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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圣僧与村花25
    连月脸色不太好。

    “央儿你误会了, 我只是太惊讶了。你和之前, 有些不太一样。”

    央央已经走了进来在丫鬟的簇拥下坐到了主位。

    闻言她也点了点头“的确不一样,毕竟我和之前的确已经不一样了。”

    连月表情有些僵硬。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刚刚我怎么听着丫鬟们说主母来了, 沐王府的主母也来了么”

    “沐王府的主母,不是已经来了么。”

    央央弯着眼笑语盈盈。

    她说的清浅,可落在连月的耳中,犹如一道平地惊雷。

    沐王府的主母,如今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沐王妃, 一个沐王世子妃。

    决非是沐王,那么央央的身份,不言而喻。

    怎么可能

    连月绞紧了帕子,她不甘又不敢再过多的问。

    她现在不知道央央的身份,只能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沐王府现在是央央的后盾,起码,在连家的这件事情上, 沐王府已经做出了态度。

    当初她和连五设计央央的时候, 因为知道央央一个小丫鬟没有背景,手段也粗糙,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连五运气不好,让野兽给啃成了废人, 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 人从此也好不了了。

    与此同时, 连府的三个少爷都不同程度受到牵连, 还有连府大爷,连府二爷,朝政上也出了问题,一回到连府,差点不顾连五命悬一线,抽了个棍子就想去揍人。

    连月一开始惶恐的。

    她本来以为连五得逞了,一面不安一面愉悦,可等到连五受伤而归,央央失去踪迹,这让她心中惶恐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无从得知,可是连家一件件事的接踵而来都表明着连府得罪了人。

    尤其是在连五躺在病榻上险些被自己的亲爹伯伯揍,连月隐隐约约猜出,估计是在枯禅寺的那件事出现了意外。

    如果出事的是连五,那么央央没有事情,是怎么躲过去的

    她只能想得到枯禅寺的决非。

    决非。

    沐王,燕非。

    如果出手的是他的话,整个连家赔进去都是有可能的。

    她惶恐了好多天,在连府上下阴云密布的情况下,终于事情出现了转机。

    三夫人从连五那儿知道了一点,再和三爷一对,这对连府下手的背后弯弯绕绕,可不就是出自沐王府么。

    这都是什么事儿,好好的计划没有成功,还因为这个被沐王府给记恨上了。

    一个村女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面子,决非没有轻重,世子也随着他们这么去做么

    可是再怎么样,三夫人知道了事情,和大夫人二夫人都来拜托她,请她先来走一趟,道个歉把人哄好了。

    连府的人都是一个想法。

    冲冠一怒为红颜,可陈央儿一个村中少女,还是做过下人的,八成只是把没有怎么见过女人的决非给迷惑了,表面上做了功夫,也就不用再怎么样为难了。

    说白了,她们打骨子里看不起央央。

    这才派了央央的前主子连月前来,一面说是来道歉的,另一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羞辱陈央儿么

    连月来了,还是带着礼物的。

    “央儿你不要说这种话,让人听见了,没得说你猖狂。”

    连月笑容也僵硬“你才刚进沐王府,具体怎么安排,还不是要看王爷的,不对,如今掌家的是世子,你说这话,把世子置于何地”

    央央浅笑。

    “月姑娘的考虑周到,只是太不必要了。”

    “连姑娘刚刚说了什么,把母亲逗笑了”

    门外随着丫鬟们的躬身相迎,燕却也来了。

    “世子”连月一看见燕却眼前一亮,起身行了一礼。

    太好了沐王世子来了这件事肯定好办多了他是决非名义上的儿子,也是这个沐王府的继承者,现在凭空多了一个央央,还惹出了这些事来,他肯定是对央央不满的。

    任由谁也不会高兴自己的父亲在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身上跌倒。

    更何况,决非还昏了头,为了央央动用了沐王府的势力,前来逼迫连府。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女,一个丫头罢了,决非不懂,他沐王世子还不懂么

    今天的这件事情,好解决了。

    沐王世子燕却穿着一身圆领衫,大步跨过门槛,看也没看起身相迎的连月,率先对着主位坐着的央央拱了拱手。

    “母亲。”

    沐王世子燕却进门先对着央央躬身,恭恭敬敬行礼,口中喊着一个让连月头晕目眩的称呼。

    她神情恍惚。

    刚刚,沐王世子喊央央什么

    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央央面露笑容,抬了抬手。

    “世子来了。”

    “是,父王说,他不好出面,让孩儿前来陪同在侧。”

    燕却坦然道“关于连府的事情,母亲当时并不在场,或许孩儿会知道的更详细些。孩儿陪同母亲,连姑娘有什么话和我说,我们也好沟通些。”

    燕却一撩衣摆坐在了央央的下首,和连月面对面。

    连月简直不敢置信,她咬紧了唇,看看世子,又看看央央,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这个沐王府,怎么人人都古里古怪的。

    沐王世子怎么就怎么就能对着一个村女,比他还小一岁的央央喊母亲还喊得真情实感

    难不成是被决非给威胁了

    不,不可能,决非出家多年,守着他的清修,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去威胁自己的嗣子

    一定是央央身上有鬼

    “世子我是为了央儿一事前来”

    连月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该谈的正事,还是要谈的。

    “等等,”燕却抬了抬手,眼神淡漠,“连姑娘,您一个外人,对着我们王府的主母直呼名字,不太合适。”

    央央笑吟吟看着连月。

    连月这才发现,燕却口中的那个母亲,大约不是随便喊的。

    现在的这个行为,是在给央央抬身价。

    能让沐王世子亲自来给央央掠阵,央央难不成,真的要在沐王府成为女主人了

    连月心口一跳。

    “陈姑娘。”

    连月憋屈地换了个称呼。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出王妃之类的称呼。

    即使如此,连月也还是很不满。

    在此之前,央央只是她好心带回来的一个丫头罢了,如今坐在她的上首,还要在身份上和她平起平坐。

    “是我忘了,陈姑娘之前被我带回来后,一直跟在我身边,嘴上叫惯了。陈姑娘还别介意。”

    连月温温柔柔道。

    央央怎么会介意,她笑吟吟道“月姑娘这话说得,自打进了连府,我不是都去了厨房么,并未跟在姑娘身边,姑娘也没见着我几次啊。”

    才说的话当场就被央央打了脸,连月脸上烧呼呼的。

    嬷嬷看不下去了。

    她先是对着燕却行了礼,然后阴阳怪气道“好叫世子知道,这位陈姑娘当初差点活不下去了,是我们姑娘好心把人带回来的。陈姑娘娇贵,什么都做不来,小的自作主张把人送到了厨房去锻炼,也不知道陈姑娘之前学的什么,和我们府上的五少爷都认识上了。”

    连月也绞着帕子细声细气“我来,一则是和央儿陈姑娘叙个旧,二则是给我那五哥哥道个歉。五哥哥说,他与你早就相识,他也不是孟浪之人,是与陈姑娘情投意合才会稍微行事不端了些,陈姑娘且看在他如今吃了些苦楚的份上,原谅五哥哥吧。”

    央央慢慢纠正。

    “嬷嬷说,没有你们姑娘我活不下去了,这是错的。当时我身上带着一百两银子,盘个铺子买个院子都行,怎么叫做活不下去还有,我与五少爷何时认识了五少爷的那个名声,难道还不是孟浪之人么听说五少爷的手里,还有些人命呢,连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至于情投意合,连姑娘,我与谁情投意合,你难道不知道么”

    央央的眼神落在连月脸上,里面的那一丝打趣,连月看了都心梗。

    “到底五哥哥吃了苦。”

    央央可不吃这一套。

    她还是额外绕了连五,不然如今连五可就不是变成一个废人这么简单了,怕是他的坟墓都要开始填土了。

    “五少爷行事不端,自己做的,又怨得了谁呢。连姑娘,说起来这事儿,我倒是有些不解的地方,还请连姑娘为我解惑。”

    央央眯着眼“当时我并不想出去,姑娘一会儿要指使我去端茶,一会儿让我去逛寺庙,一会儿又让我去折花,我当时没觉着什么,可这事后想一想,这里面还真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呢。”

    “连姑娘莫不是早就知道了五少爷在那儿,这才故意指使我去,令我钻了连五少爷的圈套”

    她猜出来了

    连月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并不是这样的此事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你不要多想”

    连月刚否定,央央气定神闲接了句“姑娘说不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要请这位嬷嬷和那个春竹姐姐,去吃吃苦了。”

    燕却这会儿也主动开口。

    “陷害母亲的事情,沐王府定然彻查到底。连姑娘究竟有没有牵连其中,很快就清楚了。”

    燕却也是个果断的人。

    “来人,把这个妈妈和丫头带下去,严加审问”

    连月脸色骤变。

    “世子不要啊这都是误会”

    嬷嬷脸上也有些慌乱。

    “沐王世子,我们是连府的人,您这样”

    “连府”燕却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牵扯到这么大的事情,别说你一个连府的妈妈,就是你们府上主子来了,该审查的还是要审查。”

    “带走”

    燕却掷地有声,几个小厮立即押了嬷嬷和春竹。

    春竹都吓破了胆子。

    许多事情都是她做的,这会儿还没有怎么着,她已经两股战战脸冒汗水。

    连月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嬷嬷丫头被拿下带走,急又无用,她赶紧哀求燕却“世子,这事就是个误会,我家嬷嬷和丫头定然不会牵连的,您拿下我身边的人,这事儿太打我的脸了,您好歹看在我连家上下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要作践我。”

    连月这话出格了。

    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

    她只能赌一赌世子是一个君子,不会这么逼迫她一个官宦家的女眷。

    毕竟她当初和连五商量的事儿,嬷嬷一概知晓,春竹参与其中,这若是让他们给吐露了出来,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早知道,就不该因为一时失控,和连五去做这种事了

    燕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抱歉,事关我们沐王府的主母,大意不得。”

    连月只能眼睁睁看着嬷嬷和春竹被带走。

    不能再着急,急也没用。

    连月深吸一口气,只能先说道“世子考虑周全,这件事是连府的问题,我也是为此来给陈姑娘道歉的。城东有一家丝绸铺子,赠与陈姑娘作为赔偿,还请陈姑娘能就此一笔勾销。”

    央央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连府的手笔”

    她侧头好奇地问燕却“这种事我不懂的,世子怎么看”

    燕却恭恭敬敬道“母亲,您不擅长此事大约不知,这算是连府对您的羞辱了。”

    说完这话,燕却冷冷看着连月。

    “连府的诚意,本世子看见了。还请连姑娘回家转告家中人,不要把我们沐王府当做叫花子。打发要饭的,也没有连府这么寒掺人的。”

    连月一脸羞愧难当。

    这事儿的注意是三夫人出的。

    几个主子都商量过,对央央的存在都没有太多的印象,想着只不过是一个被糟践的丫头,让嫡出的姑娘来赔礼道歉,再给个值钱的铺子,也算是连府的态度了。

    可连府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儿就连沐王世子都喊着央央母亲。央央的身份自然不该是之前那么轻描淡写的打发。

    只可惜连月登门的时候,手里只拿了一个丝绸铺的地契,这会儿被沐王世子嘲讽,也只能是尴尬地低着头。

    “世子误会了,我年纪小,家中不放心,只让我先来送一个单子。至于后面的,自有家中长辈操持呢。”

    话是这样说,可连月也知道,她刚刚的话是把沐王世子也得罪了进去。

    这里到底不好待下去了,连月匆匆起身请辞。

    “母亲,连府的人没有摆出态度来,您下次不用见了,孩儿替您处理可好”

    即使没有别人在,燕却对央央的态度依旧恭顺。

    央央对此没有异议。

    “我不懂这些的,世子拿主意就是。”

    顿了顿,她好奇“听着世子的意思,连家还要来”

    燕却颔首“这件事,连家势必要给沐王府一个交代。”

    央央眨着眼一脸无辜“我是不懂的,那一切就拜托世子了。”

    世子恭恭敬敬道“是,孩儿定不让母亲失望。”

    燕却把今日见到连月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决非。

    决非只问了一句。

    “人审问出来了”

    “父王,孩儿派了精于此道的行家出手,已经审讯出来了。”燕却道,“的确和连姑娘有关。那嬷嬷嘴硬,可受不住刑,全说了。”

    连月是怎么因为决非对央央不满的,怎么因为五少爷看上了央央,就动了心思想要把央央给五少爷。又是如何和五少爷合计,怎么制定的计划,怎么去做的,全部都说了。

    春竹那儿说的快,但她知道的就是那么一些,很简单的计划内容。

    两个人口供加在一起,直接给连月定了罪。

    一个和自己堂兄合计来陷害无辜女子的名门闺秀,还真是让人不齿。

    这两份口供决非看完,派了个人送给了连府的大爷。

    央央听自己院子里的丫头说,最近连府又出事了。

    连府那个刚刚回家的月姑娘,不知道怎么了,被匆匆打发到了乡下的庄子。

    而没两天,连府的老太太和大夫人大爷,一起前来沐王府赔罪。

    央央这次没有露面,决非也没有,事情全程都给扔给了世子去做的。

    世子只能接过这个本不该他来处理的事情。谁让他父王出家不管他事,新来的娘更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能他一个小辈出面了。

    连府那边的态度这次变多了,来了正儿八经的主子,也划了不少的赔偿,只希望能把这次事情化解了去。

    燕却询问过决非的意思,连五不能留。

    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连五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

    连五少爷已经是个废人了,这点上哪怕是三夫人都没有办法再帮着说些什么,能让一个已经废了的连五换来连家的和平,连家的态度自然是一目了然。

    连府的人离开沐王府第二天,那个重伤的五少爷就被抬到了乡下去养伤,至于还回不回来,都不知道。

    央央很快就收到了连府的赔偿。

    城东的五家铺子,两千两银子,珠宝首饰若干,还有一座珍惜的珊瑚盆景。

    燕却点了点确认这里面没掺假,一扭头就把单子送到了央央院子。

    央央一下子阔绰了。

    只不过她手上有着这些,也没有办法去花。

    她现在还在沐王府,当着她名不副实的主母。

    决非把佛从寺庙念到了沐王府。

    白天他还是在寺庙那样,捻着佛珠念经,到了晚上,就被央央勾的神魂颠倒,快感与罪恶感同欢。

    又是一夜香汗淋漓。

    央央双臂勾着决非的脖颈,她脸颊微粉,喘息急促,胸口一起一伏,上下摩挲着决非的胸膛。

    决非忍不住上了手。

    “别我累了。”央央声音甜腻腻地,她撒娇似的扑进决非怀中,扭了扭腰试图避开决非的手。

    决非一个和尚,却多年习武不曾间断,身体素质很好,每到夜里,都是她起得头,最后也是她先吃不消。

    决非食髓知味,怀中人的甜美他夜夜品尝,却怎么也吃不够似的,入了夜没有了白天的禁锢,恨不得长在她身上,尽情与她欢好。

    “燕非。”

    央央懒懒用手指勾着和尚的下巴“你说,要是我有了身子怎么办”

    决非的脑袋这才从央央的媚骨之中清醒了些。

    清醒过来后,决非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情。

    央央一个好人家的女孩,明明是在向他求救,他却沉迷上了红烛暖被的快感,忽略了诸多事情。

    算起来,他们相好至今,也有半月有余,央央有不曾饮下什么避孕的汤药,如果要有个孩子,也很快就会有的。

    只是

    他们现在的身份太不正大光明了。

    “我娶你。”

    决非手落在了央央的肩膀上,低语道“孩子会是堂堂正正的,绝不让孩子背负罪孽。”

    “好,我嫁给你。”

    央央笑吟吟道“我如今没有家,你给我一个家,我什么都不要了,还要送你一个礼物。”

    央央把决非的手抓着落在自己脖颈。

    那儿是一条链子上系着的铃铛。

    决非早就发现了,央央可以全身赤裸,却什么时候都不曾摘下这个链子来。

    这颗小小的铃铛,也是他们欢爱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在任何地方,只要他用了气力,这个铃铛就会在央央的脖子上跳跃,发出清脆的声音。

    静瑟的夜,他可以咬着央央的嘴,吞下两个人的呻吟,也可以用棉被盖着,遮挡身体的声音。

    可这个小铃铛的清脆,无论如何都遮挡不了。

    夜夜决非的房中,都会有急促的铃铛声响起,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已经深入决非的脑海。

    “燕非,”她凑在和尚的耳边,手指在决非的手背上轻滑,腻腻着声音带着妖媚似的惑意,“这是我在世间唯一最珍贵的东西,既然我们要成婚了,我把最珍贵的它给你,让你变成我最珍贵的。你来亲手摘下它,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