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aha精神力等级怎么样”
莫盟站在二楼大厅上空的扶手处, 在高处俯视着莫哀岁,眼神关切,语气柔和, 像极了一个关心女儿的“亲生父亲”。
这种被俯视的感觉让莫哀岁蹙起了眉头。
如果莫盟真的是一个好父亲的话,那莫盟的第一句话应该是询问“她”的情况, 而不是一直在追问随青临的精神力等级。
莫哀岁收回目光踩上楼梯,两个台阶并作一步向上走着, 直到她登上二楼,与莫盟的视线平齐后才开口。
“还行”
莫哀岁含糊其辞,不愿意与莫盟多加解释。
莫盟想让她与aha结交, 费尽心机地让她转学。
要是被莫盟得知随青临只是一个beta的话,后果如何, 莫哀岁多多少少能够猜得到从中作梗,打压随青临。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既然莫盟误会了随青临的身份, 那就继续误会下去好了。
等到她成功阻止分化,她最后一点儿的后顾之忧也就没有了。
得到莫哀岁的回复, 莫盟眉头一跳, 真的被他猜对了
“那个孩子和你是校友吗”
“是ss的aha吗不,ss的aha哪有那么多”
刚才莫盟震惊于一个男aha送莫哀岁回家的事, 一时间忘记使用精神力探查一下对方的水平。
sss的aha就那几个, 莫盟很是脸熟, 刚才那个aha他从未见过,所以他也没往sssaha上面去猜。
ss也不是不行, 但对比于尤兰的那些朋友可就差远了。
尤兰回来了,按理说那几个上次探望莫哀岁的aha也放假了,但是迟迟不见人影
莫盟叹了一口气。
双重人格的事,sss家族的人也多多少少会嫌弃, 他又何必苛责一个不嫌弃且送莫哀岁回来的aha。
也不是。
莫盟皱眉。
要他说,尤兰的精神力等级那么高,莫哀岁嫁过去,到底是那个aha占了他们家的便宜。
莫哀岁不是莫盟肚子里的蛔虫,也并不清楚他心底的弯弯绕绕,她扶着楼梯右侧的扶手转身往房间走。
她的房间就在楼梯口右手侧第二个,未走出多远的距离,莫哀岁就达到了自己门口,她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
就在莫哀岁刚将手搭在门把手上面时,莫盟下一句话紧接而来。
“要不要带你男朋友回来一起吃个饭”
莫盟长相儒雅,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闻言,莫哀岁手瞬间握紧,眸子里飞快的划过一丝不耐烦。
随青临担心她的安慰特意送她回来,却被莫盟曲解成这个样子,莫哀岁她不愿意将随青临牵扯进来。
莫哀岁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感情的笑,直言道“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们并不是什么男女”
男女朋友关系
“啪嗒”
是不远处房间开启的声音。
“父亲说的没错,姐姐什么时候带他回家吃个饭或者两家走动一下”
一道年轻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莫哀岁接下来的话,尤兰身穿蓝色薄款的夏季卫衣走出门,胸前的白色口水巾堆叠设计给尤兰增添了一丝少年活泼气息。
莫哀岁扭过头,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尤兰,额前似有青筋突起。
一见到尤兰他就想起他跟踪她,质问随青临的事,一时间怒气上头,语气很冲地反唇相讥。
“你少假惺惺地叫我什么姐姐,我听着恶心。”
“莫哀岁”莫盟拍了拍手下的栏杆,语气严厉,“尤兰可是你弟弟你还有一个当姐姐的样子吗”
“什么弟弟我那个被你强迫的beta妈妈给我生的吗”莫哀岁不管不管四一统质问,“你们可真自以为是”
尤兰眼神不变,盯着莫哀岁的碧绿色眼眸缓缓地眨了眨。
“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他冲莫哀岁笑了笑,只觉得胸膛发闷,“你是我姐姐,我不叫你姐姐,难不成让其他人叫”
比如,让那个弗道危叫
“父亲,姐姐估计是害羞才不愿意带那个aha回来吃饭的。”
尤兰颇为善良地给莫哀岁解了围。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发出的踢踏地板的声音,重重地撞在莫哀岁的心上,像是索命的恶鬼。
尤兰的靠近让莫哀岁不安,他含沙射影的话让莫哀岁怒火攻心。
这和她害羞有什么关系
aha
尤兰他明明知道随青临是beta,现在说出这种话,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让她带回随青临好叫他们侮辱吗
莫哀岁骤然提高了声音“你在发什么疯我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然而,莫哀岁的话再次被打断。
“姐姐,别否认了,我可见过你们拥抱的画面。父亲一定会满意你那个aha男朋友的,不必担心。”尤兰斜斜地倚在架空处地栏杆上,用他那个碧绿色的眸子盯着莫哀岁。
“够了,你们有没有人听了我的话,能不能让我说完,我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不想让她的实验功亏一篑,也不想将无辜躺枪的随青临牵扯进来,莫哀岁踢了一脚门,提高了音量。
“你们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听明白了吗要我说几遍”
莫哀岁血液涌入脑袋,一股股的血液烧的莫哀岁思绪四分五裂。
有本事冲她来,一个个冲随青临去是怎么回事
“尤兰,你答应我不给我找麻烦的承诺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是生来就欠你的吗”
气的莫哀岁抄起手中没有喝完的奶茶朝尤兰砸去,尤兰轻松一躲,任由奶茶就此跌落在一楼打的大厅地面。
“莫哀岁,莫家家训是让你冲家里人大吼大叫的吗”
莫盟气不打一处来。
“嫌我烦把我送回去,别让我在这里碍你们眼”
“砰”
莫哀岁用力地关上了门。
被莫哀岁一通乱吼与迁怒,莫盟此时有些尴尬,可他偏生反驳不了那句送莫哀岁回去的话,他低咳了几声,转头看向尤兰。
“你这是干什么去”
“开会。天后案例部分的竞赛就要开始了,穆权台让我们过去商量一下对策。”
尤兰捏了捏鼻梁,缓解疲倦。
承诺
那个承诺他之前或许能够做到,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做不到了。
或许是爱怜,或许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总之,他现在的心情复杂地出奇,理不出一丝的头绪。
网上说他这是姐控。
尤兰只道他们是在放屁。
“行,你快些去,别耽误了时间”
尤兰的点点头离去。
莫盟手搭在栏杆上,欣慰地看着尤兰。
穆家几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早一点儿让尤兰抱紧穆家这颗大树,对他们家族来说很有必要。
而且,上次温舟舟事件也是尤兰找了穆权台出手摆平的,要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同学交情在,像拜托穆权台什么事可是难入上青天。
路过莫哀岁那扇门的时候,莫盟忍不住摇摇头,莫哀岁怎么就是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呢
她要是生下来就是oga,他犯得上如此
莫哀岁关上门口,激动的心情迟迟平复不下来。
半天的好心情转瞬即逝,莫哀岁理了理思绪转身去了实验室,抽取了几毫升的血液,在标签上写下时间
莫哀岁翻了翻口袋,一拍头发现坏了事宁书青留下的血液样本她忘记带回来。
莫哀岁叹了一口气。
算了,明早在一点儿去随青临那里做实验吧。
莫哀岁整理了一下实验室,等她从实验室出来时,正好1800整。
莫哀岁出来后给那几条鹦嘴鱼喂食,喂完食后,莫哀岁神态疲倦地坐在旋转椅上。
时间还早,刚刚又碰见了尤兰,与自己相关的实验一时半会儿也做不成。
莫哀岁思来想去,她打开电脑,开始编写脑海中已经成型的一款机甲终端程序。
这个机甲终端她设想了很久,时间一直追溯到她转入这个学校。
每一次智能ai课程设计,莫哀岁都紧扣她的设想去做,一环扣一环,直至今天,她的设想已经差不多了,就差最为重要的核心控制部分了。
原本莫哀岁想与组员借助上次课设的成果,将她的设想继续研究下去时,却突发beta分化事件,直接与组员分崩离析。
现如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没关系。
她自己也可以
反正,一开始就是她一个人主张这个设计的,不是吗
第二天清晨,莫哀岁起了一个大早。
整个别墅静悄悄地,只有偶尔有轮式机器人来回滚轮子的摩擦声。
莫哀岁她简单收拾洗漱了一下,然后叼着一片面包片出了门。
想了一晚,莫哀岁觉得她应该早去和早回。
她要与aha的作息完全反过来,才能完美避开aha,避免与他们碰面。
但是,居住在家里就会有碰面的可能。
现下莫哀岁在想怎么样,她到底怎样才能躲开莫盟,找个借口出去住几个月呢
论文,竞赛,旅游
莫哀岁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
走出别墅前的院子,莫哀岁远远就看到一个酷似aha的背影,她脚步一顿,心生退意。
信息素弱化剂喷了,嗅觉抑制剂也喷了。
她做好了完全准备,不能功亏一篑。
莫哀岁后退了几步,打算绕道而行。
然而,当那个“aha”转过身来,露出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莫哀岁这才止住脚步。
“”莫哀岁看清楚来人,她拍拍胸脯,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来了”
笑,几乎是她看到随青临的下意识反应。
“没事不能来找你玩吗”
随青临长眉一挑,低头浅笑。
话一出,莫哀岁瞬间回头往“家”的方向看去。
没有人。
莫哀岁松了一口气之余,拽着随青临的衣袖快步离开了别墅附近,直到从她这个视角看不到“家”为止。
随青临自然也看到了莫哀岁的举动,他不解地问“怎么突然这个样子”
莫哀岁忍不住扶额“莫盟把你当做我男朋友了”
随青临呼吸一滞,眸子里的情绪产生了微弱的变化,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沉了沉。
“我给你惹了麻烦”
“不,是我给你惹了麻烦。莫盟他把你当做了aha,还想要你与他们一起吃个饭,你要知道,他一直是唯aha进化论者,权贵的拥护者,暂时不能让他看到你”
直到我成功阻止二次分化,碎了他那个不切实际的梦之后才行。
随青临没有再问,他能够明白莫哀岁话中的意思。
她的处境比他看到的还要糟糕。
随青临好像不明白莫盟针对的人是他的样子,他无所谓地笑笑,颇为洒脱。
“你父亲不会见到我的。即使我想,联邦政府也不会同意的,你也不用担心尤兰他们会找我的麻烦”
莫哀岁想了想,这倒也是。
“放轻松些,带你去玩一玩。”
莫哀岁“”
莫哀岁刚想说时间根本不够他们实验的哪里还有心情玩耍的时候,随青临笑着说。
“宁书青的血液我实验过了,还是不行。或许72小时的时间还不足解除aha的影响,我们可能需要比72小时更长的血液样本。换句话说就是,我们有超过天的时间去休息。”
“你动作还挺快。”莫哀岁给随青临竖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你我真没找错人”
这项工作本应该她来做,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太过密集,她的脑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竟让随青临收拾了她实验的烂摊子。
莫哀岁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脸颊热热的。
她认识随青临这么久,好像一直在麻烦他,给他带来一些麻烦。
要不是政府已经抹去了他的存在,间接性的保护了随青临,或许他早就被自己连累了。
“嗯哼,请问莫哀岁同学现在有时间出去玩耍了吗”
“有”莫哀岁开心地回答。
嘴里一直哼着“beta he beta”意味不明的歌。
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好好的出去玩过。
现在有人邀请,莫哀岁心里是止不住的高兴。
“我们去哪里玩”
“到了你就知道了。”
随青临眨了眨右眼做了一个k,漆黑的眸子温柔地看着莫哀岁。
莫哀岁张了张嘴,仿佛心脏也随着他眨眼而放缓了跳动的频率。
随青临今天开了车过来,莫哀岁爬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
“嚯,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你载着。”
“以后有的是机会,就怕你做腻歪了。”
一路上,车内的声音就没停过。
两人从实验聊到了未来,又从未来落回了现实。
交谈过后,莫哀岁眼睛亮亮的。
与随青临的交谈总是快乐的,他们之间仿佛有些说不完的话,有时候凭一个眼神就能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莫哀岁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她第一次遇见思想这么契合的异性。
或许是因为这层原因在,当她再看随青临的时候,莫哀岁的脸颊会微微的发烫。
她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咽喉。
快到地方的时候,忽然一阵冰冷之意传来,周围的空气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莫哀岁默了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青临见状调高了车内空调温度。
“滑雪场”莫哀岁她贴在车窗上瞪大了眸子,她看到远处的一座雪白色的“雪道”了,她声音透着欣喜,“我们是要去滑雪吗”
“如你所见。”随青临打了一个响指。
“那你可得教教我,我不会滑雪。”
莫哀岁在她那个世界一直到大二穿书之前都没有滑过雪,她没有时间去玩耍,她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兼职与竞赛,没想到梦想有朝一日会在这个世界实现。
“yes,sir”
这句话被随青临念出来,多了几丝缱绻。
随青临从后备箱里打开提早准备好的装备,将其中一份递给莫哀岁。
“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莫哀岁想不到随青临连装备都准备好了。
“那我得想想是几天前了还是几个月前了。”
随青临佯装思索,好似真的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购买的这些齐全的装备了。
莫哀岁傻笑。
随青临很细心,帮莫哀岁准备好了各种所需要的东西,大到装备、护目镜,小到保暖内搭与橡皮筋,他一一俱全,所有的尺码都是特意为莫哀岁选的。
莫哀岁心里涌入一股暖流,她以为他是实验失败后临时起意带她过来消遣的,原来,他一早就有这个打算。
两个人花费了一些时间穿戴好装备后,随青临还特意从后车座里拿出一套绿色小乌龟样式的防摔护垫。
“哈哈哈哈,这个小乌龟挺可爱的。”莫哀岁笑出了声。
随青临无奈一笑,拉着莫哀岁带着装备朝缆车那边走去。
“随青临,我们要是在这里遇见aha,会功亏一篑的吧”
坐上缆车的莫哀岁突然忧心忡忡,她开始担心遇见aha,担心遇到他们会把实验的时间线一拖再拖。
“别担心,我们是不会遇见他们的”随青临很笃定,“我选的都是专供beta使用的场所。”
他最开始选择的滑雪场其实并不是这一家,而是市南边郊的一家,但aha经常去那里,所以随青临临时更换成了一这家“beta”特供滑雪场所。
说是“beta”特供,这其实不过是联邦政府笼络人心,区别各大性别的手段。
好的地段场所专供aha、oga使用,而太过偏远的场所才是beta能去的地方。
不过也无所谓。
去哪里也是一样。
或许待在beta特供区更好的享受滑雪体验。
很快,两人到达了滑雪场。
放眼望去,所及之处均是白茫茫一片,只有很远的地方才显露出场地原本的面貌,滑雪场的旁边竖起了一片片防撞击软垫,防止游客摔倒铁网上摔伤。
游客不算多,滑雪场足够大,大部分的人甚少能够撞在一起。
随青临找了一块人迹罕至带有坡度的小坡,不疾不徐地一点点纠正莫哀岁的动作。
“身体再低一点儿,将身体的重心放在双脚中间。”
“这样”
“对,双手也要打开,不要离的太近,ok,就这样,慢慢往下滑。”
“啊”
莫哀岁不得要领,手舞足蹈地一冲而下,直直地摔倒在地,然后从雪坡上滚了下来,一路滚一路掉“装备”膝盖上的、屁股上的、胳膊肘上的乌龟纷纷移位或脱落,遗落在雪地里。
眼看莫哀岁直直地撞向了场地没有软垫的边缘,随青临皱起眉头,紧忙加快速度滑了过去,他抛开双手的滑雪杖,低身冲过去环抱住莫哀岁。
两个人像是台球一样撞击在一起,但却没有像台球一样撞击后弹开,相反,两人抱在一起,两人直直朝一旁的软垫撞去。
当做人体软垫的随青临垫在莫哀岁的下方,莫哀岁则坐在随青临的腰上,手撑在随青临的胸膛上。
这一下撞得莫哀岁两眼冒金星,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了不得的姿势,莫名,她透过双方的视目镜看到了对方含笑的眼眸。
莫哀岁吓得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起身来,仿佛坐的不是人,而是什么烫屁股熔炉。
“我找到了一点儿门道,我再试试”
莫哀岁摔了几次便吃了几次雪,雪化在莫哀岁的唇瓣,带走了她嘴角的温度。
随青临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他摘掉黑色手套,掏出兜里的与雪一样洁白的纸巾,叠成角形,递给莫哀岁。
莫哀岁摆摆手,她呸了几声,用袖口擦了擦在嘴角化开的雪水。
随青临“别吃,地上的雪脏。”
他颇显无奈地伸过手,将纸巾按在莫哀岁的唇瓣上,柔软带着温热的触感透过几层薄薄的纸巾传递到随青临的指尖,随青临神色一怔,不经意地缩回了手。
莫哀岁反射着蓝色以及紫色的护目镜下,眼眸瞪大。
扑通扑通
她的心在快速的跳动,一股酥酥麻麻又酸酸的感觉窜进心田,一时间让她不知所措。
随青临率先败下阵来。
还好有护目镜的遮挡,旁人看不出随青临的脸色变化,他喉结动了动,连纸带手插进了口袋里,掐了掐发痒的指尖。
“擦好了。”
“嗯”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
“呃我学的也差不多了,要不要我们上去耍一耍”
莫哀岁抿了抿唇,似乎唇瓣上还停留着那一抹凉意,像是某人的指尖。
莫哀岁甩甩头,试图遗忘这奇怪的触感。
“好。”
随青临在莫哀岁转头的瞬间,用犬牙咬了咬那个该死的、一直痒得不行的指尖,痒得他心田发颤。
痛意代替了指尖的痒意,可随青临相反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后,脸色微红,蒸腾了落在脸上的人造雪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