跟夫人坦白,我也不好帮你收拾好那些场景啊”
“为啥”蔺司沉重咳了几声,外强中干地命令。
“老祠堂、华清池、城门楼,您要这些场景干嘛用的嘛不就是双修嘛”
吱嘎。
木门被推开。
封徵雪面若寒霜地站在门外。
蔺司沉第一反应,拉起软乎乎的棉被,把自己的脑袋蒙了起来。
像一只拆家的大型犬,装成一只了蘑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