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众人“”
柜柜义愤填膺地指责鸣霄“宿主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一个在言情里,至少占四分之一章的隆重出场,就这么被你给毁了,你的良心不痛吗
鸣霄不痛,且快乐
听到她的话,掌门和峰主还算接受良好,因为清楚这人的混不吝,只觉得鸣霄八成是欠劲儿上来,故意嘴贱。
但这些新收的小弟子不知道啊,虽然有不少都是从修真世家出来的,但在他们眼里,殿内这些长老就是德高望重的存在,打死他们都不认为,殿内的长老会在这种郑重的场合口花花。
有几个单纯的孩子当真信了进来的真君名唤狗剩子,剩下的人也是半信半疑,一群眼冒星星的天之骄子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心里的崇敬摇摇欲坠。
其中尤以站在殿中央的少女为最,她知道自己灵根差,这次来天定宗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赌输了的时候,这个看起来实力深不可测的男人如仙君一般降临,拯救他于绝望之中,少女掺杂着崇拜和莫名情愫的感激如黄河之水奔腾而上。
奔到一半,被凭空一个“狗剩子”堵的死死的。
她嘴角不受控地抽了抽,十分懂礼地朝那人行了一礼,“弟子拜见狗剩子仙君。”
众人“”
大殿内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男人本就冰冷的神情愈发冻人刺骨,他双指成剑随意朝鸣霄一挥,风如利刃般朝鸣霄眉间直射而去。
“雾草”鸣霄猛地一侧身,转手就是一簇火苗朝男人脐下三寸直冲而去。
“”男人本就是想给这个敢冒犯自己的女人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她竟会使出这么阴损的招数,他眼神一厉,同样欲往一侧避过。
机智如霄霸霸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往他大腿两侧同一水平位又放了两簇火,极大的增加了烧裆的几率。
男人看起来在这方面的作战经验就不够,又急又气,一时间竟不知往何处躲,千钧一发之刻,一个声音从天而降
“傻逼,跳起来劈叉啊”
“”装逼心让男人不愿照做,求生欲让他柔韧度极好的大长腿条件反射的往上一蹦,呈一百八十度完美劈开。
三丛火苗蹭一下飞过,那种热气撩裆的感觉让男人滴出一滴冷汗,随即又放下心般大呼一口气。
可他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气还没呼完,整个人迅速下落,保持着刚才躲避的姿势完美摔在地上,落地的那一刻,在场诸位男性修士,感同身受的夹了下腿。
“我听见有个东西落在草地,我听见远方蛋碎声音响起。”
死一般寂静的大殿里,突兀的传来一道荒腔走调的哼唱,男人强忍着痛意,站起身,面色铁青的瞪视过去,带着吃人的力度,恶狠狠地问“汝为何人,与吾有仇”
“”靠在椅子上唱歌的鸣霄没想到,这狗东西竟然又来了一套同样的失忆操作,她眯起眼仔细打量这个男人,试图看出他是在装还是真的不知道。
柜柜同样也在打量,分析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单纯忘了你,还是在演戏”
鸣霄也很好奇,不过这都不重要,无论是真是假,这狗东西想杀她的仇她可还没报呢,原本正愁找不到人,现在可好了。
只是这一回不好把人玩的太狠,这世界既然让她留在天定宗,想必跟狗剩子有很大原因,她得留着人,好好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
思绪一转而过,鸣霄靠在椅上大喇喇一笑,摆摆手“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是我家那杀妻证道的猪倌呢,仔细一看好像认错了。”
男人“”
不知为何,听她一解释完,心里的杀意好像更浓了。
“咳,咳咳”掌门和殿内众人看了一场堪比马戏团的精彩表演,这才回过神,为了防止两人再发生冲突,他急忙站出来解围。
“那个,青云师叔今日竟出关了。”
哦,鸣霄了然的点点头,这就是他那收徒不成,改收师妹的挂名师兄。
哇哦,夫妻不成改当师徒。
玩还是你们修真的会玩,骚不过,骚不过。
青云面上余怒未消,听到掌门的话,负着手矜持地颔首默认。
“哈哈。”掌门干笑两声,硬着头皮介绍“这位”
话说到一半卡了壳,他猛然发现,鸣霄来了十年,自己一直师叔、师叔叫着,竟然连对方的道号都不知道。
鸣霄看出他的窘迫,接过话笑着对青云说“想必这位就是青云师兄喽,我是你师妹,道号日天,当然,师兄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霸霸。”
青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霸霸”这两个字,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话聊到这,青云也想起了自己当年收的那个师妹,他轻轻瞥过鸣霄的脸,面上的狠意一收,目光凉淡地朝她微微颔首,转头看向今天的来意所在,轻声道
“吾名青云,乃天定宗镇宗长老,你可愿入我门下,做我的亲传大弟子。”
“”少女红唇微张,满脸惊讶,倒不是欣喜于能拜天定宗的镇宗长老为师,虽然这确实足够让她惊喜,但现在的重点是
踏马堂堂天定宗镇宗长老,被人随随便便耍成这样,这所谓的修界第一大宗是不是要完犊子了
青云刚才的劈叉、摔蛋式表演,让少女心里的那点崇拜和萌动摇摇欲坠,仅剩的一点,全靠那张俊美的脸勉强维持。她半垂着头,微微瞥向拄着腮无所事事的鸣霄,暗自咬咬牙。
要是这个女修士肯收她就好了。
她因为天赋不显,在家中不受重视,自小便练了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看得出来在场真人似乎对这个女修士颇有几分惧意。
而且这人跟青云尊者交手尚且占了上风,想必修为必定极高。
少女心里又怨又气,怨鸣霄不提收她为徒,又气她当场打了青云的脸,给她本该风风光光的拜师增添了污点。
罢了,想必也是个只知看所谓灵根天赋的俗人,这样的人不配做她的师父,比起面前的青云尊者差了不知凡几。
她自我催眠完,屈膝跪下,结结实实朝青云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弟子封思仪拜见师父。”
封思仪自以为心思藏的无懈可击,却不知早已被青云收入眼中,他眼中更加冷淡几分,面上却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双手把人扶起,收下了这个徒弟。
至此,拜师仪式终于全部结束,青云带着自己新收的嫡传大弟子回到洞府,拿出不少法宝和灵石赠与,又温声与她说了许多话。
他气质飘渺,为人显得清清冷冷,显少有如此温和的时候,尤其那双眼看过来,专注的像是天地间唯有你一人值得被他放在眼中,饶是封思仪心思深沉,也禁不住心神晃动。
刚才那点嫌弃和不满一扫而空,脸颊不受控制的泛点红晕,青云看在眼中却做不知,又说了几句,才吩咐人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他会亲自教她修炼。
封思仪依依不舍离开,却不知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刚才清冷又温和的男人已经恢复成冰冷无情的模样,看着她背影的眸中没有半分情绪。
等人离开,青云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面无表情的用了个清洁术,低着头开始思索。
十年前他便已渡劫期满,离飞升只差一线,到了这个地步,差的不是修为而是机缘,他有感觉,只要找到那丝契机就能飞升成仙。
在一次修炼中,青云摸到那丝玄而又玄的契机,神识一动便没了意识。然而几月后再次醒来,他不单没有突破,反而心境遭受重创,渡劫失败。
他脑中隐约有一些片段,却像是蒙了一层纱,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无奈之下只能逼出自己的精血测算,拼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才锁定了胡菍,也就是当时的鸣霄。
虽然有了人,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先以师徒名义把人收下,这样即使日后他做的过分,都可以仗着这层因果,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
没想到鸣霄不往套子里钻,青云当时急着闭关修复损伤,来不及多做拉扯,就干脆代师收徒只求先把人留下。
十年闭关,再没能摸到那层机缘的青云又琢磨出一个新方法
没有劫,那我就整个劫。
他天生冷情冷性,便决定给自己弄一个最好渡的情劫。
情劫、情劫,情为爱,劫为恨,青云知道自己没有这么丰富的情感,所以他欲编制一张泼天大网,让一人对他产生极致的爱,一人对他产生绝望的恨,体悟极情,然后渡过这场劫,飞升成仙。
当然,这两个目标都不是青云随便选的,封思仪身上有大气运,若得到她的爱,飞升时天道定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宽泛几分。
而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的鸣霄,则只能自动被归为恨意者。
想到鸣霄就容易想到刚才的火球燎裆,青云心绪不稳又吐出一口血,眉眼间凝成一片阴云。
如果鸣霄是他的徒弟,或者再弱一点,他自然能想办法让她受到宗门排挤,然后给她温暖,再设计陷害让她绝望,可现在
他眉间皱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罢了,不管怎样,为了得成大道,他都得试上一试。
青瘟尊者在洞府里做白日梦的时候,鸣霄正躺在流云榻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哦不,应该是苦心修炼。
即便柜柜早知道宿主修炼时的样子就是如此的不正经,仍是没忍住,朝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在空间的地上一趴,也开始休眠。
一主一统一睡就是二十年,鸣霄睁眼醒来,每次修炼过后,都会在眼中弥漫的白雾已经消散许多,只是猩红犹在。
她自己看不见也不在意,揉揉眼睛恢复正常,跟柜柜聊了两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按照时间来算,宗门这些年应该又进行了一次弟子大选,鸣霄把修为压到练气期,用法术在面上做了些掩盖,晃晃悠悠准备出去看看新来的帅哥美女。
她先飞到演武峰,这里是宗门最热闹的地方,常年有弟子在这儿切磋,围观的人也特别多。
不知怎的,今天似乎比往日还要热闹,鸣霄站在传送阵附近,看不少弟子匆匆往一处赶,她放大神识,听到了他们谈论的内容
“哎呀,你还在这儿干嘛呢,快走啊,听说祁远师兄要跟藏剑锋大弟子莫玄师兄切磋,这可是宗门难得一见的场面,去晚了占不到好地方。”
“啊真的假的,一个掌门大弟子,一个藏剑锋大弟子,就是切磋也该是私下吧,赢了还好,输了丢的可是整个一峰的脸。”
“哎,谁知道了,反正咱们就去看看呗。”
几人边说边走远了,鸣霄见一醒来就有热闹可凑,也高兴地眯起眼,蹦哒着跟着人群走去。
切磋的地方在演武峰最中央的比试场地,一白一黑两个青年,一人执扇,一人握剑,相对而立,气氛肃杀。
鸣霄看见在峰顶8级大风下,依然扇扇子的侄孙表情难得正经,对对面冷声道“莫玄,你我今天说好了,输的人把进琉璃秘境的名额让出来,希望你说到做到。”
对面的酷盖少年,绷着一张面瘫脸,酷酷地点头,“同样的话送给你。”
台下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面色羞恼的朝两人喊“你们两个不许打了,我实力不够自知没有能力进秘境,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她一副坚韧自强的样子,如果不是眼神里闪过些微喜悦,鸣霄可能都信了。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聪明的,祁远转过头,风流的桃花眼里满是赞赏和怜惜“我二人本就有恩怨,不是因着你,思仪师妹不要怪在自己身上。”
莫玄冷峻的脸也柔和几分,点头应和。
“可,可是”封思仪眼眶泛红,泪凝于睫,却强撑着不肯落下,那副故作坚强的样子看的人心都碎了。
两个少年也急了,想要上前安慰,又因为在台上,这会儿谁先下谁就输,他们倒不在乎一个名额,只是不想对方跟师妹一起去,一时间进退不得。
正在他们犹豫不定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疾风,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像榴弹炮一样从台上飞射而出。
坠落的那一刻,他们懵逼的看向台上,一个少女做作的揉着衣角,娇滴滴地说
“逼逼叨、逼逼叨,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以为是你们家热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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