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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此为防盗章节刘暖对着焦急的刘广财道,“应该没事,我想起来。”

    刘广财赶紧扶刘暖先坐了起来“怎么摔了”

    “刚才没有注意,一脚踩空了。”姚氏那声突兀的问话想起时,刘暖转身之际没有注意身后踏空了。

    刘广财想着刚才自己也被姚氏吓了一跳,大丫估计也是被姚氏给吓着了才没有注意脚下。扶着刘暖站起来,刘广财看向姚氏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好。

    此时的姚氏却满脸惊恐,突然又惊叫,“啊,大丫,你流血了,你流血了完了完了,这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完了。”

    刘暖起初没有感觉,可站起来后也敏感地发现大腿有东西在流淌了,肚子渐渐传来了一丝丝疼痛。

    刘广财听不得姚氏这话,顿时呵斥,“姚氏你给我闭嘴”视线转向刘暖,然后刘广财看到刘暖一只露在裙子外的裤腿侵染了血色。

    姚氏被刘广财呵斥住,回过神来脸色不好,顿时嚷道,“刘广财”

    刘广财此时满心焦急,听见姚氏又要说话,顿时道,“再闹今晚咱们就去二大爷家说个清楚。大丫是被你吓得摔在河滩上的。若是真有好歹,你可给小心点了。”

    二大爷是刘姓里最年长的,还有个在杀虎口当五十夫长的儿子,刘姓人家的事情都是二大爷在断理。姚氏和她男人刘旺在刘姓人里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二大爷也从来对这俩人没有好脸色。若是闹到二大爷那里,晚上少不被刘旺暴揍一顿,姚氏顿时不敢生事。

    见怔住了姚氏,刘广财连忙朝南山喊,“广富,广富,赶紧下来大丫出事了。”

    陈氏还在生气,坐在一边看着刘广富翻地,一边唠叨家里的不公。

    刘广富也不想跟婆娘吵,一个人闷头翻着地。忽然听到刘广财的声音,顿时走到了地的边缘。

    当听到大丫出事后,刘广富立刻应了声,然后把锄头扔给陈氏,说了句“天黑带回家去。”就朝着山下奔去。

    陈氏看着瞬间跑得没影的刘广富气得想把背篓给砸了。

    可拿起锄头要砸背篓却又砸不下去,若是砸了背篓,回家婆婆和男人都不会饶了她

    姚氏气得一把将锄头扔进背篓里,背起来就朝着村子走。她可不要一人在这南山,若是出现了财狼虎的,自己一条小命就没有了。

    刘广富很快就跑了过来,跟刘广财一起将刘暖抬回了刘家。

    刘暖的肚子越来越疼,疼得额头冒着冷汗。

    何氏知道刘广财带着刘暖去了河滩,顿时大骂了一顿刘广财,然后赶紧让他去请陈大夫以及去下河村请产婆。

    刘广财脚步都有些不稳,连忙跑了出去,在村中遇到了陈生。陈生知道刘暖要生了,接下了去请产婆的活。

    产婆在下河村,也有三公里的路程,刘广财此时状态有些不妥,想着闺女染血的衣服就全身颤抖。看陈生去请产婆后,刘广财才朝着村子北边陈大夫家走去。

    只是当听到陈大夫的妻子元氏说,他被北关驿的一家人请过去后,刘广财就顿时傻眼了。

    元氏连忙问,“你家是谁不舒服吗”

    “不是,是我家大丫摔了一跤,流了很多血。”

    刘广财女儿大丫揣着个大肚子回来,当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了。见刘广财满脸苍白之色,顿时着急道,“估计是要生了,请产婆了吗”

    “陈生去下河村了。”

    元氏闻言,点了点头,“那赶紧去镇上请大夫。镇上东南西北各有医馆,你赶紧去请一个回来。我先去你家看看。”

    刘广财这才想起来,元氏也会接生的,只是因为身体不是很好,接的不多,见她愿意去自己家,刘广财满脸感激,“多谢妹子,大”

    “好了好了,赶紧去找大夫。”元氏连连挥手,转身锁了院门就朝村南走。

    刘广财连忙朝村口走。

    上河村的村口是在西北方向,刘广财连忙跑着出了村子。

    刚到村口却见到骑着两匹骏马的年轻人飞奔而过,朝着西山脚下的药庐而去。

    刘广财顿时想起了西山那边住着的秦大夫,秦大夫医术高明。念头一起,脚就情不自禁地朝着下面跑过去,也不管心里对秦大夫的畏惧。

    肖山跟着肖长远到了秦大夫的药庐前就翻身下马,肖山推开门,朝里喊,“大蓟,小蓟,秦大夫,嘿嘿,我们又来了。”

    秦大夫坐在廊下下棋,大蓟站在秦大夫的身后,靠着廊柱,跟一个雕像一般。秦大夫看了眼肖长远冷峻的面容,哼了声,“还没死”

    肖长远没有什么表情,大步走了过去,坐在秦大夫的对面。

    肖山却是尴尬地嘿嘿笑着,“秦大夫妙手回春,少爷的身体肯定很好很好。”

    “你这小子就是嘴甜。”秦大夫说着看了眼肖长远,“该你了。”

    肖山不再打扰俩人,把两匹马牵到后院系着。

    前院的肖长远落了两子后问了句,“她怎么样了”

    秦大夫刚想明知故问回一句谁,大蓟一脚腾飞跃起,落在了门边。

    大蓟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踌躇不前,又满脸担忧的中年汉子。

    这男人他认识,叫刘广财,是刘大丫的父亲。前天秦大夫放那女人离开,就让大蓟查了一遍刘家的所有人。大蓟顿时一把将犹豫不决的男人提进了院子。

    刘广财一股作气到了门口,心里的那点畏惧又冒了出来,所以在门口转悠起来。

    可转眼就被人提到了里面,然后刘广财看到了回廊下坐着的一老一少。老的胡须头发花白,跟个老神仙似的,年轻的年岁不大,却满脸煞气,眼神冰寒刺骨,刘广财连忙移开视线。

    刘广财本能地觉得秦大夫应该是那个神仙似的老人,双膝跪下,不停地磕头,“求大夫救救我闺女,救救我闺女。”

    秦大夫是了解大蓟的,不是相关的根本进不了他的药庐。而眼前这汉子,明显是个农夫,他记忆里能与农家扯上关系的也就是眼前这个冷面杀神的女人,顿时问道,“出了什么事”

    见老神仙问,刘广财连忙道,“我女儿摔在了田里,背着地的,现在流了很多血。对了,我女儿怀孕了。”刘广财因紧张,事情说得前后颠倒。

    秦大夫知道刘暖怀孕的事情,倒是理解刘广财的话。

    秦大夫想着初春的田地大多农户都在翻耕,不算硬实,应该问题不算的,只是刘暖怀了孩子,出血的话,也许是要生孩子的。秦大夫担心产后流血不止。于是立刻吩咐小蓟准备药材带过来,自己则拿着银针包站起来就朝外面走。

    刘广财没想到这秦大夫心肠这么好,就两句就愿意去看大丫,爬起来就跟在了秦大夫和大蓟身后。

    被遗留下的肖长远蹙眉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肖山在后院逗留了一会儿,又去看了刘暖住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人,心里有几分疑惑,想着这葵花大着个肚子去了哪里

    肖山在后院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于是回了前院。

    肖山出来时发现回廊处只有一家少爷一人,清清冷冷地坐着,视线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

    “少爷,秦大夫,大蓟呢”

    “出去了”肖长远回了句,而后问,“见到了人如何”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但肖山却是瞬间秒懂,连忙道,“后院没人,正想到前院问问秦大夫。”

    肖长远顿时站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就想着刚才那汉子。秦老虽然医术了得,可因为一些原因,他更本没有救死扶伤的医德,刚才他那么匆忙跑出去,肯定有缘由。

    肖山走到肖长远身边朝着屋子里看了看,却见小蓟拿着移动楼梯上下找着药材,顿时问,“小蓟,后院怀孕的大姐姐在哪里”

    小蓟慢腾腾地看了过来,缓缓地说,“摔了一跤,师父过去。”

    话未说话,肖长远陡然站起来,视线紧紧地盯着小蓟,“在哪”

    小蓟身子一缩。

    肖山脑袋空白了一瞬间后回过神来,忙问,“小蓟,小蓟,怀了宝宝的姐姐在哪里”

    小蓟看了眼肖长远。

    肖山连忙挡在了肖长远面前,“小蓟,在哪里呢”

    “村南刘家。”

    刚说了个村南两字,肖长远已经飞奔出了院子。肖山慢一步,刚好听到了刘家两个字,也连忙追了过去。

    西山脚下的药庐到村南,直线距离不远,但没有路,得从村子入口绕过去。

    肖长远却没有从村子走,直接在田间穿梭。惹得如今正在翻田的农户纷纷议论起来。这个贵人是谁怎么在田间跑

    有人看到肖长远是从秦大夫的药庐出来的,随口说了句。

    众人虽然敬畏西山脚下的那个药庐,但八卦之心更胜,纷纷猜测起来。有人说估计是在抓什么人呢,也有人猜测村里出了事情。

    说到村子出事,众人就说起刘广财带着大肚子的女儿到河滩的事情,听说他女儿摔了一脚,满身是血。有人猜测刘广财带着女儿去河滩的原因。还有人却说是刘广财跟对门姚氏在河滩,被她女儿看见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摔了一跤。

    有稍微知道内情的顿时就指责起这人胡说八道。

    刘广财跟何氏感情好,再说就他们家对门姚氏那吊梢眉的模样,刘广财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的。何况,刘旺可不是个好惹的,小心给自己惹祸上身。

    众人想着刘旺一惯偷鸡摸狗的作风,顿时怕被他惦记上,也就不再说他家婆娘的事情。

    肖山追来,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耳朵八卦。只是为了追上肖长远,也没心思计较。

    肖长远到了村南,却不知道是哪一家。

    肖山追了上来,刚要说,却见一男人背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从俩人前面奔跑而过。

    男人面貌憨厚老实,肖长远觉得有些眼熟,顿时跟了上去。

    俩人一起上学,一起下学,一起打工,一起离开孤儿院上大学,一起为了未来奋斗,一起为学业而放弃的第一个孩子祈祷难过。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他当上了副院长,学科领导人时。

    当有人说他跟女学生走得很近,刘暖当时还嗤之以鼻,可却没想到自己却以失去做母亲的代价来结束自己的天真。

    想到那些事情,刘暖双目赤红,呼吸加剧。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一脚,瞬间打断了刘暖的思绪。

    手轻轻地拍了拍肚子,她得找点事情做。她不能沉浸在以前的那些人事里,不能像上辈子那样郁郁寡欢,屡次想要自杀。自杀后才轰然悔悟,她竟然把男人的过错惩罚在了自己身上,真是傻得想要梦揍自己一顿。

    如今的她不会那么傻了。

    她穿越了,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和国家里。这里没有以前的人和事情,她只是一个爬床怀孕的丫头,现在回到村里,未婚先孕,不,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对,刘暖给自己找个定位。她是死了丈夫的,男人什么的,这辈子都统统滚吧。

    刘暖深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满脸的泪痕,起身出了屋子。

    从内院绕过回廊到了前院,刘暖看到在两人高的围墙前面放着一排排晾晒药材的架子,一个孩童,梳着个包子发髻,把簸箕拿下来来,然后把药材收捡入带子。

    刘暖走过来,恰好看到他从高架上双手拿下一个簸箕,因身高不足,簸箕摇摇晃晃的,刘暖上前帮忙拿了下来。

    “谢谢。夫人”

    小孩子眉清目秀,声音也清脆清脆,看起来年龄不大,对刘暖道谢后就开始忙起来。

    刘暖无所事事爱乱想,于是上前想着帮忙。

    那孩子却连摇头,“这是我的功课,不能让人帮忙。”

    刘暖只好在一旁看着他忙碌,随口闲聊几句。

    刘暖于是知道,这小孩竟然是秦老的小徒弟,叫小蓟。最让刘暖吃惊的是,小蓟是个女孩。今日的功课就是收敛院子里已经晾晒好的药材,下一步秦老会教她炮制。

    刘暖见她忙碌,也就没有打扰,看着小蓟干活。然后刘暖发现,小蓟竟然是跛脚,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得出来。

    小蓟似乎发现了刘暖的视线,脚缩了缩,身子转了下方向,挡住了刘暖的视线。

    刘暖知道小蓟不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跟她说了声就离开。刚准备回后院,却看到肖山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肖山见到刘暖,上前,“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事”

    刘暖摇摇头,见肖山神色没有晌午的着急,想着是不是肖长远已经转好了,连忙问道,“肖公子怎么样了”

    肖山松散了眉头,“烧已经退了。”见刘暖巴巴地望着,又补充道,“秦大夫说,只要爷清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真的太好了。”刘暖真心地道。

    肖山点点头,视线看了眼正房。刘暖有眼色地及时告退,回了后院。

    肖山倒是没想到刘暖这么识趣,看了眼刘暖不急不缓的背影,心里的疑虑更深了,难道湘云的陷害就让她性子陡然改变了还有这几日,她怎么不根爷告状和诉苦呢

    肖山朝着肖长远的屋子走,一边琢磨着。

    正房后面是三间屋子围了一个小院子。肖山进了左边的屋子。

    此时肖长远已经起来,站在窗前的桌子前拿着笔涂写着。

    “爷,你才刚好,得休息”肖山看到肖长远刚醒就在办公,顿时满脸不乐意。

    肖长远没有动作,淡淡地问了句,“见了关武没”

    “已经办妥了,安排封锁南关驿,北关驿和杀虎口,定要那贼子插翅难飞。”

    见肖山愤恨的模样,肖长远轻“嗯。”了声,思绪放在了地图上,结合自己脑海中那些多出的事情,推测那个隐匿三年的北藏首领桑塔拓木逃窜的方向。

    “爷,你得休息。”肖山上前,严肃地道。

    “皮肉伤无碍。”肖长远言简意赅。

    “哪里是皮外伤了,还有毒呢。”肖山不高兴地道,顿时想起这毒的来历,气愤说,“都是这该死的肖十三。等到关文抓到了他,定要让他碎尸万段。”说着把纸条递给了肖长远,“这是关文飞鸽传递回来的。”

    听到关文,肖长远放下笔,接过纸条看了眼,侧身问肖山,“关文现在哪”

    “在北疆的下关口一带,肖十三估计也在那里。”关文是在盐田后追踪肖十三去了北疆。

    “肖十三背叛的事情先放一放,飞鸽传书,让他悄悄回京一趟。”肖长远道,顿了顿补充,“回京不可惊动任何一人。”

    肖山有些不解地看着肖长远。

    肖长远却没有解释,继续说,“让他亲自监视少夫人一个月,任何消息都传过来。”

    “爷”肖山满脸错愕。关文是谁是爷身边负责情报系统的头,他亲自监视,这,这少夫人那边出了什么事

    “赶紧去办”肖长远视线微微抬起,看着窗外中庭长出嫩芽的树。自己活在一本书里,还是书中的大反派,还重生了。脑海中多出了很多的记忆,虽然心里上已经有些相信了,可肖长远还是想看到自己亲自探查的证据。

    所以醒来后,内心里恨不得毁天灭地,表面上却也依旧平平静静。更是亲自跑到了黑石山,拦下了会被掳到北疆的葵花。如今派关文前往京城,肖长远不过就是想要让他死心的证据罢了。

    想着那个据说在母体就受损,以至于身体羸弱,自己花费无尽心思养育的孩子。

    肖长远手忍不住紧握,青筋毕露,书里自己致命一刀就死那孩子给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坏了他母亲的名节,否则他就是皇子,未来登天也有可能

    肖长远按照那孩子的年岁推算,应该就是最近时段怀上的了

    一旁的肖山满心不解,少爷才刚送少夫人回去,怎么突然要监视少夫人还有葵花突然变了一个人,肖山满肚子疑惑。但见肖长远一下子冷了下来,周身似乎凝结了寒冬的冰块,顿时也不敢再说,只好应了下来。

    “准备下,明日回营。”肖山刚准备离开,肖长远突然道。

    肖山错愕,但也知道自家爷的决定很难改变的,何况盐田出来,爷已经在外八日了,虽然有爷亲卫关武顶着,但爷不出面却是不行,于是也不再说话。

    肖山准备离开前忽然想起后院大肚子的葵花以及盐田那边到了三日的湘云,顿时问,“爷,湘云来了盐田,葵花那里怎么安排。”

    说到湘云,肖山把关隘城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昨天太忙了,实在干不出来时间写文。后面会努力存稿,以免像昨天那样。

    今天把昨天的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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