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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己动手,钱财我有
    赵清漪还是从蓝炎这里撸了点银子,看出他和燕飞天关系确实不错, 便笑着说授权他为她讨还银子, 给他三成佣金, 并且到时在佣金里抵扣现在撸到手的银子。

    蓝炎也是无语,但他自愿掏出那锭银子,也就省了与她口舌理论了。

    赵清漪抓了几贴给那宝马治疫症的药回到客栈时天色已大黑,好好客栈没有关门。

    夜里, 她自己借了厨房熬了几种药, 到第二天早上药汤凉了后, 她就去喂那马喝。

    那马初时不喝药,她颇通马性, 温和抚着它的脖子,然后它才把药当水喝了。

    她又买了客栈里能的最好的草料喂它, 让客栈里的小厮打来了水,她亲手给黑马身上刷了一通。

    那个兼职马贩虽然为了把马卖出去刷洗过马,但他的手法哪里比得上赵清漪。

    这瘦骨嶙峋的阿哈尔捷马果然被铲屎官伺候得很舒服, 竟然有节奏地甩起尾巴来,把赵清漪逗乐了。

    赵清漪抚着它的脖子,喃喃“咱们都没有家人, 以后就当彼此的家人。”

    马儿因为太瘦,更显得眼睛大,让人觉得又萌又可怜。

    它就算听不懂人话,也明白她和它从前遇上的人类都不一样,不禁在她身边擦擦挨挨, 以显亲近。

    这天下午补眠睡了一觉,晚上又借厨房先熬好了药,她再换上了黑色的衣服从客栈窗户溜出去了。

    目标正是定北侯府。

    现在赵清漪明白了,在定北侯府当了多年扫洒丫鬟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她对里头了如指掌,无需再踩点了。

    她从没有家臣守卫的下人住的院落翻外墙进去,然后依次翻过内墙。

    翻了数个院落才到了西院,正是李清玥住的院子。院子当然落了锁,大家都已熄灯睡下,只有李清玥是小姐,跋步床外守夜的人留了盏灯。

    赵清漪轻轻撬开门栓,轻推开一条缝隙潜了进去,然后轻掩上门。

    她蹑手蹑脚地先去把守夜的若华点了穴,再悄悄摸向那张繁复华丽的侯门千金睡的跋步床。

    这时,赵清漪不禁心头一酸,这张千工床是她出生后,赵铎千方百计从安南弄来一批黄花梨木打造的。

    他请了最好的工匠,并且他亲自和木工一起干,一个侯爷为了才一岁的宝贝女儿甘愿埋头当木工。

    那时赵铎刚刚因为那场仗中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被暂时停职留在洛京,难得清闲,才有缘做这事。赵清漪从小在侯府长大,后来又真相大白,这些事她当然知道。

    原主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又是心里眼里只有“小姐”,她无数次幻想如果父亲没有早逝,是不是会疼爱她。而原本她可以拥有一个这么疼爱她的父亲,却被李清玥夺了去。

    赵清漪又想到了相认后,她暂时用过这张跋步床,住过这个院子,可是那种失而复得给她的却不是幸福的滋味。

    最终她向张氏提出要求,她搬出了李清玥住过的西院。

    当时她很想烧掉这张据说是价值万金的侯门千金的千工床,别人睡过的她不稀罕,可是这原是父亲打给唯一的女儿的,烧了也是毁了父亲的心血。

    赵清漪打开跋步床,李清玥却正一个翻身,她半睡半醒间发觉有些不对劲,赵清漪连忙出手点穴。

    李清玥睡了过去,赵清漪看着点昏的人,心中涌起受冤的种种恨意,忍不住就左右开弓扇了她两巴掌。鸠占鹊巢可算作是你也小并不知情,但是之后种种处心积虑害我,总是你的谋划和险恶本性。

    赵清漪极力收起情绪,开始翻找屋里的财帛,翻箱捣柜,寸草必争。银标、金银锞子、首饰和名贵衣料、摆件、书画一件不剩收进空间里。

    赵清漪本想留下几个字万年老婊子生的万年不要脸臭婊。

    可惜,她有读写障碍。

    如此,只得作罢。

    之后数日,这事把李清玥和张氏吓了一跳,无心再去想晚上做过的梦,只得安抚受惊不小的李清玥。

    但是李清玥坚持下,定北侯府加强夜间防卫巡逻,却不让报官。她考虑到她是侯府千金,还是平国公府世子曹江指腹为婚的妻子,如让曹家知道夜里有飞天大盗潜进她屋里,总有嫌疑。

    张氏只有反复确定李清玥仍是清白之身,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下。之后她却巧以侯府库房失窃的名义报到三司衙门,三司衙门只能给捕快们施压清查盗匪的任务。

    好巧不巧怀疑到燕飞天这位天下第一偷身上,他两年内都不好留在洛京。也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了。

    燕飞天若不是对赵清漪下了手,这时赵清漪也不至于没钱花去先拿回自己的东西。

    赵清漪到底是现代人,最讨厌招贼,况且代代人杰赚钱赚到手抽筋,哪里需要用这偷鸡摸狗的门道谋财。

    所以让她当真正的小偷还是比较为难她的,她只拿回自己的东西。

    赵清漪基本治好了马的病,但这四年要去哪里浪迹江湖,原本她一定是想去江南水乡、又或是天府之国。

    但在去拿回自己的东西时见到那张千工床时想起了父亲赵铎。

    那位常年在边疆的父亲,连真相大白后,原主也只有出嫁前见过一的父亲。

    后来,又直到她被休回家死前才见到,到底是生疏的。

    原主对他是孺慕却自卑的,可是至少他没有张氏那样矛盾的感情,他完全不受李清玥这个假女儿的影响。那几回相见,他的眼神中有克制的慈爱,没有那种因为假女儿存在的复杂。

    也许是他常年难在家,也许古代社会父亲本就和女儿不太亲近,太过情感外露。

    不能怪张氏,她也是受害者,可是她受害的结果大部分化为对亲生女儿的伤害。

    逍遥虽然可贵,但是人生还长,她还是渴望亲情的,往南往北也没有太大的分别,都是陌生时代的风土人情。但是往北可以看到父亲。

    本朝类似北宋,已经不会严格限制人口流动,去外地不需要路引。若是似类明朝,那朱皇帝是有些历史倒退的,他严格限制人口流动,一出外地就需要路引。

    这倒是方便了赵清漪的行动,她牵着削瘦的黑马出了洛京北城门,沿着官道往北行去。

    还在洛京近郊时,白日行人颇多,大家见一个少年牵着一匹瘦马却不骑,也不禁侧目,暗暗想着这少年是不是有病。

    中午在一个茶棚休息,吃了干粮,休息方便后再出发。走了小半个时辰,人烟渐少。

    忽听后头马蹄声阵阵,这势头应该有十九骑疾驰奔来,赵清漪拉着小黑往路旁让道。

    赵清漪正待这十九骑穿过官道,却没有想到他们却将她团团围住。

    赵清漪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当初在无忧山庄的部分少年,另还有十个成年黑衣人,她之前却没有见过。

    当然,一个白袍白马、显然有某种强迫症的某少年正在他们中间。少年的马上带着宝剑和弓驽。

    最重要的事最后强调,他作为一个类似绝世美女一样的物种,这时脸上带着面俱。

    原无极居高临下,说“小子,这回没有蓝炎来帮你了。”

    赵清漪看看他们人多势众,倒不是怕死,她应该不容易死,可她此时要逃却又带不走小黑。转念一想,这又不是战场,要射人先射马,小黑不会先躺枪。

    所以,赵戏精就陪他们玩玩。作为一个文盲小可怜,少了读书和文艺的乐趣,少了著书立说的伟大事业,仅剩下的大乐趣就是作一个戏精了。谁能明白她的孤独呀

    赵清漪露出无辜的表情,说“这位公子,这是何必呢我也是受害者呀,我被人骗了呀,人家燕飞天欺负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现在你们那么多人也要学那不要脸的燕飞天,合起伙来欺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吗我只是一个孩子呀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你们做的出来”

    众人不禁愣住,细细打量他,他确实只是一个孩子,比原无极都要小五六岁。

    这样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不少人还是有心理不适。

    但原无极素来好强,又是心思不定的人。

    他从小被拓了筋脉修习高深内功,此时不过十六岁,已学会了三十一种功夫,样样到达高手级别。

    但觉这江湖上同辈之中,绝无敌手。

    可是这个人闯进他的无忧山庄,打得他的乌衣卫毫无还手之力。这是想把他的脸打肿的节奏,还有,那一声“姐姐”,也让他牙痒痒。

    原家掌握着江湖谍报,无忧山庄正是其总部,他让人查这少年,但是手下的人却只能查到她是那两天在洛京刚冒出来的人。这就更让他好奇,更有理由把这可恶的臭小子拿下了。

    原无极冷声道“你是乖乖地跟我走呢,还是要我动手”

    赵清漪如受惊兔子一样往后一跳,瑟瑟发抖中,喊道“你想干什么流氓来人呀救命呀变态强抢童男呀报官呀”

    原无极

    但听哐当哐当连着几声,有几个护卫手中的刀没有拿牢,掉在了地上。

    那个少年乌衣卫的头头怒指着她骂道“小畜牲,你胆敢无礼”

    赵清漪抱着瘦骨嶙峋的小黑,悲愤道“是谁无礼了你们不是抢我,难道想抢我的小黑我没爹没娘、没钱没地,我只有小黑相依为命了呀各位大爷,请你们行行好,不要抢我的小黑”

    在场的成年乌衣卫领头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说“世子,这个他也挺可怜的。”

    赵清漪猛得点着头,说“惨无人道呀,我真的好惨的。”

    原无极呼吸已被影响气憋的,他冷声道“来历不明,形迹可疑,装腔作势,绝非善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