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暖顿时打起精神来,心里有些打颤地朝着城门走。
陈生心里捏了一把汗,自己这易容的手艺还是前年护镖到南边时,路上救了一个乞丐后,他说教自己一门手艺。当时还没在意,学会后才知道这门手艺的妙处。
平时护镖,陈生就会收拾一番,想着的是相貌稍微改变点,免得因镖局的事情结仇后被人寻根牵连到家里的人。可在外人身上做手脚,陈生倒是第一次的,难免有几分心虚。
抬眼看了眼前面的大丫,见她大摇大摆的走路姿势,跟村里的地主爷巡视土地的模样,一点也不胆怯。陈生心里捏了把汗,连忙跟了上去。
忽然,守城门的士兵视线看向刘暖,出声喝到,“站住。”
陈生心下一惊,直接奔向刘暖身边,视线看了眼不远处的城门,心里衡量着是抱着刘暖硬闯还是退后
刘暖被呵斥,本来就有些心慌,脚差点就停了下来。但想着自己的乔装,于是硬着头皮又走了两步。
“叫你站住。”士兵呵斥着跑了过来。
刘暖屏住呼吸,冷汗直流,想看陈生如何行事情时,陈生一把抓住了刘暖的手。
陈生刚想带着刘暖逃跑,那俩士兵却突然从俩人前面跑过,抓住了二人前面不远处的一对年轻的夫妇。
“你这妇人,让你站住竟然还朝城门走。”
刘暖悬在半空的心一下落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朝那边看了过去,两个士兵拉住了一个大肚子的年轻妇人,妇人边上的男人顿时站了出来,低头哈腰地道,“官爷,请问什么事。”
士兵斜眯一眼,打开手里拿着画像纸核对着,“哪里人到哪里去怀孕几个月了”
那对小夫妇一一说了出来。
刘暖从后面看到士兵手里的画像。一张人物画,脸跟原主有七分相似。但以如今乔装后的模样来说,没有半分一样的。
刘暖顿时松了一口,跟陈生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带着庆幸。同时也看出来,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出城。
二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朝着城门走了过去。
陈生真的被吓得直冒冷汗,刚才差点抓着刘暖就跑了。
幸好那士兵在这念头前一刻抓住了那对年轻的夫妇。否则,自己一个冲动估计反而暴露了。
真是老天保佑了,陈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琢磨着,城门如今开始搜查了,看来那千户夫人留下的丫头倒是有几分聪明。不出意外,今晚或者明天城里应该就会大搜车。陈生再次感叹今日出城的决定太明智了。否则二人真要被瓮中捉鳖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翻腾,陈生加快脚步跟在刘暖身后走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是一个三米宽,三米长的通道。两侧站着守城的士兵,身姿英武。但陈生却没有心思看,心里第一次觉得,三米的距离是这么漫长,等到走出通道后,陈生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抬头见刘暖没有停下来,脚步还一拐一拐地继续前进,陈生赶紧追了上去。
刘暖却不知道,城门口的一间小屋子里,湘云一直通过窗口看着外面。只不过刘暖换了男装,湘云又没有见过陈生这才让二人逃过了一节。
而刘暖和陈生刚走出城门,葵香就和之前去搜查的秦青走了进来。
湘云看向葵香,“找到了”
葵香抿着嘴唇摇摇头,“他们没有回去,那个陈生连行李都没有收拾。”
湘云的脸色陡然一变,“忠伯那边呢,可找到消息”
秦青,“没有。”
湘云闻言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葵香,北城门口我让人再盘查离开的人,你认识那俩人,先在这里盯着看下。”
葵香连忙应了下来。
湘云和秦青从屋子出来。
秦青看了眼屋里的葵香,低声道,“此人已无用,还留着干嘛”
湘云淡淡憋两眼秦青,“葵花跑了,暂时留着她。”顿了顿又说,“我刚好借此机会去北边盐田找爷,若是能留下,最好。你这边先全城搜索,同时派人去布政使府邸查探下葵花从哪里买来的,我们再探寻如何做。”
秦青看了眼湘云,忍不住道,“ 你的任务是接近姑爷并怀孕,不用费心对付一个丫头。”
湘云冷冷地等着秦青,“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来指挥。”
秦青没有生气,冷声道,“别忘了自己的任务最好。”说完大步离开。
话说刘暖和陈生出城后,陈生就带着刘暖走到了城外的一处牛马行。
城门外的牛马行生意一直不错,不仅看顾进城寄放的牛马,还会售卖。此时是出城的高峰期,有寄放牛马在此的人拿着凭条带跟小二交涉中,也有临时决定买交通工具的跟小二谈着价钱。
整个场地人山人海,热闹不已。
陈生看了几匹马,价格都不低,品相最不好的也要十五两银子。相对马来说,牛倒是不贵的,只有五两银子。可牛太慢了,刘暖和陈生这一路可不能慢悠悠的走,毕竟刘暖肚子不小了,他们得赶回村安顿下来生孩子才行。
看着陈生在那里纠结,刘暖压低嗓音,指了指不远处几匹无人问津的骡子,“那是骡子吧,问问价格多少”
小二耳朵倒是灵敏,“这位爷好眼力,那就是骡子。北疆那边的马跟咱们这边的馿生下的。吃苦耐劳,也跑得快,价格还便宜。”
陈生嫌弃骡子矮,但马太贵了,牛又慢,于是问,“骡子多少钱,还要个板车。”
“这样吧,看两位爷诚心,七两银子。”
陈生顿时不乐意了,“五两。”
骡子是这两年才出来的新东西,不像馿又不像马的,怪得很。骡子不能像马那骑着威武,也不像牛车那么舒适。这导致贵人不喜欢,下面的人更愿意买能耕种的牛,以至于价格比毛馿还低。
小二叫苦,陈生跟小二磨了起来。最终讨价还价,花了五两六钱买了一个骡子和板车,附送了两捆稻草。
刘暖对陈生的印象又有些颠覆了,这是一个顶着憨厚老实面的精明人,还贼会说的。
陈生对白得两捆稻草有些高兴。
刘暖却对那捆稻草还有些疑惑时,陈生就解开了稻草绳,把草铺在了板车上然后把包压在上面,接着扶刘暖坐了上去。
刘暖的脚才接好没多久,坚持走这一段路早已有些刺痛,坐上板车后,才舒缓了过来。
此时刘暖也知道这稻草的用意了,厚厚的铺在板车上,人坐倒是舒服。
陈生见刘暖坐好,也立刻上了板车,驾着骡子上了路。中午吃了点干粮,傍晚时分,陈生和刘暖在一个破庙前停了下来。
“晚上赶路危险,咱们在这里住一晚。”
刘暖点点头。
她对古代一无所知,目前还是听陈生的意见为主。
陈生拉着骡子进了破庙。
此时破庙里已经住了一些赶路的人,陈生找了一块空地停下了骡子。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鼎状的东西放在了地上。而后从破庙外捡了些柴火做晚饭。
刘暖比较好奇地看着鼎锅,厚重得和青铜器差不多,心里忍不住想着,难道如今这个时代冶炼方面跟春秋战国类似以青铜器为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