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怎么说胤祉是带着一张符纸和药方回去。
相比较他离开的时候,七阿哥的脚到底还是严重了些,肿的有点高。
还在那边冷敷着。
“这个方子和这张纸你拿着,我听人说这玩意能够增加好运。”
“方子是祛阴寒,不过你应该没有这个毛病,你让人多兑水,尝个味就行,总归是那么个意思。”
接过纸张,看着这个大笑,七阿哥本以为是什么符纸之类的,打开一看,就看见了那纸上随手拿笔画的一道。
“”
道理他都懂,但是这玩意怎么那么糊弄呢
“这是当地民俗吗”
“差不多”胤祉道,“这是我在高人那边要来的。”
“传闻这水加上这纸有点用处。”
“你可以试试,万一有用呢”
有用最好,真说是没用,也不亏什么。
七阿哥抿了抿嘴唇,到底没忍住道,“二哥,你那高人不会是道士吧”
“嗯,是个道士,不过要还俗了。”胤祉说着,直接坐在了七阿哥边上,“除却过程中的不顺利,总体来说还是挺顺利的。”
“等到回了京中,若是火坊中的火器计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他算算。”
“”七阿哥。
给火器掐算,谁家正经道士干这种事而且这个道士还要还俗的那种
还有这方子和这明摆着忽悠人的东西,他已经不是怀疑了,他已经肯定二哥就是被人骗了吧
“二哥,我知道你对弟弟好,但是你这”
胤祉见状也当即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不是那个能掐会算的算,是数学之类的,虽然用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总归是条路子。”
“那个道士”
“等这边事情妥当,那边随时还俗进京。”
“那这东西”
“据说能够增加点运气的民俗。”
民间自发酝酿出来的风俗,怎么不算民俗呢。
而且系统你不都是说有人去求运气,然后就真的有运气好了的吗虽然概率很低,不过老七今天可算是倒霉到家了,出门连着崴了二次,鉴于运气这种东西摸不着看不见,四舍五入这给老七增加点好运的概率,反正也就是个有点药味的水加上一张挂身上的茶纸而已。
世间确无鬼神,更不可沉迷于此,天坠非道,不能悠久亦是不假,但是可以按需来点好兆头。
系统还是不太能理解,不过鉴于是宿主所言,系统选择最终把这句话记录下来。
七阿哥闻声也算是安心下来。
至少二哥没被骗。
至于这东西
七阿哥虽然还是不太信,但是到底是二哥拿回来的。
没过多久那药就已经煮好了。
就是胤祉看了那玩意一眼
后,“让人多放水了吗”
“让了。”
“可能还是兑得少,要不再兑点”
闻言,七阿哥点了点头。
正赶上其他几位阿哥也过来看七阿哥,看见这一幕,倒是感觉有些怪异。
“二弟,七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太子开口道。
闻声,七阿哥抬起头,简单说了一下之前的事。
五阿哥胤祺明白了,当即道,“来来来,反正也是兑水,多出来的匀我一碗。”
有道是一个也是兑,一群人也是那些水,五阿哥见即便是他要了一碗后,还剩下不少,顺便就近还问了一句,“八弟,你们几个要不要”
不过这话一说出口五阿哥胤祺就后悔了,这里可不仅仅是他们几个,可还有太子呢。
反倒是太子打破了僵局,“这是二弟所求的东西,其心总是好的,而且不过就是一碗祛阴寒的药罢了,又算得了什么,给孤也盛一碗,也算是蹭一下七弟的好运气。”
“太子说笑了,臣弟哪里有什么好运气,若非如此,二哥也就不会为我找来这等民俗出来了。”七阿哥顿时道。
大阿哥和四阿哥晚来一步进来看到的一群人在那里喝药,都愣了一下。
我只听说老七被崴了脚,你们几个是什么情况
对此眉头紧皱,这种东西你们也敢随便喝
五阿哥胤祺,眼见来人,当即指了指那边,“大哥你要吗二哥带回来的,还有很多碗呢”
玄学虽然很好,但是我感觉这东西放在老大身上就不好了。
说得好像谁稀罕一样
“当然,不”
那些求子的,求身体康健的,不也有功成的吗
“不是不行”
他稀罕怎么了
怎么不算一种气老二呢
只是伴随着端起来之后,也赶忙反应过来,他现在不求什么嫡子了
嫡子他是想要,但还是福晋更重要
一时间大阿哥都有点想要放下的念头,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都端起来了,再放下实在有些不太好,而且,换个念头也挺好,比如说希望福晋和女儿们身体康健,无病无灾也是挺好。
哦,还有他希望太子早点下
等等
这种东西不应该念极神佛,那应该他自己去亲自实施
他绝不走老路,不,不是老路,是胤祉所说的那条路
大阿哥一边想着,一边完全不看向太子那边,饮下那碗汤。
至于四阿哥那边本来就少时信佛信道,对于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排斥,更何况眼下这东西乃是二哥所拿回来的,就算是随了其他兄弟,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边四阿哥胤祯坐在了五阿哥胤祺旁边,就听你那边道
说起来靠近老四算不算一种玄学
老四日后的王府,被后来人改成了庙,
据说也挺灵的
而且据说是那种主打调剂不顾死活的灵
四阿哥
算了,庙是庙,人是人,而且现在府邸也不是他的呢,里面亦是没有和尚以及佛像,而且经常在一块。
这边说着,那边四阿哥就感觉到五阿哥胤祺偷偷摸摸拽了他一把。
“”四阿哥。
五弟,不至于,真不至于。
等到康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眼皮直跳,当即问道,“那东西是谁弄来的”
“回皇上,是二阿哥。”
不知道为什么,康熙突然感觉心下没有那么翻滚不停了,顿时冷静下来了。
康熙叫人仔细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包括胤祉前去见李子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随即康熙又坐下了。
反倒是梁九功在那边看着这一幕有些意外,皇上这些日子是真的越发爱护二阿哥了啊。
当然,另一边的胤祉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切,因为七阿哥的脚伤,康熙到底基于七阿哥的性子没有让他坐马车,而是在这里多歇了两天。
胤祉也终于有时间,见了县令。
不同于想象中的老成,四十出头的年纪,相比较朝中的那些大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宽的缘故,倒是还算年轻,头戴官帽,胡须细长,精瘦挺拔,一眼看过去倒是也带着些许闲逸,不得不说,很符合一个刻板士大夫形象。
但是稍微想想那一个个学子恨不得跟雨后春笋一样被拔出来的局面,两者放在一块,这县令的形象,实在有点崩。
当然县令狄和豫并不知情,只是感觉那边二阿哥的目光有些怪异。
直到有人前来禀告,“大人,县衙外有人鸣鼓鸣冤。”
此话一出,县令也不由得心下一顿,皇帝就在这里,这案子出的实在不是时候,但是击鼓鸣冤这种东西,本就不是一个合乎心意的事。
等到衙门大开的时候,康熙是没到,但是直接指了太子、胤祉和四阿哥同去,隆科多带兵为护。
胤祉不由得心下和系统道,哎,你看看,太子过来协审,皇阿玛都把心腹隆科多给指来了。
虽然皇阿玛是看重我
但是眼下派隆科多过来,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啊二弟。
太子看向胤祉心下道。
至于隆科多那边,此时此刻,隆科多眼观鼻,鼻观心,俨然就把自己当作一个立在旁边的活柱子。
反倒是那边的县令,准备请人入主位。
太子道,“我们只是旁听,县令不必推让。”
闻声,县令方才躬身坐在正中。
等到一行人到了衙门大堂,见礼之时。
讼师站起身来,偷偷看向堂上之人,在那一瞬间,讼师身子僵硬,“你你你”
在那一瞬间讼师直接晕厥了过去。
胤祉仔细一看,哎,这不是那天那位老秀才吗
怎么就这么晕过去了我们有这么吓人吗
而边上的被告看着自己让人高价请来本地最有名望的老先生,开场就晕了
要不是这人是他病急乱投医找来的,要不然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对面派来的卧底了
那边的妇人见状当即道,“民女陈言状告李德厚,谋害我丈夫,霸占我家宅、田地、银钱,更是想要害我和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边上的男人差点暴起,“胡扯”
“我从没谋害过你丈夫”
“我更是没有害你之意,至于什么霸占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铺子之流本就是族中之物,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是他李德文活着有我的一半而且如今李德文没了,东西我只是暂为保管,等孩子长大再还给他罢了”李德厚一脸理所当然道,“至于田地、家宅,我不去难不成留你们孤儿寡母,自己守着吗谁知道你会做点什么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这件事族中老少可都是知道的”男人厉声威胁道,“你在这大堂之上,如此胡言,是要吃板子的”
我第一次见欺负孤儿寡母,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县令更是听不下去了,“啪”惊堂木猛地一拍。
下一刻,外面一个瘦弱的孩子使劲往里冲
“娘”
“卫儿”
让我看等会儿,李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