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暄因为犯了玄门禁忌而被张靖元废了根骨逐出师门, 只得回到鄂省老家。父母得知她已经不是张家的弟子后, 心中大痛惜,李母还求了张家看在同族的份上网开一面。但是张靖元说她已手沾人命,这不是可以原谅的小过, 拒绝了她。
李妍暄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而此时她连灵能根骨都被废了, 连小鬼都捉不了了。李妍暄原本虽然在京城赚了不少钱,但也并没有多给家里多少, 她可不会这么傻当扶哥魔。
所以, 她还是有点存款的, 如果好好过日子, 在老家过得也不会太差。只是见过了京城权贵的繁华,如此平凡的生活和地位, 窝在小县城里,如何能满足她
她没有世俗中的大学的学历,要再当公务员或者考编制单位是不可能的。她已经二十五岁了, 也难以去吃复读几年考大学的苦头。
她只回老家几天, 她就看到了各种残酷的现实问题, 无论是婚姻还是事业。她除了当伏魔灵能者这一条冲天之路之外, 根本已经没有机会去改变命运。
她最大的痛苦就是她见过几乎是最高层的权贵圈子, 她原本也是够得着这个圈子的人,甚至有人求到她身上办事,现在是被断了手脚心中的念想却不能息。
李妍暄的父亲知道她有钱,心中也有了点主意。从前他是仰望着这个从小不在身边的女儿, 她已经是张家弟子,她也有钱有师门靠山。但是现在她已经犯错被赶回来了,一切方法都试过了,不可挽回。
李妍暄父亲因为儿子普通大学毕业后也一直没有谋到个稳定一点的职位,他也很操心,原本还想托张家的关系,把他送京里去,现在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当初有天分根骨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呢儿子去了,也许就不会犯那种错了。
这日晚餐时,李父就开口了,说“妍暄,你这从京里回来了,是不是也得有个成算,不能总闲在家里。”
李妍暄当然不会甘心就窝在家里,这样的人生毫无希望,她要的是荣华富贵,人人敬仰。
李妍暄说“我现在也在想办法。”
李父说“你想什么办法张家把话都说绝了,你不可能回去的。”
李妍暄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发白,强忍住了,淡淡道“我不会多吃家里的饭的。我以前一年给你们两万块,我吃几顿饭,住几夜,你们也要跟我算吗”
李父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都是一家人。”
李妍暄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考虑清楚,你们既然帮不上我,那就少管。”
李家大哥又朝李父、李母使了一个眼色,这事他不好开口。
李父初初碰了一个壁,心中也难以放弃,说“我也不是管你,但是也得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吧。我在想,街头正有两个好的店面要转让,咱们家把它盘下来,开一个小超市,也有份家业了,以后我退休了,家里也都不愁了。”
李妍暄说“那就盘呗。”
李母说“妍暄,你也觉得这是个好路子吧,如今我也干得动,你哥也年轻,我们一家人经营一个小超市,还是能过得很体面的。你哥也就好娶媳妇了。
李妍暄说“家里的事,你们决定好了,我没有意见。”
李母说“你爸在厂里工作一辈子,也没有存下什么钱,要盘那个店面,地段又好,加上开店的进货仓库,没有一百万不行呀。”
李妍暄精明无比,也明白了他们的想头,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李妍暄说“你们是想我出钱把这家业办起来,然后这就算是李家的家业了,面子里子都是李家的了。你们觉得将来我是嫁出去的,这也拿不走,最终也是留给大哥和他将来的媳妇孩子吧你们当我弱智吗”
李大哥说“妹妹,你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没有妈,你以前能去张家发大财吗你的一切还不是家里给你的。现在你有钱了,一家人就计较这么多。”
李妍暄说“我今年二十五岁,你今年二十七岁,我从二十一岁开始,一年给父母两万块生活费,你给多少”
李大哥不禁恼怒“你了不起呀你有好的根骨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扫地出门我要是有你的根骨,早在京城发大财了。谁让妈把张家根骨生给了你就不生给我呢”
说起这事来,李家大哥也是恨咧咧的。
李母听了,也是觉得对不起儿子,可是这孩子生得怎么样,也不是由父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李妍暄本来就因为李家有这种盼头而愤恨不已,偏偏这想占她便宜的兄长还要揭她伤疤。
李妍暄说“我没有了不起,你就别问我呀钱我是没有。我有钱办个超市的话我也不找你合伙呀,你又没钱,也没有人脉,就算让你管账,我还怕你贪污呢。”
李大哥怒道“李妍暄你什么意思”
李妍暄说“没有什么意思你真想做这生意,你就做,我可不跟你一起做。”
李父发话了“妍暄,自己兄弟你都不帮吗家里好了,你才能好。”
李妍暄说“让我拿钱养哥,再给他娶媳妇,哥是会给我养老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兄弟会给姐妹养老的。”
李母说“妍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寒我们的心呢我们也养你这么大,只是问问你,你有多少也是个意思。”
李妍暄说“没有意思。要我出钱合伙做生意,那么股权就说明白,谁出多少钱,就占多少股权,一切按章来。”
李妍暄到底是京城圈子里混过的,没有世俗的高学历,这方面却精明得很,才不会被人哄两句就给家里置业,最后又落不到她手里。
李大哥被刺痛了短处,又想着现在因为没有家底而和女朋友结不了婚,心头一窝火,拿着啤酒就泼在了李妍暄的脸上。
李妍暄眼中闪过杀意,暗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真当我被废了功力就连治你一个啃老男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李妍暄擦了酒水,若无其事地回了房,李父李母也不禁责怪李家大哥行事鲁莽。他们有这种想要为儿子前程谋划的心,但是儿子这样对待女儿,他们还是不认同的。
李妍暄回房后,越想越气,若是以前,他哪里敢这么对她。
可惜她现在灵力被废,要不然今晚就叫让好看。她心中盘算着可行的报复之法,终于想到了目前可以做到的。
第二天,她去宠物店里买了一只黑猫,然后去了郊外将其百般凌虐至死,她还能画低效用的符,所以用符暂将猫灵封印在其尸身里。
她把猫尸封箱好带回家去,趁家里无人,再将其放在李家大哥的床底下。
这猫百般受虐至死,死后兽灵无法离开尸身去轮回,过个七天,那符失效后,它也是一个小凶灵了。动物通常没有人的恶灵厉害,但也足够李大哥喝一壶了。
李妍暄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出了房门。
回到房里,她又觉百般聊赖,不知何去何从。
李妍暄原来是灵能者,自然要练习武功,现在这个习惯也改不掉了。这日在小区公园锻炼,却听几个大妈在讲峨眉山的请来供奉的天仙娘娘有多么灵验,天仙娘娘心诚则灵,供奉了天仙娘娘后,一家平安发大财。
李妍暄多听了几句,才听说原来峨眉一带有这么一个高人,治病、算命、除邪都灵验无比,那一带都是她的信众,而鄂省一带才刚传进来。
李妍暄心想这种花除了四大伏魔天师家族之外,还有更高明的能人吗这都被供奉成仙了。
李妍暄不禁念及在京城的赵清漪,她是比师父还要高明的天师,可能局限于四大家族是她眼光狭隘了。
李妍暄此时就算不知道其实害死何雨琪这件事也是赵清漪揭破的,但是让她在万家面前折了面子,招张家厌弃疏离,还损失五百万,心头也是恨得要死的。但是李妍暄再愤怒,也不敢用对付李家大哥的方法或者当初还有能力时对付何雨琪的办法来对付赵清漪。这种手段要是遇上高手,全被她打回来,反噬的后果太严重了。
李妍暄也只敢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普通人中得罪她的人或者有人给钱求到她头上。
李妍暄念及与家人关系疏淡,大哥想从她身上捞钱,父母想她出钱给大哥置办傍身谋身的产业,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
于是,第二天收拾好行礼,父母都出门上班了,大哥出门晃荡去了,她也懒得特意当面辞行,直接出了门。上了火车时,才给李母打了个电话过去,说她去蜀省找工作了。
李母不知如何是好,出言挽留却被拒绝了。李母打了电话给李父,说“是不是那件事让她生气了那就算了,老大有老大的命,本来也不能让妍暄来给老大铺路。老大做什么都没有长性,这是我们没有教好,不能赖妍暄的。”
李父想着从小离家的女儿又被自己一翻私心给气走了,心中五味陈杂。可是眼看着老大这么大了,还游手好闲的没有个定性,生活中的无奈谁能明白。可不是有一个希望就想抓住,不然为人父母就看着老大这样下去吗
李父抹了一把眼泪,喃喃“走吧,走了好,留在家里总没出息的。她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见识总是与别人不一样。”
半个月后,李家大哥骑摩托车摔成了终身残废
李妍暄到了峨眉山一带,到了寻仙园时,就算灵根被废,开不了天眼,她也觉得这里不同寻常。
花蛇精花柔儿引了李妍暄进了屋里,只见一切陈设古色古香。
屋子分内外两间,中间隔着纱幔,依稀看见里面有一个窈窕的人影。
李妍暄施了一个道礼“晚辈李妍暄见过天仙娘娘。”
只听纱幔里传出一阵轻轻的叹息,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说“听柔儿说,你原是伏魔天师张家的弟子。”
李妍暄道“惭愧,晚辈不肖,现在不是了。晚辈已经没有别的门路,在鄂省家乡,听着百姓们说天仙娘娘法力无边、慈悲为怀,所以才来求娘娘指点。”
白瑶听说鄂省那边都有很多忠实信众,心中总算甚喜,连得力下属赵括去杀黑狐和查访高人一直没有消息引起的烦忧也消了三分。
白瑶正要招兵买马,这个前张家弟子总比普通人的基础要好一点,于是拿出耐心。
白瑶道“你是被张家逐出师门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李妍暄不想提这事,一来她确实犯了玄门大忌,二来在玄门界里被逐出师门就是奇耻大辱,在同行中所不容。她是前后无路才来赌一把的,只盼这个天仙娘娘不细问她原因,能有办法。从此她为天仙娘娘效力也是无防。至少在天仙娘娘手下效力,她不会沦落为普通人。
白瑶听她犹豫,淡淡道“怎么,不能说吗你不说前因后果,本座是帮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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