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道危今日为了这场宴会特意打扮了一番, 他身着黑色暗纹西装,里面扎染的衬衣松散了两三颗的扣子,露出的锁骨也被灯光投下了阴影, 暗纹与西装随着弗道危的动作而流转光线、熠熠生辉。
弗道危平日里慵懒不羁的碎发现在也梳起在脑后, 剑眉入鬓,此时此刻宛如插画一般的人物就蹲在莫哀岁的面前,笑吟吟地望着她。
莫哀岁再次踢了踢脚,但是弗道危的手禁锢着,一时没有挣脱开,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接着她俯下身眼眸直视着西装革履的弗道危,手指强硬地插进弗道危的指缝,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见状,弗道危眼尾的红痣越发的红了,渐渐染上了一丝委屈,带有乞怜之色。他顺势握住了莫哀岁泛着凉意的两根手指,想要阻止莫哀岁这么做。
宴会还没有开始, 人逐渐在增多,场面渐渐热闹起来, 说话声也渐渐增大,莫家人员忙前忙后的迎客、准备物料。
而弗道危与莫哀岁两个人处于整个宴会最角落的位置, 远离会场中央,中心处的灯光也照不到这里。如果不是特意去寻找, 根本不会发现远离中心的角落窝藏了两个人。
“弗道危,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如果说之前的莫哀岁怕研制二次分化阻滞剂的事而对他们的行为而一再忍让,而现在, 她被迫分化成了oga,一个在“面子”上受尽联邦政府保护的oga,那弗道危他们又还有什么理由这么对自己。
还以为自己仍然是那个受人欺辱但是没办法反击的beta吗
现在莫哀岁已然分化为oga,遂了他们的意愿,但他们忘了,oga是他们更不能擅自触及、欺负的禁区
她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莫哀岁就要用他们想要的这个身份去反击。
“是你们破坏我的一切,把我的人生彻底毁掉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好脸色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么做”
莫哀岁厌烦地甩开那个试图勾住她的那只手,忽地回过身去,远离弗道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嘲讽至极。
弗道危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眼神随着莫哀岁的动作而移动,听闻这话后静默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在了唇角,他静静地看着莫哀岁,忽然轻笑一声,他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整理了一下西装上褶皱。
神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是似笑非笑,刚刚莫哀岁的话犹如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没有半分效果。
“姐姐,不要讨厌我。”他简单的整理自己,继而弯下腰、俯身靠近莫哀岁,双臂搭在莫哀岁的座椅扶手上,几乎是将莫哀岁整个人都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吐出的热气打在了莫哀岁面前。
莫哀岁颇为不适应地向后仰倒,弗道危俯视着莫哀岁的目光侵略感极强,她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呼吸,而此时,弗道危撑在莫哀岁身后的椅背上的手臂,也渐渐的收拢了几分,说的话确实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
可笑。
又来这一套。
莫哀岁的脸色瞬间垮下,撇过头看都不看弗道危一眼,她语气颇冷出言讽刺道。
“我觉得你病的不轻,你比我更适合去精神科看看,拿一点儿药丸吃。这还不行的话就去焚烧炉把自己净化了,多给世界做点人事儿。别整天神叨叨的跟神经病一样。”
“这还不是因为喜”
莫哀岁抄起一旁的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及时阻断了弗道危嘴里那句虚伪的话,弗道危的话语声嘎然而止。
酒杯在地上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不远处的人正热闹着,全然每天有注意到这边突发的小状况。
清脆的玻璃瓶碎裂的响声让弗道危的眸子微微地睁大,一时不察,玻璃碎片划过弗道危的手指他都全然不顾,恍然不觉鲜红的血珠顺着白皙的手指流淌在深色带有暗沉花纹的地板上。
募地,弗道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后,他挺直腰背站起来,他用那只流血的手捂住自己那双深棕色饱含深意的眼眸,继而“哈哈”低声笑了起来,几乎是要笑弯了腰。
透过指缝,弗道危看到了莫哀岁波澜不惊的表情,对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没有反应后,突然间就觉得索然无味。
他身子扭转90度背靠着莫哀岁,任由自己在重力的牵引下将自己硬生生地砸进了莫哀岁旁边的卡座上,座椅生生的被这个力道撞离了十公分。
“姐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现在特别地期待我们的以后。”弗道危侧过身子看着莫哀岁地侧脸,他蕴含着各种情绪的深棕眼眸无比深沉。
看弗道危地那个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与他会有什么未来,现在正在相互表明心意、私定终身呢。
“那你还是期待一下那个没有你我的未来吧。”
莫哀岁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挽起耳边的碎发,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弗道危,“在白日做梦这一块还得你是资深专家。”
莫哀岁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没有穿什么华丽的晚礼服,也没有穿什么孵化园给她准备的名贵、舒适的衣服,简简单单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体恤与黑色宽松版牛仔裤,脚踩一双白板鞋,与面前西装革履,连头发丝都收拾的十分妥帖、完美的弗道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差距大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远隔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曾经是,现在依然也是。
弗道危笑了笑,没有回话。
“瞧瞧这又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莫哀岁一遇见你就是遍地玻璃渣”亚瑟“啧啧”两声,出现在了这里。
此时亚瑟头发梳起,露出那双笑眯眯的紫色狐狸眼,身形硕长,一席深蓝色西装衬得亚瑟越发的肩宽腿长,妗贵散漫。
“不是说了吗,要尊重。”
弗道危眯了眯眼,他咧开嘴,眸中的威胁感更甚。
这个亚瑟,时时刻刻都在莫哀岁面前上眼药,明里暗里踩他一脚,虽不致命,但每每回想起来都如鲠在喉,卡在嗓子里难受至极。
哪里都有这个煞风景的人,真是够让人扫兴的。
亚瑟这个家伙与联邦的他们混在一起真是亏了,像他这种笑面狐狸的角色更应该加入皇家这一派啊
蠢货赫得温在亚瑟的设计下,至今还在星际战场前线待着,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他现在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感谢亚瑟呢。
要是穆权台也这么蠢,他不至于还要算计那么多,弗道危的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阴霾。
“不劳你费心,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可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别最后什么都捞不到。”弗道危咬紧“阴沟”两个字,意有所指。
他的视线在莫哀岁藏青色的t恤与深蓝色的亚瑟之间来回巡视,面色闪过一丝狐疑。
他怎么记得,大家刚开始来的时候,亚瑟穿的根本不是这一件衣服
弗道危舔了舔牙,觉得亚瑟这个人烦人的要命,什么地方都有他,什么事都要插一脚,甚至还特意穿着颜色相近的衣服暗戳戳地惹人厌烦。
“尤兰,怎么就你自己在这你姐姐呢带着她去试礼服了吗”
莫盟忙前忙后,忙的脚不离地,好不容易撑着与人交谈过后,趁着现在没人的空隙得以休息片刻,转头便看见了神色匆匆的尤兰,他左顾右盼就是不见那个逆女的身影,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赶过来问尤兰。
莫盟年轻时长相就不差,年纪上来之后整个人更是多了几分的儒雅,与尤兰站在一起,倒显得莫盟更加的慈眉善目。
“还没来得及试礼服。”尤兰揉了揉额角,顿时感到头大,“她刚才还在这里的,我这就去找找。”
尤兰松了松领带,抬起步子很快就离开这里。
他将莫哀岁接过来的时候刚好被人拦下询问着什么,等他处理好事情的时候,待在原地的莫哀岁早就不见了身影。
她向来就不能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身边,稍不留神就能从自己的身边溜走。
这次是他大意了。
在这种aha、oga众多的场合里,尤兰根本无法使用精神力寻找莫哀岁的身影,他只能耐着性子压着气息沿着宴会大厅的边角卡座一个一个地找过去。
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莫哀岁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她怎么这么能跑。
莫哀岁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信息素对aha们的影响
就连他,他与莫哀岁的基因匹配度都达到了一个高出他预料的数字9003。
想到那天原始森林中的各个aha疯狂的反应,全然不顾及往日作为天之骄子的骄傲,全都想要标记莫哀岁,通过这件事,再结合自己的匹配度来看,尤兰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在场的所有sssaha与莫哀岁的基因匹配率都应该达到了这个数字,不,应该是超过了自己。
这让尤兰感到心惊。
因为,生下他这个sssaha的亲生父亲与他的母亲孟月笙的基因匹配度都不曾达到过这种数据。
可想而知,莫哀岁对其他人的诱惑力是有多么大。
星际中,有一个可信的论文曾经收集过大量诞生过精神力为ss以上的后代的oga与aha的基因匹配数值,由此对比得出了一个结论oga与aha的基因匹配数值达到85以上就能够但生下ss以上的aha后代。
而这种与大多数sssaha达到90以上的数值的莫哀岁,迄今为止最高匹配度的莫哀岁,倘若和sssaha结合,生下的后代,则会更加强大。
她将来势必会成为各大世家争夺的对象,光从现在这群人狂热的反应来看,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尤兰将此事深埋进心底,甚至不曾向莫盟提到过这件事。
他在人群中不断地搜寻着,碧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担忧焦虑。
莫哀岁的信息素普适性极强,而她那种不稳定的信息素随时都有外泄而导致大部分aha躁动失控的可能。
这里鱼龙混杂,保不准又会出现一个受影响的aha,如果那个aha控制不住来自基因的欲望强行标记了她改怎么办
尤兰解开领带捏在手里,信息素抑制剂还好好地呆在他上衣口袋里,这是自从莫哀岁分化成功之后他养成的习惯。
谁都有可能是这个信息素抑制剂使用对象,甚至自己也会。
终于,在尤兰耐心耗完之前,他在一处大厅灯光很少能够照耀的地方找到了莫哀岁的身影。
还不等尤兰稍稍松一口气,尤兰便看到了屹立在卡座中间的亚瑟,呼吸一滞。
尤兰不等多加思考就快步走了过去,带了一丝尤兰自己都不曾轻易察觉的焦急。
“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这里不止亚瑟,走进了才看到这里还隐藏了一个与莫哀岁靠的极近的弗道危,他刚刚潜在黑暗之中,只露出半个脑袋,一时没有注意到他。
弗道危与亚瑟两人加起来心眼子只多不少,原先他对于他们接触莫哀岁时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一旦他联想众多sssaha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莫哀岁,尤兰便忍不住提起心来。
“怎么,我们不能出现在这里”弗道危挑了挑眉,身上紧绷的气息瞬间散去,挑衅地看了尤兰一眼,“又没人规定禁止与姐姐在一起,对吧”
“这场宴会不就是以姐姐作为主角的么,我们这些客人陪陪主角并没有什么不妥把”
尤兰不由得眉头一皱,差点儿给气笑了。
“你一天天说话不含沙射影就格外难受是吧”
弗道危颇为欠揍地耸耸肩,不置可否,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神情。
尤兰冷笑一声,以一种“主人”的姿态硬生生地插了进来,脚底传来的异样感让尤兰上前的步子一顿,他移开擦得锃亮的皮鞋,一个碎成渣渣的玻璃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刚刚他太着急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忽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尤兰顾不得狼藉的地面,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莫哀岁身上,想要里里外外的把莫哀岁翻看一边,想要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受伤了”
“看清楚,是我受伤了。别关心错了人。”弗道危晃了晃手腕,几乎要伸到尤兰的鼻子底下,血腥味浓郁扑鼻,上面血液未曾凝固,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渗着血液。
动作较大,血迹却不慎甩到了莫哀岁的体恤上,位置尴尬,领口往下三寸的位置,“呀,不好意思。”
弗道危伸过手下意识就想替莫哀岁擦去那一滴血迹,只是移动的那个方向很容易让人误会。
莫哀岁下意识一巴掌拍了下去,弗道危白皙的手背上红肿一片。
“你没事就好。”尤兰佯装没有看到这一幕,觉得莫哀岁这么打很是合适,就该灭一灭弗道危的气焰。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对着莫哀岁说“你这身衣服不太合适,正好也脏了,带你去换一身礼服。”尤兰的“脏”字咬的格外重,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说的是谁。
莫哀岁没有什么意见,正好她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更别说自己的身上沾染了弗道危的血液,难闻的很。
听到尤兰这么说,莫哀岁于是立马站起身来,抬腿就走。
弗道危恍若未闻,双手一摊,架在卡座的顶部,仰起头枕着,气定神闲的看着亚瑟。
“亚瑟,你应该还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她的男朋友永远18岁,也就是说你已经不符合条件了。”
“莫哀岁说的对,你应该去精神科看看了。”紫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弗道危,神情漠然,食指指了指脑袋,“这里坑需要填一填。”
“你还漏了一句,没有人能够永远18岁。”弗道危也会超过18岁,这句话一开口,也终将变成一巴掌最终扇在弗道危的脸上。
“那又怎样,虽然比你年轻一些。”弗道危笑笑,“但我也不因此自傲,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我的数据在你之上就行。”
这句话一出,亚瑟算是知道,匹配率的事算是彻底摆在了两人明面上了。
而既然每个人都数据都相差不大的,那可供莫哀岁选择的人就肯定不会局限于谁是第一。
不是吗
“话说,我很好奇,你与艾什的合作能够维持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亚瑟双手插兜,不顺着刚刚弗道危的话说下去,满脸的挑衅之色,弗道危跟艾什站队在一起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说话也并未有所顾忌,“更不用提,在你们之上还有一个穆权台。”
如今在皇室和新政权的争锋之中,新政权的力量要比皇室更加强劲一些,弗道危与艾什一起,未必就能够赢得新政权。
而以穆权台为首所倡导的新政权与联邦政权最明显的一个特点便是去皇室化。
一旦在这场争夺之中失势,他相信皇室的支持者们会立马树倒猕猴散。
现在赫得温已经出局,弗道危与艾什也快了
最后的赢家,只能是自己。
尤兰将莫哀岁送到临时更衣室门前,自己则是静静的守在门口,这个房间里面早就准备了很多的衣服供莫哀岁自行选择。
经历了刚刚莫哀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事件,他现在只需要在将莫哀岁送回基地之前做到寸步不离,这也别想在他面前把莫哀岁带走。
走廊深处的灯光稍显幽暗,尤兰在这半明半暗之中静默着,像是岁月侵蚀过后的雕塑,一动不动的。
不能展开精神力,他现在也没办法得知莫哀岁进去之后在干什么,好半天都听不到什么声音。
莫哀岁进入到房间里,立马反锁上门。
临时更衣室是由一间总统套房改造而成,客厅的众多软装家具全部被清理出去,只留下了一排排盛放各种衣服的衣架与小间防止偷拍的更衣室。
总统套房为了安全一般设置两个出口,莫哀岁检查了一遍,另一个门也被彻底锁住,断绝了莫哀岁逃跑的可能。
看这酒店的装潢,再看这层楼除了跟莫家有来往的人再无其他人,就能看出莫盟为了这一次的生日宴会,花费颇多啊。
莫哀岁意味不明地笑笑,收回视线走进一件小试衣间。她脱恤,掏出裤兜里的试剂瓶与棉签,她小心翼翼地蘸取抗凝剂,仔细的擦拭溅在t恤上的血迹,然后将沾满血液的棉签头折断封存在试剂瓶里。
之前莫哀岁是如何取赫得温血液样本的,现在她就打算如何取到弗道危的血液样本。
而t恤上这滴血液来的恰到好处,那她完全不必要刻意从地上收集弗道危的血液从而增加暴露的风险。
莫哀岁握紧了手中的试剂瓶,神色平静。
自助者天助之,她目前已经取到了赫得温的血液,现在也取到了弗道危的血液样本,等会再找机会取一下尤兰的血液样本
温舟舟请求她的那件事想要获取尤兰的血液,她一刻都不曾忘记。温舟舟已经帮她够多了,她也必须为温舟舟做一些事,获取她口中的那些新政权权贵们的血液与宁书青进行基因匹配。
虽然宁书青没有再次分化成oga的可能了,就算得到与他们的基因匹配数据也无济于事、白费力气。
但是她还是要这么做,因为,她也想从温舟舟那里确定一件后世的事
事实上,每一次在温舟舟醒过来的时候,莫哀岁的意识都是清醒的,只是那种来自灵魂的疲劳迫使莫哀岁呆在身体里养精蓄锐,与此同时她也在关注所发生的事情。
所以,她能清楚地记得温舟舟与系统的对话。
第一次温舟舟与系统暴露关键信息的对话出现在温舟舟首次出现在四名sssaha面前时
系统既然你都已经认出他们了,干嘛多嘴问他们一句他们是谁
“系统,你能确保这个没有原主记忆的我能够在强大的联邦新政权权贵们面前成功地假扮尤兰大人的继妹莫哀岁本人吗”
如果莫哀岁没有记错的话,当事时的四人分别是赫得温、亚瑟、尤兰与弗道危。
但,通过温舟舟与系统的对话,莫哀岁并不能确定当时四人是不是都是温舟舟所说的联邦新政权代表,但唯一确定的就是,尤兰是。
弗道危常年混迹在圣毕茨德学院与皇家学院之间,也曾与尤兰他们一起玩过真心话大冒险,亦敌亦友
她现在也无法联系到温舟舟,安全起见,她也取来了弗道危的血液。
在场四人,除了亚瑟那个狐狸难度颇大外,其他人的血液样本获取满肚并不算特别大。
获取尤兰的血液是最为简单的,温舟舟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她只要了尤兰的血液样本,既然碰巧弄到了赫得温与弗道危的,莫哀岁也顺手采集了。
第二次温舟舟与系统暴露关键信息的对话出现在自己驾驶机甲被穆权台踹晕住院之时。
那时的系统拼命地劝说温舟舟去执行任务,而温舟舟是怎么说的
“要是宁书青喜欢他们其中一个,我会做的。”
系统如果不喜欢呢
由此,莫哀岁基本可以确定温舟舟对比基因匹配的态度,她不愿意为了任务去强迫宁书青从而达成系统的目的。
这也是莫哀岁放下心去做这件事的原因。
她放心温舟舟不会对宁书青有所企图,更何况现在宁书青保持住了aha的身份,莫哀岁此时再做这些也没了后顾之忧。
“好了吗”尤兰敲了敲门,莫哀岁进去的时间太长了,尤兰他有些担心。
莫哀岁浑身一个机灵,随手拿了一件距离她最近的一件蓝黑色渐变的长裙,套在身上,随后将试剂藏在裙子内衬的兜里,急匆匆地冲向门口。
“好了。”头都来不及整理的她打开了门。
“很好看。”尤兰低咳一声,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这不是尤兰在随口一说、流于形式的恭维莫哀岁,莫哀岁本身就长的十分漂亮,只不过是莫哀岁平常疏于打理自己,刻意把自己隐藏起来,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也就导致了莫哀岁不够突出自己的美。
而今天这一身蓝黑色渐变的长裙更加凸显了莫哀岁这份气若幽兰的美,不施粉黛也美的不可方物。
长裙胸部部分是深蓝色,越往下,颜色越深,直至裙摆处渐变成了黑色,有大小不一的水滴型钻石点缀在其中,随着莫哀岁的走动,隐藏在裙摆中的钻石便会展露在人们眼前,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星星点点的细碎的光芒闪烁着,长裙中间同样设计的腰带掐出莫哀岁细腰,盈盈一握。
也算是巧,这件衣服是他亲自选的,尤兰耳尖一红,他本以为莫哀岁会选择其他的礼服。这让他心里欣喜不已。
看着莫哀岁的没来及打理的碎发,尤兰伸手就想给她别过去,莫哀岁不动声色的歪头躲过,“宴会应该要开始了吧”
“没有,很多人都还没来。”
”哦。“刚才套的急,莫哀岁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衣服后腰处的大片镂空设计,空调冷风吹过来,莫哀岁下意思摸了摸后腰的冰凉的肌肤,有点凉。
她也不想待在这里跟尤兰大眼对小眼的傻站着,只想赶紧应付完了事。
“怎么没换鞋是没找到么”尤兰眼尖地发现莫哀岁脚上仍是刚才那一双白色板鞋,裙摆处拖拉在地上。
不等莫哀岁回答,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把那双与蓝黑色渐变的长裙搭配的鞋子从刚刚被莫哀岁忽视的一堆包装盒中拿了出来,然后将莫哀岁摁在沙发上,自己俯下身来,单膝跪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取来一只鞋打算亲自给莫哀岁换上。
“不用。你放在那里,我自己来。”
莫哀岁及时制止了尤兰,脚立马离得尤兰远远的,她和他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那行,我去催催化妆师。”尤兰见莫哀岁不同意,也只好放下鞋,转身出门两三步去找负责化妆的人。
莫哀岁自己换好鞋,手腕上的光脑一闪,一则消息弹了出来。
宁书青我已经顺利进来了,但是,随青临他不方便进来刚刚随家人也出现在了这里。
莫哀岁ok,我马上下去,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们处理。
宁书青我的位置在大厅左手边的事物区,图片jg图片jg图片jg
莫哀岁收到,我这就来。
莫哀岁盯着光脑发完消息,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冷不丁身后出现一只手将莫哀岁摁了回去,她跌坐在座椅上,被突如其来的手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心脏也是砰砰直跳。
有人
她明明记得刚刚房间里并没有人进来
“别动。”男人撩起莫哀岁脑后的发丝,一个略带体温的冰凉物体落在莫哀岁的脖颈间,这抹凉意围着莫哀岁的脖颈绕了一圈,是细长圆滑的
而听出身后男人是谁的莫哀岁身子瞬间绷紧,他怎么来了。
“进入女换衣室都不需要敲门的吗穆家当真好涵养。”反应过来的莫哀岁立马反唇相讥。
穆权台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站在她身后看了多久
刚才她太投入,根本没察觉到穆权台的靠近。
不过,她也没有在光脑里说什么不该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莫哀岁没理由惧怕什么。
脖子里的那个东西褪去那些男人手中的温度后显得更加冰凉刺骨,莫哀岁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摸了上去。
是项链。
“我敲门了,你太投入了,没有听见。”穆权台神色淡淡,他一只手摁在莫哀岁消瘦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镜子,长臂一伸径直摆在莫哀岁眼前,a4纸大小的镜子映出两张煞是冷漠的脸。
“看着还不错,挺适合你。”穆权台挑了挑长眉,收起镜子,如是评价道。
“是吗那你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莫哀岁别开穆权台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眉眼间含了一股怒火,“拿开你的死玩意。”
穆权台站直身子,眉宇轻折。
“不喜欢”
“为什么要喜欢”莫哀岁她发现项链貌似是死扣,她自己解不开。气不过的她用力扯了扯,除了在后颈处留下一片片青痕外,毫无用处。
她需要钳子剪开这个该死的狗链子。
看着莫哀岁这股愤恨的劲,穆权台轻轻扯了扯嘴角。
不喜欢的只是送项链的人罢了。
穆权台站在莫哀岁身后,眼神望着莫哀岁沉思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晦暗不明。而莫哀岁则是小脸泛红,带着愤然之色。
尤兰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他嘴角的笑意即刻淡了下来。
这幢酒店是穆家在经营,所以穆权台出现在这里并不为奇。
但,也奇在出现在女更衣室里,够让人匪夷所思。
“来了怎么不在下面等着,我家里都在楼下迎接贵宾”尤兰笑道,心细如他自然看到了莫哀岁脖颈处的红痕与脖颈处闪耀的项链,眼中冷意更甚。
他的意思是,穆权台你走错地方了。
“礼物理所应当的该在这个时候送出。”
“神经病。”莫哀岁夹在两人中间,对着两人骂了一句。
“人同意了么就硬送”
穆权台红眸瞬间瞥了过来,眼神冷淡了几分。
尤兰带过来的化妆师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中哆哆嗦嗦地给莫哀岁化了一个淡妆后立马如同野马般脱缰而去,多留一时半会都是对自己的生命的不尊重。
化好妆后,三人一起坐电梯下楼。
八层一到,莫哀岁便急不可耐地远离两人,她加快步伐跑出电梯,直冲刚刚宁书青发给自己的地点。
宁书青很好找,在一堆人群之中,颜色最为扎眼的就是她。
一袭暗红色女士西装,里面搭着简单的白t,宽松版型给本就英气十足的宁书青增添了几分风流倜傥,宁书青那及肩的头发就微微打理了一下,径直披在在肩头,额前的碎发如数背梳过去,攻气十足。
宁书青咽下了嘴边的“生日快乐”,因为,对于莫哀岁来说,“生日”并不快乐。
“见面小礼物。”宁书青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莫哀岁挽着宁书青的胳膊坐了下来,好奇的询问道“送的什么”
“打开看看。”
莫哀岁拆开礼物盒,里面是一只精美的手镯,还有一个机甲专利证书。
“是你朝思暮想的机甲专利权,随青临帮你申请下来了。”
莫哀岁的目光瞬间就被专利证书吸引了过去,她高兴到差点落泪,莫哀岁紧紧环住宁书青“谢谢你们”
“还有,这个是我的礼物,拆拆看。”宁书青又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信息素研究学实验室股份转让书”莫哀岁震惊了。
“嗯哼这间实验室是你的,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他们突击检查了,在你的实验室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厅的音乐变了,像是要跳舞的节奏。
宁书青挑挑眉,做了一个绅士礼道。
“美丽的女士,我能否有这个荣幸与您共舞”
莫哀岁捏起裙摆,欣然接受“当然”
莫哀岁伸出手,就要搭在宁书青的手上,自己忽然一个天旋地转随之落进弗道危怀里。
“宁书青,你应该和oga之星塞太诺跳。女oga与女aha跳算怎么回事”
宁书青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柔弱无骨的男oga,此时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宁书青不带犹豫的一把推开塞太诺,皱了皱眉。
莫哀岁抬起头,她的腰被弗道危锢地死死的,她掐着弗道危的伤口,似笑非笑。
“男oga与男aha正相配,我想你与oga之星塞太诺正合适。”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