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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完
    时磊回到医院,失魂落魄地把报纸丢给家人看。

    如今时家人看到报纸就揪心, 忍不住还是拿起报纸, 时父、时母再次晕倒, 又被推进急症室。

    时家人在急症室等候的过程中,一副怀疑人生、心急如焚、暴躁的揪头发。

    金秘书闯入他们的视线中,一脸焦急道,“董事长呢, 股东们堵在公司楼下,他们要开会, 请了专门的会计事务所, 要核查公司近三年的财务状况。”

    “不行”

    “不行”

    时家兄弟异口同声道, “时氏是时家的,他们只是小股东, 凭什么要查时氏的财务状况。”

    “不允许他们查公司的财务状况,他们要集体撤股。”金秘书被吓得缩着脖子,小声道。

    两兄弟梗着粗青的脖子,反对的话吐不出口。

    近些年来,他们噬无忌惮挪用公账,钱早被他们挥霍一空, 想补也补不回来。

    “大哥,你去和股东周旋, 我在这里等着爸。”时钿往后退一步,满脸忧虑地看着急症室的门。

    二弟惯会耍心眼,推他出去挡木仓, 关系到公司存亡的关键时刻,时磊也不想和二弟计较,“走啊,带路。”他冲着呆傻的金秘书发火。

    “总经理,这边走。”金秘书给足了时磊的面子,伺候好这位脾气火爆的大爷。

    时磊走了,急症室里有股刺骨的冷气侵入他们的皮肤。

    “二弟,明明是夏天,怎么这么冷”时大嫂冷的牙齿打颤,恨不得裹上一层棉被子。

    时钿猛搓手臂,冷的嘴唇哆嗦。“医院阴气重。”父母在手术室里,他不能走,免得成为被人嗤笑的对象。

    “你们说什么呢”时晶迷茫地看着几个长辈,冷吗医院里凉爽,很舒服啊。

    此刻时父时母在梦中机械地做着以前做过的事,一双赤瞳在空中窥探他们。

    他们在女儿碗中加入安眠药,趁着女儿陷入昏睡中,一根盛满du品的药管子刺入女儿皮肤中,反复几次后,女儿已经离不开du品,不会再闹着回到盐城,乖巧的生下宋庆平的孩子,母凭子贵,他们一家紧跟着踏上层社会的生活。

    女儿生产当日,他们赶到医院,偷偷听到宋庆平要放女儿去追随盐城的穷老师。

    这怎么行,女儿和宋庆平离婚后,时氏失去宋家这个仰仗,他们又要回到下等有钱人待的地方。

    这时正巧宋庆平要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时家人的心出奇的统一。

    “产妇产道还没有打开,你们做家属的看着她。”医生说完就离开了,他还要到其他的产房查看情况。

    “爸妈”时匪浑身湿透了,下身的疼痛逼迫她清醒。

    宋庆平说好了,生完孩子她就进戒毒所,他帮忙带孩子,不告诉时家人,时家人怎么知道她要生了。

    在医院里,时匪不信他们会乱来,强装镇定的提防着他们。

    “时匪,要生了怎么不通知爸妈一声,黄玉梅不和我们说,真的不知道你要生了。”时母慈爱地抓住女儿的右手。

    “小妹,生孩子嫂子们有经验,来,跟着嫂子学,憋住气,深呼吸。”时大嫂自然的抓住时匪的左手。

    “医生”时匪惊恐地尖叫着,下身的疼痛被她忽略,这群人又想干什么

    护士路过这里,进来看了一眼。

    “我女儿怕疼,吵着不想生,要回家。”时父一副慈父心肠呵斥女儿不懂事。

    时母捂着女儿的嘴,她俯身用身体挡住自己的手,趴在女儿耳边。

    从护士的角度看,孕妇不停地闹腾,母亲在轻言轻语劝女儿。

    这种矫情的产妇她见多了,护士冷漠的走开,没有看到时匪求救的信号。

    “怎么了”

    “一名孕妇因为疼,不想生孩子了。”

    声音越来越远,时母仍没有松开手。

    婆媳两压住时匪的四肢,du品通过细细的管子再次光临时匪的四肢。

    du液亲临那一刻,醉生梦死,针管拔出之后,千万的蚂蚁啃食她的血肉,塞牙缝的du液不能缓解du瘾,迫切的渴望更多的du液进入她的身体。

    这一刻对于时匪来说,她毫无意思,她凭借着本能祈求时家人给她注射du液,在他们的怒骂辱暴中,注射超过本应该承受量四倍du液。

    时家人像恶鬼一样面目狰狞,肆意狂笑,她的听觉神经已经衰弱,干涸的眼眶发黄的眼珠子,喉咙里发出桀桀桀咕哝声,有一个东西从下身钻了出来,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看到了一个日思夜想的身影,伸出手去抚摸他,“你怎么来了”唇瓣颤抖着,眼睛怎么也流不出眼泪。

    阿尘,带我走的吗

    回家了在闭上眼的一霎那,她看到了红砖青瓦的喜房,一抹熟悉的飘在空中的身影,久久的凝望着她。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阿尘一直不回她的信,没有根据信的地址找她,已经不在了吗瞪大眼睛,死不瞑目阴毒地盯着时家人。

    “死了”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话。

    “医生”谁又惊慌失措的找来医生。

    女人下体流了好多血死了,留下一个浑身青色的病弱的孩子。

    梦到此结束,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中风。”医生叮嘱家属要注意的事项,特意加重语气,“不能再让他们受刺激。”

    “是。”这是一道巨雷劈到时家人身上,时氏之所以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全是父亲的功劳,他们只不过是上班打酱油,父亲中风,公司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医生心里叹气,看样子他们还是没有听懂。

    时父时母被推进双人病房,他们眼睛睁的特别大,张开嘴口水从嘴角往下流,只会哇哇,说的话无认能听懂。

    脑袋六十度倾斜,手腕九十度弯曲,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就仿佛当年他们按住女儿的身体样子,在女儿惊恐、享受中,结束了生命。

    “爸,你倒是说句人话,我们该怎么办”时钿脑袋已经贴到父亲嘴巴上,父亲一句人话也没有说,急得他好想踹死老东西。

    半个小时后,时家人放弃和时父沟通,他们请了高级护工伺候二老屎尿。

    离开了这个刺骨冰寒的地方。

    时家父母意识特别清楚,有人控制他们的行为,不能说出来的惊恐,让他们仿佛坠入地狱中,地狱之火烘烤他们的灵魂。

    他们只要合上眼睛,自动进入梦境,重复着他们逼死女儿的过程。

    以前没有觉得惊恐,现在的恐惧来自于对陌生生物的恐惧,一双赤瞳长在烹饪他们,等待时机把他们吃的骨头不剩。

    “大家听我说,公司没有陷入财务危急,黑心记者们造谣,公司着手起诉他们。”时磊火速赶到公司,平息他们积怨的怒火。

    “会计事务所的人已经来了,既然公司没有陷入财务危急,你就不怕我们查。”股东们铁了心查公司财务状况。

    从金秘书支支吾吾的话中,他们猜到时氏真的有问题,只有查一遍他们才能安心。

    “既然大家是公司的股东,就是公司的一份子,理应在一起共渡难关。”金秘书出言安抚他们过激的话,结果适得其反,加深了股东要查公司的财务状况。

    摆在时磊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让股东查,他挪动公款的事被发现;不让股东查,股东们集体撤资,时氏亡。

    两条路都是死路,第一条路显然是目前最好的。

    在股东们叫嚣着撤股声中,时磊咬着牙同意他们查公司财务状况。

    会计事务所的人要了一间办公区域,正式核查公司财务。

    股东们时刻盯着这块,防止时家人弄虚作假。

    时磊等不及了,他决定亲自到宋家,“金秘书,公司出现任何问题,去找时钿。”

    “是,总经理。”金秘书目送他离去,看了一眼人心惶惶的职工,他关上门,并反锁。

    他深呼吸一口气,拨通电话,“宋经理,一切按计划进行中。”

    那边挂断电话,金秘书推了推眼睛,宋经理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一千万,时氏两位少爷挪用公款,他早就知道,这样的公司长久不了,还不如拿着钱自己创业。

    宋莫放下电话,“一切正常,等着时家人上场吧”

    宋莫把自己要卖股份事散布到圈子里,时家,不存在也罢。

    “你都决定好了”宋庆平有些看不懂这个孩子,“我可以借资金给你,收购时氏,比你白手起家要容易。”

    他嫌弃时氏脏,不想要。

    宋莫有一个野心,靠自己的实力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达成时家人的愿望,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要了时氏,怕沾染到数不清的麻烦。”宋莫靠在沙发上,能有一千万的资金,别无所求。

    “这倒是。”时家人只要不死,他们就是麻烦精。宋庆平不再谈论这件事,他到楼上办一些事情,“你们两个聊。”

    有老娘在旁边盯着,宋昭不敢做出哈巴狗的动作,连和大哥亲近都不敢表现。

    宋庆平走进书房给周总打电话,“时氏你出手吧”

    “呦,怎么了,不是把时氏当成礼物送给你养子吗”周总调侃道。

    为了时氏,宋庆平特意请他吃一端饭,放弃一个项目,这又是怎么了

    “他不要。”宋庆平苦笑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琢磨不透宋莫的想法,似乎从宋莫知道生父开始,宋莫离他越来越远。

    “该不会惦记宋氏吧”周总语气一点也不惊讶,倒像是看好戏。

    “他也不打算到宋氏发展。”宋庆平嘴里一股苦味,他养了宋莫这么多年,小家伙一口一个宋先生,听的他心里无比苦涩。

    挂断电话,宋庆平拿出照片冥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对宋莫最好。

    宋庆平站在窗户前往大门望去,时磊果然来了,不过被门卫拦下来。

    时磊脾气暴躁破口大骂,“知道我是谁吗宋庆平前妻大舅子,快点让我进去。”

    “对不起时先生,先生交代了,今后不允许时家人进入宅子。”门卫好声好气说完话就不在理他。

    一窝蜂的记者闻讯赶来,“时磊先生,据可靠消息说时董事长夫妻被现实打击的患上中风,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股东们正在核查账目,你敢保证时氏真的没有问题吗”

    “宋经理正在转手手中的股份,这件事你怎么看”

    “不,刚刚我得到消息,百分之十的股份被人用两千万买走,时氏的股价已经跌到这个地步”

    记者们一片哗然,看来时氏真的要倒了。

    “宋莫”时磊血管膨胀,目光眦冽盯着宋宅的方向。

    这群人不停地玩弄他们,难道不知道是人都会有几分血性,逼急了他们,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

    这一刻时磊特别冷静,摆脱这群记者,他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回到老宅,到他名下的房子谋划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事。

    会计事务所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快,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整理出部分时磊兄弟挪用公款,顺便根据资金往来异常,查出时磊一直操控五人,公司好的产品充当残次品以地价销售出去,五人以高出成本价很多倍销售出去

    股东们立刻拿着证据报警,时磊、时钿还在想克服困境的办法,没有时父在出媒划策,他们两个想不出办法,被警察逮捕。

    时家兄弟被逮捕、时家父母中风躺在医院里,时家小辈们是知道吃喝玩乐,扛不起时氏,女人们只知道攀比,更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困境。

    股东们抛售股份,时氏彻底易主,成为周总手下的子公司。

    金秘书拿着一千万辞职,利用这些年建立的人脉关系创建公司。

    短短几日,时家人背负着巨额欠款,主心骨没了,他们只能住廉价的出租屋,无一技之长,大手大脚惯了,现在为一块钱折腰,心里的酸辣滋味只有他们清楚。

    时家父母没有钱继续住医院,也没有钱继续请护工照料,时家人没有一个会照顾人,他们日夜重复着杀死女儿的噩梦,日夜闻着死尿味,过着饥一餐饱一餐的生活。

    时磊兄弟以挪用公款的罪名被起诉,名下的所有财产被没收,时家别墅被贴上封条进行拍卖,两人被判坐五年牢。

    宋莫得知消息,觉得坐的太久了。在监狱里有遮风挡雨的场所,不用担心温饱问题,真是便宜两人。

    他期待五年快点来临,让时家人仰望着他,却触碰不到他。

    宋莫在学校里认真学习一年,大三就开始创业,来学校的时间很少。在楚老师的骚扰下,主修课他还得来报道。

    如今宋莫有一张不怒而威的脸,身边的位置还是一个真空地带。

    他会用书本把折叠椅压下来,某一个鬼魂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叹气,“崽子啊,你已经有能力把我和你妈安葬在一起,咋就想不起来这么重大的事呢”

    两人相伴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宋莫能强烈的感受到他就在自己身边,他有想过合葬父母,心里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合葬之后他就会消失。

    这两年宋莫一直收集关于鬼怪的书籍,他知道鬼怪留在世间久了,灵魂会变的越来越稀薄,迟迟不肯投胎,他的灵魂会消失,世间再也不会有这个人。

    再等一等,他的魂魄还很强盛,短时间内不会消失。

    宋莫耳朵里听着课,心里却想着公司的事。

    当鬼魂的日子太无聊,没有人和他说话,猪又经常睡觉。

    为了排解无聊,楚尘的手会在他身上来回穿梭,把善缘传给他,希望他今世有一个好的结局。

    对于暖意他习以为常,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两年他没有再去过医院。

    下课铃声响起,宋昭搂着奔着结婚去的女友来到大哥身边,“哥,比你先有女朋友。”他追上了楚老师的步伐,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他的孩子绝对跑在大哥前面,谁让他厉害呢

    宋莫一副看智障一样看着宋昭,“你也没有我快。”

    宋昭啵了女友的脸,小傲娇哼了一声,拉着女友去谈情说爱,陷入恋爱中的男人天天盯着女友都不够,可惜了,他们没有结婚,不能住在一起。

    自此,只要宋莫到学校上课,一个大型忠犬牵着女朋友来找茬,各种秀恩爱。

    各种打探,“大哥,有女朋友吗”宋昭乖巧的趴在桌子上,等着大哥摸头。

    女友真想踢掉二货,看着二货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忍了下来。

    宋莫双手揉搓着他的头发,“我有没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吗”这家伙化身狗仔,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我给你介绍一个,大亮子的表妹,温柔贤惠,和你很搭”宋昭要公平竞争,在大哥没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他生下崽子也太没有意思。

    宋莫揪着他的头发,冷眼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敢怀疑他的能力揪死他

    “诶诶,疼,大哥。”现在流行额前头发触眼睛,其他头发到脖子,灵魂少年便是他。宋昭特意留得美美发型给了他致命一击,大哥揪着可顺手,疼得他眼泪汪汪往下流。

    宋莫重新摸虎他的头发,用眼神威胁他,再敢操老妈子心,废了他。

    宋昭含泪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了,拯救完头发,他乖巧的伏在女友的肩膀上,结果被女友一巴掌拍飞,最后到理发店剪掉自认为很帅的头发。

    儿子终于恢复正常,宋庆平喊儿子到他的书房,“大四了,该收心到公司上班。”

    “嗯,爸。”宋昭叹气,他这么作还不是为了多玩两年。

    “一个星期就几节课,天天无所事事,你不烦我看着都难受。”宋庆平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养子的公司小有名气,行事老练,眼光毒辣,儿子还在和人玩泥巴、牵小手,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明天跟我到公司报道。”宋庆平决定亲自把儿子带在身边教导,让他快点熟悉职场规则。

    “爸,我现在回去准备。”宋昭离开书房被母亲堵住。

    黄玉梅拉着儿子到他的房间,点着儿子的脑袋严肃叮嘱道,“你长点心,最近你爸一直关注宋莫,能不能挣口气,别让妈失望。”

    “好,妈”宋昭打起精神安抚母亲,家里的所有人催促他奋发图强,总是把他和大哥放在一起比较,他听够了,也听腻了。他会和大哥并肩作战,让人称赞就称赞一双,让他们不能把两人放在一起比较。

    “你如果真的知道,妈就省心了。”黄玉梅苦口婆心劝儿子,“争气,别被人比下去。”

    “知道了,妈”宋昭推母亲出去,不想在听他唠叨。

    老是跟踪自己的人消失了,宋莫的生活并没有因此改变,大四开学两个月,他去了一趟美国,在那里呆了两个月,十个月后,又去了一趟美国,再次踏上国土,多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大哥”宋昭傻乎乎的冲着大哥嘿嘿一笑,自从跟在父亲身边学习,他一直是认真严谨成熟的样子,很少释放天性。“你看这是什么”

    宋莫瞅了一眼,眼中满是笑容。

    “大哥,不要气馁,先找一个女朋友,然后结婚,最后水到渠成。”成功造人,宋昭的心终于落地,哈哈,大哥就是快马加鞭也追不上自己。

    “哇”婴儿的啼哭声从某一个方向传过来。

    “先生,两个小少爷拉了。”两个专职保姆把两个月大的孩子重新放回婴儿车里,利落的换好尿不湿,两个孩子撅着嘴巴,小拳头放在头两侧,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呼哧呼哧又睡着了。

    从两个孩子的轮廓能看出大哥的影子,宋昭忍住尖叫,怕吓到孩子,脸上得意的笑容变成苦闷,难道老宋家逃脱不了生的孩子总比老楚家晚几个月的噩梦“大哥,我大嫂呢”宋昭伸着脑袋四处看,没看到能配得上大哥的女人。

    “试管婴儿。”宋莫冷峻的脸上露出笑容,眯着眼睛真挚地说道,“孙子辈继续努力。”

    “大哥,你耍赖皮。”宋昭点燃愤怒的小宇宙,义正言辞揭露大哥的恶行,“我辛辛苦苦谈恋爱,绞尽脑汁维持恋爱保鲜期,大学还没有毕业跳进婚姻的坟墓,还要跪搓衣板和榴莲,哄媳妇给我生娃娃,我为了生一个孩子容易吗你怎么可以不劳而获整两个孩子出来。”

    “哦,原来你是一个孩子啊”宋莫拉长声线哦了一声,“我不光注重质量,还注重数量,阿昭,再接再厉跪搓衣板和榴莲,争取三年抱俩。”

    “大哥”宋昭被气的血梗在嗓子里,小眼睛一抽,咬着牙道,“不算,你耍赖,不结婚不谈谈恋爱生的孩子都不算数。”

    “宝贝儿子,爸爸带你们回家。”宋莫轻轻地吹着小口哨,从被气成暴熊的男人身边,灿烂一笑,“宝贝们,这是你们的小叔叔,还有八个月,你们就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哦,到时候你们可以说话咯,也处于蹒跚学步的状态,赢在起跑线上也没办法,很苦恼是不是,哎呦,谁让你们小叔叔不争气,不给你们当弟弟的机会呢”

    宋昭扶着胸口窝,“哎呦,”大四还没毕业他就结婚,刚毕业媳妇就怀上孩子,还要他怎么争气,他不够努力吗大哥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插在他身上,疼的他无法呼吸,“大哥,我比你短命,全是被你气的。”

    宋昭见大哥不理他,一直和宝贝们说话,他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嗬,大哥,生儿子有什么用,生女儿才是王道。”

    “这句话你回家说一遍试试,混合双打都是轻的,直接大义灭亲。”宋莫挑着眉,在宋昭崩溃的面孔下左一句心肝宝贝,右一句心肝宝贝叫着。“宝贝们,爸爸为了迎接你们出生,生产出一款双子手机,送给小叔叔和小婶婶当见面礼好不好”

    管家闻讯走到楼上拿出一个礼盒,“宋总,小少爷们特意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宋昭打开盒子一看,手机上镶嵌的全是钻石,暴发户气场十足啊,大哥故意拿着钻石羞辱他,哼“请多用钻石砸我,给我闺女当嫁妆。”

    他们现在不比生儿,比生闺女,哈哈,媳妇肚子里是闺女无疑,他赢了。

    宋莫一脸愁容看着傻货,“宝贝啊,像谁也不能想你小叔叔。”

    “呃”大哥不阴他,开始讽刺他,谁有他倒霉,得了一个糟心的大哥。

    楚尘含笑摇头,这两个孩子,在外是雷厉风行的大老板,碰到一起是两个幼稚鬼。

    一双手轻点两个宝贝的眉心,要一生康顺。

    宋莫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他的魂魄越来越稀薄,梦中一直喊他莫莫的声音越来越悠远,仿佛隔着山、隔着水,预示着有一天他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宋昭也凑上前看两个大侄子,他还记得楚老师的身影,两个孩子长的最像楚老师吧“你不怕遇到真爱大侄子的地位尴尬了。”

    “我会爱上一个女人吗”不会,宋莫很确定。他害怕爱上任何一个人,害怕离别,更害怕失去,谁又能保证两个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爱上了便执拗的不肯放手,他就是一个疯子,把爱人锁在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宋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一会儿孩子,回家陪媳妇、叨念闺女。

    宋莫开始奶爸生涯,他的世界除了公司就是孩子。

    楚老师,再等等。

    春秋四季,年轮的增长,宋昭得了一个儿子,怎么瞅怎么不待见,心心念念继续生闺女。

    子思、子念一不留神,他们就钻进花丛中,见爸爸找不到他们,“爸爸,我们在这里呢”两个孩子头伸出草丛又缩了回去,爸爸来找他们啊

    “小时候乖巧,现在调皮的好想把他们扔了。”宋莫好想把他们揪出来,噼里啪啦揍他们一顿,一个人应付两个孩子,半条老命已经没了。

    稀薄的灵魂享受着阳光的洗礼,楚尘静静地听着小家伙叨念。

    “外公外婆快要死了,我出钱送他们到医院,找了陪护照顾他们,我知道他们活着比死了痛苦。”所以宋莫选择让他们痛苦的活下去。

    时家人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宋莫会帮他们一把,让他们继续痛苦的活下去,人人称赞他心肠好,树立了良好的企业形象。

    小家伙做的所有事情,楚尘都知道。

    宋莫起身看到花叶动摇,知道两个小家伙在这里,他准确拎起两个小家伙,把他们塞进车里,他开车一家四口到了一处危房中。

    “嗷,你这个臭婆娘,快松手。”已经出狱的时磊抡起拳头砸臭婆娘。

    时大嫂也不是吃素的,起身和他一起干,还不忘呼喊儿子、女儿,“要不是你挪用公款,公司会成为别人的吗”

    子女们把所有是全怪在时磊身上,“从监狱里出来,不干活挣钱,天天偷妈的钱,你怎么不去死。”子女们嘶吼道,王子、公主的生活变成了泡影,打碎了她嫁入豪门的梦想,揍死他。

    时磊抱着头,死命的攥着钱不松手。

    时钿那边的情况差不了多少,本来日子够难熬的,又来了一个吃白饭的,心里计划着怎么弄死这个人。

    “我侄子给的接济钱,不给我用给谁用。”时钿一脚踢开臭婆娘。

    “不行,你不能拿这么多。”时二嫂不顾脸上流的血,宋莫每个月给每家一千块钱,除去租房子五百,还剩五百留吃饭的,男人一下子拿去四百块钱,一百块钱哪里够吃一个月的。

    这边的子女也上来暴打时钿,他们全靠着一千块钱生活,打工干不了体力活,受不了老员工压榨,只能回到出租房里躺尸、吃饭。

    时家二老活着比死痛苦,他们出了眼珠子能动,全身上下僵住了,想死都做不到。每晚只要闭上眼睛,就会重复梦到女儿被他们集体弄死的一幕,他们每次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不让他们死,也不让他们疯,心就像放在油锅里炸,难受的让他们觉得呼吸的空气中带着刀刺。

    “呜”时母转动的眼珠子发现一辆车,宝贝大外孙来了,不让她死,把她接近豪门享清福。

    “老太太,你这外孙可有出息了,年纪轻轻就跻身到全国第十富豪榜”看护拿到十倍的工资,要不然她才不会伺候木头桩子。工资也不是白拿的,天天在老太太耳朵说老板的光辉事迹。

    时母不后悔杀了女儿,后悔没有养熟宋莫,早知道他这样有出息,把公司交给他打理,他们天天参加宴会,接受别人的奉承。

    “老爷子,你外孙已经开辟了国外时常,他制造出的手机受到全国人的追捧。”看护拿出老板送给她的手机,放在老爷子眼神,玩手机给他看。

    以时家人的财产情况,一辈子也买不起手机。他们要是敢偷看护的东西,宋莫断了给他们生活费是分分钟的事,这些人看到看护比谁都老实。

    时磊兄弟被揍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送他们到医院,确保他们死不了,再将他们赶出医院。

    所有人都被宋莫捉弄,想死却死不了,有些人不敢死,只能小心翼翼巴结着宋莫,祈求从他手里露出一点好处给他们。

    宋莫驾着车离开这里,这是他特意为楚老师编排的剧目,他用了六年的时间完成这部剧作。

    他没有回家,而是驾着车前往盐城,到达楚家村,此刻这里已经成了闻名遐迩的旅游景区,当地政府为了规划旅游景区,把田地里的坟墓被迁到墓林中。

    今天是楚老师的坟墓迁移到墓林中的日子,他带着母亲的骨灰盒来了。

    楚老师等待了母亲二十五年,宋莫把骨灰盒放在楚老师棺材边,没了他不见了笑的很愉悦,泪水模糊了视线。

    两人的骨灰放在一起的瞬间,楚尘听到了灵魂深处的喜悦,喟叹着来世在一个好的时间点相遇。

    两个孩子趴在车上,看到爸爸哭,他们呜咽着悲痛大哭。

    出日来到这里,日落宋莫驾车带着孩子们回到海城。

    两个孩子乖巧的陪在爸爸身边,他们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日日夜夜陪伴着他们的温暖暖流消失了。

    “大哥,啥事啊”宋昭的脸臭的不能再臭,又得了一个儿子,他真的和儿子杠上了。

    “欠你的自行车。”宋莫从后座上抗下一辆车自行车。

    满轮胎的宝石闪瞎了宋昭的眼睛,大哥出手必定是真的。

    “比你所有的豪车贵,骑着溜两圈。”宋莫用了六年的时间凑足两轮胎宝石,“绝对万众瞩目。”

    “是万众瞩目你弟弟我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宋昭呵呵笑了。

    “的确挺蠢得”宋莫上下打量他一眼,认真说道。

    “大哥”宋昭想捶死大哥怎么办。

    宋庆平新添褶子的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依窗看着下面,两兄弟不停地斗嘴。

    “庆平,我亲自下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饭菜。”黄玉梅保养得体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

    “要出差,来不及了。”宋庆平从妻子身边走过,拿起公文包便下楼。

    黄玉梅惨然一笑,从什么时候起,丈夫多半时间都在出差,待在家里寥寥几天,基本上待在书房,夫妻两也说不上几句话。

    她瞥了一眼在院子里嬉闹的俩人,跑下楼追上丈夫,“阿昭可以独挡一面,退下来吧”

    “真的能对抗公司里的老狐狸就行咯,”宋庆平边换鞋边说道,“我再帮阿昭守几年后方,等阿昭真正强壮了,我就能安心退下来了。”

    黄玉梅努着嘴,吞下苦胆。看着丈夫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开口笑了出来。少年夫妻老来伴,她的伴侣并不想回家,儿子成为宋氏唯一的继承人,这是她一生追求的事,为什么还不满足

    宋昭的目光从父亲远走的背影上收回,自从他坐镇总公司,父亲总是出差,母亲白天找老姐妹聊天,晚上灯亮了一夜,等父亲回来。他不明白少年相爱的两人闹什么别扭,两人见面很少说话,留下的只有沉默,这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陌生人。

    宋莫回去之后,黄玉梅把所有精力放在儿子身上,鞭策他上进,成功接手宋氏,丈夫就能退休,天天陪在她身边。

    等到宋昭成功接手宋氏,宋庆平只留下一句话,开始了他的环球旅行,黄玉梅守在家中,日夜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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