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外头已经有不少人过来了。
蒙古的许多王孙贝勒等一群贵胄来朝。
胤祉作为边上的背景板,最大的感觉就是这种场合真就是躲也躲不掉,跑也跑不了。
脑子边上嗡嗡的,尤其是昨天晚上还喝了点酒。
不过好消息是不需要他干什么,站好了就行,也不管走不走神。
四舍五入也算得休息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众人之前,休息的时间总可以过得很慢。
早知道昨天不喝什么酒了。
我哪里知道三姐夫那么能喝啊感觉到最后恨不得拿着罐子上了。
嗯
三公主忍不住看了眼胤祉那边,没说话啊
与此同时三驸马亦是感觉到了这个动静,亦是感觉到了三公主的异样,随即轻轻地拍了拍三公主的手。
还跟我说他千杯不倒,这辈子就没体会过醉过,你说他最后还是清醒走的
那玩意可是烧酒啊,这都行,三姐夫厉害了。
胤祉说着,三驸马倒是注意到了,远处一个青年个头很高,但是那目光却是时不时的看向三公主这边。
那目光实在是让人有些厌恶。
三驸马顿时皱了皱眉头,甚至上前一步,目光直视。
事情当前那人也不装了,眼底甚至带着挑衅,直接拿着目光打量着三驸马。
他就是噶尔臧
噶尔臧
对于此人三驸马倒是不小的印象,欺男霸女事情弄得不小,最后是他妻子母家因为不同旗不可擅自调兵的缘故,从同为喀喇沁的郡王那边,以金银借了带着刀枪的百余人就找上了门去,两家差点没打起来,真真的刀刃相向,要不是中间有人调停,怕是这件事都要闹大了,后来伴随札什承惠郡王敲打,噶尔臧方才收敛了些。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连带着札什承惠郡王的其他儿子也蠢蠢欲动。
连带着噶尔臧的世子之位都有点不稳。
不过也因为他那妻子乃是赛音诺颜部旗亲王之女的缘故,到底也能够镇住一二,连带着札什承惠郡王也不由得多加思虑。
就这件事,之前闹得挺大如今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哦,原来他当年差点尚公主的事情,他后来也知道了些消息,如今被妻子母家辖制,倒是想起了三姐来把三姐视为囊中之物
眼下好好收拾了现在这个满头油光的样子,准备看看脸,如果长得不错的话,就要找机会勾引三姐,借着三姐身后的势力,休掉现任妻子
话音落下,别说三驸马那都想要杀人了,原本在和蒙古王公说这话的康熙目光瞥了一眼远处人群中那噶尔臧那也带着些杀意,即便是他在此之前知道噶尔臧不是什么好的,但是眼下这个现在不在康熙的容忍范围之内,其他皇子们那也被这话弄得感觉这是个什么玩意
就
算是三公主,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家之人,如此无视皇家威严,心比天高
而且就这事,脑子怎么想得出来的
其他能够听见胤祉之言的皇亲国戚们,那也是感觉这个噶尔臧实在是让人不知所言。
你就算是有想法,你也不该这么有想法吧
怎么不直接去想摘天上的月亮呢
至少这个念头看着还安全点,不至于惹了圣怒。
别管其他人怎么想噶尔臧倒是半点感觉也没有,真说是三驸马的那恨不得要吞人的目光,他没看过一千也看过八百,见得多了,甚至感觉这里面都是气急败坏,让噶尔臧心下不由得更为优越。
不过只是看了两眼,就已经是这等样子,何等的没有信心
不,准确说是碰见了他。
所以这么感觉到了威胁。
想到此处,噶尔臧甚至勾起了嘴角,下巴高抬,眼底精光闪烁,仿佛充斥着势在必得,脸上那刻意抹了点膏脂,俨然就是恨不得都要泛着油花。
在那一瞬间,三公主顿时被恶心到了,胃里面那都恨不得翻江倒海,三驸马当即把三公主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别看垃圾。
三公主匆忙转过了头,免得被恶心吐了。
噶尔臧见状嘴角弧度扯得更大了。
等到勾搭上了三姐,既能够解决他世子之位不稳的问题,再一次不需要被人束缚什么,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来了。
他搁这搁这呢
这是个什么神人哪来的脸呢
谁说不是呢
他哪来的脸
那边达尔罕亲王班第试图无视干净继续和康熙说着话,奈何康熙那边已经不怎么搭茬了。
事情当前,身为康熙的妹夫,达尔罕亲王索性直接简单说完两句话就退下了,要不然他也要绷不住了。
札什承惠郡王这是怎么教儿子的
再看看那边任札萨克郡王,俨然就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福气。
不会被这不知死活的儿子气死的福气。
噶尔臧此时此刻还想要更上前一步,只是前头之人却是把他的路挡的严严实实,噶尔臧顿时皱了皱眉头,眼底尽是鄙夷。
伴随着不知情的蒙古王公仍旧在和康熙说这话,胤祉那边继续嘲讽道,二婚还想尚公主勾引有妇之夫的那种
皇阿玛就算是在三姐这边再走眼,那也不至于二度看上他吧
和蒙古王公说着话的,康熙眼皮一跳,朕就走眼这么一次
而且如今也压根没成
不必在这个时候提朕一下。
真不必
那边的蒙古王公眼瞧这康熙半响都没开口,不由得轻唤道,“皇上”
“咳,你继续说。”
哦,原来是准备让三姐自己提
真就是看起来人还是个人,但是脑子返祖了呗还是反的几十万年前人类始祖智人的脑子
哦,这么说感觉有点辱没祖宗了。
三公主
在那一瞬间,三公主拉住了三驸马那气都有些颤抖的手,轻声道,“驸马。”
“不必怕。”三驸马回过神拍了拍她的手。
三公主摇了摇头,“我不是怕,我是感觉”
“感觉什么”
三公主试图用最恶劣的话,指了指脑袋,“这人是不是这里有些问题。”
“我有你呢,怎么会看上他”
此话一出,三驸马气仍旧是气,但是也被三公主这话弄得松快了些许。
连带能够听见这声音的皇亲国戚,默默的距离噶尔臧的亲爹札什承惠远一点,免得他们家起火,把别人烧着。
真就是在身边不稀罕,但是真说是得不着了,反倒是就跟个吊起来的胡萝卜是吧
什么叫在身边不稀罕
三公主愣了一下。
三驸马也不由得问了一句,“公主,你之前识得他”
三公主连忙摇头,“我出嫁之前,一直在宫中,向来极少出宫,我怎会识得他”
“就算是当年噶尔臧失了圣心,那也是三弟找到了噶尔臧干的事情,以至于我不曾嫁给噶尔臧。”
闻言,三驸马心下隐约有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心中那不太可能彻底就被踩成了可能
说实话,我也很难相信,一个成为驸马的人,干什么事情,那真真就是一点不遮掩,光明正大的,什么事情都敢干,什么别管媳妇是死是活,总之抢别人老婆那真就是手到擒来是吧,弄得别人看不下去直接给皇阿玛上折子,就是感觉自己的脑袋放在脖子上面不安稳。
这么想想,感觉噶尔臧现在这个样子,突然想想就挺合情合理的,就主打一个不在乎脑袋是不是在脖子上头,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能不想的天花乱坠呢
只是之前没有这个必要罢了。
不过说来他倒是挺在乎这个世子之位的啊
正赶上札什承惠开口的时候,就听见圣上关心起了他的儿子们,“世子我知道,不知你那其他几个儿子如何”
札什承惠倒是愣了一下,“皇上的意思是”
“朕只是想看看罢了。”康熙随意的敲着茶杯,札什承惠到底是有功的郡王,贸然下手不好,但是康熙一点也不介意直接找机会扒了他的世子之位“总归你也是朕看重之人,朕也希望你的子孙能够同你一般赤胆忠心。”
札什承惠闻声,不由得看了一眼那边的噶尔臧,心下不由得有些动摇,但是终归道,“臣明白。”
“说来算算距离,二公主和二驸马也要到了吧。”康熙侧过头看向身边人道。
“回皇上,算算时间大抵今晚之前也就到了。”
闻言,康熙点了点头。
伴随着众人暂时告退后,当天下午,噶尔臧鉴于这边是皇上附近,倒也没有带太多人,当天就被人套了麻袋。
唯一的问题是好巧不巧的,撞在了銮仪使隆科多的面前。
在那一瞬间几个套麻袋的,一时间都有些尴尬,这是前进也不是,后腿也不是。
对此隆科多却是下了令,转身离去。
二驸马自然是知道事情暴露,亲自去寻隆科多。
对此隆科多避而不见,仿佛就跟没这回事似的。
二驸马也是玲珑心思,思索片刻,不由得想到了三弟的心声,随后脑海之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个问题,这声音他们能听见,其他人能听见吗
尤其是皇阿玛那边
今日为何会突然提及札什承惠郡王的其他儿子
二驸马心中不由得有了些猜测,打了一顿噶尔臧算是暂时撒了一口气,随后就准备联络一下噶尔臧的兄弟们。
有些东西,他可不想那么轻易放过。
对此噶尔臧并不知情。
他只是知道自己走在路上,准备去见见三公主的时候,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
隐约之间,他好像还听见了皇上身旁銮仪使的声音
不行,他要禀告皇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