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馥很想质问简西, 明明在此之前,他对她态度并不是这样, 她想拿出点实际东西举证, 可胡思乱想后,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简西曾主动暗示她证据。
白馥觉得简西对她也是有意, 这种感觉主要来自日常相处, 来自对方言行,神态,可这些东西都不是证据。至于两人手机聊天内容,多数都是围绕着公事展开,偶尔有一些互相关怀慰问,也大可被简西推脱到长辈关心小辈立场上。
现在回想起来,两人之间可以算作亲密接触总共只有两次, 一次是部门同事聚餐, 简西开车送几个没买车同事回家, 白馥租房子位置最远,于是简西最后将她送回家,离别时候, 白馥曾冲动想过是不是让简西跟着她上去,可又觉得这样进度太快,恐怕会让简西觉得她轻浮随便, 只能作罢, 还有一次是外出接洽某个合作案, 当时还有秘书随同, 处理完合作案后,秘书因为要接送孩子先行离开,她则和简西一同吃了晚餐,晚餐时候,两人聊了很多关于工作、家庭以及对未来生活规划有关话题。
可这一些,也没办法充当两人有私情,且简西也十分主动证据。
现在面对外界鄙夷目光,白馥无力反驳,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简西,暗恨自己事先居然没有发现简西是这么无耻一个男人,只因为被他老婆撞见了,就把所有错栽赃在她身上,她不相信,之前她感觉到那一切,都只是她错觉。
此时白馥早就忘了最开始时候也是她先主动,是她看上了人家丰厚身家,于是一步步,给他设下诱惑陷阱,勾引他上钩。
“不要脸。”
“现在小姑娘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爸妈是怎么教。”
“就是,缺男人缺到非要抢别人。”
窸窸窣窣议论声落到白馥耳朵里,看着玻璃门后那一张张面目可憎面孔,白馥捂着脸,撞开挡着门简西,冲了出去。
另外一个女同事虽说没有抢人家老公,可就凭她刚刚那一番鼓舞打气话,也足够证明她三观不怎么正确,现在那些人看似在骂白馥,实际上也是在骂她。
“对不起。”
女同事在离开时候,满脸羞臊地在赵夏艳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赶紧跟着白馥离开。
这声对不起,赵夏艳并没有接受,如果今天不是她恰好听到了这段对话,而她丈夫又站在她这边替她叱责了她们二人,恐怕在她眼里,自己依旧只是一个年老色衰,活该给年轻漂亮小姑娘让位老女人吧。
赵夏艳想不明白,她们都是女人,按照那个女同事年纪,马上也该组建属于她小家庭了,当她鼓动白馥破坏别人家庭时,就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当她年纪大了,也会有一个年轻漂亮小姑娘取代她吗
那个时候,她是否还能像今天这样,拍着手,高高兴兴地把妻子这个合法位置让给一个小三吗,最后还要和和气气跟小三说,你做没错,我却是不配站在这个男人身边了,谢谢你享受我挣下家业,谢谢你给我带孩子带来后妈仁爱
恐怕真当这件事发生时候,她会比任何人都歇斯底里,恨不得把小三脸给抓花吧。
赵夏艳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件让人觉得糟心事,她眼神灼灼地看向一旁丈夫,人到中年,就会对婚姻产生强烈不安情绪,可今天丈夫表现,让她分外安心。
“今天我们学做曲奇饼,我尝着味道不错,特地带来给你尝尝,饼干有些多,给同事们都分些吧。”
赵夏艳收敛情绪,举起手上装饼干食盒,笑着说道。
“嫂子可真是贤惠呢。”
一个跟着原身工作多年,和赵夏艳也十分熟悉同事也笑着打圆场,一边夸赞赵夏艳,一边不客气地接过那盒饼干,分给办公室同事们。
赵夏艳手艺确实好,虽说是第一次做这种口味曲奇饼,依旧迎得了众多夸赞声,在得知赵夏艳有开烘培店打算后,还有不少同事主动要了赵夏艳联系方式,以后还能光顾她生意呢。
在那些同事们插科打诨下,原本小插曲就被大家刻意抛在脑后了,氛围十分和谐。
第二天,白馥没有来上班,她本就是大四实习学生,还没有正式签订合同,人事联系了她,但白馥那边始终不曾接通电话,于是默认了白馥离职。
也是,现在她段位再高,那也是一个大学还没毕业小姑娘,昨天当着全办公室同事面出了那样大丑,她哪里还有勇气来公司上班呢。
至于当时怂恿她那个女同事在请了两天病假后老老实实回来上班了,同事之间,本就没有太多真正友谊,大伙儿都保持着面子情,勉强还算融洽,可即便这样,那个女同事也担心简西这个主管会给她穿小鞋,在上班半个多月后,还是提出了离职,按照公司规定手续,在提出离职请求后第二个月离开了公司。
至此,关于白馥和原身那些绯闻才逐渐淡去,又有新八卦取代了这则消息。
“兰姐,今天这鱼怎么不太新鲜啊”
简母看着冰箱里鱼鳞都有些暗淡河鱼,颇为不满地说道。
“没有吧,我特地让老板给我挑了最新鲜呢”
兰姐全名赵华兰,是简西给父母请保姆,总来说,这个保姆还是挺勤快,每天把家里打扫很干净,洗衣做饭样样拿手,只是人无完人,这个保姆身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毛病。
因为上了年纪缘故,简家二老胃口并不大,因此两人每天菜金保持在三十块钱以内,要求也只是简单一荤一素一汤。
偶尔二老想吃点新鲜了,比如鲜活大虾螃蟹,比如反季蔬菜瓜果,还会额外再给一份菜金。
三十块钱在超市估计买不到太多好菜,可在普通农贸市场里,还是挺有购买力,照简母经验看来,现在这位兰姐每天买那些菜,恐怕连二十块钱都花不了,剩下菜金全被她偷偷昧下了。
简母心疼钱,可又拉不下脸来让保姆把每天花销记账开票再来她这里报账,毕竟农贸市场小摊贩们也不给开发票啊,这里面能动手脚,实在是太多了。
昨天简父忽然心血来潮想吃沙塘鳢,这种河鱼肉多刺少、肉味鲜美、营养也高,夫妇俩都喜欢喝沙塘鳢汤,只是这种鱼并不常见,当地很少有人养殖,市场上见到,也多是乡下人捕捞后特地拿来卖。
这些年,野生沙塘鳢越发稀少了,因此一旦有卖,价格都不便宜。
因为简父想吃,简母特地给了兰姐一百块钱,说是如果看到了,一定要买几条回来,按照兰姐说法,那人问她讨八十块钱一斤,她秤了六两多,老板拉去了零头,收了五十块钱。
看这沙塘鳢这般不新鲜样子,也不像是能卖八十块钱一斤。
类似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简母对着自己人倒是挺横,可对着受雇佣而来保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斤斤计较,显得她苛责,可要是真一句话不说,又觉得吃亏了,可把简母给纠结坏了。
“菜市场那些小摊贩最精明了,你选好东西都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调包,以后买这些水产,你得多看几眼啊。”
简母嘴巴嚅动,好半晌,只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知道了。”
兰姐笑了笑,应很顺畅。
见状,简母更加不好说什么了。
“砰”
兰姐在做饭,简母转身回屋,在走进卧室后,将门重重关上。
“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简父正拿着老花镜看报纸,看到妻子脸色不佳,心里猜到估计是保姆兰姐又让妻子受气了。
“还能有谁,我真觉得咱们请不是一个保姆,而是一个祖宗。”
简母坐在床头,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儿子给她请个保姆一个月得花五六千呢,她有想过要不每天自己早起去买菜,可一来她腿脚受不了,二来是她觉得如果自己包揽了买菜活儿,那五千多块钱工资就浪费了,于是只能一边觉得保姆昧了菜金,一边又放任这种事发生。
简母越发怀念以前儿媳妇照顾他们时候,虽说来不勤,往往来一次给冰箱塞上四五天食材,可胜在食材都是最好最新鲜,而且儿媳妇也不会问他们拿钱。
而且保姆哪有自己人细心,以往去医院,简母只要配合做检查就好,更多时间是坐着等赵夏艳排队挂号取化验单,楼上楼下替她找看病地方,可现在由保姆陪着,对方可不像儿媳妇那样细心体贴,上一次,她找错了看病楼,害得简母陪着走了好长一段冤枉路。
“我看你啊,就是矫情,以前夏艳照顾你时候,也没看你说夏艳几句好话。”
简父对于家里保姆适应良好,因为保姆存在,他还省下了和老婆子分担家务活精力呢。
“我这也不是矫情啊,我不是心疼咱儿子钱吗,老头子,你说我们要不和儿子说说,让儿媳妇辞职吧,以后继续让她来照顾我们她都多少年没上班了,恐怕挣来钱,还不够付兰姐工资呢,这多不划算啊。”
简母可不想承认是自己后悔了,只拿心疼儿子钱为借口。
“我不问,要问你问。”
简父拿起报纸朝外走,一副甩手掌柜模样。
“嘿,什么臭德性,好像我就为了我自己似。”
简母看着老头子背影气牙痒痒,可思来想去,还是拿起了自己老年机,拨通了儿子电话。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