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些困难, 身体遭受到攻击。楚尘紧皱眉头、肃着脸睁开眼睛, 刚来就被人打,什么情况
王淑见大恶棍醒了, 她下意识缩进好友怀里, 脸色苍白。
“王淑, 你别怕。”陈松秋将王淑身上男士衣服裹紧。所有人都看见王淑和大恶棍搂在一起, 而且王淑身上的衣服全湿了, 衣服贴着身子。如果王淑不当面说明白,她的名声毁了, 还便宜大恶棍。“你大胆说出来, 队长会为你作主。”
王淑哆嗦着嘴巴,始终说不出来一个字。她现在又惊又怕, 脑子一片空白。
楚村长恼羞成怒举着一根棍子砸在儿子身上,“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怎么做出这种事。”他恨不得打死儿子, 活着丢人现眼。
儿子做出这种污了人家姑娘清白的事, 他以后还有脸见村民们吗
棍棒落到楚尘身上,他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头, 开始接受原身记忆。
文刚开始时,知青下乡。他们这里是鱼米之乡,水域多。下乡的知青从天南海北汇集到小村庄, 有很多北方人不会游泳。立冬之日,一位女知青不小心掉进水里,她又不会游泳。原主救了她, 不巧的是有几个大嘴婆娘路过,见原主抱着湿身的女知青。
大嘴婆娘回到村子里编排两人拱草垛子,坏了两人的名声。任凭两人如何解释,村民们不相信两人没有关系。两人经不住村民们的指指点点,也怕被红袖章不分青红皂白抓去,便匆匆结婚。
女知青是,父亲倒台被押往农场改造。两人婚后还算甜蜜,不如意的是女知青从六六年到七三年一共生了三个女儿,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六个月的孩子,楚家人时刻盯着女知青的肚子,希望生个儿子。
在农村,没有儿子会被戳脊梁骨,两口子的压力也很大。原主大哥二哥三哥大姐二姐一嘟噜生的全是儿子,只有他倒霉,只生女儿。
七三年原主开始倒霉,只要他身边没有人,总有不会游泳的女知青掉进河里。眼看着女知青快没命了,身边又没有人,总归是一条生命。原主一次次下水就女知青,一次次被女知青污蔑对她不轨。
这个场景特别像原主当初救妻子的场景,原主总有一种感觉,历史在重演,村民们逼迫他给女知青一个交代。原主已经娶了妻子了,怎么给女知青交代。再说原主真的只是单纯救人,救人没必要娶人吧。
原主救得人多了,被诋毁的次数也多了。原本家人不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但是被诋毁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是一个人两人说他,而是全村的人说他。每次都会有村民们亲眼看到他抱着女知青。原主不光和家人的关系闹僵了,还和妻子的婚姻走到尽头。在原主第三次被诋毁的时候,妻子被气的早产生下一个病弱的女娃子。农村的条件差,养不活这个孩子,没过几个月,孩子便没了。
女知青落水的事仍然不断发生,在他们快要死的一瞬间,原主经受不住良心的拷问,他还是跳河救女知青。
原主怕了水,尽量避开水走,但是他的名声已经坏了。自此之后原主成了大恶棍,喜欢强迫女知青的大恶棍。村里人见他绕道行走,家里人唾弃他,把他撵出门。媳妇父亲翻案,她被接回去,连带着把三朵金花也带走了。
文结束后,女知青走了,原主的生活平静下来,再也没有发生奇怪的事。但是他一无所有,媳妇女儿没了,家人不认他,村民们看到他掉头走。原主晚年生活特别惨,即使有政府资助,但是没有家人,只有一个老头子过日子,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最后原主死在家里一个月才被人发现。
“小畜生,你说,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楚村长见儿子不回答,更生气。打儿子更用劲,有种直接把儿子打死的冲动。
“村长,阿尘一连生了三个女儿,搞不好盼盼怀的还是女儿。阿尘是不是想强了王淑,让她给阿尘生儿子”
“你说到盼盼,我想起来了。阿尘以前不是跳河救了盼盼,他们两个才在一起的吗阿尘会不会故技重施,还想用这个办法娶了女知青,和盼盼离婚。”
村民们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有些人看着楚家不爽,一个劲把楚尘往黑里说。还有些人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事不关己,他们说几句过过嘴瘾,火又不会烧到他们身上。
刘盼盼听到有人说丈夫和女知青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走到这里。这一胎怀的艰难,可能是年纪大了,营养跟不上,她时常呼吸困难。
刘盼盼见丈夫被公公暴打,旁边王淑身上盖着一件男士的衣服,眼睛都哭肿了。
“爸,王淑长的没有我媳妇好看,没有我媳妇高,没有我媳妇有见识,没有我媳妇有才学”楚尘见媳妇来了,怕她多想,一个劲的说媳妇的有点,“我媳妇要给我生四朵金花,这种好福气你们有吗”
“什么四朵金花,我呸”楚母拍着儿子的嘴,“送子娘娘,我儿子胡说的,你千万别当真。”混蛋小儿子,气死老娘了,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没有儿子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谁给小姐儿子养老送终。
楚尘梗着脖子说道,“就是四朵金花,不光我们村,周边所有村子谁有四朵金花,谁有我有福气。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我有四件棉袄,冬天换着穿暖和。”
这些人老是拿着自己想生儿子说事,他让村民们知道他只稀罕女儿。
村民们汗颜,方圆几百里,他们还真没有听说过谁一口气生了四个女儿。谁家要是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都能气死。女儿多了有什么用,长大后还不是别人家的,白花了这么多钱养女儿。
楚母愣神地看着儿子,她用手拍拍儿子的脸,“没失魂吧”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刘盼盼压力非常大,害怕再生一个女儿,公婆不满意她。她也想给丈夫生一个儿子,奈何肚子不争气。
今天听丈夫说想要一个女儿,她身上的重担减轻不少。希望这胎是一个儿子,圆了丈夫的儿子梦。她知道丈夫说喜欢女儿哄她开心的,丈夫每次看到小侄子出生,恨不得把侄子抢回自己家,丈夫平时也疼爱侄子。
“阿尘,这是怎么回事”她愿意相信丈夫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她掉进水里,差点被淹死,我救她上岸。后来婶子看到了,非要说我和女知青有什么关系。”楚尘龇牙咧嘴,身上好疼,父亲真想打死他。
刘盼盼皱着眉头,这个场景好熟悉。她看着丈夫的脸,当初丈夫救她上岸后,也被这样诋毁。
刘盼盼手扶着腰走到王淑身边,“王淑,你尽管说出真相,没事的。”
王淑头埋进好友的怀里,不愿看刘盼盼的眼睛。她身体颤抖,低泣哽咽
任谁看了都会联想到楚尘欺负她。
“我说刘盼盼,这么羞耻的事,你让人家姑娘怎么说出口。”
村民们附和道,一位大婶扶起王淑,“王淑,上婶子家换一身衣服。”
楚尘十分不解,原主救了女知青后,女知青当天死活不愿意说话,等到明天才说话。当村民问女知青昨天发生的事,女知青努力回想,完全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
村民们以为女知青羞于启齿,善意的没有逼迫女知青说出昨天发生的事。
楚父一直追问小儿子有没有做过侮辱女知青的事,“你老实交代。”
“爸,真的没有。估计王淑落水时被吓到了,你瞧她现在还不敢说话,估计大中午掉进水里吓破魂了。”楚尘严肃道。
大家对楚尘还算了解,他除了当年下水救了刘盼盼,被人议论。人品方面无可挑剔,小伙子聪明,又能干。媳妇生了三个女儿,他一点也没有生气,也没听说过他和媳妇吵架,村里人都能瞧见他十分宠爱女儿。
村民们再一想,王淑也没说楚尘把她怎么样,就是一直哭,兴许真的被吓到了。
“爸,刘婶说的话你真相信。当年我好心救了盼盼,硬被她和其他婶子说那啥草堆里转。”楚尘抓住刘婶大嘴巴子,抓住这点不放。这是原主七三年第一次被诬陷救人,王淑也没直说他污了她,再加上原主在村民们心中的形象不错,这一次他能够逃脱恶棍称号。
可是事不过三,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一定要小心戒备,如果一定要到河边,必须拉着一个人陪着他,不然他绝对不去河边。太邪门了,楚尘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小肥猪还在冬眠状态。他第一次听说猪也要冬眠。
“楚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刘婶不愿意了,“当年你们要是不心虚,能结婚吗老娘是过来人,你那个花花肠子能瞒的住我吗”
村民们只见到王淑浑身,就相信刘婶的话。他们下意识忘了刘婶爱搬弄是非,几乎村里人全被她说了一个遍。村民们有些相信楚尘说的话,或许人家真的救了女知青,女知青被吓破了魂,才没说话。
刘婶见村民们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又气又恼,“你、还有你,是不是看见恶棍抱着女知青”
“你救人不抱人上岸,还能把人重新丢进河里。而且我救她上来的时候,她闭上眼睛,我不用手掐人中救她,我会隔空点穴救她。”楚尘红着眼圈,“你们去检查她肚子是不是大大的,估计她喝了不少水。”
楚尘努力回忆细节,争取把自己洗的白又白。“当好人还被人揍,骨头快被打断了,大家还不听我解释。”
楚母带着村里几个妇人去追王淑,去看她肚子是不是鼓鼓的。
几个亲眼见证楚尘抱着女知青的人赞同楚尘说的话,“阿尘就是规规矩矩抱着女知青,什么也没做。”
他们一听刘婶嚷嚷着楚尘污了女知青清白,被刘婶一带,也往这方面想,没想其他的可能。
几个亲眼见证者不好意思看着楚尘,刚刚村长打的可用劲了,手腕粗的棍子被打裂开了。他们回想听到的响声,一阵惊悚。
“你们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刘婶不服气道,为了面子,她不能说全是自己瞎扯的。刘婶喜欢别人找她说话,喜欢别人听她说完话后目瞪口呆的样子,那时她觉得自己特别光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围绕着她转。
“婶子,一开始是你先嚷嚷的,我们被你带跑偏了。”
“别吵了,王淑一走路肚子晃荡晃荡的,可怜的喝了不少河水,估计被吓破魂,等会请人给她叫叫魂。”楚母回来还儿子一个清白。
几个妇人也跟着点头,“的确喝了水。”这点她们可以保证。
村民们知道他们真的冤枉楚尘,“你瞧瞧你们也不问清楚,就把人绑了。”大队长上前帮楚尘解绑,不小心撸开他的袖子,胳膊上全是青紫的痕迹,看着心酸。
楚村长别过头,毕竟是自己的种,他特心疼。“你为什么不解释”儿子要是早这样调理分明说明白,他也不会气急打儿子。
“我当时被你们整懵了,还没有明白过来,就被你打懵了。”楚尘走一步倒吸一口气,他忍着疼痛走到媳妇身边,“走吧,四朵金花妈,咱们回家。”
楚尘手搭在媳妇肩膀上,一只手扶着老腰,肚子往前挺,比媳妇还像孕妇。没有办法,这样走能缓解疼痛。
刘盼盼扶着丈夫,不敢碰他的身体。她瞧见了,公公下了死手打丈夫。回去后,她给丈夫抹一些药酒。耳边回响丈夫倒吸气的声音,她心里难受,“要不我们到卫生所看一下。”
刘盼盼估计应该伤到骨头了,这得好好养着。
“不行,留着票据和钱给我四女闺女扯布做花衣服穿。”楚尘咬着牙说道,额头上冒着细汗。
离四闺女出生还有四个月,这段时间他要给四闺女买最好看的小花被。
楚母原本心疼儿子,想要上前扶着儿子。听到儿子说四金花,她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儿子头没受伤,多拍几下。“下次再敢乱说话,老娘打爆你的脑门。”这一胎必须是儿子。
楚尘松开媳妇,一下子爬到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楚母呆愣了一秒钟,她打了一下脑门,把人打晕了。楚母高喊,“老头子,儿子晕了。”
楚家人手忙脚乱把楚尘抬回家,楚母掀开儿子的衣服,见儿子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眼泪大粒大粒往下流,她以为丈夫看似重大,棍子只是轻轻碰在儿子身上。
刘盼盼看了忍着泪坐在床沿上弯着腰给丈夫搽药酒。丈夫明明救人,就因为刘婶的一句话,丈夫被打成这副模样。
楚母见四儿媳妇帮儿子搽药有些困难,她帮着一起搽药。
楚父坐在院子里直叹气,自己下手有多狠,他心里明白。
儿子这副身子恐怕要在家里卧躺着十天半个月。他是村长,儿子被爆出做这种事,如果他被惩戒儿子,村民们会对他有意见。
王淑坐在房间里,她神色清明。只要有人问她楚尘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事她直流眼泪,就是不说话。如果不知道详情的,还真以为姑娘委屈流泪,楚尘真做了这种事。
“婶子,你说王淑这是怎么了”陈松秋急死了,王淑的肚子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她肚子里真的是水,王淑走路时,她听到了晃荡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