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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气氛微妙极了。

    湛寻埋头, 盯着前面这坨被祝阙称之为“屎”的玩意儿,越看越像,越看越像

    他陷入了沉思。

    刘虎彪正巧过来, 听到祝阙的吐槽,飞了他一眼,寻哥不要面子的嘛。他立马打圆场说

    “傻缺你懂屁就是要这种黑焦黑焦的才好吃。”

    “呕── ”刘虎彪拿起一串,牙齿碰到木签子, 刚咬了半块肉进嘴, 肉触碰到味蕾那秒, 直接带着声儿吐了出来。

    再一看,湛寻脸色更沉了。

    他们俩眼神飘忽, 对视两眼,都选择撒腿跑远。

    真怕湛寻要上来踹他们。

    宋酌正在远处坐着, 和任恰她们吃着祝家厨师烤的串串。温采思在旁边桌, 湛妙正在里手机回复信息, 顺手就在旁边桌拉开椅子坐下。

    温采思余光见她坐下,便和郦觅说

    “白梁旭和湛寻祝阙他们不是互相不待见么他怎么会来生日宴”

    “我猜可能是家长要他来参加的吧,祝家和白家有生意往来。”郦觅顺口应声说。

    “我看他是为了宋酌才来的。”那第五串棉花糖,她看得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湛妙眼里盛怒闪过,转而嗤声说

    “那你又是为了谁来的湛寻”

    “你你别瞎说。”温采思露出慌张。

    “你别那么虚伪行不行,自己喜欢湛寻, 湛寻心里有宋酌,你看不惯她,想拿我当垫脚石对付她所以拼命给我们俩拉仇恨”

    湛妙看了眼温采思越来越青的脸色,漫不经心地欣赏了下今早刚做的指甲,语气不紧不慢

    “真当有人是傻子”

    郦觅为她辩解“湛妙你别瞎说, 采思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湛妙斜了她一眼,“还真有傻子呢。你口中的采思,考前不知道多费劲的复习呢,在你面前就说自己天天玩手游;还有,你问她借笔记,她和你说没记笔记,其实抽屉里笔记本一大堆。”

    这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既然温采思要来惹她,就别怪她撕破脸皮,不给她留半点情面

    她说完,就离开了这桌,悠悠朝自己的好友走去。

    郦觅听完,看着仿佛被她的犀利击中的温采思,一时不知道该信谁的。

    温采思脸色刷白,低头带着哭腔

    “被她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是个虚伪的人,但是我背地里学习,也是怕有大家觉得我不是一个有天分的人,郦觅,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没没事。”郦觅忽然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愣愣地说。

    另一边的宋酌还不知道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远远见着湛寻烤好了牛肉串。

    走过去,捧场似的拿了一串,正要张嘴咬下。被湛寻抢了下去,他闷声承认了很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别,难吃。”

    “你手怎么了”她手停在半空,问道。

    他的左手食指指腹上有个通红的小水泡,她再看到旁边的点火器和烤架里边的炭火,心里有了答案“被烫到了”

    “没有。”湛寻食指弯曲,遮掩水泡,不愿承认。

    但眼睫又含着颤意,半遮眸色,让人误会他是在忍痛不说。

    “什么没有,你快点过来。”宋酌杏眼微瞠,皱眉看他,抓过他的左手腕,要带他去处理下水泡。

    “疼。”湛寻嗓音低软,轻声喁语。

    小声得像猫咪在叫疼,但足以让宋酌心里一紧,立马松开手,这才发现他手腕处竟然也有个水泡,天知道他是烤肉还是烤自己。

    “我去让祝阙拿个医药箱过来。”她说。

    和祝阙说了这事,祝阙也挺急的,直接说

    “干脆让寻哥去让李医生处理。”李医生是祝家的家庭医生,现在正在别墅前院。

    于是,湛寻被宋酌半推着往前院去。

    两个手心搭在他的背脊线上,力道于他是微小。

    背脊被手心触碰的地方,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她掌心裹挟的凉,如同残冰在春水里融化,亦如在被羽毛轻轻挠动。

    那阵酥痒,从尾骨直至四肢百骸。

    他拖着步子不愿走,眼皮慵懒地半搭,嘴角浮起,在一寸一寸感受。

    下一瞬,祝阙和刘虎彪直接跑过来。

    架着湛寻往前院去。

    那阵酥痒消失,只剩左右两个憨憨。

    “寻哥,你说说你,上次感冒也不愿意看医生,这次手受伤又是,宋酌也劝不了你,那哥们只能用强的了。”祝阙嘴巴没停。

    走出一段距离,离宋酌较远时。

    湛寻甩手挣开他们两人,收手拂了下微皱的衣服,伸出左手,五指张张合合

    “看看哪里有伤”

    “这他妈算伤吗”拇指指腹按了几下食指上的水泡,水泡受压泛白,险些破开,松手后,白皙的长指上泛红,他眉都没皱半下。

    祝阙傻了,宋酌要医药箱的急迫模样,他还以为寻哥的手都不全乎了,这会儿看来看去,就两黄豆大小的水泡。

    反应慢半拍愣愣地说

    “我还以为你手指要断了呢”

    “主要是宋酌看上去太急,我们就”刘虎彪底气不足地解释。

    宋酌在后边扬声催他

    “怎么还不去”

    “这就去。”湛寻收敛起带着锋芒的气势,每丝黑发都软软顺下,哪里还敢像刚刚那样戳手上的水泡。

    就差捂着手,在宋酌面前软声咋呼喊疼了。

    “你就别瞎担心了,”白梁旭顺着她的目光,朝湛寻的背影望去,悠声无谓地说,“最严重的时候,他左手都骨折过,打着石膏也照样在私立高狂得很。”

    “你打的”宋酌回身仰头直视他,倏地来这么句。

    猝不及防。

    白梁旭差点莫名一阵心虚,随即摆手撇头说

    “哪儿能啊,他自己造的。”

    话音未落,宋酌已经从他身侧走过,也不知道信没信。白梁旭眉尾微挑,转身迈腿跟在后头。

    任恰朝她招手

    “小酌快过来,教教我怎么烤串。”

    说实话,宋酌真的不算有厨艺的天分。刚到凭州市时,湛家一直会派个帮佣阿姨每天到湛荣居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的半吊子厨艺就是在那个阿姨那儿学的。

    直到去年,阿姨退休回老家了,她才独自一人撑起自己每日三餐的饮食。

    现在,烤串还真难不倒她。

    湛寻烤得黑乎乎的牛肉串,一看就是没控制好炭火的温度的时长,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味道会不好,但湛寻见她吃棉花糖时整个人都沉沉闷闷的。她想哄哄他,才拿了一串捧场。

    白梁旭合手抱胸,静静看着。

    她娴熟的动作和手艺,眉眼清灵又温静。

    忽然觉得自己和宋酌很像,又十分不像,在让自己适应生活这点,他和她差得太多太多。

    “哎呀呀着火了。”任恰惊呼,她手里的木签被烧着了,她张嘴疯狂吹火,最后干脆把失败品扔进了垃圾桶,这么一来,她学习的劲儿全无,在旁边等着宋酌烤好喂食。

    宋酌笑得脸颊的奶肥挤得圆圆嘟嘟。

    白梁旭突然想伸手去捏捏。

    轻咳一声,把手揣进了裤兜。

    湛妙在远处桌边坐着玩游戏,视线一直放在白梁旭身上,再在他和宋酌的身上流连。

    她渐渐觉得,温采思的话有可能是对的。

    白梁旭为了谁来。

    “梁旭哥哥,来玩游戏吧。”她走过去俏声说。

    “你们玩,我饿了。”眼神下移,落在宋酌即将烤好的鱿鱼串上。

    “我们那桌有小点心的。”湛妙瞥了眼烤串,上边附着油和各种调料,嫌恶地皱眉。

    白梁旭接着摇头,“现在只想吃这个。”

    任恰听着这话,犀利的眼睛眯了眯,有抓到点什么关键信息,再看到湛妙越来越怒视宋酌的眼神。

    故意打趣地说“合着你就想蹭烤鱿鱼吃吃呗。”

    把白梁旭停留不走的原因引到在烤鱿鱼上,省得湛妙拿小酌开刀。

    蹭吃

    湛妙撇嘴说“这有什么好吃的油腻腻的,这里树多飞虫也多,一点都不卫生。”

    “还有你,宋酌,祝家的厨师烤这个都戴着手套和帽子,怎么就你直接拿手碰,脏死了。”

    这里除了厨师,其他人本来就是新奇想上手体验体验烤串,怎么可能还戴个手套。况且她又没用手碰肉,只是抓着竹签而已。

    白梁旭蹙眉,刚想说什么。

    就听到宋酌冷不丁的话音

    “你这么讲究,最好别吸空气,因为里边有我放的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任恰笑得满地找头。

    任恰笑就算了,白梁旭也笑得难以自抑,看宋酌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兴味。

    湛妙被气得哑口无言杵在一边,脸色涨红,但嘴巴张张合合,又不知道怎么骂回去。

    对付温采思那种端着的,她尚能游刃有余。但宋酌这种冷冷幽幽戳你一句的,她嘴巴完全跟不上脑子里的怒意。或许只能在半夜三更痛悔,自己应该这样那样回嘴的。

    宋酌耳根终于清静,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湛妙,其实自己没放屁

    “梁旭哥哥,咱们赶紧走吧,这里空气不大好。”

    湛妙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杀伤力毫无。

    作者有话要说x月后

    某湛姓人士出了集团大楼,车速飙升,回家迅速,敲了敲他老婆房门“我受伤了疼死我了,手要废了。”

    他老婆医药箱就位。

    结果──

    手指一道口子拿放大镜看也才屁点大

    “湛寻你玩我呢就这有什么可急的。”

    湛寻os可不得快点,不然该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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