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尖锐的刀刃就要刺中陆清嘉的眉心, 周围的玩家甚至只来得及露出惊愕的表情。
众人仿佛看见了他血液迸溅的情景,但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刀刃停在陆清嘉皮肤之外的毫厘之处, 再没法前进半分。
他脑后的一缕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长, 一把卷住了那刀刃,发丝柔韧坚固, 看似无坚不摧的刀刃竟然无法割断也无法挣脱。
偷袭不成, 地上的尸体便猛地睁开眼睛, 指节处弹出刀刃, 冲着陆清嘉划过来。
但陆清嘉既然能对意想不到的偷袭做出反应, 之后自然更不在话下。
该玩家的尸体迅速凝结成一块大冰坨子,维持着攻击的姿势, 雕像一样停在原地。
可以看出对方尝试挣脱, 但除了指尖还能微微的动两下外,根本无法挽回对身体的掌控力。
周围的玩家见状这才找回呼吸“这, 他还没死”
“他干嘛要偷袭你”
陆清嘉道“死了。”
说着将冰雕推倒,因为急冻后受到冲击的原因,一只手在他倒地之后直接碎裂, 迸溅到一旁。
陆清嘉解开冰霜能力,手里出现手术刀, 三两下就将对方的关节和经脉切断, 让对方无法行动。
然而即便变成一滩软肉, 对方还是锲而不舍的想要攻击陆清嘉。
陆清嘉被气泡裹住的手一把按住对方的脑袋,手术刀精准的找到某处,从里面剖出一只黑色的幼小虫子来。
虫子离体, 尸体便没了动静,彻底成了一具死尸。
“这是中了蛊”有恐怖游戏的玩家道。
“他什么时候中的蛊为什么要盯着陆兄弟攻击”
虽然这个副本的村子人人都姓陆, 受到诅咒的玩家角色也大部分姓陆,但与陆清嘉的巧合不一样,其他玩家本姓其实不是这个的。
但大伙儿也不是傻子,那刚刚死去的倒霉鬼总没多大可能自己给自己种这玩意儿,让自己变成行尸走肉的东西。
并且就算自己种的蛊,为什么对逮着陆清嘉攻击在陆清嘉回来以前,也不是没有玩家因为检查碰到他的尸体,当时也没事,就陆清嘉出了问题。
这样一来事情就显眼了“他是被谁中了蛊”
“我们三人是昨天就回村子里的,除了一开始的婚礼之外,后面没有跟大伙儿打过照面吧”极端游戏的玩家道“婚礼新郎死后大家就散开了,到了晚上的时候陆先生打听到所有人把大伙儿拉一个群里,才第一次网上对线。”
“过了一晚咱们三个就组队回来了,几位还留在城里,在那之前你们所有人碰过面,又一路组队来这里,这才有接触时间吧”
意思很明白,除非还有别的隐蔽威胁存在,否则给死去这倒霉鬼下蛊的,嫌疑最大的就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几个玩家无疑。
更何况游戏难度已经这么大了,还有隐藏威胁的可能性极低,那么几乎就可以坐实他的猜测了。
有个一同来的玩家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倒是断案断得快。”
“你能成为交换生确实优秀,但也别把其他中级玩家当傻子,咱这么多人,要是谁中间有个动作,会丝毫没有察觉”
“给人下蛊这种事,典型的投入小威力大的技能,那么就决定了要么程序负责所需条件高,要么有极高的实力压制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虽然大伙儿合作还算愉快,但要讲谁多信任谁,说出来你也不信吧那凭什么粗暴的把嫌疑扔咱们身上你们到底是提前一天来而已,又不是进入游戏后就没出过村子。”
极端玩家闻言冷笑“好,就算也存在别的可能,但论鬼祟阴邪的能力,那是你们恐怖游戏的威胁吧我们两个游戏倒也不是没有类似的副本,但数量跟你们恐怖游戏比起来嘛,那真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两点算一起,我不说盖棺定论,但你们得承认概率上,你们的嫌疑远远大于咱们的事实吧”
眼看两边的气氛凝重,无限游戏的玩家连忙打圆场“嗨,别这么说,咱又不是警察断案,现在相互怀疑对谁都没有好处。”
又转移话题道“陆兄弟你刚刚用的那两招我记得是叛变过的能力啊。”
陆清嘉点了点头“还好,至少目前看来,除了叛变的时候,别的时间还是自由灵活的,不妨碍使用。”
无限玩家的眼神闪了闪。
他跟着陆清嘉一起行动的,亲眼看见昨晚冰霜能力的叛变和中午气泡能力差点把他憋死。
尤其气泡能力,这是才发生不过几个小时的危机。
但才过去这么点时间而已,陆清嘉居然敢毫不迟疑的继续信任并使用自己的能力,并且在危机时候毫无迟疑的展开使用,身体也并没有因为能力的叛变表现出哪怕一秒的本能迟疑。
说明对方是真的对此毫无介怀。
别的不提,但是这份强大的神经就让人觉得恐怖。
没见其他几个玩家这会儿还对亲眼看见的别人的能力叛变心有戚戚,已经在商量少用能力为妙了。
无限玩家又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脑子里有蛊虫的”
陆清嘉道“我有透视能力,看透区区人体不是问题。”
见周围的玩家有些僵硬,陆清嘉笑了笑“放心,身为这个等级的玩家,脑部还有重要的器官都有灵力包裹的,灵力可以隔绝窥探,我的透视还没强大到直接看破活着的你们。”
“要说起来的话,顶多能穿透四肢,不过这人已死,灵力消散,就不在话下了。”
这话不知道他们信了几成,但至少面上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陆清嘉手里出现一个喷枪,对着死者的尸体打开了开关。
这喷枪是无限游戏买的,可以迅速火花尸体,针对的是丧尸副本之类尸体可带来威胁的世界。
陆清嘉解释道“如果不清理的话,玩家的尸体会被做成灯油,延续下一次的诅咒,留着无益。”
众人对此倒是没有异议,总归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同伴,死在游戏里的角色尸体也没有意义。
清理过后,陆清嘉便道“好了,我们要上山找点线索,你们要一起吗”
有人选择了和陆清嘉一起行动,但更多的却是选择了独自去探索情报。
毕竟陆清嘉他们早来一天,原本就有优势,现在虽说还算平和,但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在分享的信息里掺假,以玩家的警惕和多疑,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发掘的。
陆清嘉也不强求,顺着村民的指路,来到了后山某块地方。
此时正值花期,果然与他们形容的一样,这片地的花色明显与周围一样。
原本就是漫山遍野都是的普通花朵,隔着数十米外的土壤上便是白蓝紫三种颜色,到了这块方圆不到一百米的土地里,便成了浸血般的红。
陆清嘉看了下地势,这里明明很适合居住的,看周围的痕迹,很久以前应该也有人在这里修建房屋,陆清嘉甚至看到一口枯井,往下探查也能发现石头做的地基,说明这边是住过人家的。
但现在却退化成荒,周围一片冷清,既没有人在这里搭建房屋,也没有人开辟种地。
这里平坦的地势,加上离村里房子很近,以农耕为主的村子,显然不可能放着一块好地荒废的。
陆清嘉便回到那女孩儿家,又叫出她奶奶,问那块地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耕种,也没人在上面建房。
女孩儿奶奶摇摇头“不成的嘞,山神花开的地方,哪儿能糟蹋要遭天打雷劈的嘞。”
陆清嘉又问“其实我想问问,祭祀到底是从哪年开始的”
女孩儿奶奶摇头“记不得了。”
“那祭祀名单总有记录吧”陆清嘉道“这种事,合该是与族谱一样,代代流传的。”
这次女孩儿奶奶倒是点头“有有,山娃子收着哩,千百年了。”
山娃子就是村长,老太太年纪大辈分大,有资格这么称呼。
陆清嘉满意的离开,立马找到了村长,这会儿村长也听说他们中死了一个人了。
摇头叹气道“造孽啊,娃子们。”
陆清嘉却笑道“哪儿能这么说呢,生死有命,与其毫无意义的终结,去服侍山神到底意义重大,村长您该高兴的。”
村长“”
果然二鬼子比大鬼子更恶,如果村长读过心理学的话,应该知道这货现在的表现称之为皈依者狂热。
陆清嘉又道“对了村长,为了能够更好的服侍山神,了解一切过往,当然也有对自己血统的追溯,我想看看历代的祭祀记录还有族谱,成吗”
村长倒也大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不过只能在他这里看,不能带走。
陆清嘉笑道“那正好,晚上在您家蹭顿饭,我喜欢吃回锅肉还有鱼香肉丝,您外面种的茄子我看长得挺好,再来个凉拌茄子吧,谢谢堂伯了。”
按照辈分村长也是陆清嘉这个角色的堂伯。
见这家伙这么死皮不要脸,村长一肚子气憋着上不来。
但抠索一顿饭又显得小气,便只能把围过来看热闹的家里孩子撵开“去去去,写作业去,玩什么玩”
接着陆清嘉翻看族谱和祭祀记录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一个村子存在千年以上,一直风调雨顺,传承不曾断绝,这得是多小的概率
然而根据时间线来看,正是如此,村里人在第一次活祭过后,便不曾遭遇重大灾难。
不管是天灾人祸还是朝代更迭,山村被一切灾难所遗忘,就表面的记录来看,这活祭还真确实让村子平安富足。
略过最初的记录不提,陆清嘉来到第一次活祭的时间,记录上是当时遭逢大旱,村里献上祭品原本是为了祈雨。
果然第二天便得偿所愿,之后祭祀便成了惯例。
陆清嘉看了眼第一批祭品的名字,当时还处于千年前,这些记录当然是经过重新誊抄的。
翻出当年的族谱对应,陆清嘉很快就发现不对了。
因为第一批的童男童女,居然是一对亲兄妹。
一般来说,这种活祭,不管打着什么旗号,献祭的家庭始终还是会悲痛的,更何况让一家同时献两个孩子。
要么是那家人在村里孤苦无依受尽欺负,要么有着特定的筛选仿佛确实只是倒了血霉。
陆清嘉问过女孩儿奶奶了,祭品千百年来的规矩,不挑出身和别的条件的。
第一未满十五岁,第二是清白之身,满足两样就行。
至于祭品来源,如果家里有病孩儿或者嫌弃的孩子主动献祭可以,如果没有便在合适条件的人家抓阄。
当然如果主动献祭的,可以免除后面三届的参与,所以有些家庭为了保住特定的孩子,不是不可能主动送不受期待的孩子送死的。
女孩儿不上族谱,但献祭的女孩儿则不同,不管生前多不被重视,只要是去服侍山神,便意义重大起来。
所以陆清嘉很容易就能看出历代祭品的来源出身。
第一代的童男童女是出自一家,第二代仍然是那家人的,然后那家便绝了根,那家原本人口众多一家族,没过多久也死绝了。
更刺激的是,初代祭祀,也就是提出活祭并进行主持的人,居然是那家人的女婿。
那女婿算是整个家族唯一的长命人了,活了足有八十九,主持过二十多次祭祀。
最后死了葬在后山――
“堂伯,堂伯你来下。”陆清嘉撸着猫扯着嗓子喊。
村长不耐烦的过来“咋你又要干啥”
“这位祭祀,葬的地方在哪儿”
村长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仿佛并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了。
便道“就山神花开的那片了,初代祭祀是最接近山神的人,自然得葬在福地。”
陆清嘉突然一笑“福地不见得吧”
他反倒族谱那一页“根据记载描述,他岳家当初就住在那片,后来全家死绝,从此荒芜,堂伯您居然说是福地”
村长牙齿酸“福地也得看能不能承受的,他家福薄,承受不起,可不就这样了”
陆清嘉又问“那初代祭祀葬在那里,是后来村里人决定的,还是他自己要求的”
“这我哪儿知道”村长皮笑肉不笑“都过去千年了,我也不可能把骨头刨出来帮你问。”
陆清嘉与他对视了一眼,笑道“您这是何必呢,知道的事不告诉我,到时候我到了山神面前告您一笔,你个活人跟我个将死之人怄气,划算吗”
“你少拿这事做筏子。”村长道“真当谁怕你个小毛孩子不成”
陆清嘉双手一摊“我人都来了,反正对您也不是头一次说出去的事,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村长冷笑“凭什么”
“凭我知道外面谁是跟你们狼狈为奸的内鬼啊。”陆清嘉道。
“什么”
陆清嘉漫不经心“你们早准备好了本命油灯,我找机会翻了今年的油灯,和回来的人名字一个不差,您总不能说你们未卜先知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面早有人和你们商量好了这届名单,互相窜通。”
陆清嘉当然不可能说是通过回溯灯油的成分得出的铁证,但事实如此,说到这里就够了。
见村长一副你张口胡来的不屑表情,陆清嘉道“堂伯啊,这个很好排查的。”
“首先与村子合作,坑害已经出山的同族人性命,这种事如果不是巨大利益或者危机驱使,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干并且持续这么多年的。”
“村子虽然衣食无忧,但要说拿得出多大好处贿赂那些城里人,那是笑话。”
“那么唯一的牵制就是诅咒这一块了。”
“害别的年轻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没有利益驱使的话,那就只有自保了。因为如果每一届的诅咒名单可以人为操纵的话,那就有了规避的可能。”
“所以逻辑就接上了,有人为了自己家的长久安康,不惜送别人家的孩子去死。”
村长脸色变得不好看。
但陆清嘉还没说到点子上呢,便接着道“既然锁定了动机,那么便很容易推测行为逻辑了。”
“诅咒不可能是直接写上谁的名字就生成的,怕中间还有一定程序吧这个与你们合作的人,首先得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能够接触外面整个家族,并且时常走动,丝毫不会显得违和的人,那就说明这家人平时长袖善舞,与几乎所有家庭关系良好。”
“第二他家里不能没死过人,毕竟当初逃出去的人就那么多,即便多年来开枝散叶,人数也有限,一次也轮不到他家,概率太小了,并且在一群不幸的人中格外幸运,会招来仇恨,便无法维持条件一。”
“但在当今社会,要伪造一个人死亡实际上是经不起推敲的。”
陆清嘉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界面,面向村长对他道“我心里怀疑的几个人选中,稍作排查,便发现其中一家人,社交网络上长期跟一个陌生的账号有往来。”
“感谢现在各大软件的推送功能,花点时间和耐心,便挖出了本人,竟然是他们家已经死了十年的一个儿子。”
“不过对方现在已经改名换姓去了国外生活,如无意外的话,倒是跟家族的人终身不会相见,倒是好隐瞒。”
村长脸上的汗珠都出来了,嘴唇变得苍白。
陆清嘉笑着凑近他道“堂伯,如果我把这件事捅出来,您说在下个三年到来之前,还能找到替代他干活儿的人吗”
“不对,这不是找不找得到替代品的问题,一旦失去暴露,外面的族人将互相怀疑,彻底断绝彼此联系,并且大部分人会选择偷偷搬家到无人相识的地方。到时候你们别说满足诅咒要求,就是找到人都难。”
“当然我相信以山神的神通广大,照样能够诅咒他们,可属于您的任务无法完成,问题就大了。”
“哦对了,还有在得知真相后,我看可不敢保证愤怒的族人会对村子进行打击报复。”
“要知道这些年虽然不见得有谁混得多好,但丧子之痛的驱使下,人的疯狂能做出什么还是不确定的。”
陆清嘉说完,脸上的笑意一收,整个人的神色变得颐指气使“现在,堂伯愿意好好回答我问题了吗”
“你,你说”
陆清嘉晚上从村长家吃饱喝足出来,别说村长老婆手艺还不错,农村的土猪肉味道鲜美,和着大蒜苗和尖叫炒的回锅肉焦香弹牙,鱼香肉丝也很下饭,蒜蓉茄子清爽开胃。
陆清嘉吃饭的时候还把猫抱上桌一起吃,村长也是敢怒不敢言。
最后送村霸一样送走了陆清嘉。
陆清嘉回到房间后,便给大闹婚礼的女人发了信息,说了新郎一家到处找她的事。
女人对陆清嘉倒是信任,便对他说出了自己猜测的原因“估计是找我要那玉扣。”
“什么玉扣”
“那贱人祖传的,说是传男不传女,随时戴着。”女人道“不过婚礼那天我趁乱扯下来了,本来是想摔了恶心他的,结果还没完他就死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陆清嘉给她钱,她连夜搬走,新郎父母收敛尸体时发现祖传宝贝不见了,查看婚礼现场监控,自然知道是她拿走的。
当初女人也没当回事,又不想陆清嘉当她是贪财的坏人,便也没说这事。
陆清嘉道“可以那东西给我吗”
“可以啊,我现在在xx市xx区,你要的话随时过来拿。”
这会儿有谁能让女人自愿透露行踪的话,只有陆清嘉无疑了。
陆清嘉道“成,我一会儿过来。”
“现在你正巧在这个城市”女人讶异。
陆清嘉也顺着承认了,却只是开了任意门回到城里,花高价买了张即将飞往那个城市的头等舱机票,三个小时后便出现在了那个城市。
找到女人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
女人打开门,可以看出她这两天不错,租的房子环境也不错,说是想在这里安家。
闲聊了一会儿便将那个玉扣拿了出来,看外表像是有些年头了,但陆清嘉并没有感受到特殊的灵力。
陆清嘉有些奇怪,这块玉要说值钱,也不到让人不顾儿子新丧上门讨还的地步,并且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找什么。
按照陆清嘉的猜测,女人手里的东西应该对他们来说举足轻重才对。
重要到即便新郎死了,与新郎父母一起来的那家人也可以从中受益。
为什么只有一家人跟着上门讨还陆清嘉能想到的就是,这其中的利益不能均分。
但是现在陆清嘉明显感受不到这玉扣的特殊之处,便问女人“除了这个呢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东西你好好想想。”
女人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没了,我知道他们儿子死了肯定得找我算账,所以走得急,也就带了证件钱财和随身物品,多的都没要,如果别的东西,我那出租屋里他们应该自己就找到了。”
见陆清嘉皱着眉头,女人突然道“对了,你来之前我还想到一件事。”
“这个玉扣,三年前有人找那贱人要过,不过那贱人没给,那么抠门贪财的家伙,人家要花一百万买,他居然咬牙忍下来了没卖。”
“不过后来那人表示给他几万,只看一下,那贱人就同意了,因为那贱人后来跟我n瑟了很久,这事我印象很深。”
说着看着陆清嘉“对了,那想买玉扣的人,跟你长得挺像来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